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鐵木真就覺得自己的指揮越來越不靈了,很多部落慢慢的靠攏在了闊闊出的身邊,不怎麼聽他這個大汗的了,唯闊闊出的馬首是瞻,到最後竟然有九個部落歸到了大薩滿帖卜騰格里的名下,當然是私下的,不過也是實際上的。

這可了不得,這才剛剛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帝國就有一小半不聽鐵木真的指揮了,而是歸入了教皇的門下,不對,是歸入了大薩滿闊闊出的門下,成了帖卜騰格里的私產,這還了得!如果時間久了,整個帝國是不是都得歸入大薩滿的門下?

並且帖卜騰格里這時候對鐵木真家裡人也越來越囂張了,不僅之前搶了合撒兒的屬民,打了、陷害了合撒兒,而且這時候又把魔爪伸向了帖木格,連鐵木真自己的屬民都開始搶了,大有要與鐵木真分庭抗禮之勢。

鐵木真的地位在這個時候已經岌岌可危了,蒙古人面臨著一次嚴峻的考驗。

這一天,原屬於帖木格的一部分屬民又跑到闊闊出那裡去了,帖木格不幹,就派自己的屬下莎豁兒前去討要。闊闊出當然不想還給他,又得給自己找一個藉口,於是就說:“別克帖怎麼就派你自己一個人來了,他怎麼不多派兩個人來?”你說這叫啥藉口?派八個人來也是一樣,蠻不講理的嘴臉已經顯露無遺。

這樣他還感覺不夠盡興,之後又命人打了莎豁兒一頓,然後在他的後背上綁上了一個馬鞍子,當然雙手也綁上了,就這樣讓他步行著回到了帖木格的身邊。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這是已經開始把帖木格當猴耍了,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大貴姓了,囂張氣焰直衝九重天。

別克帖見莎豁兒被打了,還這種狀態跑了回來,氣衝頂梁門,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早晨,早早的就來到闊闊出那裡問罪:“你怎麼敢那樣子對待我的莎豁兒,並且還拒不歸還我的屬民,那可是大汗分配給我的,你也敢搶?快快還給我。”

看他氣勢洶洶的來了,闊闊出提前早有準備,派人把院子裡別克帖帶來的衛士給悄悄地綁了,這才領著自己的兄弟們(他沒敢讓別人對帖木格動手)搶上前來,對帖木格咆哮道:“那些人都是他們自願來的,又不是我強拉他們來。你昨天派莎豁兒來討要,今天又自己來了,我就不給,看你能怎麼地?”

之後他的兄弟們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往上衝,口中嚷嚷道:“怎麼地,找打是不?趕緊跪地給大薩滿認個錯我們就饒了你,不然,也讓你揹著馬鞍子回去,看你這個王爺的臉往哪擱。”

等了一會,看外面自己的護衛沒動靜,帖木格就知道完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只好跪在地上給闊闊出磕頭認錯(這可是真實的歷史啊!)。大家說,闊闊出都啥樣了!?讓王爺給一個薩滿磕頭。

跪在地上,帖木格忍著滿腹的怒火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來要回我的屬民,下回再也不敢了。”

就這樣,他好算是沒挨到毒打,利利整整的回來了,但是生了一整夜的悶氣。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了鐵木真的大帳,經人通稟(只有者勒蔑不需通稟)來到鐵木真的面前,聲淚俱下:“阿哈,九個部落已經歸到了闊闊出的門下,之前合撒兒被打了你沒管,可是前幾天我的部眾也被他搶去了一部分。昨天我親自前去跟他要,他竟然把我的衛兵給控制起來了,還讓我跪在地上給他磕頭認錯。阿哈呀,你還要繼續忍耐下去嗎?”(簡直苦大仇深了)

看到別克帖這個樣子,孛兒帖這個時候還沒起床,也從被窩裡爬出來,扯被子遮住胸口,淚流滿面的說道:“鐵木真啊,晃豁壇(蒙力克屬於晃豁壇部族)家的人之前打了合撒兒,如今又這樣子欺負帖木格,還搶走了我們那麼多的部眾,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鐵木真啊,現在你還活著他們就敢這樣了,要是哪一天你駕鶴西遊了,你留下來的家業還能輪到你的子孫們來繼承嗎?到時候,誰還能管得了他們?現在他們都囂張成這樣了,等你不在的時候他們還會咋樣?”說到這,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看到這種情形,鐵木真知道火候到了,自從那次合撒兒的事情發生以後,闊闊出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他的足夠重視,可畢竟對方是一個大薩滿,沒有適當的機會他也不敢動,那容易引起民眾的譁變,現在是時候處理一下子了。

於是鐵木真就說到:“都別哭了,去把合撒兒、察合臺叫過來,咱們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

過了一會,合撒兒、察合臺都來了,鐵木真就讓帖木格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再述說了一遍,然後他問察合臺:“老二,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朮赤不是我親生的?”

