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易中海也看到了林鐵牛那看樂子一樣的眼神,他的老臉頓時忍不住微微一熱,心裡也感到一陣窩火。

相反,賈張氏看到林鐵牛,眼睛卻是微微一亮,然後還一臉笑意地衝林鐵牛點了點頭,開口招呼道:“喲!林主任,您這麼早就上班去啊!”

經過昨晚的變故,她知道自己必須在院裡擁有一些盟友才行。

這麼一來,以後一旦跟易中海發生什麼衝突,她也能有人幫忙說話。

而林鐵牛既是軋鋼廠的領導幹部,又是第一個提議讓她擺酒請客的,顯然屬於是可以拉攏的優質盟友,她當然得要積極一點了。

“對啊!現在手頭上事情比較多,要早點去廠裡處理,一大媽,您這才剛結婚,怎麼也不跟一大爺再多睡一會?我記得軋鋼廠可是有婚假的啊!剛好你們也可以趁著這幾天擺酒請客,我可是等著喝您二位的喜酒呢!”

林鐵牛點了點頭,呵呵笑著回應道。

“這個...這個好說,好說,到時候定下來了,我再給你發請柬!”

賈張氏聞言頓時覺得有些尷尬,然後支吾了一下說道。

說完,她忍不住瞥了易中海一眼,似乎是期盼著易中海能夠改變主意。

可是,易中海彷彿就好像沒有聽到林鐵牛的話一樣,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讓她瞬間感到一陣失望。

林鐵牛見狀,心裡不禁感到一陣詫異。

原本他還以為賈張氏能夠壓得住易中海呢!

結果沒想到,只是過了區區一晚上的時間,賈張氏就好像反過來讓易中海給制服了。

如此看來,易中海這個偽君子的確是有著幾把刷子啊!

對於易中海是怎麼制服賈張氏的,林鐵牛並沒有什麼興趣去瞭解,他只需要保證易中海不能跟賈張氏離婚就行。

於是,他心念一轉,呵呵笑著應道:“得嘞!那我可就等著您的請柬了。”

說完,他便推著腳踏車往前院走去。

剛走到迴廊,許大茂的身影就跟著出現在了中院裡,同時,傻柱也推開自家的房門走了出來。

而且,他們倆人不愧是天生的對頭,一下子就猶如有著心靈感應一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嘿!許大茂,你這麼早趕著上哪去啊?怕不是趁你媳婦沒在家,想要出去鬼混吧?”

傻柱眉頭一挑,嘿嘿笑著擠兌道。

“傻柱,昨晚你是吃屎了嗎?怎麼一大早嘴就那麼臭!”

許大茂聞言臉色一沉,然後毫不示弱地開口懟道。

“你特釀才吃屎了呢!我好心提醒你不要犯錯,你還這樣說我,真是好人沒好報,活該你結婚這麼多年都生不出孩子!”

傻柱眼睛一瞪,大聲罵罵咧咧道。

“傻柱,你別太過分了,小心我跟你沒完!”

許大茂被戳中了痛點,頓時就跳著腳,橫眉怒目地伸手指著傻柱喝道。

“哼,你儘管放馬過來好了,我還怕你不成!有本事,你就跟你媳婦生個孩子讓我瞧瞧,別在這跟我瞎嚷嚷。”

傻柱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

從小到大,許大茂可一直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他又怎麼可能會把許大茂放在眼裡。

“你...”

許大茂聞言瞬間被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然後他左顧右盼,想要抄起傢伙跟傻柱拼了,結果傢伙沒看到,卻看到了易中海和賈張氏。

於是,他眼睛微微一亮,急忙大聲開口喊道:“一大爺,傻柱說的話您聽到了吧!有他這麼罵人的嗎?這事您可不能不管!”

不是他慫,而是他真的打不過傻柱,沒辦法只能這麼做。

“嘁!許大茂,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沒等易中海開口,傻柱便張開嘴譏諷道。

隨後,易中海恰如其分地沉聲喝道:“行了,傻柱,你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口無遮攔,我可就要罰你掃院子了!”

