魏國偏安於這片大陸的北部,國土只有秦國和晉國的一半不到。其國內地勢奇特,從上看去,時而是群山連綿,時而是密林沼澤。在這等特殊的地勢環境下,瘴氣遍佈毒物橫生。這裡也就一直被秦魏兩國的人稱為窮山惡水的蠻夷之地。

直至四百年前,這裡的原住民中出現了一位曠世奇才。他不僅以生長在瘴氣中的草木提煉出可以讓這裡的人們不再為瘴氣所侵害的藥物,還另闢蹊徑地創出了煉蠱成王之法。他並沒有敝帚自珍,而是廣授其法,望有能之人煉出最厲害的蠱王帶領這裡的人們強而自立。隨著他的擁護者越來越多,在眾人推舉之下,他順勢成立五仙教,他也成為了首任教主,將教義定為強者恆強。

五仙教也從起初人數最多的蠍仙一脈,到漸漸壯大的蛇仙一脈,再至後續的蛛仙一脈,蟾仙一脈,蜈仙一脈。

完整的教統體系加之人員的擴增,讓第四代五仙教教主建國為魏,尊五仙教為國教。魏國九成以上的子民為五仙教教眾,而後這第四代教主廣開國門,吸納更多外來之人加入魏國,發展經濟開墾資源。這一舉動讓魏國國力空前壯大,也讓秦國和晉國知曉了魏國的存在。他們雖然派兵過來討伐,但魏國之地對他們的行軍極為不利。而且他們的鐵騎兵器雖遠勝於魏國五仙教教眾,但即便攻下了幾座城池,他們還是受不了這裡時不時冒出的瘴氣,最後不得不以退兵罷休。加之第四代五仙教教主極有遠見,在以優渥的條件從兩國吸納五仙教教眾的同時,還每年以極低的價錢將魏國境內數量極多的百年以上藥材用來與秦晉兩國交易。秦晉兩國自此也就對魏國的發展聽之任之了,畢竟他們也看不上那裡的土地,只要能從中得到他們想要的好處即可。

魏國藉此得到了休養生息的時機,在魏國越來越繁盛的兩百年間,五仙教中也是喜事連連。

初代教主之時雖然已有煉蠱成王之法,但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蠱王誕生。直至在五仙教建立兩百年之後的五月初五,第四代教主以置之死地而後生之態度讓其餘四脈仙者一齊派最為精銳的教徒攜本命蠱進入祭壇,以魏國兩百年的積累祭生蠱王。

那一日,祭壇內所有的蠱蟲都為了最後的生機廝殺吞咬,場面之壯烈讓天地都為之變色。風起雲湧之間,祭壇內瀰漫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血腥之氣。在祭壇中的蠱蟲爭鬥至最後時刻,空中突然劈下數道驚雷,正中唯一剩下的那條染著無數蠱蟲鮮血的黑色長蟒,也讓它身上的鮮血覆上了一層醒目的金芒。

自此,五仙教第一只蠱王萬毒金蟒誕生。

這之後的第六十年,又是五月初五那一日。在萬蠱廝殺互相吞噬之後,地火突起,於烈焰中爬出了一隻火紅小蠍。其一現身,方圓數十裡內的所有蠍子都俯首稱臣,其速之快更似雷霆降地。而後經過蠍仙一脈前後百年的鑽研,以赤火王蠍為引創出了赤王蠍海訣,但蠍仙一脈中無一人真正練至大成。直至上一任蠍仙敗於永蜦君之手,出走五仙教於望泊沙漠內潛修,終於將那赤王蠍海訣煉至斬而不滅,斷而愈強之境界。可惜最後還是遇到了阿大和石武這兩個異數,導致命隕望泊沙漠,當真是可嘆可惜。

鑑於這兩次蠱王的誕生都在五月初五,五仙教當時的教主就將大選之日定為每四十年後的五月初五。雖然其後也有蛛仙一脈的蠱王鋼刃藍蛛誕生,但不知為何,這鋼刃藍蛛卻與前面兩隻蠱王略有差距。可這並沒有阻擋五仙教和魏國的發展。在五仙教教眾向外傳播教義之後,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魏國。他們開始信奉五仙教,修煉自己的本命蠱。若有特殊的立功表現,還可以進入五仙教總壇。這些人雖然最後不能入五仙教的核心位置,但在魏國的待遇遠好於在秦晉兩國。

五仙教首位教主將總壇設立在其創出煉蠱成王之法的連雲山上,而連雲山也被五仙教教眾奉為聖山。隨著其後五仙教教眾的增多,周圍群山都依山而建了林立寨子。等發展至今,連雲山方圓百里之內皆劃入了五仙教總壇地界。除了一些山崖深淵無需防禦外,其餘地方都有五仙教教眾嚴防巡邏,想要從外界潛入五仙教總壇難比登天。

