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放縱。
換來的是第二天的頭暈腦脹。
而最為悲催的是，這天李承乾還得起大早去上朝。
那真是給刺激來了一個超級加倍。
李承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宮門口的。
散朝之後，更不記得剛剛朝堂上究竟發生了啥。
前前後後他都處於一種靈魂遊離在體外的狀態。
走在人群之中。
李承乾打著哈切。
滿臉都是還未褪去的睡意。
而與他相比，李恪則顯得神清氣爽，精神極了。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昨晚明明都是被抬下桌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我這個腦殼現在就跟被天火雷炸過一樣。”
李承乾捂著仍舊隱隱作痛的額頭道：“你小子昨天給我喝的該不會是假酒吧？”
“誒誒誒！”
“皇兄，你可不帶這麼汙衊人的。”
李恪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那可是從薈香樓買來的最頂級的桃花釀，花了我不少錢呢。”
“而且，你頭疼這事兒能怪酒嗎？”
“昨天是誰杯子換碗又捧著罈子喝的，你忘了？”
李承乾昨天，的確是有點狂放過頭了。
李恪也是第一次見，有人像李承乾那麼喝酒。
長孫娉婷與李麗質兩個都被他給嚇到了。
“還別說。”
“這事兒我真不記得了。”
李承乾的記憶，就停留在他說完了西突厥的事兒時。
再往後，他是一點都記不清楚了，真真正正的喝斷片了。
“說起這個。”
“我倒是又想起來一件事。”
李承乾拍了下李恪的肩膀說：“你今天也別忙著回家了，一會跟我出趟城。”
“幹嘛去？”
李恪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皇兄。”
“我才剛與娉婷破鏡重圓。”
“我還想著多陪陪她呢。”
李恪為難道：“要不你找別人？”
“找別人要是有用的話，我還用叫你嗎？”
李承乾白了他一眼，順勢抓住了他的衣襟說：“反正你也甭跟我廢話，跟我出趟城，下午之前肯定讓你回來！”
說完，他也不管李恪答應不答應，便扯著他往東宮的方向走去。
隨後與李恪一起，乘坐馬車出了城。
看著馬車一路向北。
李恪愈發摸不到頭腦。
“皇兄。”
“這是要幹嘛去啊？”
李承乾閉著眼，老神在在的說：“帶你看點好東西。”
好東西？
聽他這樣說，李恪心裡不禁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顯然，他這是被李承乾給坑怕了。
不過這次他倒是真的錯怪了李承乾。
李承乾並沒有要坑他的意思。
而且帶他看的，也的確是個好東西。
馬車一路向北。
時間不長就來到了渭水畔。
因為大唐近年來鼓勵水利發展。
如今的渭水畔碼頭，那是相當的熱鬧。
水中盡是運送貨物的貨船，岸邊盡是叫賣各地特產的商販。
而距離這繁榮集市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偌大的人造湖泊，期內盡是掛著龍旗的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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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別處。
正是比軍械營還要早一個時期的大唐造船塢。
此前李承乾所發明的螺旋槳船隻就是在這裡下水的。
但相比起那個時候，這裡的條件已經升級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僅有了專用的停船場地。
更有無數工匠加班加點日以繼夜的生產和升級。
“好傢伙！”
李恪看著那些戰船道：“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這裡又不是軍械營。”
“外面沒有閒人免進的招牌。”
李承乾幽幽的說道：“你自己不來能怪誰？”
“怪你啊！”
李恪一本正經的說。
“哎哎哎。”
“你可別胡說八道啊！”
李承乾上下掃了李恪一眼：“我又沒攔著你不讓你出門。”
“是，您是沒攔著。”
“但你也不想想你給我多少工作。”
“武研院我管，軍制改革我管，後來土地改革你又做了一半扔給我。”
“我每天光是見那些兵部還有戶部的大臣都見不過來，哪裡有時間出門？”
李恪滿臉幽怨道：“就連昨天接娉婷回來，那也是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兒去的。”
這還真就不是假話。
因為這段時間，被李世民禁足，再加上李承乾自己受傷的原因。
很多本應該太子來做的事情，全都落在了李世民的頭上。
而李世民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累自己？
所以，他乾脆將這些事兒一股腦的都塞給了李恪。
這也使得李恪現在，基本都沒屬於自己的時間。
而李承乾聽見這事兒，其實也有點尷尬。
他清了清喉嚨說：“正所謂，能者多勞，我三弟這麼優秀，多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我去你的能者多勞！”
李恪瞪大眼睛道：“你咋不能者多勞呢？等明兒我就跟父皇說，讓他把那些政務重新壓你身上去。”
“別！”
李承乾指了指眼前的造船塢說：“你皇兄可是有一大堆事兒沒做呢。”
對於李承乾來說。
當下政務什麼的都不是很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發展提高大唐的軍工水平。
李承乾現在對造船塢與軍械營的要求基本一樣。
軍械營那邊，是發明出武器，先造幾臺試用。
等確定了效能，又確定能批量生產後，就直接摒棄不用，繼續研發新的。
造船廠也差不多，造船就先造一艘。
確定沒問題之後就立刻投入到升級換代當中。
而轉眼間。
兩人業已乘坐馬車來到造船塢內部。
此刻，正有兩艘偌大的戰船，停泊在船塢裡施工。
等看清楚船體的大小後。
李恪不禁長大了嘴巴：“我的天，這也太大了吧？”
眼前這艘戰船，前後長度達八十米，寬十五米。
要知道，當代的戰船，最大的也不過三十米長十米寬而已。
“這麼大的船。”
李恪轉而看向李承乾：“得多少人才能劃得動！”
李承乾想了想，道：“應該要二十個人左右吧。”
“二十個？”
李恪瞪大了眼睛。
就之前說的那種，三十米長十米寬的船，就最少需要一百多人才能劃得動。
可眼前這個，比那大一倍有餘的船，李承乾卻說只用二十個人就行。
這簡直比聽見人說豬會上樹了還像是開玩笑。
“皇兄。”
“我是認真問你話的。”
李恪有些不滿道：“你別跟我開玩笑好不好？”
“我跟你開個毛的玩笑。”
“這船二十個人肯定能弄走。”
李承乾一躍跳下馬車道：“不信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