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對你說我用折壽的代價催動秘技來救你,你會不會感動的以身相許呢?”

陸景秀心中胡思亂想,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胡鬧的時機,便道:“楊姑娘,咱們還是快療傷吧!”

楊姑娘點了點頭,便把療傷運氣的法門教給陸景秀。

片刻後陸景秀已經明白這法門的運氣道理,調整坐姿便伸出左掌,與楊姑娘右掌掌心相低,各自用功。

“噗”“噗”

兩人剛剛運功,隨即兩人同時摔倒在地,陸景秀費力開口道:“楊姑娘,這,這是怎麼回事。”

楊姑娘嘴角不斷溢位血沫,苦笑道:“你學的內功運轉方式與我相差太大,風馬牛不相及,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實在是我今日有此一劫,命中註定,陸公子,你走吧!”

陸景秀一呆,呢喃低語:“為什麼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呢。”他心中一片慌亂痛苦,只覺得要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東西,這種悲痛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

他不知,他與楊姑娘數次生死與共,又絕處逢生,又有水中肌膚相親的情景,他情不自禁已暗生情愫,心已許在了楊姑娘身上。他卻渾然不知,見自己不能救回楊姑娘的性命,只覺的心痛無比,想著這世界若是沒了楊姑娘,便沒了樂趣色彩。

楊姑娘見他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觸動,開口道:“陸公子,我可以再教你一套內功心法,你學會後咱們在療傷。”

其實這只是她的託詞,她不想見陸景秀悲痛的模樣才出此言欺許,她知道以陸景秀的天資悟性,現學內功,是決不可能在短時間練出內力的。

不說陸景秀,就是她自己、悟性過人天資絕頂,也沒有信心做到現學內功,在用其內力為他人療傷。

陸景秀卻是如同在黑夜中見到一盞明燈,雙眼為之一亮,喜悅之情,莫可名狀,急聲道:“對啊,對,楊姑娘,你快說!快教我!”

楊姑娘微微一笑:“靜心絕慮,雙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氣行兩掌。雙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對準氣海穴,右手掌心對準命門穴,真氣隨手式成螺旋狀貫入氣海、命門兩穴。匯於丹田內。啟動周天三十六圈,意守丹田片刻,開啟氣海、命門兩穴,分別成螺旋狀入寒氣………”

陸景秀運轉轉瑜伽密乘凝聚精神的法門,調起全部心神,集中在楊姑娘所念的經文上,按經文運氣調息。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可卻是毫無效果,不知何時才能產生真氣。

他暗自發狠,又把瑜伽密乘運到極限,放在了這篇運氣法門上。過了半個時辰,他只覺得心神憔悴枯萎、精神渙散,再也不能調動瑜伽乘密控神之法。

他心中正仿徨之際,忽覺丹田中生出一絲極陰極寒的的真氣,他心中大喜,只覺得枯萎的精神又重新煥發,抖擻了起來。忍不住開口告訴楊姑娘這一訊息,想要分享喜悅,道:“楊姑娘,我練出真氣啦!”

楊姑娘頗為驚訝:“哦?沒想到陸公子悟性時好時壞呢!”隨即,又露出苦笑。近兩個時辰練出真氣,雖然不俗,但氣息成團才能運其療傷,實乃遠水救近火!

陸景秀傻笑不語,但見了楊姑娘的苦笑頓時明悟,近兩個時辰才練出一絲絲內力,不知何時才能練氣成團?才能為楊姑娘療傷?

笑容凝固,閉目又開始運轉內功,半響後他就明悟,沒有個月餘時間,絕不能練氣成團。心念一動,感應著在自己輪脈因“金剛逆輪大法”而四處亂竄的真氣。這股真氣是他多年修煉“龍象吐納坐忘法”及與班淑嫻雙修產生的真氣,這股真氣屬中性,不陰不陽,又可陰可陽,乃是藏區佛門最為正宗的真氣。

他心念一動,便把這股真氣運進陰脈,運進沉,細,微,弱等楊姑娘所傳的內功心法的經脈當中,慢慢把這股正宗佛門真氣轉為無名心法內功的極陰極寒屬性,他抽絲剝繭,一點一滴的抽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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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佛門真氣頗為不俗,似感覺到了自己的主人在殺雞取卵、消滅自己,便瘋狂的在陸景秀體內遊走起來,所到之處他的奇經八脈皆盡受損。

本就因“金剛逆輪大法”而受傷的奇經八脈更是雪上加霜,可他不管不顧,一意孤行,在真氣瘋狂的衝撞下,他的眼、鼻、耳、都溢位鮮血,嚇的楊姑娘連連呼喚,可他絲毫聽不見。

他直直把佛門真氣抽取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真氣似乎感覺到自己不能扭轉主人的意志,便不受控制的竄進了丹田的輪脈。常人身體裡本沒有輪脈這一經脈,輪脈只有常年修煉藏區佛門內功的人才會產生,與人體天生的奇經八脈大為不同。

這股佛門真氣回到輪脈,便自主成輪自行運轉了起來,陸景秀見此,便不再繼續抽取。

他睜開雙眼,便看見了楊姑娘蒼白清雅的玉面,似有憂愁,他道:“楊姑娘,這次在試試吧!”

楊姑娘與他手掌相接,陸景秀運起新修煉出來的極陰真氣,沒有像剛剛那樣的衝撞衝突,而是與楊姑娘的真氣交接,在二人體內來回往返,同時治療這二人體內的創傷。

二人各自運功,卻同時發現了自己與對方真氣的不同之處。二人的真氣雖都是極陰極寒,可卻還是有些不同,楊姑娘的真氣陰柔中帶有綿和溫順,陸景秀的真氣陰柔中卻帶有一絲桀驁狂暴,這是他抽取佛門真氣強行轉換而來的因故。

楊姑娘感覺到陸景秀濃郁的真氣,知道若沒有個數年光景是決計不能修煉到如此程度的。她的真氣運轉到陸景秀的奇經八脈時又感覺其空空蕩蕩,她便以為是陸景秀廢除了本身數十年才能練出來的功力,把本身的真氣轉換成這股陰柔真氣。

數十年的功力一夕之間變成了數年的功力,她心情複雜,出言道:“陸公子,真是……你何苦呢!唉!”

二人療傷運氣的法門走不到陸景秀體內的輪脈,故她不知道陸景秀的真氣只是隱藏了起來,並沒有廢除。

陸景秀並不知她心中所想,吟道:“楊,楊,姑娘,我,我好快活,啊!”

他感覺胸口的悶塞微有鬆動,從楊姑娘掌心中傳過來的真氣緩緩散入自己周身百骸、奇經八脈,感覺清涼痛快,舒坦無比,情不自禁發出呻吟。

楊姑娘也有了陸景秀的感覺,便不再說話,暗自運功。

兩個時辰後,陸景秀體內的傷好轉了很多,他率先睜開雙眼。便看見了那張清雅絕俗的容貌,雖然此時的楊姑娘白衣變成了黑灰色,上面掛滿了泥漿,可映上那絕美的容顏,更是顯現出一絲異樣的美麗。

他目光直直,捨不得眨眼。

心魔,悄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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