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冷靜下來之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良久,最終他抬頭看向我,道:“沒錯,那個人確實和你們天官一脈有些關係,準確的說是有很大的關係。”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孟如龍?”

我微微一愣,道:“孟如龍?是不是被曹操設計伏殺的四大隱士之一?”

江澤點了點頭,嘆道:“沒錯,另外這個孟如龍除了四大隱士的身份外,還有一個身份,他是第一代發丘天官。”

聽到這我真的有些震驚了,第一代發丘天官?以前我僅僅只是知道他是四大隱士之一,可還真沒想到他居然也是第一代發丘天官。

“孟如龍,魏國幷州人士,在幷州享有很高的聲望地位,一度被許多百姓認為是活神仙,以至於民間百姓家裡有不少都供奉著孟如龍的牌位,不僅如此,孟如龍還是當時的四大隱士之首。”

“孟如龍的年齡和具體資訊如今已經無從考證,我只知道原本淡泊名利,一心修道的孟如龍在曹操設宴,二人密談一夜後就欣然接受了曹操的重用,也正是他的原因,影長空,劉千,李自訓三人才接受曹操的邀請,這四人聯手,號召天下隱士盡歸曹營,也正因這些隱士的到來,才奠定了如今發丘和摸金的傳世之基。”

待江澤說完後,我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測,震驚的問:“你不要告訴我,你們禁地關著的那位就是孟如龍。”

江澤沉默著點了點頭。

一時間,我內心有些複雜,之前我只是以為江家禁地和我們天官一脈有些關係,卻沒想到關係這麼大,裡面關著的人居然是我們天官的祖師爺。

想到這的時候,我心裡有些吃味,如果我幫了江夏他們的話,算不算是背叛師門欺師滅祖?畢竟我如今可是天官的第n代傳人。

“我能問您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我們天官的祖師爺被江家困了千年之久?”我心情異常複雜的問道。

江澤臉上有些尷尬,他乾咳兩聲,輕聲道:“說實話,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太亂了,再加上歷代江家家主刻意的隱瞞,所以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孟如龍和我們江家有很大的過節,注意,是很大!”

我一句廢話差點脫口而出,要不是有很大的過節,孟如龍至於對江家這麼仇大苦深嗎?千年陰魂不散不說,還必須時時刻刻喝江家嫡系的血,吃江家嫡系的肉,不然就會暴走,這何止是有過節,簡直就是血海深仇呀!

深吸了口氣,我有些無力的道:“也就是從那時起,江家嫡系才每代必出一個雙生子?”

江澤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有些牙疼的看著江澤,道:“江叔,您能實話跟我說,你們江家到底和我們發丘的祖師爺有多大的仇?以至於他到了現在還不肯放過你們?”

江澤搖了搖頭,也頗為無奈的說道:“當年終究是一個亂世,兵荒馬亂的,發生了什麼已經不為人知了。”

說到這時,江澤看了我一眼,聲音有些沉重的道:“不過,初三我有一點不會瞞著你,那就是我們江家先祖很可能做了對不起孟如龍的事,因為先祖臨死前,曾抓住下一任家主的手含淚說,這是他欠孟如龍以及發丘一脈的,所以我們江家有報應是正常的,他死後要求把自己的遺體送入禁地,希望用自己來平息孟如龍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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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我冷不丁的問道。

江澤苦笑一聲,道:“結果是,孟如龍的怨恨並沒有被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從先祖那輩開始,我們江家之後的每代都會出現一個雙生子,剛開始我們沒有在意,只是以為天眷江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漸漸發現,這並不是天眷,而是一種懲罰。”

我摸著下巴,內心已經有了一些眉目,要知道我是發丘,而江家呢?江家是摸金一系!發丘的最初成員全是各地的隱士高人,這些隱士四處挖墳鑿墓,積累起經驗後漸漸衍生出了一些墓中秘術,以這些秘術和前人的經驗為基礎,發丘中郎將才應運而生。

但因為發丘人數終究太少,而且曹操也有心想要牽制發丘,所以派了很多官兵前往發丘學習鬥中之術,因為這些人都是軍旅出身,再加上年齡偏低,所以自然而然的便聚在了一起,剛開始還沒什麼,只是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以當年的那些官兵為首,摸金一系才應運而出,發丘摸金看似不同,但其實同出一源。

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最初的摸金校尉都是發丘一脈的弟子,而根據江澤之前的話語,以及發丘一脈最終的結局來看,一些事情其實並不難推斷。

很可能,當初在發丘遭難的前夕,江家先祖出賣了發丘,出賣了孟如龍,以至於官兵圍剿,發丘一脈損失殆盡,如此血海深仇,孟如龍死後當然會發狂發瘋,即便換作是我,如果遭受了這等背叛,也會從地下鑽出來掐死背叛我的仇人。

當然了,這些都僅僅只是猜測而已,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孟如龍不說的話,真相很可能要被永遠的埋葬。

想著想著,我心中忽然有一個疑惑,便看著江澤問道:“江叔,你們江家一直以來都束手無策,那個孟如龍就真的這麼厲害嗎?”

江澤點了點頭,無奈道:“是的,它的強大遠超乎你們的想象,所以我才不讓小夏和思越去,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去送死。”

“以江家如今的強大都對孟如龍束手無策,那我想問一問,在千年前,江家的先祖究竟用的什麼手段,才把孟如龍給困了起來呢?還有,困可比殺難多了,當初既然能把它困起來,那為什麼就不殺了他呢?”我逼問道。

“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因為困住孟如龍的人,本來就不是我們。”江澤低聲道。

“什麼?”我愣了一下,緩過神來連忙問道:“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江澤嘆了口氣,道:“真的不是我們,孟如龍屍變之後,對我們江家進行了肆無忌憚的打擊,一開始我們損失慘重,卻對這種局面無能為力,就當我們絕望之際,有個人出現了。”

“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從祖上並沒有傳下來,似乎牽扯到了什麼大人物,不過我爸曾經跟我說過,我爺爺那時禁地出過一段時間的岔子,所以他不得不去禁地待了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裡他好像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我爺爺出來後順著這條線索一直往下查,查到最後卻忽然銷燬了所有的材料,而且他致死都沒有把那個人是誰告訴給我爸,真真正正的把這個秘密帶進了棺材裡,他還囑咐過我爸,說如果不想讓整個江家萬劫不復,就永遠不要再去追查這件事情。”

江澤說完後,我陷入了沉思,如今仔細一看,江家禁地的這件事渾身上下都滿是疑點,而且我很好奇當年那個幫著江家封困了孟如龍的人究竟是誰,居然能用一己之力,封困住讓整個江家都束手無策的孟如龍,而且江澤的爺爺,居然因為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而終生不敢將其吐露,一生守口如瓶只為不給江家惹來大禍。

要知道,江家以前可是國家用來監視,調節四龍頭的‘御史’,其在洛陽盤踞上千年,勢力根深蒂固遍佈洛陽各個領域,可以說即便是總參也得給江家三分薄面,可即便如此,能讓江澤的爺爺,如今忌憚,或者說恐懼的人,究竟是誰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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