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鬥卡,華軍西北方面軍司令部。

“大本營特使到。”

厚重的鑲花橡木門朝會議室內開啟,一位二十**歲,蒙古漢子模樣的壯碩少校,在參謀長嚴滄龍上將引領下闊步走入。

方面軍司令官梁天河大將急步迎上前去,主動與這位比自己年輕了整整一輩的小少校握手問候。

來者名叫阿穆爾靈圭,系前清科爾沁親王僧格林沁曾孫,襲內蒙古搏多勒噶臺親王,保定陸院畢業,曾任禁衛膘騎一團一連副連長,承憲元年起入宮任女皇近侍副官,負責女皇與陸海軍首腦之間的聯絡,開戰後又多次以女皇代表身份列席大本營會議,這次是作為協調西北軍的大本營特使自京師搭乘飛艇一口氣趕來的。

“梁司令官不必客氣。”阿穆爾靈圭謝推了梁天河遞來的煙,往環形會議桌上放下自離開大本營以來形影不離的黑色手提箱,旋準機械密碼,開啟,取出裡面的資料夾,雙手奉給梁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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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河朝嚴滄龍使了個眼色,兩人湊到一起,分看起來。

稍頃,梁天河抬起頭,緊盯住阿穆爾靈圭:“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裡面的情報還無法完全證實,但張遙前參謀長堅持認為,西北軍應該是敵機動兵團的首要打擊目標。”阿穆爾靈圭程序性地應答道。

梁天河恩了一聲,看到阿穆爾靈圭柱子般地聳在那裡,忙招呼道:“噢,特使請坐,來人。上茶。”

不待阿穆爾靈圭坐定,嚴滄龍迫不及待地發問:“那劉總參謀長是什麼意思?”

“劉總參謀長認為,敵機動兵團若全力撲向西北軍,則北方軍將有更充裕的時間完成伊爾庫茨克和克拉斯諾亞爾斯克攻略,在對俄戰線上,北方軍為主,西北軍為從,這是一開始就定下的主調。”

“也就是說,我們應該為北方軍做犧牲?就算明知是陷阱,也要去跳?”嚴滄龍此語頗為情緒化。梁天河急忙在底下拉了他一把。

阿穆爾靈圭微微一笑:“既然明知是陷阱,那就應該將計就計,消滅敵機動兵團,徹底剝奪俄軍的主動權。”

“以我軍現有兵力為誘餌,引出敵機動兵團,將其拖入長期膠著戰,待敵暴露疲憊之後,從內地增援過來的預備兵團也集結完畢,以新銳之師突擊敵陣,擊潰殲滅之。是這個意思吧?”梁天河點上一根煙,簡單分析道。

“大本營正是此意。”阿穆爾靈圭點頭。抿茶。

嚴滄龍苦笑搖頭:“早發個電報過來不就好了,害得大家提心吊膽,猜三疑四地——”

梁天河趕緊打住話頭:“派特使來說明,這才表示大本營對此事的重視嘛,這麼多零零碎碎的情報,全用電報傳達,也不安全。”

阿穆爾靈圭笑道:“其實,劉總參謀長一開始是不相信俄軍有大規模反擊能力的,也不想讓不確定的情報影響到梁司令官的判斷,但是皇上提出。即便是不確定的情況,也應該與前方及時溝通,同時,皇上也非常關心久居偏塞的寧北侯閣下。所以就派了我這個近侍副官來做特使。”

梁天河聽罷,只覺心頭一熱,隨口應道:“多謝皇上關心。老臣好得很,勞煩特使回去告訴皇上,等戰爭打完了,老臣說什麼也要回京城抱孫子,到時候想見老臣,打個電話就成。”

這邊嚴滄龍已經召集司令部眾參謀,研究起阿穆爾靈圭轉交的那份情報來。

“如果遇到大量的門捷列夫重戰車,該怎麼辦呢?北方軍打那種怪物已經夠吃力了,主要裝備舊式戰車地我軍恐怕好不到哪兒去吧?前方部隊反戰車能力亟待加強啊。”

“近來敵軍航空兵非常活躍,地面防空力量也越來越強大,我方航空部隊損失急劇上升,照這裡面說的,第二航空集團的實力至少要強化百分之五十才行,地面部隊也要加強防空能力,照現在這樣,裝甲旅沒有機動高炮是不行的!”

“不要忘記,我們從內地來的列車還無法直通前線!鐵道,鐵道,還是鐵道!敵人的鐵道系統再混亂,也是可以直接從東歐戰場開到西伯利亞戰場的啊——”

參謀們七嘴八舌地提了一番初步意見,梁天河聽得心煩,起身壓手道:“先到這裡,誰提的意見,誰負責寫報告,明天交上來。現在最緊要的,是讓突擊集團動起來,不能讓他們窩在塞城睡大覺。”

“我看沒什麼說的了,原計劃還是得執行,主力前往攻略魯布佐夫斯克,王濤支隊攻略上游地烏斯季卡緬諾戈爾斯克,李寧支隊向下游的巴浦洛達爾斯克搜索前進,10集調過來地兩師一旅編成額爾鎮守塞米巴拉金斯克。鐵道部隊加快進度,儘快完成阿克鬥卡與阿亞古茲之間的永備線路,同時還要修復塞米巴拉金斯克的鐵橋——要我說,就算前面是地雷陣,也要先探一探,確定雷場位置,能排除的排除,不能排除的,堅持住,等援軍到了,一鍋端。”嚴滄龍一溜子說完,梁天河也只剩下點頭的份,回身看到阿穆爾靈圭在那裡寫寫記記的,便附到他耳邊問:“特使意下如何?”

阿穆爾靈圭停下筆,搖頭微笑:“我只是皇上與大本營的傳聲筒,我個人的意見一點都不重要,我只能再傳一句皇上的諭旨——請梁司令官大膽去幹,皇上相信梁司令官自己地判斷就是最正確的判斷。”

梁天河眨眨眼,有點不相信:“此話當真?”

“大將閣下,我一個小小的侍從副官,哪敢偽傳聖旨啊,再說了,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阿穆爾靈圭滿臉委屈,就差對天喊冤了。

梁天河忙好言安撫幾句,又邀請阿穆爾靈圭晚上到城裡的哈薩克飯店吃烤全羊,心裡卻別是一番怪滋味。

“劉百良啊劉百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女皇敢說話了,難不成,你還真把老子給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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