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大主動答應下來,蠍奴滿意地點了點頭。在蠍奴看來,既然阿大是上一任蠍仙的手下,那就算是他們蠍仙一脈了。能為少主獻身,那是他阿大的榮耀。

蠍奴看出石武不忍,是故又勸石武道:“少主寬厚之心屬下們都知道,但現在關乎少主安危,為少主犧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是少主在宮門口被發現了,老奴自己即便是拼上性命也會讓少主逃脫的。”

石武實在沒想到蠍奴會這般忠心,可也不要連帶著他阿大爺爺啊。他現在想著該如何幫阿大脫身。

肖蛻君見之鼓掌道:“風暖君,你蠍仙一脈有這等忠心僕人,日後回去望泊沙漠可要勤加修煉啊。我魏國還等著你前來執掌蠍仙一脈呢。”

石武盯著肖蛻君,就差沒說出你給小爺等著,到時候我不止要執掌蠍仙一脈,還要把你蛇仙一脈打壓下去,坐上魏國五仙教教主之位。屆時我倒要看看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得意。

石武作揖忍耐道:“承肖蛻君吉言,若日後在五仙教總壇相見,還望肖蛻君多照顧一二。”

“風暖君哪裡的話。”肖蛻君笑道,“本君會在五仙教總壇恭候風暖君的。”

石武又迎合了幾句就拉著阿大和蠍奴去了一邊。在剛才蠍奴和蛇奴一同出去的時候,他私下問過阿大現在是什麼情況,阿大輕聲將外面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順帶誇了石武反應夠快,不然在這肖蛻君偏殿之中,他們怕是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了。不過阿大也很好奇,石武體內赤火王蠍的火勁不是被上次的寒疾抵去了麼,為何現在心臟位置還會留有赤火王蠍的至陽火勁。

石武自己也是不知,他現如今是騎虎難下,還好靠著前面望泊沙漠的經歷和體內留有的至陽火勁陰差陽錯地被他們當成了蠍仙少主,不然最開始那場試探之局他們就已經被滅了。他知道了他阿大爺爺受傷很重,不然以阿大的實力,也不會在肖蛻君對他出手之時拔劍不及。

石武拉蠍奴過來就是要問他可有調理內傷的丹藥,他沒有去問肖蛻君要,自然是因為他信不過肖蛻君。雖然眼前這個蠍奴也是五仙教之人,但石武現在身為蠍仙少主,想來蠍奴是不會算計他的。

蠍奴聽聞後從身上取出一枚黑色丹藥道:“少主,此乃蠍仙一脈中的療傷聖藥合血丹,對於調理內傷回覆氣血有著奇效。”

石武接過那枚合血丹,凝視問道:“這顏色,不會有毒吧?”

蠍奴笑了一笑道:“有的。但少主不要擔心,藥用多了會成為毒,毒控制好劑量,就是最好的藥。”

阿大知道此等藥理,所以想都沒想就拿過石武手中的合血丹吞了下去。然後蠍奴就皺著眉頭看著阿大,石武奇怪地看著蠍奴,阿大這才反應過來恭敬道:“老奴多謝少主賜藥之恩。”

蠍奴聽了緩和下來道:“少主雖然不講究這些,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特別這丹藥還是我們蠍仙一脈的聖藥。”

石武還真不習慣被人這麼捧著的感覺,他只能裝著樣子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莫要這麼見外。”

蠍奴聽石武這麼說,才沒去再說阿大什麼。

數個時辰過去,皇宮裡安靜地像是一片祥和之地。除了時不時會在外面巡邏而過的黑甲軍,再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裡。可他們都知道,這一片祥和之下是噬人的暗流洶湧。

阿大自服下那枚合血丹後就調息了起來,合血丹不愧為蠍仙一脈聖藥,阿大以先天氣勁配合著合血丹運遍全身三十六周天後,那些阻礙凝滯的氣血經脈全部通暢開來。隨著一陣陣白煙冒起,阿大收功站立,對著石武點了點頭。

