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黑衣人身後的街道上就傳來了聲勢浩大的腳步聲,他並未駐足回望,毫不在意,然而身後那些聞訊而來的修道中人卻更加惱火憤怒其目中無人,他們都是魏天磊二人的同門,三十多人看起來數量已經是極多,要知道尋常三流宗門還沒法拿出這麼三項境修道者,由此看來,這個小宗派恐怕有望衝擊二流宗門。

黑衣人的囂張跋扈激惱了這些魏天磊同門師兄弟,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仙氣盎然,輕飄飄來到黑衣人的前方,攔路而站,等到這個狂妄的黑衣年輕人終於停下腳步後,才沉聲問道:“殺我天冥宗魏長老和洪長老的可就是你?”

黑衣人提了提眼皮子,沒有答話,這個做法更加激怒了四周那些天冥宗中人,要知道魏天磊和洪思彤都是天冥宗的老資歷人物,修道時長有將近一甲子,可謂是一點點將天冥宗拉扯到如今大小,是天冥宗絕對的功勳元老,他們二人慘死他人之手,自然激得整個天冥宗上下同仇敵愾。

這個白髮老人名叫張青魚,是天冥宗現任宗主,當初就是他和魏天磊,洪思彤三人一同創立了天冥宗並且發展至今,成為在寒煙郡內話語權不小的一個三流宗門,本以為現在劍閣在南方諸派地位岌岌可危,他們可以有點喘息時間,誰知道就發生了這樣的飛來橫禍,這如何讓張青魚不怒不可遏?

只是這黑衣人能夠一人殺兩人,修為定然不俗,雖說張青魚如今的修為已經逼近了龍眼境,卻依然準備小心行事,他當然知道門下弟子和其餘長老們對於這黑衣人有多大殺念,但是如若不試探出這年輕人的真實實力以及其靠山,張青魚也不敢貿然出手,與熱血天真的年輕人不同,張青魚作為宗主自然有宗主的考究。

張青魚挑眉大喝道:“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宗門兩位長老下殺手?”

黑衣人終於開口:“他們喜歡踩別人的腦袋走路,姿勢太難看。”

這算什麼理由?

周圍將他團團包圍的天冥宗眾人面面相覷,更加憤怒,其中一個修道者大吼:“你殺了兩位長老,就因為他們姿勢難看?!”

黑衣年輕人搖了搖頭:“因為我不喜歡他們踩著別人的腦袋走路。”

張青魚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說道:“他們踩著一群凡人的腦袋,挨著你什麼事情?凡人的腦袋,踩就踩了,有什麼金貴的?”

黑衣人淡淡道:“你們和那兩個也差不多,那我一併殺了也好。”

張青魚氣笑道:“就你也敢妄言殺死老夫,以及我天冥宗的全部弟子?小輩,你是白日做夢嗎?”

黑衣人搖頭,並不解釋,卻毫無徵兆的向前拍出一掌,依然是如出一轍的黑氣成長虹,貫通了天冥宗宗主張青魚的心臟,周圍的諸多天冥宗弟子只感覺到眼前烏光一閃,自家宗主就軟塌塌的倒了下去,也是那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和慘死的兩位長老不約而同。

有人心中發冷,不敢動手,但是大部分人都急火攻心,幾個天冥宗弟子拔出腰間佩劍佩刀,就用著三腳貓的劍術刀法斬向了黑衣人,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眼花繚亂的花架子,就是最為淺顯直白的刺與砍,即使抹刀芒劍光從四面八方而至,怎麼看,都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慘烈結局,恐怕這位面相冷酷最是惹女孩子喜歡的清冷黑衣公子,也免不了成為一坨爛肉的下場。

除了幾個有眼力的長老已經開始後退,其餘都喊殺聲震天。

街道上百姓紛紛躲起來,卻又探頭探腦的圍觀,仙人打架可不多見,雖說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然而不少人打心眼裡還是更加希望那位黑衣公子哥兒可以獲勝,畢竟他人怎麼樣老百姓不知,天冥宗可是這裡的土霸主,自然免不了橫行霸道,惹得百姓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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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有幾個修道者把凡人當人看?

黑衣年輕人手中沒有兵器,可是動作卻快得令人髮指,沒有什麼氣象巍峨的招式,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術法,僅僅是彷彿得屈指一彈,屈指再彈,無數抹烏光如同黑蛇穿腹,就將在場的天冥宗弟子給殺了個大半,餘下的小部分都是精明人,眼睛尖得很,手未必多高,眼是真得毒,一眼就看出黑衣人的扮豬吃虎,早拉開距離,眼下更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腳底抹油得那叫一個快。

但是,有用?

寒煙郡百姓們看到了讓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一條細長黑龍拔地而起,長不知幾百丈,寬十幾丈,規格上來說並非黑衣年輕人的全力以赴,但是卻已經把所有老百姓都給嚇傻了。

黑龍追殺而去,將逃走的幾個天冥宗餘孽盡數吞噬,灰飛煙滅,居然連屍體都無法保留。

當黑龍散去的時候,街道已經逃得空無一人,酒肆茶館商鋪當鋪裡空蕩蕩的,幾杯桌上熱茶尚有餘溫,人卻沒了影兒。

黑衣人神色平靜,剛剛轉身,便看到有一個穿著劍閣尋常弟子服飾的年輕人背負著一柄靈秀內斂的長劍,緩緩走來。

白衣如雪,只是右邊袖子空蕩蕩的,居然是個沒有右臂的獨臂劍客。

獨臂的年輕白衣劍客走到黑衣人前方,問道:“你是來尋他的?”

黑衣人點點頭。

白衣劍客說道:“我沒找到他,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就像祭天大會之後的一整年那樣。”

黑衣人問道:“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於情於理,我都不覺得他能跑到別的地方去。北方沒有他出現的蹤跡,而南方,我還沒有找過,所以來看一看。”

白衣劍客望著他:“南方諸派都在通緝他,但是也沒見他出現過,他如果一心要躲起來,你覺得誰能找得到他?”

黑衣人緘默不語,幾息後再次開口:“可弱柳爺爺的仇總不能拖著,總得找找,想想辦法。”

朱明文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們一起找。”

君不邪猶豫著,點點頭。

黑衣白衣,結伴同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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