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FUCK!!F~U~C~~~~~K!你們都是飯桶麼?”

漁船上,作為助理副關長的鬼佬,破天荒的丟棄了他的紳士風度,站在甲板上破口大罵。郝仁甚至忍不住的在想,他們海關的怎麼都這樣,之前那個誰來著,被阿輝送了綠帽子的,布魯克?

好像也這個德行。

這一戰,他們緝私實在是太慘太慘了,八支緝私小隊,被人家全滅了六個,剩下的兩支小隊裡面也還有一人犧牲,兩人重傷。

光是撫恤金就足以讓他們海關破產。

更何況,還死了個軍情局來的上校。

這麼大的犧牲,如果戰果豐厚也就罷了,結果他們得到了什麼?一艘明確已經報過關了的,普通熱帶水果?那為什麼會打成槍戰?

哦,黑幫火併啊,因為竹聯幫和毒蛇幫之間的那些事兒啊,所以我們海關是碰了巧了,被不小心捲入灣灣那邊的黑幫仇殺裡面去了……個屁啊!

這讓他怎麼跟上級寫報告?

犯罪嫌疑人何世昌都被擊斃了!

副關長大人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出了點問題,需要一點速效救心丸搶救一下。

當然,整場行動也不是完全沒有亮眼的部分,至少那個叫鍾秋月的就很猛,一個人呢就把和記一船的人給治服了,不過可惜的是鍾秋月是一名警察。

嗯,顯得他們海關更廢物了。

水警那邊也是絲毫無損,立下的功勞,貌似也不比他們海關小,更過分的是人家還真沒有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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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離譜!

功勞是肯定沒有了,他的位子還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數,誰讓他貪功,沒有讓飛虎隊第一時間支援,甚至連水警部隊,都只讓他們外圍協助呢?

雖說這是軍情局那個二嗶上校的意思,可現在人家死了啊,犧牲了啊,他不背鍋誰背鍋啊。

更噁心的是,這次出動的緝私隊員清一色的歐洲籍,立下功勞的清一色都是華籍的警員,用膝蓋想他也知道明天那些無良媒體們會如何的添油加醋,說他們歐籍警察啥也不是,都是廢物點心之類的。

雖然……他也有點這麼覺得。

然而另一邊,他所不知道的是,郝仁在面對著今晚所謂的第一大功鍾秋月的時候,也很頭疼。

你不是越獄去找何世昌報仇去的麼?怎麼跑船上來了?

上船你就上船吧,你抓小石幹什麼?我特麼是不是跟你八字犯衝啊!怎麼哪都有你?

今天要不是你出來搗亂,緝私那邊至少再死上幾個,和記的這些人也不會活下來這麼多,郝仁都不知道這些和記的小弟裡面有沒有知道韓賓的。

這都是小事兒,重要的是,有了鍾秋月的證詞,郝仁想給小石脫罪的難度直接飆升了一百倍都不止。

弄得郝仁幾乎都想要幹掉他了。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鍾秋月雖然跟郝仁不是同路人,對老家也沒什麼歸屬感,屁股歪的可以,但不得不說,他作為警察還是很勇的,雖然不怎麼給自己面子,但至少在現在這個背景下,他是個很難得的好警察。

郝仁有點不忍心殺他,良心上過意不去。

“石頭是你親手抓的?”郝仁問。

“是!報告仁哥,姓石的肯定是匪首,我親眼看見他大殺四方,海關弟兄裡至少五個以上都是他殺死的,他一定是案件的主腦之一,我建議對他嚴加審問,肯定能審問出更多的案情。”

說完,鍾秋月面色古怪地道:“他還說他是臥底,切,拿我當傻子。”

郝仁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神情更加古怪地道:“他真是臥底。”

“啊?”

“嗯。”

“是……您的臥底?”

“對,今天的交易就是他提供的情報。”

“…………”

“…………”

“不可能!仁哥,就算他是臥底,也一定是變節了,您是沒看見,他可猛了,殺起海關的弟兄都不帶眨眼的,一個人帶動了整船的人。”

小石原來這麼猛啊,這可這得好好表揚一番才是。

“他不可能變節,他如果變節,就沒有今天的情報了。他只是沒有探明交易雙方的武器裝備情況,所以,他應該是臥底。”

鍾秋月聽郝仁這麼說,一時間也懵了,低頭想了半天,突然抬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懷疑他不止是變節,應該是有別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合法屠戮我們的海關夥計,也許是極端仇歐的民族主義者,也許乾脆就是內地派來的特工也說不定!”

看著鍾秋月炯炯有神的眼睛,郝仁不由得有些頭疼。

為什麼該聰明一些的時候你蠢得跟個豬一樣,不該你聰明的時候偏偏要那麼聰明啊!

嘆了口氣,郝仁道:“算了,先不說他了,我聽彙報說,你是阿達安插在和聯盛的臥底?”

鍾秋月聞言刷的一下臉上又紅又白,諾諾難言。

“你一個私下毆打、羞辱了何世昌的人,居然還能以臥底的方式臥底到他的身邊?來,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做到化干戈為玉帛的,莫非這招叫做不打不相識?給我分享分享先進經驗吧,我也好傳授傳授我下面其他的臥底。”

鍾秋月聞言更囧了,他的這套說辭只能忽悠海關的鬼佬,警隊內部,誰還不知道他和呂建達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原本以為,上面看在他好歹立下大功的份上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過關,可現在看郝仁的意思,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仁哥,我……我不是臥底,我……”

“不是臥底,那就是越獄的通緝犯嘍?所以,我現在應該抓你才是了。”

鍾秋月聞言神情一喪,眼淚都快下來了:“仁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抬一抬手吧,我知道我衝動,我活該,但是阿達他……阿達是好警察的,我不想連累他。”

“哦,還行,還算講義氣,這個時候還能想著阿達,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阿達本來也是要扒警服的。”

“仁哥……”

郝仁點了根菸:“交易一下吧,你放我的臥底一馬,我放阿達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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