五仙教如今由蛇仙一脈的永蜦君掌權,連雲山山腰以上便是蛇仙一脈居住之地。也是自山腰開始,山上竹林樹木遍佈,利於群蛇遊動。而山頂那座金碧輝煌的萬毒金蟒殿讓人遠遠望去就心生嚮往之感。

五仙教總壇的勢力分佈也是根據各脈實力依次延伸,山腰以下為蛛仙一脈,接著便是蟾仙一脈,蜈仙一脈和蠍仙一脈。

原本蠍仙一脈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奈何上一任蠍仙在大選之日敗於永蜦君之手後一氣之下帶著赤火王蠍出走五仙教。這就導致了蠍仙一脈實力大減,甚至都比不上沒有蠱王的蟾仙一脈和蜈仙一脈。

蠍仙一脈的式微導致他們不僅被安排在了連雲山區域的山腳位置,門下教眾還要負責山上其它幾脈的運水雜役之事。這也是為何那一日仙選儀式上,被蠍仙一脈選中的那孩子父母會如喪考妣般難以接受了。

距離丁羽他們被關押起來已經過去了五天。這五天裡丁羽被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只是一直被拘禁在那屋子裡讓他覺得生悶了,他好幾次想讓外面的看守放他出去練會劍。

可自從那一晚被石武巡查到疏於職守,門口那兩個守衛說什麼都不敢掉以輕心了,他們只是讓丁羽安分些等風暖君過來。

可丁羽知道,他們心心念念的風暖君早就已經到了五仙教總壇,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在開始調查永蜦君和蛇仙一脈了。

雷山關蠍籠區域內的異樣也在第二日被巡邏過去的蠍仙一脈族人告知了彩煉君。

彩煉君起初還不敢相信蠍奴會衝破蠍籠,可等他帶著蠍莞君等人過

來問詢時,他就見蠍奴和蠍菱坐在地上,兩隻蠍籠內的蠍子都被吞食了個乾淨。而蠍奴也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讓彩煉君有本事就把他和蠍菱就地正法了,說這樣子也好過盼不到期望之人。

彩煉君自然不會在五仙教大選之前就自損一員大將,他只當是蠍奴在蠍籠內待了一天後心情鬱悶,這才會有此番衝動之舉。彩煉君安撫幾句之後就想讓蠍奴去城中休息。可蠍奴不但不願意離開蠍籠,還表示要在這裡常住了。他當著彩煉君的面讓彩煉君派人回去五仙教總壇告知蠍仙一脈其餘的族人,說風暖君一日不來,他蠍奴便一日不回去蠍仙一脈。

蠍莞君氣憤地覺得蠍奴的行為太過跋扈,但他在彩煉君的眼神示意下並沒有發難。

彩煉君只是覺得蠍奴的表現有些奇怪,好像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他有心相問,可他知道蠍奴對自己頗有怨言,他也不會真的告訴自己什麼。他不是沒想過石武是不是已經來過了,但他不認為石武可以悄無聲息地避過雷山關前的瘴氣和蠍墨長老黑鱗蠍的蠍群。加之雷山關內並無異樣,丁羽也是好端端地被關押在那屋內,所以彩煉君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蠍奴想將風暖君到來的訊息傳回五仙教總壇,彩煉君也就賣他一個面子的當著蠍奴的面吩咐手下回去稟告永蜦君,說他彩煉君也會在雷山關等候風暖君的到來。若五仙教大選之日前風暖君還未來到,他就先帶著要參加五仙教大選的蠍仙一脈族人回去五仙教總壇。

蠍奴見此也就放心了,他這麼做無非是要讓五仙教總壇的人在心裡認為石武還未來到魏國,這樣子對於石武的暗中調查肯定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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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彩煉君吩咐之人不敢有違地回去了五仙教總壇,順帶還帶了彩煉君的一封親筆信給永蜦君。

蠍仙一脈另一位少主即將迴歸五仙教總壇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座連雲山。其餘四脈之中蟾仙一脈和蜈仙一脈表現的比較平淡,因為他們兩脈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蠱王誕生,對於五仙教大選並沒有多少野心。但蛛仙一脈和蛇仙一脈就不一樣了,特別是蛇仙一脈的肖蛻君,他在秦都之時就與石武有過接觸,知道石武體內確實是有赤火王蠍氣息的,當年也正是他的證詞才讓蠍奴在蠍仙一脈據理力爭,為石武奪得了一個少主之名。而今石武即將歸來,他生怕石武在上一任蠍仙的培養下已經練成了那恐怖的赤王蠍海訣。

連雲山山頂,那座金光閃閃的萬毒金蟒殿內,一根根豎起的石柱撐起了整座大殿。這座大殿內並無門窗阻隔,四方空蕩之下連山頂的雲彩都會偶爾飄入其間,讓它若一座天上仙宮一般。

