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最後才苦笑一聲,道:“不管它是不是騙局,但我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往後一步就是懸崖,前輩,您能體會我的處境嗎?”

長衫男子思索了許久,最後才搖了搖頭,對著一臉失望的我道:“我幫不了你,即便他再如何瘋狂,也終究是我的父皇。”

我深吸口氣,知道說服長衫男子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正當我想回去休息的時候,長衫男子卻又道:“不過,我雖然幫不了你太多,但郭將軍那裡我卻可以替你解決。”

我微微一愣,問道:“郭將軍?難不成……是那具俑屍?”

長衫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沒錯,郭將軍是名宿老,隨著我父皇一路南征北戰,最後因不懂保全自己而在朝堂上得罪了趙高,地宮選擇親衛的時候,趙高就藉機把郭將軍舉薦了上去,結果郭將軍以及他手下的那些部下全部被製成陶俑,美名其曰為秦陵親衛。”

我松了口氣,隨後連忙對長衫男子表示感謝,原本在我意料之中長衫男子能不阻撓我們就已經不錯了,可是他居然肯幫我們這個忙,說實話,這長衫男子身為一個人子內心肯定背負著巨大的壓力,這份恩情不怎麼好還。

長衫男子擺了擺手,他站起身,道:“你回去歇息吧,沒什麼好需要謝的,郭將軍之後地宮機關也是重重,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再說吧。”

我起身回到石室中,心中懷揣著各種念頭睡得很是踏實,第二天我被金大發晃醒,我揉著眼睛很是不解的看著他,金大發卻拿著手中的幾根布條便笑道:“初三,起來把傷口的繃帶換一下再睡吧。”

我點了點頭,待繃帶換好,我見墨蘭也在,便把昨晚的事情又敘述了一遍,金大發聽完後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之前我還為這事頭疼呢,沒想到初三你自己居然偷偷摸摸的解決了,有一手!”

“與這件事相比,我更注重另一個資訊。”不等我說話,一旁的墨蘭忽然神情凝重的說道。

我微微一愣,道:“怎麼了?”

墨蘭想了片刻,接著才解釋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初三的天官印,以及地官和水官的信物一開始都是由秦皇打造的,秦皇死後更是隨棺入葬,然而到了三國時期,天官印卻忽然現世,這也就是說三國以前,秦皇陵就已經被盜挖。”

“我們先不去計較有沒有人能夠在當時做到這點,僅說銅蓮瓣,如果銅蓮瓣在秦陵的話,最有可能在秦皇的棺內,如果那個前輩拿走天地水天官的信物後,又把銅蓮瓣給拿走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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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蘭的話說完後,我和之前一臉興奮的金大發都不禁面色生寒,如果真如墨蘭所說的那樣,那麼這次秦陵之行我們就有可能走空了。

看著我們,墨蘭想了片刻才又繼續道:“而且更為可怕的是,如果銅蓮瓣還在秦皇的棺內,那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還處理什麼,直接……”金大發話說了半截後就戛然而止,接著臉上一僵渾身打了個哆嗦。

我此時的狀態也和金大發差不多,如果銅蓮瓣還在秦皇的棺內,那麼這其中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比如,為什麼當年比我們先來一步的前輩只是拿走天地水三官的信物,最終卻沒有拿走九世銅蓮瓣,我之前說過了,在我心目中,在三國時期能孤身前往秦皇陵並能走到最後還能安然無恙的人我著實想不出來,甚至我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個佈局千古,與天博弈的人,如果是的話,那原來徐福和姚九指所說的都沒錯,那個人布的局真的很大,大到讓我一開始都沒能怎麼察覺,只能從旁人口中聽到他的傳說,當我真正發現他所布的局時,自身已經深陷局中。

甚至,回想以前所找的銅蓮瓣,我都感覺是不是太湊巧了,我腦海裡此時有一個更為大膽的猜測,那些散落在各朝代墓葬裡的銅蓮瓣,會不會本就是那個與天博弈之人所佈設的,九世銅蓮臺,會不會也是他打造而出的,如果是的話,那我簡直有些不敢想象了。

許多以往所認定的東西在此刻全部被推翻,我感覺渾身有些發冷。如果事情真如我所猜測的這樣,那麼姚九指和我爺爺他們知道嗎?他們知不知道九世銅蓮也許就是那個與天博弈之人所設的一個大局,如果知道的話,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還傻乎乎的跳進去呢?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這件事裡的點點滴滴很快被發掘出來,過了片刻,金大發嘆了口氣,道:“那,那咱們現在還要去冒險嗎?”

其實不只是金大發,就連我都有種立刻回到洛陽,然後找到姚九指聽聽他的想法。

“這件事我同樣十分疑惑,甚至很急切,但現在還不能衝動。”墨蘭想了想,繼續道:“江夏和我們走散後,現在極有可能還在秦陵地宮裡,我們如今即便不為了九世銅蓮瓣,也要儘可能的找到他們,更何況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先走到最深處,看看棺內有沒有九世銅蓮瓣,沒有的話雖然遺憾,但我的心裡反而會輕鬆一點,如果有的話,我們再回到洛陽。”

我微微一愣,接著也不禁有些好笑,現在連秦皇棺內究竟有沒有九世銅蓮瓣都不好說,我和金大發已經急著要回洛陽了。

“那就聽墨蘭姐你的吧,不怪我太激動,主要是想想實在太嚇人了。”金大發揉了揉鼻子,不禁苦笑了一聲。

墨蘭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我理解,之後我們再休息一兩天,待初三身體稍好一點後,我們再出發,你們看怎麼樣?”

我微微一愣,連忙道:“不用那麼久,我現在身體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今天下午我們就出發吧,畢竟如今時間緊迫。”

墨蘭和金大發沉默了許久,其實從我昏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江夏如果真在這個墓裡的話,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但這個問題我們卻情不自禁的想要迴避。

最後,墨蘭和金大發二人還是決定下午出發,這樣雖然有些亡羊補牢的意味,但多少能讓三人的心好受一點。

得知我們下午就要出發,長衫男子一開始是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的,最後當他親自查驗我的傷勢後卻愣住了,因為按照他的話來說,我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這簡直就有些不可思議,但和長衫男子相比,我們就顯得見怪不怪了,自從我有了天官印後,自愈能力就日益強大,甚至剛開始我的近視,在得到天官印後就根除了。

鑑於我的身體確實恢復的很好,長衫男子總算勉強同意我們的行動了,不過他還是囑咐我,不能進行高強度的戰鬥,不然到時候內傷迸發就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我,對於長衫男子的叮囑,我自然是滿口答應,只是局勢的變幻,讓我深感身不由己。

下午,在長衫男子的帶領下,我們收拾好行囊便準備出發,長衫男子順著一條幽密的小道將我們送到秦陵地宮的那些大殿之中,期間我抽空看了眼防化服的剩餘氧氣,結果得到了一個讓我為之窒息的數字,一小時……

一小時,在得不到新的氧氣瓶的情況下,這就是我們的生命線,我深吸了口氣,深感心中的壓力之大,這一行是兇是福,只能全看天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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