石武見阿大對其點頭示意,就知道他已經恢復了大半,心中也安穩了下來。然後他就看到阿大在對他使著眼色,看向的是肖蛻君和蛇奴。

石武知道阿大在問他是要殺還是留,石武想了想以後讓阿大過來,輕聲道:“留吧,說不定到時候去魏國還用的到這個身份。”

阿大聽了點了點頭。

見石武在旁邊與阿大低聲細語,肖蛻君道:“風暖君,時候不早了,準備準備好讓蠍奴帶你出去了。”

石武怕肖蛻君還來陰的,就將蠍奴喚到一邊道:“若我這般出去了,你一個人回來,宮裡可否會為難你?”

蠍奴心中一暖,笑道:“少主大可放心,老奴等等隨意在城裡溜達一圈,買一些特產回來即可。至於宮裡若問起少主去哪了,老奴只說你有事先行回宮,剩下的就不關老奴什麼事了。”

石武聽了放心道:“如此甚好,切記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安全第一。”

蠍奴重重地點了點頭,而後將順來的一套小太監衣服給石武換上。

石武換好以後在鏡子裡正了正頭上帽子,還好石武個子比一般的十歲孩子長些,穿著也還合身。

肖蛻君打趣道:“不是我說啊風暖君,這身衣服還挺適合你的。”

石武這麼一聽就不開心了,他可是知道太監是幹嘛的,他冷不丁地道了一句:“肖蛻君,你這身衣服也適合你。”

肖蛻君看著自己的一身綠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石武就又對他道:“肖蛻君的日子肯定很過得去。”

說完,石武就不理肖蛻君,轉而跟蠍奴阿大探討等會出去的計劃。按照蠍奴這幾日住在宮中的資訊,宮門會在戌時關閉,到時候石武出去就比較麻煩了。所以趁著酉時天剛黑,蠍奴先帶著石武行到皇宮的南門,而阿大過了一刻時後就開始向西門外闖宮而出。到時候其他方位的宮門都會援助西門方向,在南門的蠍奴和石武即便被發現了,蠍奴也有絕對的把握殺了那邊的守衛帶著石武離開。這個計劃風險最大的就是阿大,可以說阿大等等要挑戰的是大半個皇宮的守衛。

蠍奴覺得阿大此次是十死無生了。他想了想之後還是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瓶道:“這是我們蠍仙一脈的沸血散,吞之可助你在短時間內獲得超出原本功力三成的力量。但藥效會在半個時辰後消失

,到時你全身氣血會迅速枯竭,神仙難救。”

石武趕忙讓蠍奴收起來道:“大叔,沒必要用這個。”

蠍奴沒有去回石武的話,而是看著阿大道:“你懂我的意思麼?”

阿大接過玉瓶道:“既然要護少主出去,自然是拖得時間越久越好。”

蠍奴認可阿大道:“上一任蠍仙看人果然很準,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被收歸門下的,但你想保護少主的心,我能感受得到。”

阿大很想告訴他,即便他蠍奴不給他這沸血散,他也會盡全力拖到石武安全出宮。不過阿大知道這次確實是一次極大的挑戰,還好先前服了一顆合血丹打通了閉塞的經脈,讓功力恢復了七成左右,不然就真的要服這沸血散才能幫他們爭取時間了。

計劃落定,他們都在等著酉時的到來,只有肖蛻君還在回想著石武那句“肖蛻君日子肯定很過得去”。因為秦晉兩國與魏國的文化差異有些大,所以一些民間流傳的話肖蛻君自然不是很瞭解。

石武見肖蛻君還在捉摸著他的話,就在身旁蠍奴耳邊耳語了數句,蠍奴聽了是又驚訝又好笑,只覺得眼前這個少主古靈精怪。他對著石武道:“少主,老奴回來後定把少主的話原封不動地告知肖蛻君。”

