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朱天,天君府禁地之內,已經是滿頭白發的朱天君正以自身朱雀之血注入血池之中。距離與無主混沌淵的那次戰鬥已經過去了數月,雖然朱天君每日都安排嫡系族人過來貢獻鮮血,但血池中央的鳳秀翎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隨著時日的增長,朱天家的各系長老們也開始微有怨言,但這一切都被朱天君給壓了下去。他看著那一滴滴蘊含著朱雀之力的鮮血正在滋養著血池內的鳳秀翎,他堅信只要提供足夠的朱雀之血,他的女兒就一定可以有醒過來的一天。

就在朱天君滿懷期望之時,血池之內的朱雀之血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沸騰起來,這讓血池中央的鳳秀翎現出痛苦之色。

朱天君頓覺不妙,他立刻開啟禁地內的御陣,將那些蒸發向上的朱雀之血與外界隔絕開來。那些已經被蒸騰而起的血氣在觸碰到御陣上方時也開始冷凝滴落,在御陣阻隔之下,血池之內漸漸恢復了平靜。可在陣外的朱天君卻不好受,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鮮血都在狂躁不安。

外面隱隱有朱天家示警鳳鳴之聲響起,朱天君冷笑道:“護境大陣早已開啟,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擅闖西南朱天。”

可等朱天君出來一看時,西南朱天雖是午間,但那輪太陽已經完全失去了光熱。天君府上空有百隻透著熾熱紅芒的朱雀正在不停地飛舞尋找著什麼。

天君府內血脈不純之人早已昏倒在地,那些苦苦支撐的嫡系子弟見朱天君到來,立馬跪地道:“家主,天空中突然出現百雀齊飛之兆,家中很多子弟都暈了過去。就連我們這些嫡系子弟都快壓抑不住體內鮮血了。”

朱天君聞言不憂反喜道:“百雀齊飛,是老祖現身之兆!不對!要真是老祖的話,為何百雀齊現卻不飛至老祖身邊,難道是它們也不知道老祖在哪裡?”

朱天君細想之後忙命族人開啟朱雀大陣,他要以自身朱雀之血測算朱天家老祖所在方位。

西南朱天的異變被安插在這片大陸外的一塊光幕一層一層傳遞至一處無主地界。這處地界阻隔在九天與十地中間,這裡環境特殊又常年混亂廝殺,是故被外人稱之為無主混沌淵。

今日的無主混沌淵迎來了一位友人,或者說,是迎來了一片大陸。因為那人的外號正是帶天出門玄天君。

那片被玄天君帶著的大陸在靠近無主混沌淵的時候緩緩停下,讓無主混沌淵內其他不知情的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但一鶴髮老者正鎮定地站在飛來的那片大陸前,正是他邀請的玄天君來此。

玄天君見到那鶴髮老者,自那片大陸上傳出聲響道:“光主小友,你的要求我知道了。但你的秘術只能從我這換走一枚上品水靈生骨丹和一枚中品風靈生骨丹。”

光主為難道:“若是只有中品風靈生骨丹,我闌颯兄弟豈不是要跌落境界。”

玄天君道:“他能從朱天君的炎極鞭下逃命就已經是萬幸了。要不是我一向以誠待人,加之是你相邀,現在這個情況我都不想來你們無主混沌淵。”

光主憶起當日情形,忍不住問道:“那日你為何會相幫鈞天君,按理說你可以甩手不管的。”

那片大陸上突然傳出一道冷聲:“這是我的事,若你想知道,那就不止你的光界影離秘術。你起碼還要把你道侶洯洂的水系秘術和你好兄弟闌颯的風系秘術奉上。”

光主一聽玄天君這簡直是在獅子大開口,不滿道:“你這生意做得越來越狠了。”

玄天君不以為然道:“那也是光主小友問到了不該問的地方,我收的可是正常價錢,說不定還算你便宜了呢。誰讓我是以誠待人玄天君啊。”

光主不想與玄天君瞎扯了,他自眉心取出一道光之碎片,一拋之下飛至玄天君所處的那片大陸。光主之所以敢這麼先交出光界影離秘術,是因為玄天君在九天十地信譽極佳,凡是與他做過買賣的,從未有過糾紛。

在那道光之碎片到達大陸之後,那片大陸上飛下來兩個玉盒,落在了光主的手裡。光主開啟以後就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水靈之力和稍弱一些的風靈之力。這種對道成境有用的丹藥極為稀少,他唯一有把握得到的途經也就是從玄天君那裡了。光主看著手中那枚中品風靈生骨丹,不管如何他也算是給闌颯一個交代了。

就在光主與玄天君告別之刻,自西南朱天那邊的光幕上傳來了讓他駭然的景象。原來那道光幕正是光主留於西南朱天外圍的,現在他和玄天君正好看到了那百雀齊飛的畫面。

光主不敢置信道:“那是什麼!”

