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寧無情緩步走向斬首臺。

“蕭雅,今日你我的恩怨,就從這一刀之後,便徹底了結了。”寧無情站在蕭雅面前平靜的說道。

“完了,全完了,蕭家因我而亡,你也因為流落苦寒北域。長慈哥哥,對不起。我現在知道錯了,可惜已經是悔之晚矣了。你動手吧。”

蕭雅平靜的說道。

說完之後,蕭雅默默閉上雙眼。

兩滴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我在妖門很好。”

“那就好,我死之後,把名字換回來吧。現在的名字怪傻的。”

蕭雅笑著說道。

寧無情看著蕭雅這熟悉的笑容,不禁一時失神。

就像當年兩人初次見面一樣,一個純粹的笑容。

不含任何的心機鬼謀。

“寧無情還不動手!”

見寧無情手持長刀站在斬首臺上久久不動手。張航怕有變故,開口喝道。

寧無情臉色一沉,緩緩舉起闊刀。

“能死在我愛的人手裡,這也許就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蕭雅柔聲說道。

說話同時蕭雅閉上雙眼,一臉平靜。

寧無情緊緊閉上雙眼,握著闊刀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

“過去幫他一把。”

張航沉聲說道。

鼠二點點頭,躍身跳上斬首臺,要伸手接過寧無情手中刀時候,卻發現寧無情抓的很牢。

“寧長老,周圍人都看著呢。”

鼠二小聲說道。

迴音鼠二的只有寧無情不斷加重的呼吸。

“長慈哥哥,這世間在也沒有我留戀的了。你將來是要做天工的人物,不能為了我,損了你的名節。”

蕭雅感受到寧無情氣息不對,不過此刻的蕭雅已經是窮途末路。也無心在留戀這世間了。

“門主.....我.......”

年幼之時,寧無情和蕭雅玩笑將來要成為天工一樣的人物。

如今世事變遷,寧無情成了妖門長老,而蕭雅成了階下囚。

回想當年,寧無情不禁心生憐憫。

“退下吧,讓鼠二長老來。”

張航柔聲說道。

“可不可以放了她......”

寧無情小聲說道。

話說完之後,寧無情直聽得自己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對於剛才那句話,他都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

“你說什麼?”

張航也是一愣,不知寧無情嘴裡嘟囔了句什麼。

寧無情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如今她在北靈域已經名望掃地,在天傀宗也是家破人亡。您可不可以放過她?”

“把他拖下去!”

張航不覺得無名火起。

今日之所以邀請各宗觀斬,一來是想在蕭雅臨死前在感受一下昔日堂中客,今日階下囚的情景。也是想讓寧無情在所有人面前斬斷情絲。

可寧無情突然開口求情,張航心中怒不可遏。

“門主,門主。她已經對您沒有威脅了。您又何必非要趕盡殺絕。”

見有人躍上斬首臺拖走自己。寧無情直接跪在斬首臺上說道。

“哼哼,她何時是我的威脅了?就憑她?也能威脅到我?我做這麼多,全都是為了你!你忘記她當年,現在是如何對你的了?”

張航怒極而笑。

“門主,求您放過她,我保證此

生不會在與她有任何瓜葛了!”

“斬!”

張航已經不想在和寧無情說話了。只是口中緩緩說出一個斬字。

“門主!我以此指立誓。今生絕對不會在見蕭雅。請門主饒她一命!”

說著話,寧無情手腕一轉,闊刀揮下,直接將自己左手小拇指斬落。

寧無情不比張航,修道多年以為,從未真正動手殺過人。

而且自己也從未受過傷。

今日猛的斬下一指,頓時面色赤紅,丟掉手中闊刀,抱著左手跌落地上。

各宗觀斬修士原本只是來湊熱鬧,如今見到這般情景。一些人沒憋住直接笑出聲來。

“把他抬下去!”

張航怒喝道。

修道至今,雖說有得有失,可也從未像今天這般丟人。

說完之後,張航施展閃雲步直接遁走。

鼠二原本打算動手,可看著倒在地上的寧無情一臉關切的看著蕭雅,也是嘆了口氣。

“諸位道友辛苦,妖門今日有事,就不留諸位道友了。改日鼠二在登門拜謝。”

熱鬧已經看完,在留下除了得罪妖門,沒有任何好處。眾人紛紛抱拳離開。

“扶寧長老回去歇息。”

鼠二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還不走!”

鼠二轉頭怒視蕭雅。

蕭雅這才緩緩站起身來,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邁步朝靈宗外面走去。

轉眼便是幾年時間。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北靈域所有人數千人開始朝血魔分宗前行。

“多少年來,我北靈域終於能站在魔土跟前了。”

看著眼前一道泛著黑光的屏障,北海感嘆道。

“如今只需北盟主一聲令下,這魔障便可頃刻土崩瓦解。”

張航恭維道。

北海微微點頭:“動手。”

張航轉身朝鼠二點了點頭。

鼠二傳令給寧無情。

“放!”