石武哈哈笑了一聲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酉時一至,石武抓了抓阿大的手,囑咐道:“多加小心!一有機會就逃出去。”

阿大笑著道:“你還不知道我……老奴的本事麼,等等相聚的時候定幫少主帶一個大雞腿回來。”阿大被蠍奴瞪了一眼,阿大知道這蠍奴主僕觀念還是很重的,容不得他跟石武這般熟稔,只好以老奴自稱了。

石武也看到了蠍奴盯著阿大的目光,笑著道:“大家都是蠍仙一脈,就是一家人!我們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再見!”

石武抓過兩人的手,聚在一起後三人同時道:“好!”

蛇奴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三人,肖蛻君更是直接一甩衣袖進殿休息了,他最看不慣這種主僕情深的場面。

石武和蠍奴先行出了肖蛻君的偏殿,而後阿大就在心中默唸著時間。

因為石武這次假扮的是小太監,蠍奴就跟他講了一些在這的規矩。反正一路之上無論是見了誰,石武都要低首屈膝著請安。石武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可這去南門的一路光遇到的貴人、娘娘就有六位了,還有那些其他殿裡的太監管事,石武是逢人就要低首屈膝,嘴裡還要說著娘娘吉祥之類的話語。石武心裡暗道:“皇帝娶這麼多貴妃佳麗,他能分得清誰是誰麼?”

見石武在前面屈膝之後沒有動,蠍奴在他身後輕聲道:“少主,快走。遲則生變。”

石武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哪是想這些的時候啊,他還在危險的皇宮中呢。石武加快腳步往南門走著,恰巧這時候高靖一行也從外面南門那邊過來,準備去西門那邊巡視。高靖一眼就認出了石武身後的蠍奴,他脖子上被靈參蛇纏繞的勒痕還火辣辣的痛,這時候看到蠍奴,自然是勾起了他心裡的恨。

蠍奴一看到高靖就暗道不妙,可現在若是往回走,那就更讓人懷疑了。是故他只好正常地邁著步子往前走。

高靖現在旁邊有斷浪鉤助拳,就算肖蛻君的靈參蛇在這,他都不放眼裡了。因為斷浪鉤手裡這把六尺銀鉤,是由當年盛德皇帝登基時晉國作為賀禮送來的金鋼金所鑄,貴重程度可見一斑。除了傳說中的神兵,就數這等金鋼金打造的武器最為鋒利,切金斷玉更是不在話下。高靖都有一種想要說服斷浪鉤去把肖蛻君那條靈參蛇一鉤兩斷的衝動。

高靖擋在了石武的前面,石武知道眼前這個肯定是大人物,不然後面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跟著,而且旁邊那個鶴髮老翁手裡的銀鉤石武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蠍奴知道石武不認識高靖,生怕穿幫地先開口道:“不知高統領有何貴幹?”

石武這才跟在後面施禮著:“奴才見過高統領。”

高靖看都沒看石武一眼,這等小太監宮裡多得是,加上高靖就是找蠍奴麻煩的,他才懶得去理石武。

高靖道:“你是肖蛻君手下叫什麼來著?”

蠍奴回道:“小的叫蠍奴。”

高靖呵呵笑著道:“對,蠍奴。你們魏國的人真是奇怪,好好的名字不叫,愣是要做蠍子的奴隸。”高靖說完,他身後的黑甲軍小隊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蠍奴咬牙忍耐著道:“高統領,我們蠍仙一脈奉蠍為主,請高統領莫要開這種玩笑。”說完,他身上那只感受到他心中怒意的靑簫蠍已經竄至蠍奴肩頭,它全身青光閃爍,在這漸漸暗下來的夜色中格外顯眼。

如今的靑簫蠍已經煉化了部分赤火王蠍的氣息,實力增強之後它更容不得高靖侮辱它的主人,蠍尾青針鋒芒閃現,對準著高靖。

高靖摸了摸脖子道:“蠍奴,我這脖子還是生疼的很啊。你肩頭這蠍子是準備再刺上一針麼?”