空中那片大陸上傳出玄天君激動的聲音道:“是他!真的是他!”

光主被那百雀齊飛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到了,他不由得問玄天君道:“誰?到底是誰!”

可玄天君卻並未理他,而是沉默了一陣後轉動著那片大陸,對準了極難勝地的方向:“原來是在那裡!”

光主聞聲看去,目光也看向了極難勝地,他問道:“引起西南朱天異變之人為何會在極難勝地!”

玄天君轉而很有興趣地對光主道:“光主小友,看來我們又有生意要做了。你可聽過西南朱天家有一護短的老祖。”

光主詫異道:“朱天家老祖?他怎麼可能還沒死!即便沒死……”

玄天君打斷他道:“光主小友,若再這麼多疑問,等那朱天家老祖恢復過來,你們這些在無主混沌淵的也不用待了,直接消道命隕即可。”

光主冷聲道:“玄天君莫要如此駭人!”

“駭人?”玄天君哈哈笑道,“你以為西南朱天護短的習慣哪裡來的?就是從那人身上流傳下來的啊。那人要是真回來了,但凡讓朱天家臉面上沾了一點灰的,都會被他煉魂融魄。至於是被融到豬啊還是狗啊身上就不知道咯。”

光主見玄天君非是那種恫嚇之人,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這是你今日問的最好的一個問題。”玄天君誇獎道,“我知道那人每次醒來都會忘記很多事情,甚至連

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而且看其樣子還是剛剛甦醒,修為強不到哪裡去,你只要派人過去殺了他即可。”

光主道:“不是那麼容易吧,現在極難勝地魚龍混雜,何況還有霍灸安戌坐鎮。我們的人很難滲透進去。”

玄天君呵呵笑道:“那就讓一個極難勝地之人殺了他即可。法寶丹藥全部我來出。”

光主疑惑道:“為何你比我們還積極!”

玄天君道:“因為我跟他有仇,所以我比你們還想殺了他。為表誠意,我就再給你一枚中品風靈生骨丹吧,兩顆吃下去效果會好些。”

光主雖然覺得玄天君這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不會這麼好心,但他也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因為他們和西南朱天家的恩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了,與其讓對方得到那等助力,還不如自己這邊先出手將那什麼朱天家老祖殺了。

玄天君以靈氣束線在光主心間細語數聲,光主聽後臉上現出異色,但還是覺得玄天君所說之法可行地點了點頭。

與九天中的帶天出門玄天君不同,十地內也有一位佔據整片大陸的皇者。不過這位皇者自產生靈識開始就沒有移動過半步。它所處的那塊大陸也因此被人稱之為不動地。

不動地的這名皇者被喚作黃楊神樹,相傳乃是萬樹之祖。就連它自己都已經忘記它有多少樹齡了。它只記得在有靈之初就跟一隻紅色的鳥兒相伴著,不過那時候的它並不喜歡那只紅色的鳥兒。因為那只鳥兒一直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而且它還喜歡站在它的枝頭。有一次它實在受不了那只紅色鳥兒的吵鬧聲,一氣之下就趕走了那只鳥兒。那只鳥兒也很有脾氣地再也沒有回來過。等時間久了,這黃楊神樹反而自己開始變得唧唧喳喳起來,像極了那只鳥兒。

如今的黃楊神樹身旁坐著一位粉衣女子,其人恬靜溫婉,纖手之上拿著一盞無油青燈。那盞青燈的燈芯微微燃著,像是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黃楊神樹正在與那粉衣女子說著最近的見聞,大到鈞天君將西南朱天的聖女收為了弟子,小到又有別處地界的樹靈過來朝拜於它,想跟它學習木靈術法。

那粉衣女子就在那靜靜聽著,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手裡的那盞無油青燈,像是在聽著這盞青燈的主人在對她說話一樣。

黃楊神樹見那女子沒有回應它,幻化出了一個與那粉衣女子一樣外貌的綠衣樹靈出來,叉著腰假裝生氣道:“阿璇你都不認真聽我說話!”

