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鵬”號右前方400公尺外,“衡陽”號驅逐艦艦長高申利少校突然接到艦橋右舷望哨的報告:“點鐘方位,一架我軍戰機突然俯衝下來,不斷低空盤旋,好像發現了什麼。”

高申利舉起掛在脖子上的雙筒望遠鏡一眼看去,果然看到了那架一邊盤旋一邊搖晃著翅膀的“海雲電”,心頭一緊,馬上又湊近望兵使用的座架式高倍望遠鏡,睜大了眼睛從起伏的海面上尋找蛛絲馬跡,同時向身後的大副下令道:“傳詢聲探部,是否發現敵蹤?”

很快傳來了答覆:“聲探部報告,本艦航速過高,周圍干擾噪音太大,無法分辨音訊。”

高申利不快地皺皺眉:“什麼破東西……不管了,向戰隊旗艦發信號,發現可疑目標,立即脫隊前往驅逐。航海部聽令,點鐘方位,左舵——兩舷全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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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機發出劇烈的轟鳴聲,向後傾斜的整體式煙囪噴出大股灰黑的油煙,“衡陽”號一下子從8節編隊航速加速到節極速,向編隊右前方疾速脫離

“0點方位,潛望鏡!目標正快速透過本艦前方,向雲鵬號接近中!”

前桅桅盤中的望兵總算發現了目標

“我軍戰機向目標開火了……不,這樣的俯衝……好像是想撞擊目標!”

高申利一驚,頓時捏緊了拳頭:“發信號,阻止飛行員!”

“來不及了。【要找最新章節?就上】已經墜海了!目標還在前進——”

高申利一拳打在艙壁上:“可惡……不能讓我們英勇的飛行員白白犧牲,航海部,給我算準了,準備撞擊目標!”

“可是,本艦……”

掌管航海的大副稍稍猶豫了一下,立馬被高申利從操舵位置一把推開。

“滾。怕死不要當海

起伏不定地海面上,衡陽”號飛也似地衝破層層浪頭,激起成片成片覆蓋了大半艦艏的紛飛雪沫,如同一支出弦利箭,早已算好了提前量,精準地射向那個大半身軀隱藏在海面下的猥瑣黑影。

“即將撞擊目標,全艦準備迎接衝擊!”

艦長高申利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放低了身姿,抓緊身邊可以抓緊的任何東西——除了高申利自己。

一聲巨響,全艦彷彿被踢中的罐頭盒般猛地一震,官兵們如同盒中的碎餅乾被晃得哐啷里弄東倒西歪顛三倒四七零八落。艦橋周圍所有地玻璃一瞬間碎得稀里嘩啦,扎傷了不少人——包括在舵輪上磕掉了門牙的高申利。

沒功夫去找自己掉落的門牙,緩過氣來的高申利忍著鑽心的劇痛湊近通話管:“各部門報告損害。”

“損管部報告,艦艏多個艙室大量進水,正在設法組織堵漏——”

“聲探部報告,聲探發音器失去連線,正在設法排檢。”

“輪機部報告,主軸發出劇烈異響,請求停機檢查——”

聽完所有報告。高申利環視艦橋內眾人:“有人受傷嗎?”

“艦長,您嘴邊都是血。”大副好心提醒道。

高申利冷冷瞥了他一眼:“有人看見目標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發一言,直到通話管內傳出後部望哨的報告:“艦尾浮現大片油汙和雜物——”

高申利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抹了抹嘴邊混雜著唾沫的血汙。扶著艙壁緩緩下令道:“命令輪機部停機檢查,損管部全力堵漏排水,通訊部升起停航自救旗,還有,派兩艘小艇去找找剛才墜海地飛行員,其他人,該去醫務室的就送醫務室,沒事的就堅守崗位。”

“艦長,這裡我負責。您快去醫務室吧……”

無視大副的真誠關心。高申利用雪白地軍服袖口隨便抹了抹臉上鮮豔刺眼的血汙:“在確認本艦的命運之前,這裡是我必須堅守的崗位——”爾,皇家印度飛行隊航空基地,威斯特蘭少將正強睜著充血的雙眼,目送空襲隊的出航。架索普威思“杜鵑”魚雷攻擊機和5架同型引導機,架漢德利佩季v100四發重型轟炸機,以及15架索普威思“駱駝”戰鬥機,這些就是威斯特蘭當天上午能用的全部攻擊力量,另外應傑利科的要求,還有11架“駱駝”戰鬥機被派去為主力部隊提供空中掩護。

“到下午應該還可以聚集到一些力量……”威斯特蘭忍著強烈的睏倦在心裡盤算道,“維沙卡帕特南基地地殘餘兵力,還有因為暴風雨耽擱在內陸基地的各支小部隊,雖然不能對他們有太大的指望,不過只要艦隊一直貼著海岸航行,我們的支援效率就有了基本的保證……”

想到這裡,威斯特蘭抬手吩咐身後地參謀:“給總司令發電,第一波空襲隊已經出發,如情況允許,4到5小時後將儘可能組織第二波空襲隊,屆時如需要轉換攻擊目標,如轉為攻擊敵戰列艦部隊,請來電明示。”艦上攻擊機、架同型引導機及1架“海雲電”艦上戰鬥機組成的華軍機動部隊第一航空攻擊波陸續鑽出淡薄的淺灰色雲層,出現在協約聯合艦隊前衛部隊的巨大輪形陣上空。

“目標,敵陣中央航母艘,甲隊從左,乙隊從右,不惜一切代價摧毀之——全體都有,進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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