蠍奴知道這黑甲軍統領心中有怨氣,可關他蠍奴什麼事,他現在還巴不得高靖去找肖蛻君算賬,好拖延時間呢。蠍奴知道現在不是和高靖起衝突的時候,他命令著靑簫蠍回身,而後直言道:“高統領若有什麼過不去的,就去找肖蛻君算賬。我只是蠍仙派來護衛他的,並不需要幫他受氣。”

高靖本以為蠍奴還要維護自己的主子跟他一言不合就開打起來,哪知道蠍奴居然直接讓他去找肖蛻君。這下高靖倒是自己傻了眼了,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時,蠍奴告退道:“若高統領沒別的事了,那蠍奴就去外面採購些城中特產,日後好帶回魏國。”

高靖這下還真不好留他了,別人都說到這份上了,高靖只好道:“走吧走吧,真沒勁。”若是在這裡的換成是蛇奴,說不定高靖還能得逞,但蠍奴是絕不會幫肖蛻君背這黑鍋的。

就在蠍奴松了一口氣,準備帶著石武離開時,高靖身邊的斷浪鉤將六尺銀鉤一下子遞在了石武脖子前半寸的位置,

笑著道:“你這小太監真有意思,偷偷看了我這銀鉤三次,是有什麼想說的麼?”

蠍奴神經緊繃,還以為石武被他們發現了什麼端倪,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在這裡動手的時候。石武諂媚地笑了笑,尖聲尖氣道:“小的就是看這位大人的銀鉤比旁邊那些刀啊槍啊的都好看,想著大人的這鉤子肯定是這裡面最厲害的,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石武此刻後背嚇得全都溼了,但他說的話還是得當分寸。他在斷浪鉤伸出手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把銀鉤眼熟了。斷浪鉤手上的銀色手套不正是那時候齊方城主也戴的麼,那麼這鶴髮老翁手裡的銀鉤哪還是銀鉤啊,根本就是晉國皇族特供的金鋼金所鑄,只是外顯銀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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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浪鉤被石武這麼一誇,立馬開心地湊過去拍了拍石武的肩道:“不錯不錯,這話要是從別的高手嘴裡說出來我都不屑得聽。但從你這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的小太監嘴裡說出來,那就是真心實意的了!我這把鉤子可是晉國皇族特供金鋼金所鑄,就算高靖,也就是這位高統領他們一齊上來,我都能刷刷刷地把他們的刀槍全都鉤斷咯。你們說是不是!”

高靖還以為斷浪鉤發現了什麼,哪知道他只是為了炫耀一番,偏偏這小太監還很有眼力勁地配合了斷浪鉤。高靖一眾哪敢說不是,紛紛對其道:“前輩的鉤子自然厲害。”

沒了在江湖中被人奉承的感覺,斷浪鉤在宮裡都快憋出病來了。現在難得能找回些當年的感覺,他自然是得意非常。斷浪鉤對石武點了點頭道:“你叫什麼名字?等等回來就去皇上身邊的高大總管那裡領賞去,就說是我斷浪鉤讓你去的。”

石武忙裝作一副天降貴人的樣子,崇拜地看著斷浪鉤道:“小然子多謝斷浪鉤大人!小然子多謝斷浪鉤大人!”

高靖是真看不過去了,咳嗽了一聲道:“前輩,我們差不多該去西門巡視了。今日那刺客還未現身,我們還是謹慎些好。”

斷浪鉤不以為意道:“那刺客還帶著個人呢,外面天羅地網都佈下了。你旁邊還有我這個先天武者在,還怕他能飛了不成?”

