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開口道:“阿彌陀佛!陸施主高義,貧僧佩服!這時貧僧幾人若是還要動手,恐怕……未免,未免……”他抻著話頭,望向法心。

法心脾氣雖然暴躁易怒,但也是仁義之人,不想太過逼人於絕地,見師兄望著自己,便把頭扭開,示意全憑法明做主。

法明見此,繼續道:“未免太過不近人情了!我慧通師叔的仇,就此作罷!以後兩不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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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心介面,對著三義道:“雖然慧通師叔的事過去了,但我們還會盯著你們的,你們若是為非作歹,那小僧幾人就要除暴安良了!”

段登望著雙目瞪圓的法心,笑道:“法心大師,我們三兄弟傷若是好了,恐怕你們除不了暴啊!”

法心冷哼一聲:“哼!為慧通師叔報仇之事乃是由慧可師叔主持,他就在附近,一會我們就會將此事稟告給他。你若是想試試我慧可師叔的‘大韋陀杖’,那不妨就…………哼哼!”

段登聽後淡淡一笑,沒有回話。

法明對陸景秀合十施禮,便與法心三人離去。

四僧漸漸走遠,法心低聲道:“真是憋氣。”

法明微笑道:“難道師弟後悔了?”

法心道:“那倒是沒有,我就是恨自己武功太低,要是我武功高強,定阻止那陸施主自殘,好把河北三義的武功廢掉!”

法明點頭:“我看那陸施主頗為仁義,也頗為堅定,剛剛若是我們強行動手……哎,若是不用盡全力,也沒信心在不傷到他的情況下制服他啊!實在不想傷到那陸施主。此事咱們還是快點告之慧可師叔吧,看他怎麼說!”

法心點頭。四僧加快了腳步。

見四僧走遠,趙寶說道:“陸相公,你這,哎,你的恩情,如何才能讓我們兄弟還清啊?”

陸景秀微微一笑:“我粗通醫理,對身體構造十分清楚,你們看。”說罷,他手上一動,便把斷劍在體內拔了出來。他繼續道:“並沒有傷到要害,只能算是皮肉傷,還沒大腿的傷嚴重呢!”

高柏雲嘆道:“幸好法明幾人還算講些道理,若是換成旁人……陸相公下次可不能這麼魯莽了!這是授人以柄讓人拿刀屠己啊!”

陸景秀正欲回話,忽聽一陣錯亂的腳步聲,聲音極其微弱,似有十幾丈的距離。他立即想起在自己後面還有著十幾個烈火門的人,立即對著還沒聽到腳步的三人道:“來人了,咱們快走!”說罷,便扶起無力起身的高柏雲,趙寶也背上傷勢更重的段登,四人向遠處跑去。

跑了半響,見高柏雲在自己的攙扶下漸漸無力走動,便將其背在身後,說到:“你們傷勢太重,得找個地方靜養才行!你們有什麼去處?”

三人互相望了望,高柏雲道:“我們仇家不少,若是我們三個在此地受傷的訊息傳了出去,恐怕這附近方圓百里都不安全。”

陸景秀聽懂了趙寶話中深意,沉默片刻回道:“若是換成以往,就算千里之外我也能送你們一程,可現在我有朋友在等著我呢,我得回去知會他們一聲。”

趙寶道:“無妨,陸相公,咱們在前面路口便分開吧,你去找你的朋友去,不要讓他們擔心。我們兄弟三自有辦法!”

陸景秀問道:“那你們打算去哪裡養傷?”

趙寶支吾道:“我們,這,再說吧!”

陸景秀見此,哪裡還不明白這三人的心思呢?這三人是不想連累自己才要與自己分開,他三人也沒有什麼好去處。想此,他便道:“你們三若是不嫌棄,就跟我一起走吧?路上有個照應,我要去大都!”

高柏雲道:“怎敢嫌棄?我們三個仇人不少,不想連累到陸相公啊!”

陸景秀微微一笑:“僱一架大馬車,趕路時你們三就躲在車裡,誰也發現不了!”

高柏雲正為難時,看見在趙寶背上已經昏迷過去的段登,當機立斷道:“好!一切就聽陸相公的了,我們哥三個的命就是陸相公的了,你若是什麼時候想要,知會我們一聲,我們就算在萬里之外也會趕來!”

陸景秀失笑道:“我要你們命幹嘛?”

幾人交談幾句,便不再說話,跟著陸景秀向金梅幾人的方向跑去。

跑了半響,便見到前方路旁停有兩架馬車。一架裝滿了竹枝竹葉,另一架四周被木頭封的死死的,連視窗都沒有。

這正是陸景秀買的兩架馬車,用來裝小食鐵獸及它的食物的。沒等四人跑到近前,馬車旁的擁忠降措便發現了一身是血的陸景秀,連忙迎了上來。

簡略交代幾句後,將高柏雲三人安置在裝竹子的馬車上,便繼續趕路。

“諾,給你!”抱著寶兒的金梅在懷中扔給陸景秀一瓶金創藥。

陸景秀接過,隨意的給腿上及腹部傷口撒上。

金梅撇嘴笑道:“你可真是義薄雲天呀,嘖嘖!”她聽了陸景秀說的事情經過,覺得陸景秀愚蠢至極,令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陸景秀嘿嘿一笑,看著金梅撇嘴似有不屑的表情、配上白皙嬌美的容貌,真是別有一番風情。他心中一動,竟升起幾分雜念,連忙甩甩頭驅除胡思亂想,對著一旁的擁忠道:“一會路過前面的城鎮,進去再買一架馬車,再買點各種療傷的草藥。”

擁忠點頭。

接下來的路程並沒有陸景秀想象中那樣,反而十分安穩。十幾天的時間,大都城便出現了眾人的視線中。

金梅頗為擔憂的道:“不知擁忠買沒買到院落?”

就要五天前,陸景秀讓擁忠駕馬先行,讓擁忠先行返回,在城南或者城北買兩套院落,一套是給金梅母女的,一套是留下來自己住的,也順便安置高柏雲三兄弟。

他已經不想待在院使府了,想著若是以後有一天楊韞璇跟他回了大都,一定不會喜歡院使府。隱隱有著這樣的想法,才會買讓擁忠買兩套院落。

陸景秀回答金梅的話道:“就算買不到也沒關係,可以先找個客棧住些時日,總會買到的!”

趙寶接話道:“買不買到都沒關係,反正我是跟著陸相公嘍!哈哈!”說罷,滿含深意的看了眼金梅。

金梅面無表情。若是幾天前,她定會臉色羞紅,可經過趙寶幾天頗有深意的話,她已經慢慢習慣適應了,覺得趙寶邪惡無恥的同時,她也不去理會。

卻是金梅錯怪趙寶了,趙寶雖然邪氣,但卻絕不是無恥之人,只因他窺見好幾次陸景秀望著金梅發呆,便誤會陸景秀對其有意,有心成全陸景秀的心意,便常常說這曖昧、頗有深意的話。

陸景秀對自己的表現毫不自知,他這些時日天天修煉陰寒真氣,沒有修煉看家本領;“龍象吐納坐忘法”,沒有佛門真氣壓制,又沒有次旦在一旁誦讀佛法清心,他修煉雙修密法時產生的心魔已漸漸開始復甦作祟,可他自己卻是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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