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美聽後不敢怠慢,連忙要走。陸景秀又拉住他道:“不是住持房間旁邊的那個,是擁忠院子裡我的那個房間,你能找到吧?”

晉美低聲道:“我知道!”說罷,匆匆走了出去。

此時土旦與白宗已經過了數百招,白宗漸漸落了下風,陸景秀心中緊張起來,低聲道:“老方,你盯緊了,那精壯老和尚恐怕要偷襲我土旦師叔!”

方東白微微點頭。

這時,場中拼鬥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土旦一改剛猛套路,竟使出了一套指法,快則疾如閃電,著指之處,分毫不差。一中即離,一攻而退的與白宗周旋起來。這樣一來,二人掙搏之間,皆變的兇險無比,都有隨時喪命的可能!

這時,土旦一指點向白宗臂上的“曲池穴”,白宗沒有躲避,只是手臂略一轉動,避開曲池穴,一拳直奔土旦面門。這一拳勢大力沉,剛猛無比,若是打中,土旦絕無活命之理。

土旦對這一拳卻是視而不見,手指去勢不停,依舊像白宗手臂點去。

白宗心中一喜,只道是土旦一時昏了頭腦。拳上又加了幾分力道,馬上就要把土旦斃與拳下之時,卻感覺身子一麻,拳頭也軟綿綿沒了力道,墜了下去。

土旦毫不停留,一把抓住了白宗的脖子,就要擰斷。

“住手!”次旦和那方臉闊額的疑是爛陀寺崗克的人同時喊道。

土旦聽見次旦的喊聲,手上松了些力道。

白宗艱難的道:“你,你這是,什麼功夫?明明……沒有點中穴道…………”

土旦冷笑道:“這是中土的‘一陽指’,嘿嘿,奧妙之處說了你也不懂!”

陸景秀方東白卻是明白其中奧妙,這是一陽指中等境界中最高的功夫;一指拿三穴。

平常點穴手法要絲毫不差點中敵人穴道,才能起到作用。可一陽指卻是可以差上個分毫,穴道兩寸之內,指力橫移,皆能找到正穴。

次旦見土旦拿住了白宗,連忙叫道:“師弟且先…………”次旦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人影已奔著土旦白宗衝去,一拳竟同時籠罩二人,向二人打去打去。拳法怪異,握拳之勢中指吐出,拳勢伴有象嘶之聲,一看便知威力巨大。

土旦想不到這種高手竟然偷襲,來不及躲避,抓著白宗的身子一擋,白宗便被這一拳打中腋窩,立即斃命。

土旦剛要動手反擊,就聽這人叫道:“土旦師兄,我幫你殺了此賊!”

土旦停了身勢,看出這人乃是昨日與自己交過手拉布一夥中的高手之一,名叫旺佳。

這一變故驚住了所有人,方東白本有機會攔下這旺佳,但他聽了陸景秀的話,心神全放在了那精壯老僧身上,沒想到精壯老僧沒有出手偷襲,反而爛陀寺另一夥的人出手了。

精壯老僧怒吼一聲,向旺佳衝去。旺佳怡然不懼,上前便與精壯老僧交起手來,同時喝道:“白宗被我打死乃是活該,誰讓他和土旦師兄動手!”

精壯老僧一愣,想起白宗是被土旦掐住脖子送到了旺佳拳下而死,他便退出戰團,目光緊緊盯住了土旦。

“嘛呢叭咪,吉朗,回來!”這時,方臉闊額的僧人喝道。

叫做吉朗的精壯老僧猶豫半響,抱起白宗的屍體,咬牙退了回去。

方臉闊額的僧人對著次旦道:“次旦師兄,本寺出了如此惡徒,真是佛門不幸,這惡徒欲讓你我爭鬥,竟害了我白宗師兄,唉!你我且不可因此起了爭端,達成惡賊心意啊!”

次旦道:“崗克師兄,你寺的恩怨我不想管,至於我金剛宗的禾嘎,唉,實乃無辜也!你們退去吧!”這人果然就是爛陀寺現任住持崗克。

崗克道:“好!師兄不維護我寺逆徒,我們這就親擒下他們退出金剛宗!”

拉布聽後連忙開口道:“次旦師兄!他們才是真正惡人啊!我乃是爛陀寺真正正統傳人,我們一群人都是精修佛法武功不高,才被崗克用武力趕出了爛陀寺,我們交流這麼多天佛法,師兄你…………”拉布的話沒說完,就被崗克打斷,他呵斥道:“閉嘴!我有中土朝廷皇帝陛下親封的詔書在此!誰是正統一目瞭然!”說罷,在懷中拿出一張黃色絲綢,打了開來。

拉布見此,咬牙切齒憤恨不已,低語道:“這本來應該是我的!是我的!”

崗克不理會拉巴的低語,喝道:“動手!擒拿本寺叛徒!”他話音一落,精壯老僧吉朗便衝向的旺佳,交起手來。

寬廣巨大的大殿內,分成兩夥的爛陀寺僧人殺成了一團,一時間鮮血四濺,慘叫聲不斷。

次旦見此連忙大喊:“住手啊住手!快住手!…………”喊了半響無人理會,土旦見次旦聲嘶力竭的模樣又心疼又惱怒,對著他在中土帶來的一眾隨從喝道:“放箭!誰不停手就殺誰!”

在中土來的二十多蒙古武士各個手持連弩,早已在土旦與白宗交手時便扣上箭弦,此時聽了土旦命令,肆無忌憚便射向正廝殺的兩夥爛陀寺眾僧。

瞬間,就射出了數十箭,爛陀寺眾僧死傷慘重,兩夥人全都驚恐後退,一時停了打鬥。

陸景秀心中暗叫糟糕,土旦這一下把兩夥爛陀寺的人都得罪了,若是兩夥聯合起來,金剛宗豈不是要遭難?

次旦更是大呼:“師弟快叫他們不要射了!”

土旦一擺手,二十多蒙古武士齊刷刷收了動作停了箭雨。動作整齊無比,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軍伍中人。這一動作把一眾高手全都驚住,誰也沒有把握在連弩中逃出昇天。

土旦見兩夥人驚慌的面孔,得意道:“你們誰是正統和我們沒有關係,要爭出去爭,別在我金剛宗動手動腳!都滾出去!”

崗克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不是金剛宗的!”

土旦冷笑不語,看了一眼一旁的蒙古武士。這蒙古武士走了出來,在懷中拿出一卷聖旨,抖落開來,又拿出一塊大印,對著崗克喝道:“你敢無禮?土旦法師乃是皇帝陛下座下副輔國法師宣政院院使、正一品總掌烏斯藏軍民機務大員也!還不跪下!”

崗克愣了半響,道:“誰知是真是假,你說國師便是國師啊?”語氣卻是軟了下來。

土旦在懷中拿出一小圓盤,道:“此乃陛下親賜的金字圓符,見符如見陛下本人,你敢不跪對陛下無禮?”

土旦話音剛落,一群蒙古武士便把連弩指向崗克,似乎在等著他對皇帝無禮,把他射殺。

崗克一夥人又驚又怒。崗克沉默半晌,緩緩跪下道:“參見皇帝,陛下萬壽無疆!”他身後眾僧見此,也是面帶憤恨跟著跪了下來,道了句禮號。

崗克起身,對著土旦道:“土旦國師,難道你要干涉我爛陀寺內部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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