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將近六點,我看了眼天邊即將昏暗下去的夜色後,才站起身衝張大牛的墳頭看了一眼,並輕聲道:“大牛,謝謝你,只不過村子我還是要回的,因為我一定要弄清殺害你們的真兇。”

說罷,我才拖著幾近沒有一絲力量的身軀回到了旅館,剛到旅館我連飯都不想吃,剛趴到床上還沒一會呢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之中。

可能是太累了,這一覺我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爬起身來,出去匆忙吃了個飯後,我就拉著慕容雲三他們要趕去青山村。

“初三,真的不再多打探打探?”秦行天的面上有些猶豫,似是心中有什麼顧慮,半餉,他看了眼旁邊的慕容雲三後才幹笑道:“上次你朋友也說了,說你們村民都瘋了,讓你不要回去不然它們會殺了你的,從它陰屍的身份看來這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甚至它的重傷都有可能是那些所謂的村民幹的,如果我的假設成立的話,那些村民死後變成的冤魂再遇到你時,很有可能就不會再念及什麼舊日的關係了,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提了,就連你本人也會有極大的風險,你確實還要迎難而上嗎?”

提起大牛我的心情還是非常沉重,不過也如秦行天所說的一樣,那大牛之前在村子裡呆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身受重傷了呢?要麼有高人想要解決青山村的事務,所以進村子裡打傷了大牛,要麼就如秦行天所說,張大牛身上的傷是村民們造成的,很有可能張大牛在感知到身邊同伴的變化後先是苦苦相勸,最後那些已經喪失理智和人性的村民冤魂們將大牛打傷,最後大牛獨自逃了出來,並四下尋找著我的蹤跡,再結合之前總參所說,已經沒人敢再去管青山村的事情所說,那第一種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坦白的說我此刻內心已經有些動搖了,倒不是我怕死,而是不想連累秦行天四人,他們之前答應的再好也不過是看在老乞丐的面子上才願意來的,先不提有幾個人敢冒著生命危險陪我進村的,但他們即便是敢,如果途中誰出意外了,恐怕這人情債我就要背一輩子,就猶如大牛和劉戎一樣。

想了想,我決定取一個折中的辦法,於是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秦叔,我們先到村子外面看一眼但是不進去,如果四位感覺裡面實在險惡的話,那我們就收手,你們看這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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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天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說道:“行,聽你的。”

見眾人沒有異議我心裡松了口氣,隨後我便開著車帶著眾人向村子開了過去,因為青山村周圍的幾個村子已經盡數遷移,再加上土地無人耕種所以以往此時應白雪皚皚的土地上成了灌木叢和雜草的樂園,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原本以為對家鄉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的我竟看不到昔日家鄉面貌的一二,一眼放去除了陌生就是蒼涼。

這裡,還是我的家鄉嗎?

看著那些被白雪披上一層外衣的灌木叢我心裡有些迷茫,隨後我苦笑一聲,從青山村一夜之間雞犬不留之後,這裡就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汽車在鄉間小路上艱難爬行,原本尚算平整的小路因為長時間沒路人行走和修理早已被荒草覆蓋,就在我們即將繞過路口抵達青山村的時候,從汽車的左面忽然跑出兩個不明人士並攔住了我們的車。

“你好,前面不通路,你調頭往左有條水泥路,比這條路好走的多。”把車窗搖開後,一個年輕人挫著手對我說道,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人不是本地人,因為本地人很少有他這種在冬天會被凍出這種作態來的,再加上在這種地方攔截車輛,所以我想都不想就知道了面前二人的身份。

“兄弟,你倆是總參的吧?”我笑了笑,隨後從煙盒裡掏出了兩根煙要散給他們。

“什麼總參?”那年輕人眼神微微一愣,隨後便疑惑的問道。

看到年輕人眼神一瞬間的呆洩我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見二人不敢接煙我只能無奈的把煙放了回去,隨後掏出手機給江夏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嘟嘟兩聲電話就被江夏接起了,我先是客套性的說了一句,隨後便直入正題道:“江夏,我被你們的人給攔住了。”

江夏的語氣一頓,隨後他沉默了會,才繼續說道:“初三,你還是回去了?”

“嗯,不過這次我不會跟上次那樣魯莽了。”我笑了笑,說道:“現在我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以你就放心吧。”

江夏這個人和我一樣,心中都有一個執念和追求,我的執念是青山村,他的執念是江思越,我的追求是九世銅蓮,他的追求還暫且不明,可能是憐憐相惜,江夏沉默了會就說道:“懂了,你把電話給哪人吧。”

我笑了笑,隨後把手機遞給了那個一臉驚疑不定的年輕人,年輕人猶豫了下卻不敢接,倒是他旁邊的那個中年大叔顯得老練的許多,他無奈的看了年輕人一眼,才接過電話和江夏聊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中年大叔掛掉電話並把手機還給了我,隨後他向我敬了個禮,說道:“首長好!”

說罷他踢了踢那個年輕人的屁股,罵道:“媽蛋,做事一點都不機靈,還愣著幹嘛趕緊放行!”

說罷中年大叔衝我歉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這是組裡新人,請問首長是要去青山村?”

“嗯,我們先到村外看看情況再說。”我點了點頭,接著重新遞給那個中年大叔一根煙,說道:“大叔貴姓?”

“免貴姓劉。”中年男子接過煙後笑了笑,說道:“首長等下要到村子外面看看可以,但進去的話我就勸幾位作罷。”

“別叫我首長了,我連黨員都不是,這頭銜太大,壓的慌,劉叔您就叫我小張吧。”我衝劉姓男子笑了笑,才繼續道:“至於這青山村……雖然我來之前聽說這裡很邪門,但情況真有那麼嚴重嗎?劉叔你天天守在這,應該有什麼發現吧?”

“情況絕對比你想象的嚴重。”劉大叔苦笑一聲,說道:“之前來了個西藏喇嘛,說是某地極為有名的大師,總之就是吹的神乎其神的,可是進去後別說個人影了,連句話都沒傳來,就跟悄無聲息死裡面了一樣,除了這個這地還來了許多人,據說都挺厲害的,連我們內部都調派了許多高手,但和那個喇嘛一樣,進去之後都是泥牛入海,翻不起一點浪花呀!”說罷劉大叔深深的抽了口煙,神色中露出了些許疲憊,繼續道:“不過所幸的是,這村子裡面雖然跟無底洞一樣,但只要你不進村子還是沒什麼事的,不過這是前段時間的事了,這一兩個星期這村子夜夜有人含冤,聲音時大時小,大的時候跟幾十個人鬼哭狼嚎似的,小的時候就猶如一個女子在抽泣一樣,不過這也沒把我們少折騰呀,當真是睡覺都得睜一隻眼睛。”

這通話說完,劉大叔手裡的那根煙也抽的差不多了,他把菸頭扔進雪地裡後,就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繼續說道:“對了,除了村子不能進之外,那邊還有個小山丘,那地方也算是個禁地,雖然沒青山村那鬼地方邪乎,但上面也沒了不少人。”

“什麼?”本來還在心裡默默盤算的我猛地一激靈,隨後看著劉大叔驚聲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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