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倒了兩杯琥珀色的芝華士,郝仁極為自來熟地拿著跟黃炳耀碰了個杯:“黃哥,來,幹。”

黃炳耀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道:“長官,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警察而已啊,不是什麼英雄,你讓哦做的事,我做不來的啊!”

郝仁則顧左右而言他地道:“酒不錯啊,哪個朋友送的?”

“剛哥過年的時候送的嘍,我一個當下屬的,收領導的東西總不算是受賄吧。”

“不算,當然不算,咱們隨便聊聊麼。”

不一會兒,黃炳耀的老婆端著一盤切好的臘腸和花生米放在桌上道:“你們先吃著先喝著,我再去炒兩個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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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麻煩了嫂子,坐下一塊吃吧。”

女人一邊用圍裙擦手一邊走向廚房道:“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先喝著,我很快就好。”

郝仁笑著回頭,對黃炳耀道:“嫂子好賢惠啊,黃哥真是有福啊。黃哥,你也不想嫂子和侄子每天過的都提心吊膽吧。”

“我答應你的忙才是真的提心吊膽啊!”

郝仁也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抓起兩片臘腸扔嘴裡,一邊嚼一邊道:“不一定啊,我今天早上去找你,晚上又來到了你們家,而你卻安然無恙,你說我明天如果去調查無頭,並拿出夠分量的證據,他會怎麼想啊。”

“臥靠,長官你威脅我啊!你們ICAC就是這麼做事的?”

“噓~”

郝仁將食指放在嘴唇上,提醒他小聲一點:“別這麼大聲,我看嫂子是個膽小的性子,別再嚇著她。女人膽小了好啊,膽子小,不給老公找麻煩,你說是不是啊。”

“你想怎樣!”

“想你幫我嘍。黃哥,我給你算一筆賬,你要不要聽。”

黃炳耀氣呼呼地看了他一眼,看起來想翻臉又不敢的樣子,委屈巴巴地喝幹了杯中的芝華士,冷哼道:“你講!”

郝仁一邊給他倒酒,一邊道:“我知道,黃大哥是老江湖,靠那些空洞的口號是忽悠不了你的,好,我今天跟你聊一些實在的。男人做事情呢,要考慮兩個變數,一個是收益,一個是風險,我們先來看收益。”

“如果你不幫我的話呢,就算最後證實你確實一分黑錢也沒收過,我們不起訴你,那你頂多還是個軍裝警長啊,最好的結果,就是沒有收益。但如果你過來幫我,那就不一樣了。吶,我們是錦衣衛的麼,我們沒有理由輸的,只不過是順利不順利的區別,是能不能抓捕雷洛的問題,警隊,也一定是要清洗變乾淨的。”

“我可以說服嚴長官來操作,保留你的警籍,讓你以特別顧問的身份過來幫我的忙,幫忙期間不但可以拿顧問高薪,最重要的是,一旦我們抓捕了雷洛,清洗了警隊之後呢,你隨時還可以穿回你的警服。

想想看啊,目前警隊上位置越高的人就越是剩不下,可是一座城市,怎麼可以沒有警察呢?政府一定會重新建設一個乾乾淨淨的警隊,可是基礎的警員好招募,有辦案能力的探長可不是那麼好找的,而一個從警六年,沒有受過黑錢,還是警長級,又在ICAC做過特別顧問,甚至在抓捕雷洛時立過功的好警察,拿著我們ICAC的推薦信,甚至可能連港督都聽過他名字的人,如果你是一哥的話,你會讓他做什麼位置呢?啊~話說總華探長的這個級別好像從警銜上來看也沒有多高的啊?比你現在也就僅僅高了一級而已的。”

黃炳耀繼續悶頭喝酒,好一會兒才道:“那也要活著挺到那個時候啊。”

“吶,這就說到我接下來要跟你聊的風險了,別怪我小人啊,就像我剛才說的,今天晚上我從你們家出門之後,你有沒有當二五仔不重要,別人認為你有沒有當二五仔才重要。那你說呢,是一個給ICAC只是簡單的提供了一個線索的線人安全呢,還是ICAC的特別顧問,吃廉署皇糧的重要長官更安全呢?”

黃炳耀被郝仁的這一手軟硬兼施給難受得夠嗆,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點了根菸靠在椅背上道:“雷洛的本事很大,後臺很硬的,是不是真的搞得垮啊。”

“當然,實不相瞞,對付雷洛的辦法我已經有了,而且十拿九穩。而且你不是以為我搞他為了私仇吧大哥,想搞他的人是祖家啊!”(這個祖不是祖宗的意思,是取的是租的諧音,意思在這片土地上只是租客,不是主人)

黃炳耀抽了口煙,又抽了口煙,把煙掐在菸灰缸裡道:“什麼計劃這麼吧比啊,說來聽聽啊?”

“想知道啊,明天上午十點,來廉署找我啊,吶,我只等到你十點哦,十點鐘你來了,就是自己兄弟,不來的話,我就去找無頭。”

說罷,郝仁喝幹了自己酒杯中的酒,然後拉開廚房的房門。

黃炳耀的老婆正拿著個杯子罩在門上很認真的偷聽,郝仁一開門嚇了她一跳,連忙尷尬地將杯子背到身後。

郝仁笑道:“嫂子,我走了啊。”

“啊?走……這就走了啊。”

“是啊,還有事情要做呢。對了嫂子,臘腸很好吃,我想我以後,應該會常來蹭臘腸的,再見啊嫂子。”

“啊……再,再見。”

郝仁笑著離開黃家,然後同樣很雞賊的開始偷聽他們兩口子的談話。

就聽裡面,黃炳耀他老婆果然急了:“你個撲街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會跟ICAC扯上關係,他為什麼要找你做二五仔啊!我們現在怎麼辦啊,會不會有危險啊。”

“哎呀你好煩啊,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我特麼也想知道呢!”

“那我們到底答不答應他啊。”

“哎呀我已經在想了啊!”

“哎呀老公,要不我們打個電話問問剛哥吧。”

“你有病啊!這個時候你打給剛哥?你是嫌你老公死的不夠快啊!”

然後,屋裡就傳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正當郝仁疑惑裡面怎麼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他可沒有聽牆角的習慣,只得略帶一些遺憾地告辭。

至於今天的這番話能不能說動他,那就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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