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太衝等人已到了近前,也看見陸景秀被金頂救走,何太衝憤怒開口:“你為什麼要殺二姑,她哪裡得罪你了!”

班淑嫻望著離自己有數丈距離神情帶有警惕防備的何太衝,心思急轉,冷道:“你別裝糊塗,你會不知道為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何太衝色厲內荏。

班淑嫻看出何太衝的表情,想著這絕不是一個知道自己被老婆給帶了綠帽子應有的表情,心中暗暗放鬆,故作冷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說話時指了指崖底。

“他,他是誰我怎麼知道,我剛到三聖坳!”何太衝隱隱記得二姑說的名字,知道那跳下懸崖的人應該叫做陸景秀,但他不想說出來。

班淑嫻露出笑容,瞬間變成了冷笑,喝道:“你跟我來!”說罷,帶著何太衝走到一旁,避開眾人耳目,低聲道:“呵呵,他叫陸景秀,那是魔教‘金獅王’謝遜的徒弟!他知道屠龍刀的下落。”

“啊?”何太衝驚呼出聲。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太衝想到屠龍刀心中炙熱,又想到慘死的二姑心中悲憤,一時心情複雜。他並不知道陸景秀所說的火島的訊息,是班淑嫻當初想著給他一個驚喜,讓他回山後突然得知。只是寫了兩封信催促了兩次讓其儘快歸來。

班淑嫻想著到時何太衝突然得知此訊息定急迫要出海,又見她早已準備好了艄師舟公風帆堅船等等一應事務、只等著自己歸來,定會心中激盪感動,把意全部給她。想讓何太衝知道他的二姑三姑四姑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此時卻是還沒有原世界五年後被張無忌治好的五姑。

班淑嫻見何太衝確實不知情,心中徹底放鬆,冷一聲,便把陸景秀所編造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又說二姑想死自己,奪取尋到陸景秀屠龍刀的功勞,從而驚走了陸景秀。班淑嫻實不是個聰明人,竟編了這麼一個漏洞百出殺死二姑的藉口。

可何太衝早被屠龍刀衝昏了頭腦,哪裡能分辨的出真真假假。剛要讓眾人去追尋陸景秀,卻又感覺哪裡不對!心中驚疑不定,道:“師姐,此事好像有些紕漏,我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需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幫忙參謀參謀!”

班淑嫻點頭同意。何太衝見此,便叫了幾個崑崙派中兩人的心腹過來。班淑嫻便按剛剛所說,又說了一遍。

有聰明的崑崙弟子聽出了其中漏洞,卻是認為陸景秀說的話是真事,認為二姑下的事是假事,但卻沒有說破,只以為是班淑嫻與二姑爭風吃醋故意編造此藉口而殺死二姑。

“掌門,掌門師叔,好像,好像不對吧?”說話的人是西華子,他猶猶豫豫的說道。

何太衝一豎眉,喝道:“怎麼不對!不要吞吞吐吐,說!”

西華子咽了咽,望了眼衛四娘才道:“這,掌門師叔你忘了嗎?我和四娘曾在海上遇到了張翠山一家三口啊,他們一家三口在竹筏上遇到了天鷹教的船,上船的只有張翠山一家三口啊!沒有師傅說的印度和尚和少年啊?”西華子衛四娘的師傅便是班淑嫻,班淑嫻雖只比西華子衛四娘大了不到十歲,卻是收徒較早,不到二十歲時收他們二人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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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衝恍然大悟,想起剛剛感覺到的不對之處是什麼,連忙對著班淑嫻道:“是啊,師姐,西華子他們曾經在茫茫大海之上遇見了張家父子啊!這,這,怎麼回事啊?”

班淑嫻也皺起眉頭,道:“他說張翠山一家三口上船後他和那個叫多吉的印度和尚坐著竹筏沒有上船。”

“這不可能!”班淑嫻何太衝一個師弟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此人姓張,乃是早年幫助何太衝奪取掌門之位時的重要人物,姓張名春元。

“哦?”幾人齊聲示意迷惑。

“掌門,師姐。”張春元對著何班二人一一輯手示意才繼續道:“大家想想,兩個在孤島上呆了十年的人,在海上看見大船,會不上船而是繼續坐著竹筏繼續漂流?就算那陸景秀的少年懵懂無知,可那個多吉和尚呢?難道他是佛法高深的世外高人勘破塵人世?”

