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猛獸相互看了一眼,隨後才不情不願的跟在二人的身後。

慕容雲三和張初三一直走到深夜,到最後慕容雲三升起了一堆篝火,然後看向已經平靜下來的張初三,問道:“小子,我看得出你心裡有事,到底你犯了什麼彌天大禍才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呀。”

張初三閉目搖了搖頭,說道:“顛覆了一個王朝的掌舵人,這算彌天大禍嗎?”

“你這……”慕容雲三無語的看了看張初三,說道:“算了,不管怎麼樣我肯定保你生前平安,接下來你想去那?我來給你帶路。”

張初三想了想,才搖頭茫然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就這樣一路往下走吧。”

慕容雲三點了點頭,接著他用樹枝搗了搗篝火,待火苗更大後,他才一臉愧疚的盯著張初三的眼睛,最後他搖了搖頭,沒好意思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兩年裡,我看著慕容雲三和張初三走遍了大部分的唐朝地域,而兩年前的黃河中下游蝗災,則因為朝廷的賑災及時而很快恢復了以往的生息,張初三一路上降伏的兇獸也被集中關押在某個地方了。

用張初三的話來說,殺了它們是犯了殺戒,而放了它們又會禍害無辜,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它們關押在一起。而對於張初三的做法,慕容雲三總會說他婦人之仁。

但是我在旁邊看的出,隨著相處時間的越來越長,那慕容雲三和張初三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了,甚至有時候我感覺他們都是爺孫。

但是好景總是不長的,兩年的時間裡,張初三的外貌雖然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但是其精神卻是越來越疲憊了,當有一天他昏倒在路旁時,醒來之後他第一句話就是:“是時候了……回洛陽吧。”

接著,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慕容雲三和張初三終於趕到了洛陽,在城門口通報後,李隆基前來第一道宮門迎接,見到李隆基,張初三第一句話就說:“我快不行了……”

李隆基原本喜意瀰漫的臉頓時僵住了,他張了張嘴,說道:“恩師……您……”

張初三咳了兩聲,擺了擺手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呢,我讓你準備的事情你處理的如何了?”

李隆基雖然很悲傷,但是他依舊強打起精神,說道:“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調動了江南六道共五十萬名民夫,這三年來雖然大佛的外部還在規劃中,但是內部建設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在修築的過程中有人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地底湖泊,所以到時候恩師您可以利用一下,不過在修築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件事情……”

張初三皺了皺眉,問道:“什麼事?”

李隆基嘆了一口氣,說道:“青衣江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了一條邪龍,這邪龍到處毀船破堤已經有數千人遇害了,最主要的是這邪龍體型龐大,即便是最強大的樓船在它面前都不堪一擊,如今因為這條邪龍的存在所以劍南道的水運已經被迫停洩了,可是最嚴重的是因為水運過不去,樂山大佛的建築公期已經被無限延後了。”

張初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回頭面向慕容雲三,說道:“雲老,你有把握處理那條邪龍嗎?”

“邪龍?這玩意我還真沒聽說過。”慕容雲三猶豫了一會,說道:“那條邪龍體型究竟有多大?”

李隆基聽到這揮手屏退了兩側的侍衛和宮女,隨後才說道:“據說那條邪龍體長達上百丈,微微一翻身就會讓貨船傾覆。”

慕容雲三頗有些為難的摸了摸下巴,說道:“這種大家夥估計我也搞不定呀,除非你們能事先準備一個巨大的鎖鏈陷阱,然後我過去把它給引過來,只有這樣才有成功的把握。”

李隆基想了想,隨後點頭道:“行,這件事就叫給我了,我會讓軍械司儘快組裝成樣品出來的,不過時間應該要兩個月才行,畢竟邪龍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一般的鎖鏈根本困不住它。”

“好……”張初三咳了兩聲後抹了抹嘴角,說道:“趁著這兩個月,我要去辦一些事情。”

“恩師您……”李隆基面露憂慮之色,隨後他看向慕容雲三,說道:“這位老爺子,我派人準備好了晚宴,要不你先過去入席?”

慕容雲三看了二人一眼,隨後點頭向宮殿內部走去。

待慕容雲三走後,李隆基看了看張初三的眼睛,問道:“恩師,您的眼睛?……”

“無妨……”張初三擺了擺手,笑道:“雖然眼睛瞎了,但是我人還沒有廢,你也不用太過憂慮。”

“是誰?!”李隆基一聽頓時龍顏大怒,說道:“恩師您一定要告訴我!這普天之下誰敢動你,就是和我大唐為敵!”

“誒……”張初三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你可以幫我,但有些事就連你也無能為力了,其實你如今這樣我已經很欣慰了,隆基,之前我教給你的策略是和人鬥,而我不行,我是和天鬥,如今我時日無多,日後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了,我只能送給你八個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李隆基愣了半餉才點頭道:“恩師之言隆基不敢不聽,只是還請恩師在京城多住幾個月吧!不然隆基心裡不好受。”

張初三搖了搖頭,苦笑道:“不行了,人一旦快走到盡頭的時候,時間總是不夠用,因為還有許多事都沒有做完,許多話都還沒說的出口,所以我現在就是要去把這些事的首尾給處理乾淨,所以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李隆基黯然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恩師再多住幾天吧?”

張初三笑了笑,這次沒有再拒絕。

之後的幾天裡,李隆基特製了一副盲人也能用的棋盤,而且因為張初三下棋慢,所以李隆基一連罷了好幾天的早朝,最後等張初三走後,他更是送到了洛陽城外。

當張初三的馬車消失在地平線後,李隆基呆呆的站在那裡許久都沒有說話,其實他的這種心理我也能夠理解,畢竟二人一起相處了二十多年,張初三從一開始被李隆基看好的門客,慢慢成為了他的心腹,最後又成為了他的恩師,到最後說是亦兄亦父都不為過了。

“皇上,該回宮了……”旁邊的小太監一邊把一件絨毛披風披到李隆基的肩上,一邊開口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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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嘆了一口氣,說道:“朕雖為帝皇,可終究逆不了天呀。”

說罷,他俯身在小太監的耳旁說了一句話後,才下令返回大明宮。

而此刻在張初三的馬車內,慕容雲三啃著一隻雞腿還翹著二郎腿滿嘴油光的看向張初三,說道:“我說初三呀,這皇帝老兒對你不錯呀,甚至就因為我是你朋友就可以不用下跪,你為什麼還要自己親自出去,而不讓他給你幫忙呢?”

張初三搖了搖頭,說道:“之前已經尋找了十幾年,但是收穫卻不大,那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倒是雲老你……對付那邪龍有把握嗎?”

聽到邪龍的事情慕容雲三也罕見的嚴肅了下來,隨後他抹了抹嘴,嚴肅道:“如果那邪龍真的是所言非虛的話,那這還真的是一個硬點子,最起碼我對付它也只能堪堪自保,但是現在我們還能見到邪龍的面,說這一切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張初三點了點頭,但是隨後他有些疑惑,說道:“我在青衣江也生活了十幾年,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青衣江有什麼邪龍呀,怎麼今年就忽然冒出來了一條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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