殿內正中放著一張寬闊的長椅,一臉陰鷙的永蜦君正在看著彩煉君派人送來的那封書信。萬毒金蟒在殿內光滑的石板上緩緩遊動,時不時從一根石柱盤卷至另一根石柱上,這裡就像是永蜦君特意為它建立的遊樂之地。

片刻之後,永蜦君將手中書信放下,而後在萬毒金蟒遊至他身側時,他知道外面已有人來了。

“肖蛻君參見永蜦君!”外面那人行禮說道。

永蜦君道:“蛻兒進來吧,這裡沒有外人,無須多禮。”

一臉病白的肖蛻君沒有再穿那身綠衣,而是換成了一身棕色寬袍。他在進入萬毒金蟒殿後,其袖中的靈參蛇就不自覺地向他懷中遊去,顯然對這裡的主人萬毒金蟒頗為畏懼。

永蜦君輕撫著萬毒金蟒額前突起的獨角,示意它去大殿邊緣的三處懸崖巡視一番。

萬毒金蟒聽話地遊動過去,其巨大的蛇尾若鋼鞭一般一下下嗖嗖地抽打著下方的懸崖山石。

而永蜦君則是將那封書信遞給了肖蛻君。

肖蛻君看過書信之後憂心忡忡道:“阿爹,這風暖君當年就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而且他身懷赤火王蠍的至陽火勁。他既然派人過來打頭陣,那就說明肯定會迴歸魏國。此人現在已為修士,還與開元帝結下帝約,絕非善茬!”

永蜦君並不畏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築基後期的修士我們都殺過了,他一個才修煉了七年的野小子有何懼哉。而且他一回來我便可以治他個越俎代庖之罪!”

肖蛻君稍稍寬心道:“這倒也是。”

肖蛻君見永蜦君提起前事,試探著問道:“阿爹,此事那位前輩是否已經有了對策?”

見肖蛻君提起金為,永蜦君的臉色沉了下來。永蜦君對肖蛻君使了個眼色,肖蛻君立刻噤聲。而後萬毒金蟒在巡視完三處斷崖之後就突然飛身竄出,藉由大殿最外圍的一根石柱來到大殿頂層。已經入得雲間的萬毒金蟒殿上方別說是人影了,就是一隻鳥雀都不存在。

萬毒金蟒見太陽於雲間朦朧生熱,以蛇尾拍了一下大殿頂層之後就這麼懶洋洋地躺著了。

永蜦君在萬毒金蟒巡視之後確定絕無旁人才繼續說道:“蛻兒,那位前輩高深莫測,也就你我二人時方可小聲議論。若被他或者別人聽了去,我們很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肖蛻君知道金為的厲害,可他並未見過金為與永蜦君的對戰,是故他說道:“阿爹,以你和萬毒金蟒的實力為何還要屈居那人之下!我們完全可以反客為主!”

“傻孩子,若我和萬毒金蟒是那人的對手,如何還會這般畏懼他呢!不瞞你說,萬毒金蟒在他手中根本逃不過一招。”永蜦君對肖蛻君言明道。

肖蛻君頓時愕然地說不出話來。

永蜦君道:“你也知道的,此次秦魏兩國的戰爭就是那位前輩一人挑起,而且他先前連秦國對魏國的宣戰時間都確定了下來。只是現在因為那風暖君的出現,導致了戰爭的推延。可他說過,這場戰爭勢在必行,那就一定會打起來。”

肖蛻君暗恨道

:“當初擺明是他將盛德帝一行引至我魏國境內,而後他把盛德帝帶來的護衛全都殺了,唯獨留下盛德帝這一個活口。他將我們二人喚了過去,讓我們以萬毒金蟒和靈參蛇將盛德帝咬死!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讓魏國與他緊緊地綁在一起!”

永蜦君嘆息一聲道:“這些我又如何能不知呢!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位前輩實力遠勝於我們不說,還掌握了我們家族的一個秘密。”

肖蛻君疑惑道:“我們家族的秘密?”

永蜦君見現在也是時候告訴肖蛻君真相了,他說道:“蛻兒,其實我們並非是魏國之人。”

“什麼!”肖蛻君不敢置信地退後數步。

永蜦君道:“你爺爺乃是無幽谷派來魏國的內應,他將蛇仙一脈的那人殺了之後換上了那人的麵皮,以那人的身份在蛇仙一脈中一路晉升。你爺爺是在我成年之後將這件事告知我的。他還特意囑咐過我,若是一個戴著銀色鬼臉面具的人來找我,我無論如何都要聽從安排,因為那人是無幽谷谷主金為。其手段修為深不可測,讓我絕不可自不量力地去招惹他。”