幾人也是紛紛嚷了起來,有說陸景秀是騙人的,又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好一陣吵雜混亂。

最後還是何太衝拍板定計,他咬牙道:“都別吵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害死二姑的罪魁禍首,一定要把他抓回來,不過一定要保密,不要讓弟子們知道,若是傳了出去……!張師弟,你帶人去東面,孫師弟你帶人去…………………………”

一番發令,崑崙眾人紛紛散去各奔東西分頭行事。

陸景秀被金頂抓著,緩緩落到崖底,一隻手摟住了金頂,低聲道:“好小子,沒想到能救我一命,好樣的,日後老爹給你找一些一點的蛇。”說罷,摟住金頂暱的來去,拍打不斷。金頂也用翅膀拍打著他是以回應。一人一禽已有月餘沒有近距離接觸了,此時見面都是非常高興。

陸景秀退開一步端詳起金頂,見金頂此時只比當初它媽媽小了半圈,若是再過段時間恐怕就能追上它媽媽了,陸景秀心中欣喜不已。自己雖經歷一番意外卻也是逃出昇天,又與金頂相見,對他來說是雙喜臨門。

暱了好一陣,陸景秀被肩膀的傷口疼痛驚醒,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還沒有安全,崑崙派眾人沒準就會順著蔓藤爬下來抓自己。想到此處連忙道:“金頂,快,走!”說罷帶著金頂便奔跑起來,金頂聽他的話,也不起飛,只是跟著他跑。雖然翅膀的傷還沒好利索,但已經不耽誤飛翔了。

一人一禽上沒敢走大路,專挑小路。一路奔跑,毫無停歇。這期間他才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體內的內力是怎麼回事。

跑動時,把心神放在體內,運轉起內功心法“龍象吐納坐忘法”。運動之間只覺自己的內力浩浩蕩蕩連綿不絕,不知比以前強了多少倍,他心中歡喜不已,知道定是當初指明把雙修密咒印在自己腦海起了作用,自己與班淑嫻雲雨之時無意當中運起了雙修法,才得了如此機緣。想到與班淑嫻雲雨畫面時,他體內的真氣忽地一滯,有些運轉不靈,他沒有放在心上,只道是心神分散導致。

陸景秀得了機緣歡喜不已,但他卻不知,他乃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他在和班淑嫻雲雨交合之際,許是在催情藥物的作用下抑或是他人生第一次與人做那行房之事,心神全部放鬆,無意中達到了大寂滅之境。

佛門歡喜禪道乃是禪門正宗,以大歡喜大極樂求證寂滅。可惜男女之事太過美妙,修煉者哪怕定力再高,到後面也難沉淪肉相皮念,而且功力越高,心魔也越深,最後徹底淪為欲的奴隸,無法自拔,只有走向滅亡一途,沒有佛法在身沒有真正大智慧,只有墜入地獄一途。

但陸景秀懵懵懂懂,誤打誤撞,不僅沒有沉淪慾海,竟求得了大寂滅之境,在他自覺化身成神無所不能之時,他若在心中研究一部佛法,則經中佛法無一不通,且內力真氣也會增長。他若是那時用心體悟“龍象般若功”,莫說突破到第六層境界,就是突破到第七層也不足為奇,甚至是第八層第九層也不是沒有可能,且突破的同時內力同樣會增長到像現在一般。但他那時心中只想著發洩身心中慾火,不理其他,卻是只得了內力的增長。

他對此一無所知,只有高興沒有懊惱,想著如果說自己以前的內功修為說是初窺門徑的話,那現在的內功修為則可以說的上是登堂入室了。他歡喜不已,只覺腳步也輕鬆起來。

跑了一個多時辰時,他便讓金頂起飛,去天空翱翔。跑出這麼遠也不再擔心被崑崙派的人看見。金頂扶搖直上九天,不一會就看不見了身影。他自己則是全力施展內力體力跑動起來,快若奔,只覺運轉法門之間淋漓盡致,暢快不已。

日頭落下,天色陰雲密布朦朦發暗,陸景秀見前方路旁有一破廟,便走了進去。進得廟中一股灰塵氣息撲鼻而來,毫無人息。見廟內雜亂不堪蛛網從上至下,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跡。端詳了半響,在破碎的神像中發現此廟供奉的應是道教哪位大帝天尊。簡單收拾了一下,把蛛網纏下扔出,生火把金頂捕捉回來的一隻蒼鷹烤熟吃掉,對付了個小半飽,便鑽進供奉案臺下躲起來覺,不在打算修煉瑜伽乘密。今天他實在太過疲累,沒一會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夜半之時他隱隱聽得怒風號起,片刻傳來雨滴噼啪之聲,破廟雖然有幾處漏雨,但他在的案臺之下卻是乾乾爽爽。外面的狂風暴雨案臺之下的寧靜祥和,這讓他心中充滿愜意舒適,翻個身便繼續去。

還未等他著,便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聽出是兩個人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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