“得得得,反正我說不說,他也照樣下不了蛋!”

傻柱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傻柱!你給我等著!”

許大茂看到易中海這一次又把屁股坐歪了,心裡明白自己繼續糾纏下去也沒什麼鳥用,於是急忙怒聲撂下一句狠話,然後有些狼狽地跑了。

“哼!你個鱉孫,居然敢說我吃屎,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傻柱看著許大茂的背影,有些不屑地滴咕道。

說完,他跟易中海還有賈張氏簡單打了聲招呼,然後便背著手,邁著八字步朝院外走去,準備去軋鋼廠上班。

原本他是不用去得那麼早的,可是昨天剛被林鐵牛抓住了把柄,而且林鐵牛還說要看他的表現,所以他才不得不一大早從被窩裡爬起來,省得讓林鐵牛更加有藉口把他給趕出招待小食堂。

看到傻柱走了,躲在後院拱門拐角處的一大媽,急忙邁開腳步走了出來,然後,她也不去看賈張氏,而是徑直走到秦淮茹家門口,喊道:“淮茹,淮茹,我來了!”

“哎,一大媽,您進來吧!”

秦淮茹聽到聲音,急忙在屋裡開口回了一句。

然後,她一把將小當拉了過來,湊到耳邊低聲叮囑道:“小當,你等會就帶著妹妹跟一大媽待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跑,等中午媽媽就回來看你們。”

“嗯!”

小當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乖乖點了點頭說道。

在一旁的棒梗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媽,你快點去做早飯,我都快餓死了!”

“行了,媽這就去做,你趕緊穿好衣服,別凍著了!”

秦淮茹聞言,有些無奈地點頭答應道。

說完,她把喝完奶已經睡著的小槐花放在床上,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門外站著的一大媽聽到回話,急忙上前推開門走進屋裡,然後正好跟走出來的秦淮茹迎面碰了個正著。

“淮茹,我過來幫你帶孩子!”

“嗯,一大媽,您先坐會,我去做早飯!”

秦淮茹微微一笑,輕聲開口招呼道。

“沒事,我來幫你!”

一大媽看到秦淮茹沒有給她什麼臉色看,心裡微微一喜,然後急忙一臉熱情地笑著說道。

說完,她也不等秦淮茹開口拒絕,便上前忙活起來。

自打秦淮茹答應讓她幫忙照顧孩子之後,她在心裡琢磨了一遍又一遍,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把希望全都放在易中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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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萬一易中海沒能跟賈張氏離婚,那她豈不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此,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跟秦淮茹把關係搞好一點,最好能夠讓秦淮茹認她當乾孃,這麼一來,她的後半輩子至少也能有個著落。

秦淮茹看到一大媽這麼熱情,心裡不禁想起以前賈張氏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壞習慣,然後突然覺得好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不管一大媽是不是在打著她家孩子的主意,至少她也能輕鬆不少了。

更何況,她還有林鐵牛可以依靠,總不至於把事情搞到沒辦法收拾。

想到這裡,她原本還有些提心吊膽的心情,頓時變得平穩了許多。

另一邊,賈張氏看到一大媽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原本屬於她的地盤,心裡不禁感到一陣不忿和酸澀。

可是,為了能夠把秦淮茹綁死在老賈家,她又不得不強忍下來。

只不過,忍歸忍,她卻沒有放棄想要跟秦淮茹好好談一下的想法。

雖然易中海嘴裡說得好聽,可她總得要防一手才行,至少不能讓棒梗湖裡湖塗地改了姓。

易中海看到賈張氏沒有胡鬧,心裡微微松了口氣,然後他也沒心情再去看賈張氏那張油膩的臉,直接擺了擺手說道:“行了,這幾天你就先在家裡好好待著吧!我先去找老閻說一下擺酒席的事!”

說完,他便邁開腳步朝前院走去。

“哎~”

賈張氏聞言回過神來,急忙開口喊了一聲,想要再爭取一下。

可是,易中海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甚至還加快了一些腳步,沒一會,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迴廊裡。

“哼!不擺就不擺,誰稀罕啊!”

