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個船墓修成蓮花狀,是不是和九世銅蓮有什麼關係?”看著蓮花船墓,江思越猜測道。

只是,這個疑問註定沒人能夠解答,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見過九世銅蓮,所以也無法確定這二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聯。

眾人上岸後休息了會,墨蘭從我包裡拿出來的毛毯也給了秦行天四人,雖然這四人嘴上說自己身體沒什麼大礙,可畢竟年紀上來了,在水裡泡了這麼些會,面上已經全然沒了血色。

“行了丫頭,我們都沒什麼大礙,你別管我們,我們緩一會就好了。”將身體裹在毛毯裡的李全忠見墨蘭遲遲不肯離去,不禁好意勸道。

墨蘭聞言點了點頭,來到我身旁從包裡掏出酒精爐看樣子打算燒鍋熱水,我看著面前的墨蘭不禁有些心裡發怵,想起身去金大發那邊避避。

事實上,自從和蔣明君結婚之後,我已經在刻意的想要和墨蘭保持距離了,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抉擇,那一些事情就得注意分寸,這點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墨蘭都好。

“別急著走,等下水燒開了喝點熱水暖暖。”正專心倒騰酒精爐的墨蘭連頭都沒抬便語氣冷漠的道。

還沒來得及起身的我不禁渾身一顫,隨後又默默蹲在了地上。

“你很怕我?”墨蘭回頭看著我問了一句,雖然面色平靜,可正因如此才讓我有些不寒而慄,這一刻,我多少體會到了金大發以前的感受。

“沒有,沒有,你想什麼呢?”雖然心裡確實有些害怕此時的墨蘭,但我依舊識趣的搖了搖頭。

墨蘭見狀沒說什麼,低頭一邊往鍋裡倒水,一邊輕聲道:“秦前輩他們,有些不對勁。”

我愣了愣,接著才不確定的問道:“不,不對勁?”

“你聲音小點!”墨蘭回頭瞪了我一眼,接著又若無其事的道:“我就這麼一說,你別多想,只是我雖然並未修道,可這兩年天下修士齊聚洛陽,我也得以接觸了其中一些。”

“難道你就感覺不到嗎?做為如今道界僅存的碩果,道法上的佼佼者,這四位前輩此時表現的有些太過不堪嗎?”

墨蘭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坦白的說,今生因為際遇,所以我無法修道,這一點在當初得到各位高人的一致確定後我也死了心,不過後來在曹操墓裡我倒是在夢中修過一世的道,雖然是夢,但那個夢卻無比的真實,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那一世我活了不過三十載,但也算是碾壓當代,橫壓一世的存在,以至於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不過修道者雖強,強的卻是修行的道,而不是己身,如果非要論肉身的話,修道者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

之所以強,還是因為那數十年如一日的刻骨修行,不然修道者在肉身上和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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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我僅見過一個例外,恰巧,那個例外也是在夢中得見,那個人正是能以肉身硬悍道法而不敗的李自訓。

說起李自訓,以我第十世的眼光來看這簡直就是一個異類,以純粹肉體對陣兩大隱龍而勝之,這是我無法理解的,如果非要打比方,就好比一個尋常人能夠硬抗天雷而無事的那種不可思議,對,就是不可思議。

當然了,無論如何,異類終究是異類,大多數修道者,在不仰仗道法的情況下,和尋常人無異,即便秦行天等人是修行界裡的佼佼者,可畢竟人老了,身體素質自然也就不行了,而墨蘭沒修過道,自然對此不清楚。

簡單和墨蘭解釋了一番,墨蘭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接過墨蘭遞給我的一杯開水後,不顧背後森冷的目光,我一路小跑到金大發的身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和三人討論船墓的事。

修整一番後,眾人的狀態都好了不少,即便是秦行天等人,雖然面色依舊有些不正常的蒼白,可那身體至少也不抖了,於是眾人商量了會,便由我和江夏在頭打前陣,帶著眾人向船墓深處緩緩行去。

“嘖,有些怪了,小夏哥,初三,你們感覺到陰氣了嗎?”金大發搓了搓手,向我和江夏問道。

江夏扭頭看了我一眼,我停住腳步後閉目感受了一會,接著才搖了搖頭。

“周圍確實越來越冷了,但我和初三一樣,都沒感覺到四周有陰氣,說起來也怪,這蓮花船墓裡,乾淨的有些不像話了。”江夏說道。

我點了點頭,因為眾人衣服都被淋溼,所以對溫度的變化格外敏感,連我也是如此,隨著我們逐漸深入船墓,四周的溫度也在逐漸變低,但這裡面的原因卻不是陰氣導致的。

說起陰氣來,這裡面也有些古怪,要知道哪怕是新入土的墓葬,裡面也多少會有些陰氣存在,至於那些千年大墓就更不用提了,可這蓮花船墓倒好,乾淨的有些不像話,簡直就像個空墓一樣!

江思越抬頭看了一眼,道:“會不會是這艘蓮花船墓並不密封,所以陰氣鬱積不了?”

“說起這蓮花船墓,也有些古怪,咱們這一路上所見到的大墓,哪有一個像它這樣的?這些年我的葬經也真是白看了,合著有些人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金大發自嘲道。

苦笑一聲,我也有些為之頭疼,這些年一路走來,還真沒見過幾個正常的墓,這蓮花船墓雖然古怪,但和白起,徐福墓一比,也是小巫見大巫,算不上太過驚奇。

發現不出緣由,眾人也只得繼續前進,這一路走的異常坎坷,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一條正兒八經的墓道,甚至我都有些懷疑,當初建造這個墓的設計師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東西壓根就是一個蓮花放大了千百倍的樣子,其他沒有絲毫特別的!

終於,從兩片蓮瓣的間隙中跳下來後,面前出現了一片平地,根據我的判斷,應該是蓮花船墓的中心地區,在燈光下,我看到不遠處聳立著一個高大的圓形高臺,根據質地來看應該是用鐵澆築而成的。

“蓮臺?”江夏跳下來後也看到了那個疑似蓮臺的建築物。

我點了點頭,道:“如果這裡真是一個墓的話,那棺槨應該就在那上面了。”

金大發來到我身旁,看了看四周後有些疑神疑鬼的道:“我說初三呀,我怎麼感覺咱們這一路上是不是走的太順了呢?”

“太順?”我愣了愣,隨後不禁搖頭笑道:“是不是不適應?非要給你來個九九八十一難你才滿意?你這傢伙,就是皮緊。”

金大發縮了縮脖子,無奈道:“咱們這兩年凡是下過的墓,有哪一個是善茬?這突然來了個和善點的苦主,我心裡是真有點不適應。”

聞言我剛想說些什麼,從遠處的蓮臺上方忽然散發出陣陣綠光,光芒不盛,但異常醒目,突如其來的異變讓眾人皆有些吃驚,紛紛拿出武器小心翼翼的看著蓮臺上的動靜。

“金大發,勞資再說一次,以後下鬥的時候你丫的要是再敢烏鴉嘴,勞資一定先幹掉你!”江思越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金大發的臉色發綠,有些心虛的反駁道:“關我毛事?我,我也沒做什麼……”

過了片刻,蓮臺上方的熒光依舊閃爍,可四周卻沒有絲毫動靜,這讓嚴陣以待的我們都有些摸不清頭腦。

“怎麼回事?這是光打雷不下雨?”江思越望著蓮臺,大有一種恨不得長高個十米八米,好看清蓮臺上到底怎麼回事的樣子。

又等了會,江夏將干將莫邪劍收了起來,看著我們道:“過去看看吧,這不像是陷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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