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不才大師的告誡在前,所以我目前把秦家放在我們需要警戒的第一位上,大家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江夏看著我們緩緩道。

無一例外,我們都沒什麼異議,因為隊伍中,最冷靜,也最適合當領袖的人唯有江夏,我對此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先不說能者居之這個道理,僅論我們五個人之間的關係,就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心生隔閡。

見大家都同意了,江夏點了點頭,繼續道:“秦家,因為我們之前沒對這個家族太過在意,所以關於它的資訊也並不是很多,只知道秦家自建國起便盤踞西安,是這裡最大的家族,僅旁系族人,便有上千之眾,西安的各行各業,都能看到秦家族人的身影,數十年的時間,秦家的觸手已經遍佈西安的每個角落,可謂是根深蒂固。”

“秦家的勢力雖大,但在過去的歲月裡卻從沒什麼違規違紀的現象,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安分守己,所以這次秦家突然跳出來,我們總參內部也十分吃驚。”

聽到這,我除了有些驚歎秦家在西安本地的權勢之大外,又不禁有些疑惑,便問:“秦家的那個秦老呢?又是什麼來歷?”

“他……”江夏頓了頓,隨即道:“他本名叫秦君,年輕時是秦家家主,不過一直也沒什麼特別出格的地方,年長後,他漸漸隱於幕後,只不過威望卻與日俱增,可以說在秦家裡,最有權勢的人就是他,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比秦家的現任家主說千百句話都要好使。”

“哈哈,這不就太上皇嘛?”金大發拍腿笑道。

江夏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道:“沒錯,在秦家,他就是太上皇。”

這時,一旁的墨蘭皺了皺眉頭,問道:“這秦家,難道真是從秦朝繁衍至今的一支守陵人嘛?”

江夏想了片刻,隨即無奈搖頭道:“坦白的說,我也不知道,因為時代太過久遠,所以一些東西根本無法考證,不過根據調查我們得知,在秦始皇陵四周的許多人家,包括日常維護秦始皇陵的一些工作人員,都是秦家族人,以往我們還沒發覺這有什麼不對,但現在看來,秦家明顯一直對秦始皇陵都有關注。”

墨蘭聽聞後點了點頭,道:“根據這點來看,秦家的守陵人身份應該可以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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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邪門。”金大發咂了咂嘴,感嘆道:“從秦至今兩千多年,居然真的有守陵人能夠傳承繁衍到現在,且還一直沒有忘掉自己的使命,單從這份堅持來看,秦家確實挺值得讓人尊重的。”

一旁的江思越聽了這話眼皮一跳,道:“可是,他們的堅持如今對我們來說恰恰就是最大的障礙,不邁過他們這道堪,秦始皇陵我們進不去。”

“其實,秦始皇陵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好進,即便沒了秦家,我們想進去也是千難萬難。”江夏苦笑一聲,嘴角都帶著一絲苦澀,道:“根據史料上的記載,司馬遷說地宮之深“穿三泉”,《漢舊儀》則言“已深已極”,雖然現實沒那麼誇張,但是根據我們現在的考研來看,秦始皇陵的地宮距離地面足有0餘米深,你們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嘛?”

曾經對秦始皇陵研究過一段時間的我自然是毫不疑惑,可金大發卻掰掰手指頭,喃喃道:“三十米……三十米……我特麼最起碼要挖一個禮拜才能挖穿吧。”

看金大發面色苦的都能滴出水了,一旁的墨蘭又冷不丁的說道:“帳不是這樣算的,你別忘了,秦始皇陵的上面還有一座山呢。”

金大發面色一僵,良久他哀嚎一聲,道:“臥槽,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我心疼的看了金大發一眼,要知道秦始皇陵不僅是中國歷朝歷代墓葬中規模最大的,就連墳包也同樣巨大,那已經不能夠叫做是墳包了,而是真真正正被堆砌成了一座山……

光是如何挖開秦始皇陵並進去就已經足夠讓我們為之頭疼了,可江夏卻還看著沉默的我們,又道:“雖然很不想給你們潑冷水,但一些事情我還是要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我們經過後來的測驗,發現秦始皇陵之上的土壤裡汞含量嚴重超標,你們也看過秦始皇陵的一些史料,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心裡猛地一沉,汞含量嚴重超標,就意味著北魏學者酈道元的那句以水銀為江河大海在於以水銀為四瀆、百川、五嶽九州,具地理之勢的話是真的!

水銀是劇毒這件事誰都知道,而水銀揮發後的氣體同樣也是劇毒,甚至毒性還要超過水銀,那些劇毒氣體在墓中封存兩千多年,已經慢慢和瘴氣融合,估計尋常人哪怕吸上一口也會一命嗚呼!

為了不受這些瘴氣的影響,我估計我們只能穿著防化服並攜帶氧氣瓶才能下到地宮裡,而攜帶這些東西不僅意味著我們的行動能力會被大幅度削弱,還意味著我們行動的時間也會被壓縮在幾個小時之內,一旦超過了這個時間,等待我們的便會是死亡!

眾人沉默了半餉後,墨蘭忽然抬起頭看向江夏,道:“如果能把秦始皇陵開啟個口子,讓裡面的毒氣被釋放出來,我們是不是就不需要攜帶氧氣瓶和防化服了?你應該也知道,在那種環境下帶個氧氣瓶意味著什麼。”

江夏點了點頭,苦笑一聲後,道:“我當然知道了,只是說實在的,秦始皇陵的地位在考古學界非同一般,秦始皇陵被發現後不少學者都請求發掘秦始皇陵,但這些請求無一例外都被駁回了。”

“被駁回的原因當然有一部分是因為秦始皇陵的挖掘難度太過巨大,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墓室封閉了太久,一旦有新鮮氧氣的湧入,墓中無數文物都會被毀,那些文物全都是國寶,損失一件就已經是極大的損失了,如果全都損失掉,那我們就是民族的罪人了,這個罪名,沒人敢擔。”

“雖然我們此行無比的重要,以至於讓上面扛下重重壓力,為我們的行動大開綠燈,但這種壓力太過巨大,不是一個人,或是一個部門能扛的下來的,九世銅蓮雖然關乎國本,但這些東西不能廣為宣傳,所以我們只能默默的忍受這些議論,雖然我們已經在極力爭取了,但得到的結果也並不好。”

“為了保護墓裡的文物,秦始皇陵可以被開啟,但能被開啟的時間很短,甚至我們進去後他們就得把墓口再堵塞住,以此來最大化的減少損失,所以墨蘭所說的那種方法雖然是最為妥當,也是最為安全的,但我們卻不能去做,因為有時候我們必須要去妥協。”

“什麼?!”聽完後,看著一臉無奈的江夏我倒是挺能理解的,但金大發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道:“我們進去後墓口還要被塞住?這特麼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嘛?!這買賣誰愛幹誰幹,我不玩了,墨蘭姐初三,我們回洛陽!讓總參自己玩去。”

我連忙起身拉住金大發,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他,因為即便是我,聽了後都有一種要被推了去送死的感覺,但即便如此,也和江夏所說的一樣,有時候必須要學著去妥協,不然僅憑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開啟秦始皇陵,更別提進去後把銅蓮瓣給帶出來了。

看到金大發有些抓狂,江夏默默的嘆了口氣,那張有些猙獰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你特麼鬼叫什麼呀?我哥不也得跟著我們一起下去嘛?這總參又不是我哥一個人的,一些事即便是他也做不了主呀,何況秦始皇陵的干係這麼大,即便是總參的全國總負責人也扛不下來!”江思越站出來衝金大發不滿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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