被稱作阿璇的女子一愣,看向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樹靈道:“好久沒有人這麼叫我了。”

那綠衣樹靈知道她是在想那盞無油青燈的主人了,就道:“你也別擔心了,小鳥沒心沒肺的,又不是個正經人……”

綠衣樹靈見那女子神色有變,立馬話鋒一轉道:“不過他都把自己的本命魂燈留給你了,就說明他對你是很專情的。不然你只要那麼一掐,他不死也得殘。”

說著,那綠衣樹靈還自覺有趣地跑到那粉衣女子身前,假裝抬手要去掐滅那盞青燈。

還沒等綠衣樹靈繼續靠近,粉衣女子面前開始出現一排排印著符文的數字,綠衣樹靈訕訕道:“阿璇你不要這麼激動嘛,我就是覺得好玩,快收起你的神機道算之法。你現在可是善慧皇了,一不小心就可能弄傷我這具樹靈之身的。”

從黃楊神樹的話語中可以聽出,眼前這粉衣女子竟然是十地皇者之一的善慧皇。

那粉衣女子將面前那一排排數字驅散,溫柔的雙目也在一瞬間現出皇者威嚴道:“黃楊,其他事情我麻璇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在他的事情上,我希望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他說過他找到了辦法修正功法缺陷,一旦修正了就會立刻回來找我。”

“好啦好啦。”綠衣樹靈討好道,“小鳥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這點我可以幫他作證。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會看上他的,畢竟他長得也就那樣吧。”

善慧皇看著只是一棵樹的不動皇道:“你不會懂的。遇到他,我的人生才有了意義。”

綠衣樹靈無奈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真的不懂了。”

突然,那盞無油青燈的燈芯開始向上躥升,像是受到了它原本主人的召喚。

“嗯?”黃楊神樹和善慧皇同時一驚。

善慧皇當即說道:“幫我護法!”

“好!”綠衣樹靈答應的同時已經鑽入了旁邊黃楊神樹的本體之內,神樹的枝葉不斷延長向外,直至將整座不動地全部包裹起來。

善慧皇將無油青燈舉於身前,心中默唸之下自青燈外開始現出一排排透明的字型開始衝撞拼接。這正是善慧地的神機道算之法,透過相關之物的媒介開始推演所要知道的資訊。

隨著善慧皇的不斷推演,外界湧來的反噬之力將黃楊神樹的枝葉慢慢下壓,黃楊神樹內的靈體皺眉道:“阿璇,快!”

善慧皇知道自己推演的越多所要受到的反噬之力就會越強,還好如今是在不動地,以不動皇的能為應該可以幫她爭取多些時間。

在黃楊神樹的一方枝葉被反噬之力衝破之時,善慧皇已經得到了有用的資訊,她迅速將身前道算字元全部轟碎。那道衝破缺口而來的反噬之力也在神機道算之法消失之後失去了目標,被黃楊神樹的靈體一腳踹出了不動地。

黃楊神樹將包裹在外的枝葉收回,它心疼地看著自己斷掉的枝葉,抱怨道:“以後小鳥回來了我定要讓他加倍賠我。”

善慧皇知道自己以道成境修為去推演那人的行徑會遭到巨大的反噬,但她真的等了太久,心急之下才會不顧一切地推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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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慧皇誠心道歉道:“對不起黃楊,我沒想到這次關於他的反噬之力會那麼強。”

黃楊神樹的靈體笑了笑道:“沒事的啦,這可是在不動地,我一會兒就可以恢復的。對了,知道小鳥現在在哪了嗎?”

善慧皇沒有明言,而是以法力在黃楊神樹一根斷掉的枝條上寫下了“極難勝地”四個字,然後那根枝條就自行引燃燒成了灰燼。

黃楊神樹愣住了道:“他到底身處何種境地,為何連我的本體樹枝都能燃盡。阿璇,此局你還是不要參與其中了。”

善慧皇回道:“我不會打擾他的計劃。不過我要儘快回去神機峰,既然知道了他在那裡,就說明他很有可能是衝著那個秘境去的。看樣子兩百年後我需要多派些門人過去那個秘境了。”

黃楊神樹看著匆匆離去的善慧皇,心中無限悵然。它儘管很想去幫忙,奈何它無法離開不動地。它哀嘆一聲,如接受宿命般地將自己的樹根深埋進不動地內,它那些損失的樹枝漸漸發出新芽,一會兒就長成了茂密的枝條。而在那處燒成灰燼的枝條下面,好像也留下了一顆樹種埋入了地裡。

極難勝地外隱界的拜月宮內,在憶月峰山腳下打了三個時辰坐的弟子們突然被一股冰寒之感凍得瑟瑟發抖。他們看到憶月峰陣法屏障外的雲霧瞬間被凝成了冰塊直直下墜,嚇得他們立刻逃遁遠離。還沒等公孫冶施法幫他們抵擋一二,那些墜下的冰塊就又被一股炙熱全部蒸發掉了。而那些離得近的拜月宮弟子都不能避免地被激起的熱浪燙傷了身子。

公孫冶急忙讓憶月峰腳下的門人離開百丈之外。以前喝造化湯之人從未出現過這等情況,這讓那些本可以離去的門人弟子都駐足停留,他們紛紛想看看結局到底是如何。

林青神色擔憂地看著一會透出藍芒一會透出紅芒的憶月峰,但她沒有去詢問林軒,她知道即便是她的師尊也不能改變什麼。

唐雲則是擔心地問唐一卓道:“爹,裡面到底怎麼了?”