察合臺吭哧癟肚的還不想說實話,鐵木真加重了語氣說道:“現在的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了,你必須講實話,不然將來發生了更嚴重的事情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察合臺說:“我本來就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一年之前闊闊出來跟我說,說我們都已經長大了,阿布又穩固了自己的汗權,他說能幫助我得到繼承權。我就問他有什麼好辦法,他就告訴我用朮赤不是阿布親生的去攻擊他。因為最有可能得到繼承權的就是朮赤了,他的能力最強,只要把他拉下來,我的機會就最大了。”

聽了察合臺的話,鐵木真的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早已經猜到了是這麼回事,所以才把察合臺喊來的。等證明了心裡的猜測後就說到:“闊闊出離間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之前又打了合撒兒,侮辱了帖木格,還搶去了我們的很多部眾,他想幹什麼不用我說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之後,他在地上轉了兩圈,然後說道:“大家一定要記住,今天的事情必須要嚴格的保密。察合臺,你出去把斡格來、博爾術、者勒蔑、木華黎給我喊來,記住要揹著點人。”

過了一會,斡格來、博爾術、者勒蔑、木華黎等四個人來了,鐵木真就把之前發生的事跟四個人說了,然後對四個人做了一番安排。

帖木格來的時候是大清早,等鐵木真安排完了的時候也才剛剛早晨七點多鍾,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蒙力克才像往常一樣領著他的七個兒子給鐵木真請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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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格這回一看見闊闊出,再不像以前一樣的尊敬了,馬上就衝了上去,揪住了他的脖領子,怒氣衝衝的說道:“昨天在你的家裡,你蠻不講理的讓我跪下給你認錯,我當時忍了你,現在如果你真的有能耐就來跟我單挑。”

闊闊出沒想到今天帖木格會這樣,竟然敢跟他這個大薩滿帖卜騰格里動手了,很不服氣,就在鐵木真的大帳裡跟帖木格扭打起來。撲打間,闊闊出的帽子掉在了火盆邊,被蒙力克彎腰撿了起來,拿在手裡。

鐵木真看到這種情形,就對二人說了一聲:“不成體統,想打到外面比摔跤去,誰輸了就給對方認錯。”

別克帖附和著,扯著闊闊出就朝外走,嘴裡還嚷嚷著:“走,出去咱倆見個高低,你要輸了就得跪下來給我認錯。”就這樣他扯著闊闊出的脖領子出去了。

外邊的人早就給他安排好了,闊闊出剛一出去,立刻有幾個大力士撲了過來,把他摁倒在地,用膝蓋頂住尾巴根子的部位,勒住脖子用力向後面一搬,“咔嚓”一聲,把他的腰桿子掰折了,他餐嚎一聲就沒動靜了,死了。

之後把他擺放在院子裡,帖木格就返回了大帳說道:“昨天我到他家去索要我出走的部眾,他強逼著我給他叩頭認錯,今天我要跟他決鬥他就認慫了,賴在地上裝熊不肯起來了,真他娘的孬種。”

蒙力克之前就聽見了兒子闊闊出的慘嚎,如今又見帖木格進來後這麼說,他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別看他老,一點都不糊塗,感覺到事情不妙,就聞了聞手裡闊闊出的帽子說道:“當年我和你成吉思汗成為朋友的時候,那時候你才剛剛開始創業,你當時廣大的國土還只有土塊大,洶湧的大江還只是小溪流。”他的意思是在抱怨鐵木真忘恩負義。

聽到蒙力克這樣說,他的兒子們呼啦超,擼胳膊、挽袖子就往上衝,並堵住了門口,鐵木真揮拳打倒了兩個,從門口衝了出去。

外面的箭筒士和護衛們見大汗出來了,趕緊一擁而上把鐵木真保護了起來,並衝到鐵木真的身後把蒙力克的兒子們制服了。

看看危險已經過去,鐵木真令人先找了一個舊氈包把闊闊出的屍體蓋上,然後斥責蒙力克道:“你做阿布的應當清楚自己兒子啥德行,可你卻不好好的去勸戒,竟然使得他們想跟我平起平坐了,闊闊出現在肯定是受到了上天的懲罰,躺在那裡靜思己過呢。(他沒承認闊闊出已死)

你們先下去反思反思,不要打攪帖卜騰格里了,讓他躺在那裡也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錯在哪了。”

這裡是鐵木真的地方,蒙力克和他的兒子們還能說什麼呢?還敢說什麼呢?只好依言退了下去,闊闊出的兄弟們打算回去後組織人馬給闊闊出報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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