高靖為難道:“話是這麼說不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吶。”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斷浪鉤對高靖的絮絮叨叨不耐煩著,然後對石武道,“小然子,別忘了去領賞,你應得的。”

石武又說了一聲“多謝斷浪鉤大人”之後,就目送著他們往西門去了。石武眼中神色凝重,他低聲對蠍奴道:“西門那邊很危險!”

蠍奴反而心中輕鬆道:“西門那邊越是危險,少主這邊就越安全,這是最好的情況了。少主,我們快走吧。”

若石武真是什麼蠍仙少主,那麼這確實是最好的情況。可那邊是他最重要的阿大爺爺啊,他如何會這麼認為呢。

石武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阿大爺爺,千萬不要有事啊!”

一刻時過後,阿大取下背後斷罪以黒巾蒙面,此次他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知道外面巡邏的黑甲軍被人以卡扣之法佈局,他這麼衝出去,百丈距離還能勉強衝過,但要衝出宮中西門的話,怕是要以武壓境了。

阿大估算著石武和蠍奴應該已經到了南門,他躍至肖蛻君偏殿牆壁之上,調整呼吸後全身藍芒閃現,身子如利箭般飛竄而出,直向宮中西門闖關而去。

此刻的宮中南門,守護在那邊的兩個黑甲軍小隊正在盤問著石武,他們隊長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石武先回道:“奉高公公的命令,帶著外使肖蛻君的手下去城中採購些特產。”

那黑甲軍隊長見過蠍奴,知道對方確實是肖蛻君的手下,他繼續問石武道:“可有出宮手令?”

石武一聽有些慌了,因為就連蠍奴也不知道還要出宮手令才能出去。蠍奴連忙說道:“這位大人,我們出來走得急了,並未拿什麼手令。我是肖蛻君手下蠍奴,剛剛你們高靖高統領往西門去的時候我們還遇到了,我們跟他打了聲招呼後才過來了。”

那黑甲軍隊長一聽高靖之名,有些猶豫道:“我知道你是肖蛻君手下,若是換了平時大家還可以寬鬆些。可你也知道,今兒個早上來了刺客,還沒抓到之前我們這邊都會看得很嚴。抱歉了,勞煩你們回去問高公公拿到出宮手令後再來吧。”

蠍奴為難道:“這……”

就在此時,西邊方向天空中發出一道“啾——啪——”的傳令訊號,那黑甲軍隊長見了立刻對身後兩隊人馬道:“發現刺客了!你們一隊留守這裡,一隊跟我去支援西門。”

蠍奴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拉著黑甲軍隊長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麼?”

那黑甲軍隊長著急趕過去支援,想著刺客已經在那邊了,也就隨石武和蠍奴去了道:“出去吧,不過戌時宮門關閉之前務必回來,不然誰都不會幫你們開門的。”

“有勞了。”蠍奴謝道。

說完,石武和蠍奴就出了宮中南門,而那個黑甲軍隊長則錯過了最好的立功機會,往宮中西門方向支援去了。

萬隆殿的高高石階上,盛德帝雙手負後,看著西門上空的訊號,笑著對旁邊的高公公道:“高遠啊,高靖的屁股應該保住了吧。”

高公公在旁邊奉承道:“皇上龍威之下,還有哪個刺客擒不住呢。”

盛德帝哈哈笑著,雙手甩了甩袖袍道:“朕很期待啊,很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先天武者,膽敢闖朕的皇宮。”

高公公回道:“興許是仗著有一身蠻力,自以為是的江湖人罷了。”

盛德皇帝笑了一聲道:“不錯,跟朕回殿中等高靖的好消息吧。”

“喏。”高公公跪地回道。

萬隆殿重簷之上,一根魚線甩出去又收回來,甩出去又收回來,每次用力的程度和甩出去的角度都不一樣,但魚鉤在空中最後觸到的皆是同一個位置。

手持魚竿的煙波客看著藍光縱橫的西宮門,道了一句:“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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