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升率先動手,翠鐲飛起,打向左劍。

面對稷下學宮的人,敢搶先動手的人本就很少,而敢對左劍和右劍動手的,自從兩人加入學宮之後,從沒遇到過。

因此這一鐲子砸下來, 左劍反應就慢了半拍,長劍出手時也沒有攔截到目標,頓時被這鐲子打得跌了一跤。

可惜翠鐲殺傷力不強,左劍只是被打得心神震動了一忽,便回過神來。心道果然如於奉行所言,這賊子絕不可輕視, 假以時日, 必成一代魔頭!

左劍心神動念之間,一道劍芒憑空出現, 由上而下,刷出一道山嶽之形,山嶽至吳升頭頂時,山頂還在十丈高的上方閃放光華。

吳升正要具現內丹法盾抵擋,一道劍光卻將這山嶽般的重劍硬生生攔了下來。

左劍喝問:“二弟?”

但吳升如果打著一劍換一劍,我不好你也別想討得便宜的念頭和右劍兌換,那就是打錯了算盤,方白劍可不是普通飛劍,沒那麼容易毀去,更何況還吞下肚子裡?

右劍抖了抖掌中長劍飛雪,真元灌注之下,嗡的一聲綻放出尺許長的劍芒,但卻缺乏靈動,他再一加大力道,飛雪劍當即崩斷。

右劍深吸一口氣,滿腔的憤怒:“修為如此之高,手段卻如此之鄙,當真下作……”

左劍也知道了,這哪裡是什麼本命飛劍,吳升這賊子就是欺人,以普通長劍換走了方白劍!

兩人一齊自高崖上躍下,找準吳升踩踏的松樹落去,準備借力……

將將要踩到時,松樹忽然沒了……

就這麼憑空沒了!

不僅上邊這一棵松樹沒了,下邊那一棵也沒了,就好似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猝不及防之下,二人直墜谷底,將要落地之前,左劍奮力一搏,向崖壁抖手甩出自己的本命飛劍。

右劍的本命飛劍名方白,他的本命飛劍名重嶽,以剛猛著稱,最是勢大力沉。重嶽擊在崖壁間,頓時轟碎了無數飛石,反震之力頃刻傳來,將左劍向外一衝。

左劍拽住右劍的衣角,藉著這股橫向衝力向外擰身,二人斜斜飛出,以驚人的速度落入旁邊的深澗之中。

澗水不深,兩人墜落之勢又急,直接砸在澗底岩石上,頓時砸得憋過氣去。

好在有兩尺深的澗水作緩衝,兩人又都是資深煉神境巔峰的高修,很快就緩過勁來,咳著血沫子爬出深澗。

仰頭看了看崖壁,兩人對視一眼,無言以對。

栽了!

不過沒關係,方白劍的感應還在,右劍咳嗽兩聲,一指方向:“追!”

正要動身,遠處飛掠而來兩條身影,落在他們面前,兩人連忙躬身:“於奉行、羅奉行。”

來者正是於奚和羅凌甫。

“如何?”於奚問。

左劍道:“剛才已經找到了,那廝掘洞藏身,深入地下丈許,故此沒有察覺。”說著,將剛才的情形稟告一番。

羅凌甫道:“和魏浮沉等人倒是一樣,都好打洞。”

於奚問:“是誰?”

左劍道:“確認是申伍,說話顛三倒四,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有瘋癲之象,應當也是申魚,卻非吳升,相貌不同。”

羅凌甫搖頭:“若是申伍,便是吳升,麻衣已經明確告知,申伍就是吳升,相貌不同,乃是易容改面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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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劍問:“羅奉行抓到魏浮沉和麻衣了?”

羅凌甫道:“尚未拿獲,麻衣留言石壁,告知此事。”

於奚道:“兩案並作一案處置,我已調常子升、鄭簡子、隨樾封鎖山口。”

羅凌甫道:“我已讓連錚、景泰封鎖芒碭山以北……”

於奚搖頭:“不夠。”

羅凌甫道:“姑蘇趙公、會稽邢於期應該快到了,就在今明兩日。”

左劍和右劍聽得動容,學宮這一次捕拿要犯,當真是大手筆,不僅兩大奉行出手,還聚齊了楚國本地隨城、壽春、九江的三行走,以及鄭國新鄭、陳國宛丘、吳國姑蘇、越國會稽四位行走,共七位行走,算上麾下門客劍士,足有上百人,可謂陣容鼎盛。

右劍道:“我的方白劍在賊子處,我們先追?”

於奚點頭:“不要再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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