寧無情輕喝一聲,瞬間三萬箭疾飛出。

只見三萬箭疾落在陣法屏障上,瞬間便破開一個一人大小的缺口。

可就在眾人在裝配箭疾的時候,這時,那缺口卻率先恢復過來了。

北海不禁輕蔑一笑。

看來魔宗這防護陣法比起七星宗的要差上許多。

要不然也不能一輪攻擊便被破開。

可接下來,連著十輪攻擊下來。那屏障依舊。

每次都是被破開口子之後,稍待片刻時間,便能馬上回覆過來。

“停!”

張航見狀,急忙叫停。

十輪攻擊下來,三十萬箭疾。可那防護陣法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想要靠近檢視,卻麻煩遭受到陣法內魔宗的攻擊。

一時之間,眾人犯起難來。

“算了還是繼續攻擊吧。”

臥薪嚐膽數十年,如今北靈域幾乎所有精銳全都出動了,就這樣不戰而退,以後想在有所作為,便是難上加難了。

“怎麼不繼續了?”

北海話音剛落,這時一道聲音想起。

說著話,只見一隻隱蝠顯出了身形。

“大膽妖孽,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周慶峰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抖,便要衝出去。

張航見狀,急忙攔下。

“殺他和碾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區別。不過既然他現身了,就讓他把話說完

吧。”

“哼哼哼,張航,給靈域當狗當的不錯呀。”

“彼此彼此,你們的宗主不是給羅芙當狗也當的很不錯麼。”

張航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像閣下這樣為了活命,什麼下作手段都用的人還真是不好讓人頭疼。”

“像閣下這樣,被宗門派出,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呈口舌之快,還真是讓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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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羞辱,張航不在意不說,還反過來侮辱自己。

隱蝠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本座沒時間與你廢話,你有什麼話快說,說完趕緊回陣營裡面等死吧。”

張航一邊腳踏虛空慢步向前,一邊沉著臉說道。

“宗主令我來談判,你們退回靈域,從今往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犯誰。如何?”

隱蝠朗聲說道。

眾人皆是一愣,接著輕蔑一笑。

這次興師動眾可不是為了談條件來的。

而且魔宗當年屠戮靈域,此事豈能輕易揭過。

“笑話,本宗攜天地之威,今日就是為了將你等斬盡殺絕。”北海怒聲說道。

“放箭!”

張航突然大喝一聲。

那隱蝠不禁一愣。

這時張航突然施展閃雲步,就朝隱蝠衝了過來。

隱蝠見狀,雙翅一振,身形後退的同時就想隱沒身形。

眼見追不上隱蝠,張航左手運氣,兩指連發十幾道混沌氣。

只見三道混沌落在隱蝠身上,

隱蝠身子一震,退後數十米之後,便感覺體內魔氣不支。便要跌落下去。

張航再次施展閃雲步,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隱蝠跟前。

隱蝠見狀頓時大驚:“快救我!”

可隱蝠話音剛落,就見陣法中斬出一上千道攻擊。

張航一把抓住隱蝠,同時將噬魂和熾靈擋在身前。

暴雨般的攻擊落在法寶上面。

張航借勢退走。

“張門主,讓我來吧。”

見張航活捉了隱蝠。周慶峰湊了過來。

“還是我來吧。”

“哼!張航,就算你殺了我,也休想從我口中一點東西。”

那隱蝠輕蔑一笑。

“殺了你不是很可惜。”

張航淡淡一笑,說話同時,張航將上次用來折磨青松精魄的幾滴軟雲玉液拿了出來。

“軟雲玉液!”

周慶峰看著張航的手中的東西,不禁一愣。

張航錯愕的看著在周慶峰。

這東西很少有人知道。

而且自己本來就拿出的不多。

沒想到周慶峰一眼便認了出來。

“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周慶峰驚愕的問道。

剛一問完,自覺失言,周慶峰擠出一抹笑意,而後退回到了人群中去。

“哼!”

那隱蝠顯然不知道軟雲玉液為何物。

見張航只拿出了幾滴,鼻子一哼,一臉傲然之色。

張航手腕略一發力,直接將隱蝠嘴巴捏開。

而後將軟雲玉液打入隱蝠腹內。

只是片刻時間,就見隱蝠全身開始抖動。

“你可以知道,宋師宋源當年便是服下此物,才導致修為倒退了兩千多年。”張航低聲對隱蝠說道。

“是你,是你幹的!”

那隱蝠驚愕的看著張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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