唐一卓冷靜道:“越是有奇象出現他就越有可能活下來。”

唐雲一聽也稍覺心安地點點頭,她繼續為石武祈福著,希望他就是那個奇蹟之人。

而在憶月峰山頂,石武的身子已經一半藍色一半赤色了,兩股力量在石武體內爭奪著身體的所有權。

那中年漢子將手中的旱菸杆放下,他知道這裡的情況已經影響到了外界,他對著陣法屏障揮了揮手,陣法屏障開始再次鞏固凝結。整座憶月峰一半冰天雪地一半赤火燎原,但這些情況外面已經難以察覺了。

石武體內,印沁在看到石武心臟位置冒出的那只赤色眼睛後,一種本能的厭惡之感就躥升上來,他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又一隻燃著火焰的手臂從那道開口處伸了出來,現出了與印沁一模一樣的面容,石武的面容!但那人明顯也不是真正的石武,出來之人一頭飄飛的赤色長髮,那雙赤色眼瞳中若流火一般盯著印沁。他看著手中被燒成熔岩的三道鎖鏈,喃喃道:“我是誰?我是誰!”

印沁看著那赤發石武不像是裝的,就對著外面道:“元老頭,這是什麼鬼東西。”

可印沁的聲音好像完全傳不到外面,被稱為鬼東西的赤發石武卻像受了刺激道:“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並不代表你這讓我噁心的東西可以罵我!”

聽著赤發石武同樣不是什麼好話的言語,印沁怒道:“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你倒還敢先罵起我來了。”

赤發石武一看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抄起手中三道鎖鏈就向著印沁纏繞而去。印沁以八顆九瓣寒蓮子護住周身,以寒意在自己體外形成一道寒氣冰牆,讓三道飛過來的熔岩鎖鏈直接捆在寒氣冰牆上。他則是在寒氣冰牆的下方脫身而出,帶著八顆九瓣寒蓮子來到了赤發石武的身前。

冰冷的寒意向著赤發石武襲來,就在印沁覺得赤發石武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時,赤發石武有樣學樣地在自身圍上了一道火牆。

印沁見赤發石武用火牆來防禦,冷笑道:“那就把你全凍了。”說罷,那八顆九瓣寒蓮子各分四顆環繞在印沁左右雙臂,然後自印沁手中就湧出兩道向著火牆凍去的寒氣。

九瓣寒蓮子不愧是水系的天成至寶,那兩股寒氣將赤發石武外圍的火牆漸漸凍住成形,就連赤發石武剛剛揮出去的三道鎖鏈都裹上了一層冰霜。

印沁臉上再次現出得意的笑容,可這笑容還沒維持多久,他就看到裹著冰霜的三道鎖鏈被自火牆下方脫身的赤發石武一拉而回。印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背後有什麼飛來了,那道被鎖鏈捆住的寒氣冰牆等同於一個巨大的冰拳砸在了印沁背上。

好在八顆九瓣寒蓮子已經各自附在了印沁的左右雙臂,不然這一下過來,怕不是要把九瓣寒蓮子直接打入印沁體內。但印沁現在也不好受,被自己招式給傷到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最可恨的還是赤發石武在這時候居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印沁半跪著的樣子。赤發石武笑道:“我好像記得我名字中是帶火字的,與你這帶水字的天生就不合。我要把你打出這副身體,然後再告訴你我的名字!”

印沁聞言藍目生寒,他雖然只是一縷殘魂,但在他的記憶中從沒有人敢這般戲弄他。他雙手九瓣寒蓮子化作了兩根附在他手上的長槍對著赤發石武就衝了過去,赤發石武也心隨意動地將三道鎖鏈裹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鎖鏈自行凝成的一個鳳字,赤發石武好像越來越接近知道自己的名姓了。他覺得只要自己打敗了印沁,他就能知道自己叫什麼,於是他更加興奮地持著鎖鏈右臂與印沁拼殺過去。

兩人在石武體內打的不可開交。外界石武身旁的中年漢子看著石武的身體紅藍雙色爭相閃耀,看到石武的皮膚上開始出現凍傷和灼傷的痕跡。他知道裡面兩人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突然,外界石武的身體和頭髮全部化作了藍色,自藍發石武口中喊出道:“這雖然不是我印沁的身體,但也不會給你這個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的鬼東西,我印沁……”

藍髮石武還沒說完就好像被人拉了進去,然後石武身上的藍色轉瞬消失,化作了石武沉睡時候的樣子。

就在那中年漢子皺著眉去檢視之時,石武又突然睜開雙目,而後伸出的右臂上開始閃現出赤色火焰。他的頭髮和瞳色也漸漸轉為赤色,只見赤發石武仰天長嘯道:“吾名鳳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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