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啊,中午我請你吃飯。”亞教給小宮打電話。

“好啊!”小宮知道這是亞教投桃報李,便心安理得地問,“還有誰?”

“就我們倆。”亞教說,“我推了今天中午的宴請,專門請兄弟的。”

“我說呢,亞教當初說請我吃飯的,過了這麼多天都沒動靜。我都急得上火了。”小宮逗樂地說道。

“哪兒呀,我說過的話算數的,天天有應酬想請都找不到空。”亞教說。

坐在小包間裡,小宮問:“我說亞教,那一天,你去看望刁監花費不少吧。”

“沒有啊,空著手去的,你不是在現場嗎?”亞教詭秘地笑了笑。

“蒙誰呢!”小宮吹著眼前飄搖的煙霧,說,“槍頂著你腦袋你也不會空手去的。”

“嘿嘿,小意思,一千。”亞教兩眼眯縫,回答。

“一千再加一個零還差不多。”小宮說,“如果我不念你是鐵哥們兒,我不會給你打電話,更不會問你送多少禮金的,是不是啊?”

“算我沒白交你這個兄弟。”亞教舉起杯子,說,“幹了這一杯。”

“好的,但不能多喝。”小宮望著杯中的啤酒花說道。

“你的酒量我知道的。給你兩瓶啤酒,想多喝我也不答應,你得為刁書記的安全負責呢。”亞教說。

“你說殷主任會送多少?”小宮喝了杯中酒,問。

“那馬屁精不會比我少。”亞教嘴裡嚼著紅燒肉,嘴巴流著油,含混不清地說,“兄弟我奉勸你一句,別打聽那麼多,聽多了對你沒好處。”

“我不是看你是兄弟的分上我才不會多話呢。”小宮夾起一片幹切豬舌頭,說道,“你打聽打聽,哪個領導不說我牙關嚴實?如果我是一個嚼舌頭根的人,早被踢走了。”

“那是,那是。”亞教說。

“那個犯人你替我照顧好。”小宮沒忘記貴妃醉酒的表弟二呆。自那一晚沒有聯絡到貴妃醉酒後,這些天來,小宮心懸疑竇。

“哪個犯人?”亞教伸著粗短脖子望著小宮,停頓一下,說,“噢——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

酒足飯飽,與亞教分道揚鑣,小宮回到家想午睡。臥室裡,一雙黑絲襪腿首先進入眼簾,貴妃醉酒和媚姐又從某個角落爬進小宮的腦海裡。

萍萍穿著裙子岔著兩條黑腿正臥床休息,聽到動靜睜開眼,忽見小宮眼珠子要落地,錯愕而又詼諧地說:“快接住,眼球要掉了!”

“嘻嘻!”小宮淫笑著撲向萍萍,道,“老婆真性感!”

“又來了不是。中午一個呼,賽吃一頭豬。別鬧了,睡覺!”萍萍說。

“我只聽說‘晚上一個呼,賽吃一頭豬’。”小宮動手剝萍萍的衣服。

小宮像一臺永動機,不知疲倦地運動。這些天,小宮喜歡閉目玩耍,把身下的萍萍當做貴妃醉酒。偶爾,萍萍又被媚姐擠佔了,但小宮努力排遣媚姐的影子。

酒多了,運動過量了,小宮如死豬般沉睡過去。恍惚間,手機在呻吟,小宮翻身繼續美夢。座機鈴聲大作,小宮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接了電話:“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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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窩在家裡孵小雞啊?為什麼不接手機?啊?”隊長聲嘶力竭地叫著。

“隊長你打我手機來著嗎?我瞧瞧。”小宮摸手機。

“瞧什麼瞧,趕緊給我過來!”隊長掛了電話。

手機是有一個未接電話,隊長的。“敢情剛才是有電話啊!都兩點了,我睡了一個多鐘頭。”小宮嘟囔著穿衣服趕奔車隊。

沒等小宮開口,隊長沉著臉說:“日落西山了,你真能睡!”

“太累了,睡過去了,沒聽到電話聲。”小宮搭著笑臉回答。

“小宮,你中午喝酒了吧?”殷主任陰陰地出了聲。

小宮這才發現辦公室主任也在場,趕緊答話:“殷主任,我沒喝酒。”

“沒喝酒?臉紅什麼?”殷主任冷冷地問。

“殷主任,您不知道,我這人一著急臉就紅。”小宮回答沉著,轉身又對隊長說,“隊長是瞭解我的,隊長你說是不?”

“嗯,啊。”隊長暈暈地回答。

“開會!”殷主任說。

剛才還亂哄哄的像鴨子放水塘的會議室頓時寧靜。

什麼事要辦公室主任親自來開會?小宮耷拉著腦袋擠在了小賈身邊。

通報了兄弟單位一位司機酒後為某位副監獄長駕車,釀成一場副監獄長身受重傷的交通事故後,殷主任聲色俱厲地強調:“在座的都是為領導服務的,我請大家牢牢記住,牢固樹立安全為天的理念,真正擔當起負責領導的全程安全的重任。我再次強調一下,假如有誰膽敢在崗位上喝酒,我請他滾蛋!”

“滾蛋”一詞刺耳萬分,不絕於耳。本來就埋頭看自己賊亮的皮鞋腳尖的小宮將頭埋得更深,沒敢看殷主任一眼。

會後,送走了殷主任,隊長單獨召見小宮,極其嚴肅地說:“小宮,今天我替你擋了一回,沒有下一次了。”

“我真的沒喝酒。隊長。”小宮知道隊長是在討好賣乖,仍是委屈地回答。

“你小子別給我演戲了!你那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隊長板著臉對嘴硬的小宮說道,“你喜好喝個兩杯,你當我是傻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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