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華凌霄自從父親被史彌遠害死母親也隨之去世後,就長期以來一個人漂泊在外,飲食不節、住行失常,早已經積勞成疾,這一番發作出來,來勢兇猛遷延難愈。足足過了一個多月才渡過的危險期,但身體愈發的虛弱,拖雷等人見他無法承受旅途勞頓,只好在襄陽城裡陪伴著他將養身體,同時也孫也開始正式的把自己的功夫向他傳授。

這一下空閒的時間就多了起來,拖雷就把之前自己心裡的疑問提了出來,詢問華凌霄:“華兄弟,我一直搞不明白,南宋的皇帝寧宗怎麼就自己不管事,先讓韓侂胄誤國,後來又讓史彌遠專權為所欲為的禍害國家呢,我真想不明白宋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皇帝。”

其實自從也孫收了華凌霄做徒弟後,拖雷的輩分就長了,應當稱華凌霄作侄兒方才正確,但是他的年齡比華凌霄還小呢,稱呼華凌霄作侄兒實在張不開口,就是好各論各的了。

華凌霄大病了一場,目前耐受不了旅途勞頓,但是講話還是自如的,就自嘲似的一笑回答道:“師叔有所不知,宋朝不僅有一個不管事的寧宗,之前更有一個傻子皇帝光宗啊!”

在拖雷聽來,以為華凌霄這是被氣糊塗了,做臣民的怎麼能說自己的皇帝是傻子,這也太罔上了,他認為對自己的主子怎麼地都不應當用傻子這樣的詞語來表達。誰成想,華凌霄見拖雷用不解的眼光望著自己,知道他誤會了,就解釋道——

“小王子不要誤會我對國君不敬,我朝寧宗皇上之前的皇帝光宗確實是一個精神病人。”看拖雷等人聽了他的話後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就好好地給解說了一下。

“光宗的皇后李鳳娘是個出了名的的醋罈子。一天,光宗洗手,見端盆宮女的雙手白如凝脂,嫩似柔荑,不禁就誇讚了幾句。誰成想,幾天後皇后李風娘就給他送來了一個食盒,光宗開啟一看,裝的竟然是那宮女的一雙素手。

李鳳娘還對光宗最寵愛的黃貴妃下毒手,趁光宗祭天不住後宮的機會虐殺了她,之後派人到祭天齋宮報告黃貴妃“暴死”的訊息。光宗深知鳳娘的歹毒,可是他雖貴為天子,也拿李皇后沒轍,只是哭個不停。

自己的愛妃被李皇后害死了,他急火攻心,心裡鬱悶,第二天早晨又在祭天時猝不及防發生了火災,幸好這個時候大雨冰雹劈頭而下熄滅了火勢,沒把光宗燒死。雖然逃過了一劫,但諸多變故交織在一起,他以為自己得罪了老天,從此後竟然嚇得神經失了常,竟是瘋了。

從此以後,光宗一年裡犯渾的時候多,那時他絕對不願去朝見太上皇,這事在臣下看來事關君德與孝道,於是大臣們都勸諫光宗過宮朝見太上皇。有時,光宗在壓力下,只得勉強答應某日過宮,到了時候侍衛儀仗全體出動了,全城百姓駐足翹首等著他出來去探望太上皇,他卻出爾反爾,卻一次次的臨時食言了。

孝宗去世了,光宗拒絕出面主喪。

太上皇去世現在的皇帝不出面主喪,這有失國體,萬般無奈之下,太皇太后吳氏終於傳諭趙汝愚,決策內禪,就是要強行讓光宗退位。

次日,是孝宗大喪除服的日子。嘉王趙擴由王府直講彭龜年陪同,在軍隊護衛下來到北內。趙汝愚先命殿帥郭杲率衛士赴大內請來傳國玉璽,自己與其他執政率群臣也來到北內孝宗靈柩前,向垂簾聽政的太皇太后吳氏建議立儲傳位。

吳氏命趙汝愚宣佈皇子嘉王即皇帝位,尊光宗為太上皇帝。

沒成想,嘉王聽了這個決定,嚇得繞著殿柱逃避不止,連說“做不得”,吳氏大聲喝令他站定,這才親自取過黃袍給他穿上。

嘉王在韓侂胄、關禮的挾扶下側著身子坐在御座上,仍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無罪,恐擔負不孝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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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汝愚早率群臣跪拜了戰戰兢兢的新君,他就是現在的宋寧宗。你們說說,寧宗就這樣當上了皇帝,怎麼能有主心骨?所以後來就一切都聽韓侂胄的,到現在又開始把權力都給了史彌遠,他就做一個撒手皇帝,治理國家的事情他一概不過問,你們說,國家還能好到哪裡去?我的父親啊!”說完,他忍不住悲痛,又痛哭起來。

拖雷等人聽了他的話卻是哭笑不得,怎麼都想不到南宋竟然這樣有才,出了個不管事的皇帝,任由大臣胡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瘋子皇帝,這之前南宋的國家治理肯定一塌糊塗就不問可知了。

幾個人陪著華凌霄在襄陽一耽擱就是三個多月,終於等到華凌霄可以上路了,可是形勢卻忽然間緊張起來,金人南侵了,已經打到了樊城附近。

得到訊息的時候,拖雷、也孫、巴歹、楊妙可、華凌霄幾人正在一家小酒館中喝酒慶祝華凌霄的康復明天就可以上路了,誰成想這時候酒館裡一個大漢卻一拍桌子,滿腔義憤的說道:“媽的,官軍都是幹什麼吃的,眼瞧著金兵又過來了,竟然不抵抗,想放棄樊城逃跑,真他媽的是一幫酒囊飯袋,完蛋貨,國家算是白養了!”

拖雷和夜巡等就是一愕,想不通宋帥和宋兵為什麼會臨陣脫逃,這在蒙古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鐵木真的國策執行日久,他們也不知道早期的蒙古是如何的分裂了。

不過聽說金兵要來,大家卻都不想走了,跟金兵打仗,是這幾個人最願意做的事情,哪有躲避的道理?

來了,就戰!這是蒙古人的性格。

最終,拖雷等人的決定是,等著金國人來。

金國目前自顧不暇,還來攻打南宋,使得自己南北兼顧,實在令人費解。不過這一點目前的原因尚無法明確,至於為什麼他們會攻打南宋,以後再說。

拖雷等人只好有待解答,不過信念早已確定,來了,就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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