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自己的阿布召喚自己,朮赤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鐵木真就告訴他已經有了脫黑脫阿的訊息,但因為對方身處在阿爾泰山裡面,自己等人不熟悉環境,也不熟悉森林裡面怎樣作戰,故此就把他召喚來了,問他能有什麼好的辦法。

聽了鐵木真的介紹,朮赤問:“阿布,對方有多少人,在什麼地方?”

鐵木真目前還沒搞清楚情況,還處於聽說階段,所以就回答道:“不知道,是剛剛聽說的。”

朮赤說:“既然這樣,我們首先得把對方的情況偵查清楚,這得需要一百名對山區地形很熟悉的偵查人員。”不過他說完這句話後看鐵木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就又說道:“偵查的人員就交給我自己來解決吧,不過我們需要先準備兩萬名士兵在乃蠻人那裡,那裡距離阿爾泰山近。而且我們還需要做一些其他的準備工作。”

聽朮赤說的有點頭頭是道的,鐵木真就感了興趣,追問道:“我們還需要做什麼準備工作,快點說下去。”

朮赤就說:“進山裡參加戰鬥我們現有的帳篷就用不上了,大多數山路上走不了勒勒車,我們的氈包進進不了山,這樣就得重新製作一些行軍用的帳篷,用我們的馬馱進山去。我們現在的衣服也不適用,進了山我們難以騎著馬匹作戰,不騎馬還穿著蒙古袍的話,戰鬥起來就會顯得邋邋遢遢的,不適合,戰士們的衣服也得改。

還有我們只能在春夏兩季,山裡頭積雪融盡了的時候才能發起進攻,要不然林中居民善於使用木板綁在雙腳在雪地上滑行,我們的戰士適應不了。

再有,因為我們無法驅趕著牲畜進山參戰,所以應當多準備一些乳酪和肉乾留作進山以後食用,至於飲水的問題嘛,山裡頭有很多的泉眼,在大山裡面就可以找到,只要帶好裝水的皮袋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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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真只是想讓朮赤說一說,沒想到他就嘰裡咕嚕的說出了這麼一大堆,差一點把他的腦袋給說大了,就明白博爾術果然說的對,這小子肚子裡面果然有些乾貨,就說道:“別急,我們一件一件的說。”

現在鐵木真已經決定把這次戰鬥的指揮權交給朮赤了,所以就需要坐下來好好地把一些事情商量一下,過後一件件的去落實。這一次他再也信不著自己的二兒子察合臺了,不想再利用這一次機會讓自己的兩個兒子搞好關系了,那樣做容易誤事,反而會害了自己的兒子。

當把一切事情都商量好了之後,鐵木真就讓博爾術陪著朮赤,帶上一千人馬前往了森林地帶,讓朮赤去尋找他需要的那一百名偵查人員,自己則安排手下開始製作行軍帳篷和適合於森林中作戰的衣服和靴子。

等把那件衣服的樣品製作出來以後,鐵木真的鼻子中就哼了一聲,那是什麼衣服啊?就相當於把蒙古袍的下襬剪下去了,瞅起來真難看。靴子還行,就是底太薄了,這樣的靴子用不了多久不就得磨漏了嗎?

不過既然已經把權力交給了朮赤,那就先由著他,看看效果再說吧。

十天之後朮赤和博爾術從森林部落那裡回來了,不僅帶回了他需要的一百個人,還帶回了好幾位森林部落的酋長,說是要自動歸順鐵木真來的,這倒讓鐵木真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開始另眼相看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兩把刷子。

當朮赤聽說那出征森林阿爾泰山的兩萬名戰士已經組織好了的時候,他就讓人把之前準備好的衣服給戰士們發了下去,並讓他們穿著這樣的衣服開始練習不騎馬的戰法,這時候鐵木真才知道朮赤是對的,因為不騎馬的情況下,這樣的服裝行動起來更便捷。

之後朮赤就讓博爾術帶著博爾忽、哲別、者勒蔑率領這兩萬名戰士出發了,攜帶著那些行軍用的帳篷,先行趕往乃蠻部靠近阿爾泰山的地方,邊訓練邊等待著行動的開始,他則帶著那一百名偵查人員趕往了阿爾泰山,開始了偵察行動。

這一百名前來幫助朮赤偵查情況的人員是由他之前的朋友組織起來的,領頭人叫巴歹,他是一個身材精瘦的斡亦剌部小夥子。朮赤十五六歲的時候常跟他一起玩,朮赤雖然出生在鐵木真這樣一個蒙古族大汗的家庭裡,但因為他小的時候生活條件並不優越,所以他也具備阿布鐵木真一樣能與人民打成一片的性格,故此就結交了好多森林中的朋友。聽說朮赤似乎還救過巴歹的命,兩個人解下了深厚的友誼。