“無幽谷?”肖蛻君驚訝道。

永蜦君點頭道:“你爺爺和那金為其實都是從天上的外隱界下來的。按我們這邊的說法,他們都應該算是仙人。”

“仙人?”肖蛻君聽到這裡更是驚詫,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是仙家之後。

永蜦君繼續道:“說是仙人,其實就是修士而已。而且你爺爺的地位跟那金為根本無法相比,是故才會被金為委派著進入魏國成為內應。你爺爺在這裡還不能表現地太過突出,只得在我成年之後才教我修煉之法。又將他的部分修為傳授於我,最後在臨終之前把他帶在身上最為珍視的一枚固元丹給了我。如此我才能與萬毒金蟒締結契約,而後我在上一屆的五仙教大選上讓萬毒金蟒服下了固元丹,產生化蛟之姿,這才打敗了上一任蠍仙的赤火王蠍,成為了魏國之主。”

聽到這些秘辛,肖蛻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而他還有一種感覺,他阿爹現在告訴他這些,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只聽永蜦君道:“阿爹現在告訴你這些,是要讓你知道,那位前輩是要用此次秦國和魏國的戰爭開啟外隱界的飛昇之門。這和普通的被上面仙人接引去外隱界不同。這是靠著自身修煉的實力獲得外隱界認可的證明。透過飛昇之門的人會得到外隱界的靈力饋贈,在以後的修煉之路上也會比同階修士高出許多。”

肖蛻君道:“這和阿爹有何關係?”

“因為這次我也會上去外隱界。”永蜦君道。

肖蛻君大驚道:“啊?”

永蜦君道:“雖然我不知道金為開啟飛昇之門的具體方法為何,但他已經答應我會帶我一同上去,當成是這一次協助他的獎勵。”

肖蛻君慌道:“若阿爹和那位前輩飛昇離去,那魏國怎麼辦?孩兒怎麼辦?”

永蜦君回道:“這點你可以放心,金為保證會在飛昇之前解決秦魏之間的戰爭。金為的原話是‘即便開元帝還想打,也未必有人跟隨他了’。”

肖蛻君皺眉道:“此話是何意思?莫不是那金為在開元帝身邊也有內應?或者說,他可以掌控秦國鐵騎?”

永蜦君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如今局勢變幻莫測,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候金為的指示。”

肖蛻君心中不安道:“阿爹,您上去以後有何打算?”

永蜦君知道肖蛻君話中的意思,他說道:“你不用擔心。我雖然表面上求著金為幫忙推薦宗門,實則你爺爺臨終前還給了我一枚外隱界的玉簡。說是帶著這枚玉簡就可以找到他在上面的一位好友。這位好友是他的生死之交,他會幫我安排宗門進行修煉的。而且這次我上去外隱界不會帶著萬毒金蟒,你的靈參蛇還不夠火候,鎮不住其它四脈。”

肖蛻君聽到這裡欣喜萬分道:“阿爹是準備將萬毒金蟒傳給我?”

永蜦君見肖蛻君如此迫切,心中有些不悅,但想著只有肖蛻君這一個兒子,早晚是要將萬毒金蟒交託給他的。於是永蜦君說道:“我原本是想在秦魏戰爭過後再將萬毒金蟒傳於你,好讓你在今年五月初五的五仙教大選之日上成為教主,執掌魏國大權。可如今秦國發起戰爭的時間不定,我只能隨機應變。”

肖蛻君有些失望道:“若戰爭是在五仙教大選之日以後呢,到時候變數就更多了。”

永蜦君道:“這次大選無非是我蛇仙一脈與蛛仙一脈的對決。我已經和彩煉君對過意思了,那風暖君我們都不會留。至於那鋼刃藍蛛又如何會是萬毒金蟒的對手。阿爹會看著你成為五仙教教主後再離開。你在這裡用阿爹留給你的口訣心法安心修煉,阿爹上去之後定會爭取一番成就,到時候也可以將你接上去。”

肖蛻君一聽永蜦君這般顧念自己,感動道:“多謝阿爹!”

永蜦君道:“這都是應該的。蛻兒,我們一脈在凡人界中也就剩你了,阿爹希望你以後可以多開枝散葉。”

肖蛻君笑言道:“等我成為魏國國主,第一件事便是幫阿爹多生幾個好孫兒。”

永蜦君現出慈祥的目光道:“好孩子,魏國和蛇仙一脈以後就看你的了。”

“孩兒定不負阿爹期望!”肖蛻君激動地似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一般。

而在連雲山雲霧繚繞的懸崖峭壁上,一個人影已經在這裡一動不動地背靠峭壁五日有餘。即便被萬毒金蟒的蛇尾打在身上也是若岩石般巋然定立。在聽到肖蛻君和永蜦君的話語之後,他猛地睜開了那雙如點漆星空般的眸子,他似看穿了眼前的層層雲霧,找到了他想要的破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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