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布料我倒是認識,也見過,這布料名為血棉紗,我們綵衣坊沒有賣的,而且整個綵衣坊也就只有我一人見過這等衣料,甚至放眼整個天下,也沒有哪家店鋪能有此種衣料出售。如果公子是想購買這類衣料,怕是要讓公子失望了。”

彩娘拿起布料瞬間就變了臉色,認真的辨別一番後,終於確定的回覆道。並且還一臉的不舍加回憶,似乎,這彩娘與這布料,有過一段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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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彩娘此言有何說法?”看著彩娘的怪異,子羽不由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問道。

“此料乃是血蟬絲配合天棉線所編織而成,要知道,一般的蟬絲和棉線是不可能編織在一起的,即便運用手段強行編織在一起,也不能真正成料。”

彩娘說到這年,一雙眉眼大量著子羽,別有深意的繼續道。

“唯有這血棉紗除外,其主人採用獨門手法方可成型,與我一般見過這材料的人雖說不多,但是也還是有那麼幾位的,我們幾位也一起合作嘗試研究過這等料子,可惜徒做無勞之功,因此,我敢斷定,這天下間也僅此人有,別無分號。”

“彩娘所言若是不虛,那小子此行目的想來必然落空,然而在下此行另有重要之事,這衣料是極其重要的一環,必不可少。而彩娘見過此種材料,想必認識其製作之人,不知可否為在下引薦一番,若是有為難之處,也還望彩娘告知在下其住所,小子必須親自登門拜訪一番。”

子羽雙手抱拳,鞠了一躬,一字一句,極為嚴肅認真的說道。

“公子說笑了,不過是引薦一番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當不起公子大禮。只是有一件事須得提前告知公子,此人乃是隱士高人,性格怪癖,乖張,小女子也只能說盡力而為,但是主人家見與不見,小女子可做不得主。”

看在那萬兩白銀的面上,彩娘想了一想,僅是一番引薦,倒是可行,但是成與不成便與自己無關。

子羽聽得彩娘這般說辭,心中已是明白彩娘如何想的,便略一拱手,再次感謝。

綵衣坊內和彩娘一番交談之後,彩娘便引著子羽來到了洛陽城外西北方的小孤山,只見此山巍峨聳立,刺破雲彩,直插天際而去。

據彩娘所言,制出血棉紗的隱士高人便隱居於此,常年不出山,而此山又太過險峻,鮮少有人涉足此地,所以此事所知之人甚少。

而彩娘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乃是家中長輩曾與這隱士老人是至交好友,所以

曾引領者拜訪過幾次。

此山不愧為小孤山之名,孤山矗立,直入雲霄,便是子羽這個學武有所小成之人都耗費了大半內力,方可登上山頂,若是換成常人,便是上到山腰處,便是極限,筋疲力盡了,無怪乎常人很少涉足此地,無他,太險、太難、太累而已。

“鬼前輩……”彩娘正欲開口。

“滾。”

一聲怒吼夾雜著強大的內力傳來,瞬間打斷了彩娘的話語,並且順手將兩人震傷。

受傷的兩人連忙後退。

“不知前輩可知血棉紗?”後退中的子羽始終不甘心,連忙出聲道。

“小子,你又是什麼人,又意欲何為,說,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出來,老夫讓你變成這小孤山上一處枯骨。”

老者聚氣成音道,彩娘此刻毫無變化,並非彩娘的實力已經強到可以無視老者的傳音,不然之前也不會被一擊震傷。

但是事實就是其未受到任何影響,這其中緣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老者的實力必定功參造化,達到玄之又玄的境界。

須知,要做到聚氣成音,傳音入耳,實力起碼要在一代宗師以上,然而要做到完美控制,將傳音轉化為攻擊,並保證不傷到其他人,則起碼要到神功蓋世的實力。

一念及此,子羽的內心也是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前輩,在下曾見一人出現在楓山的歐陽山莊遺址,在追蹤此人之時,無意間發現一塊布料,是您獨門秘傳的血棉紗,因此特意向您請教幾個問題,沒有惡意,還請前輩見諒。”

本來子羽都沒有抱任何希望,但是效果確實出人意料的好。

“你是說血棉紗?小子拿過來給我看看。”

老者似乎很在意血棉紗。

接過子羽遞上的血棉紗,老者撫摸著布料,神態十分安詳,只是臉上那如蜈蚣似的蜿蜒在臉上的傷痕,卻是讓人怎麼都看不出安詳,相反,只有說不完道不盡的恐怖。

“小子,剛才你似乎提到了楓山的歐陽山莊吧,你是說這是在那被發現的,那麼你又是去那做什麼的,話說,歐陽山莊這個名字,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老者儘量表現出安詳,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越發表現出來的慈祥的樣子在子羽眼中越發顯得恐怖。

老人雖然掩藏的很好,但是子羽還是能敏感的察覺出,每當提及歐陽山莊的時候,老者的氣息會變得很可怕,很危險。

按道理來說,血棉紗是老人的獨有秘方,現在有洩漏的嫌疑,所以,就算會出現情緒波動,不是應該是發生在提及血棉紗之時麼,為什麼會是提起歐陽山莊之時。

而且眼前之人雖然看上去面目猙獰,但是看的出來,此人絕對是那種隱居世外,不問世事的人,為何對歐陽山莊之事如此在意?

除非,此人也是當年歐陽世家時間參與者之一或者相關牽連者之一,若是如此的話,必須要小心了,因為此時的自己若是一是應對不慎的話,說不定會被殺的,而且是秒殺,或者毫無還手之力的虐殺。

現在子羽可不是玩遊戲,如果被殺,那就是真的死亡了,雖然子羽也猜測過,如果自己死亡的話,有可能回到現實,但是,那也只是有可能。

當然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自己就這麼一命嗚呼,哦豁了,所以,面對這樣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子羽很明確的認慫了,不對,關於小命的事,怎麼能叫認慫呢?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子羽在意的,那就是在子羽的記憶中,《大江湖》裡,每個玩家的每個選擇都會產生不同的結果,而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遊戲,那選擇對結果的影響,想必是更加明確的。

比方說如果當初子羽得知自己與歐陽山莊的身份之後去武當找木清道長的話,那麼絕對是另外一番結果;或者說子羽來了歐陽山莊後沒遇到其他人又是一番結果。

所以,不管眼前之人和歐陽世家有什麼關係,子羽都不準備暴露出自己和歐陽世家的關係,也不想暴露出阿三,阿三現在畢竟是自己的手下,說不定就會給他帶來致命的危機。

然而,老者畢竟是個大高手,方圓數里的風吹草動,他都瞭如指掌,更何況子羽就在他的身旁,子羽的小動作,他早就發現了。

如果換了別人,他肯定一巴掌拍死對方,但是子羽不是別人,或者說,是因為子羽手裡拿著的那塊,他想掩蓋的,隱藏著他身份來歷的玉玦。

“你是皇甫家的小丫頭吧,你先下去吧,這次看在我和皇甫兄的關係上,就不為難你了,下次要來可以,但是帶別的人,不行,懂麼?”

老人確定了子羽手中的玉玦就是自己記憶中的那枚玉玦後,便轉頭讓彩娘離去。

“至於這小子,我找他有點事,你先走,我保證他安然無恙。”

聽到老者話已至此,彩娘施了施禮,便運轉身法,轉身離去,轉眼間便消失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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