巴歹是一個小森林部落頭領的兒子,聽說朮赤要找一百名負責偵查的人員,就自告奮勇的組織好人跟著朮赤來了。由此,他所在的那個森林部落,過後也就歸順了鐵木真,這是後話。

因為此次行動是為了進山偵查,所以當朮赤和巴歹領著人找到了鐵木真前期派往這個方向的偵查人員後,大家就騎馬迅速趕到了阿爾泰山的邊緣處,之後放棄了馬匹,讓馬匹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吃著草,他們則鑽進了密林,開始了偵查活動。

進山的時候,大家的身上都帶了很多的乳酪和肉乾,之後好長時間得靠這些東西生活了。

他們沒有帶帳篷,帳篷的目標大,容易被對方發現,夜裡在山中休息的時候就找山洞或者躲藏在大樹上,雖然這樣做會辛苦一些,但是想搞偵查,受一點苦是難免的。

為了儘快偵查清楚對方的情況,一百個人又分成了十組,中間相聚幾公裡的距離,確定好了適當的聯絡方法,就向大山裡面搜尋了進去。

朮赤帶著其中的一組,加上他一共十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摸進了大山。

在大山裡偵查了五天,依舊一點脫黑脫阿和不亦魯克的訊息都沒得到,聯絡了一下另外的九個組,情況也跟他們一樣。

幸好現在還是春天,蚊子不是很多,毒蟲、毒蛇也還少,人員基本上沒受到什麼損失,可是幾天以後身上帶的食物越來越少了,只好借省著吃,希望在彈盡糧絕之前能找得到敵人的蹤影。

七天的時間過去後,他們身上所帶的東西所剩無幾了,依舊沒有找到脫黑過兒的身影,不過卻在大山裡找到了好多處有人活動過的痕跡,朮赤就把人聚集在了一起,讓人們把身上所有的食品湊在一塊,然後就讓其他的人離開了大森林,自己和巴歹僅僅帶著四個人留在了大山裡繼續跟蹤敵人的蹤跡。從前面的跡象看,他們就要找到目標了。

從之前見到的跡象中朮赤看得出來,途中曾經有幾百人駐紮過的痕跡,但是不久前離開了那裡,向著另一個方向前進了,似乎也在尋找著什麼人的樣子。

現在離目標越來越近了,所以更不能生火,只能依靠身上那僅有的食品維持著,一生火暴漏了自己可就前功盡棄了。

之前見到過的那個痕跡能是誰呢?朮赤猜測著。

不可能是普通的獵人,獵人不可能幾百個人聚集在一起進山。也不可能是林中百姓,林中百姓也有自己相對固定的活動區域,這樣子漫無目的在大山中尋找根本就不可能。

那就極有可能是脫黑脫阿和古失魯克。

他們漫山遍野的是在尋找誰呢?朮赤分析,他們應該是在尋找之前已經在大山裡建立了地盤的不亦魯黑汗,這種可能性很大。

那自己正在追蹤的這夥人到底應該是誰呢?從對方在密林裡拐了幾個方向上他分析,這夥人應當是脫黑脫阿和他帶領的人,如果是不亦魯克的話,他不應該連自己叔叔的確切位置一點都不清楚,就這樣在大山裡漫無頭緒的尋找。

想到可能是脫黑脫阿,朮赤不由激動得身體有些顫抖,他清楚是誰害了自己的額吉,也知道是誰給自己帶了很大的麻煩,讓二弟察合臺不時的嘲笑自己是蔑兒乞人的野種。

“脫黑脫阿,我一定找到你親手剝了你的皮。”朮赤心裡恨恨的想著。

不過兩天之後他們身上吃的東西徹底沒有了,又不能生火,所以在當打到一隻野鹿之後就只能生食,幸虧那個時候的人生食肉類還可以忍受,不像現代人這樣嬌貴。但是朮赤還是充滿感激的對巴歹和跟隨自己的另四個人說:“讓大家陪著我受苦了,等找到了目標,完成了這次偵查任務,回去後我一定讓我的父汗重重的賞賜你們。”這個時候他只能抬出自己的父汗鐵木真來誘導大家了。

巴歹說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幫你忙是應該的,我不要你父汗的賞賜,就讓我留在你身邊跟從與你就可以了。”大有當初博爾術跟從鐵木真那個時候的勢頭。

朮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好兄弟,不怕苦以後就永遠跟著我吧,我有好吃的、好穿的就有你的一份。”就這樣,兩個人的情誼更加的深入了,從這以後,朮赤的身邊就有了一個像鐵木真身邊博爾術那樣的好夥伴。

邊悄聲說著話,幾個人邊循著痕跡繼續往前走。忽然,走在前面的一個兄弟猛然一俯身停了下來,並對後面連忙的擺了擺手示意噤聲,他發現情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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