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冬。”
剛回酒店洗了個澡，穿著睡袍的許仁山聽到門鈴聲，走過去看了下。
門外有兩個保鏢守著，電梯和客梯都有保鏢，總統套房所在的這一層相當於都被他一個人包下了。
這個時間點還有人按門鈴，肯定是透過了保鏢的防衛圈。
不過，許仁山還是保守地檢視了下門口處的可視電話。
見到換了身澹青色風衣的金妹子站在那裡，手上還拿著一個保溫盒，兩個保鏢盡職盡責地站在旁邊，許仁山臉帶古怪地開啟了門。
“這麼晚了，還沒睡？”
讓對方進來之後，許仁山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讓經紀人買了兩杯經典的蘭芳園鴛鴦奶茶，特地過來請許哥嚐嚐。”
展示了一下食盒開啟後的兩杯奶茶，金靜靜笑著回答道。
“大晚上的喝奶茶，不睡覺嗎？”
見到對方送來的奶茶，許仁山有些無語地說道。
“許哥可以晚點睡！”
輕輕一拉風衣，外套向兩邊滑落，身穿吊帶金色睡裙的金靜靜臉色微紅地說道。
“......”
......
“許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在洲際酒店的餐廳，剛吃完自助早餐的許仁山和一大早趕過來的史蒂夫·艾普握了握手。
就在之前吃早餐的半個小時裡，他和這位諾基亞現任總裁達成了共識，共同收購西門子手中50%的若西通訊股份，總價17億歐元。
其中SS基金的10億歐元置換成30%的若西通訊股份，另外7億歐元無償借給諾基亞一年，一年之後需要延期借款，需要按銀行同期利率支付利息。
不過，許仁山知道這個借款利息估計是拿不到了。
在他印象裡，諾基亞的發展中心轉移到通訊服務商之後，很快就會把手機業務出售。
別看諾基亞現在的手機銷售量已經滑落谷底，連前十都排不上，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賣個百八十億美元還是可以的。
那筆7億歐元的借款，完全沒有任何風險。
至於那10億歐元置換過來的若西通訊股份，未來一年的收益就可能超過這個金額，可謂是一本萬利。
“許先生，對於若西通訊的發展，您有什麼好的建議？”
在即將告別之際，想到昨天對方在中飯時的言論，史蒂夫·艾普隨口問了一句。
“我相信在史蒂夫先生的帶領下，若西通訊作為4G、5G服務商一定會走向輝煌。唯一的建議就是，諾基亞若是要打包出售手機業務，可以儘快出手，晚一點就是幾億美元的差價。”
對於通訊領域不熟的許仁山自然不會胡亂插手，但是SS基金作為諾基亞的董事會成員，他提點不成熟的意見還是可以的。
以這位諾基亞現任總裁的思路，諾基亞以後的發展重心肯定要轉移到通訊服務這塊，手機那塊業務還是不要掙扎了。
猶記得，諾基亞在年底還會推出一款所謂的智能手機，換湯不換藥。
既想彷照蘋果迎合市場，又不想拋棄諾基亞的尊嚴，不倫不類，那款新機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
也正是那款銷量低到令人髮指的手機，也是間接推動了諾基亞打包出售手機業務的導火索。
早晚要出售手機業務，諾基亞又何必不死心地掙扎最後一次。
相差一年半載，那價值可就差別大了。
許仁山提出這個藏在史蒂夫·艾普心底的建議，也是為了弱雞鴨著想。
要是諾基亞能賣出更多的資金，也有更大的精力投入到若西通訊這塊上來，SS基金的獲利自然也會更大。
“我會慎重考慮許先生的意見。”
聽到對方的提議，史蒂夫·艾普眼神一縮，最後補充了一句：“若是這件事真的發生，還希望SS基金在董事會上支援我。”
“史蒂夫先生放心，SS基金會永遠站在有利諾基亞發展的一方。”
對於這位外國老的心機，許仁山也說出了自己的承諾。
他和對方並沒有所謂的友誼，當然是誰幫他賺錢，就站在誰的那邊。
“許先生，我希望和你永遠是朋友。”
聽出對方話裡的潛臺詞，暗中感慨對方是只小狐狸的史蒂夫·艾普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我也希望。”
與外國老分別，許仁山想到總統套房裡的妹子，讓人送了一份早餐上去。
......
“額......”
伸了個懶腰，感覺身子有些酸的金靜靜看著那有些破損的金色睡衣，換上了床頭放著的那套新睡衣。
走出臥室，金靜靜來到樓下，就看到那位穿戴整齊的大帥哥坐在客廳喝著咖啡，看著報紙。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海裡竟然有種男女朋友戀愛的錯覺。
“醒了，去餐廳吃點早餐。”
放下手中的報紙，許仁山對醒來的金妹子說道。
“許...哥出去過了嗎？”
瞄了眼餐廳裡琳琅滿目的早餐糕點，金靜靜好奇地問了一句。
經歷過凌晨的那一幕幕，她喊起之前的稱呼，倒是在心裡多了幾分順暢。
“嗯，我約了人在餐廳，剛談完事情。”
點了點頭，許仁山倒是沒有多說自己的業務。
對於兩個人之間變化的關係，他起初還有些頭疼，但事情已經發生，許仁山很快也就放開了。
反正，僅限兩人之間的關係，與對方身後的背景無關。
“那許哥要再吃一點嗎？”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金靜靜，絲毫不在意身體的痠軟，湊過去柔聲問了一句，心口的風景沒有任何掩飾。
“你確定？”
“嗯？？？”
......
“萬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位許仁山來港城，是為了約見諾基亞總裁史蒂夫·艾普。”
“諾基亞總裁史蒂夫？！”
剛從兩個嫩模妹子和一個女明星的溫柔鄉中起來，正吃著海參補充營養的萬銀峰聽到下屬的彙報，動作忍不住頓了一下：“知道他們會面的具體事務嗎？”
昨天被那位內地富豪落了面子，萬銀峰自然第一時間讓人調查對方前來港城的目的。
不說那存在變數的賭約，單單是為了面子，他也得找回一城。
“史蒂夫一行人和許仁山的保衛都很嚴密，暫時無法知道兩人會面的具體內容。”
關於這點，銀峰娛樂副總經理有些無奈地回覆道，卻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聽聞史蒂夫·艾普上任諾基亞總裁後，一直致力於把手機業務打包出售，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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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諾基亞手機業務市值至少百億美元，他怎麼可能吃得下。”
對於副手的猜測，萬銀峰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
若對方真的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即便是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得退避三舍，那他之前所謂的賭約可以不用比，直接投降算了。
下意識地，萬銀峰覺得這個事情根本不可能。
“他一家吃不下，內地幾家大集團合起來，也是有可能的。”
“一定要給我查清楚。”
“是。”
等副總離開，心事重重的萬銀峰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忍不住心神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