賈張氏見狀氣得直跺腳,然後悶哼一聲怒道。

說完,她扭頭看了一眼自己曾經的家,然後甩動肥大的腰跨,氣呼呼地走進了自己的新家,原本因為滋潤變得神采奕奕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暗沉。

閻埠貴看到易中海找上門來,還以為易中海是想要詢問他對擺酒席的事情合計得怎麼樣。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出自己想了大半夜的方案流程,就聽到易中海沉聲開口說道:“老閻,那個酒席我們決定不辦了。”

“哎,怎麼就不辦了呢?老易,你不會是故意在拿我開玩笑吧?”

閻埠貴聞言微微一愣,然後有些著急地說道。

他可是已經跟賈張氏說好了,到時候他不僅可以帶著一家人去吃席,還能分一些剩菜拿回家,要是不辦了,那他上哪弄這麼多好處去?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反正這酒席是不可能擺了!”

易中海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是,這為什麼啊?”

閻埠貴眉頭一皺,心有不甘地問道。

“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我都這把年紀了,哪好意思再去擺酒席啊!而且,現在國家也不提倡大肆操辦,咱們總不能跟國家唱反調吧!到時候,我挨批評倒是不打緊,要是連累了咱們院,年底不能拿到先進評比,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

易中海眉頭一挑,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到時候真要拿不到先進評比,就由他來負責吧!

要知道,這先進評比可不光是一項非常重要且實用的榮譽,更是能拿到不少實打實的好處,例如一些米麵油蛋等。

雖然每家每戶只能分到一點,說得誇張點,都不夠人塞牙縫的,可是白撿的好處,誰會想要拒絕呢!

“行了,老閻,我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幫忙,可這不是不合適嘛!等過幾天,我再去割點肉回來,請你好好喝幾杯。”

易中海看到閻埠貴啞口無言的樣子,心裡微微感到一陣得意,然後擺了擺手呵呵笑著說道。

“嘿!這敢情好!那我可就等著喝你的喜酒啦!”

閻埠貴聽到有酒喝,眼睛勐地一亮,頗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於是他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答應道。

還行,總算是沒白忙活。

“成,那就這麼說定了!”

易中海看到事情說完了,也沒有心情再跟閻埠貴閒聊,匆匆留下一句話,他便轉身回了中院檢視動靜。

過了一會,當他看到自己家裡,還有秦淮茹家裡,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才真正放下心來。

事到如今,除了林鐵牛那小子突然變成代理食堂主任和招待小食堂的負責人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基本上其他情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現在只需要慢慢讓之前那件事澹化,同時跟秦淮茹慢慢拉近關係就行。

想到秦淮茹那動人的身姿,易中海心裡不禁感到一陣火熱。

最終,他深深看了一眼秦淮茹家裡,然後便準備轉身去了軋鋼廠上班。

可是,還沒等他走遠,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就推著腳踏車朝他追了上來。

“哎,老易,你等會!”

“老劉,你找我有事?”

易中海回過頭來看到劉海中那滿臉橫肉的臉,眉頭微微一蹙,然後不動聲色地開口問道。

“嘿嘿!我聽說你娶了張二妞?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劉海中湊了上來,滿臉促狹地笑著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易中海眼神一凝,沉聲開口問道。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就是好奇問下!”

劉海中擺了擺手,呵呵笑著說道。

“這事有什麼可好奇的,你要是沒其他什麼事,咱們就下次有空再聊吧!我還要趕著去廠裡上班呢!”

易中海眉頭一皺,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說完,他也沒管劉海中是個什麼反應,直接轉身扭頭就走。

“哼!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遲早我都是會把事情給搞清楚的。”

劉海中看著易中海的背影,冷哼一聲滴咕道。

隨後,他也騎上了腳踏車趕往軋鋼廠上班。

與此同時,許大茂也偷偷摸摸地走進了一條鼎鼎大名的煙花柳巷,然後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院子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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