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金大發說完我不禁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要知道金大發雖然胖,但是真正警惕起來思維還是非常敏銳的,可是現在居然有一種東西,能在金大發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割斷傘兵繩,但是最主要的是,金大發可是一直走在我前面的,但即便如何……我都沒有絲毫的注意到繩子什麼時候斷的!

“初三……”金大發緩過神來後,衝著說:“你一直走在我身後,難道連你也沒察覺嗎?”

“別說他了。”還沒等我回話,身後的墨蘭就淡然道:“我一直盯著你們,但是我也沒注意到你的傘兵繩什麼時候斷的。”

“不應該呀……”金大發揉了揉臉,說道:“初三也就算了,你我可是從小訓練到大的,這綁在身上的繩子被割斷了都不知道,這說出去洛陽的同行還不笑掉大牙。”

墨蘭聽完也愣了一下,但是隨後她嗅了嗅空氣中的酸黴臭,然後突然伸手向金大發面上打去,就當我以為墨蘭瘋了的時候,墨蘭突然收回離金大發的臉近若咫尺的手,隨後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金大發,說道:“你看,我們的身體果然出問題了。”

金大發撓了撓頭,隨後他看著墨蘭,說道:“你的意思是,這裡面的空氣有問題?”

墨蘭點了點頭,說道:“這裡面當初應該放了某種物質能跟隨氣溫揮發在空氣裡,加上這裡空間密閉所以能維持很多年的效果,雖然歷經千年效果已經很淡了,但是依舊能對我們的五感產生一些麻痺性。”

金大發聽罷把黑包放下,隨後他從一個布包裡拿出三個依舊翠綠的葉子,遞給我一個後,他說道:“這是樟樹葉,有一定的解毒提神功能,等下記得含在嘴裡。”

說罷他又拿出幾條絲巾,用腰裡的水壺打溼後遞給我,讓我捂住口鼻。

做完這一切後金大發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也得虧這藥味道太淡,不然我們也不會不知不覺著了道,但是我很好奇,如果有種東西能不知不覺割斷我的傘兵繩的話,那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可是為什麼不藉機取了我的命呢?”

墨蘭撇了金大發一眼,說道:“這才表明那個東西難對付,如果它傻愣愣的向你下手,我反而不擔心了呢,但是它居然只是戲弄性的切斷了你的傘兵繩,這就代表,它在玩我們。”

“玩我們?”金大發愣了一下,隨後他笑了笑,不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來玩我們,從西丘到巫顯,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走吧,大不了我們一路向上走回去。”

墨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到最後她只是一臉憂慮的點了點頭,接著就往上走去。

我滿是心事的跟在墨蘭的後面,其實我心裡也有一股不詳的預兆,因為我總感覺,往上走已經走不出去了……

走了會後,面前的墨蘭猛地一停,我疑惑的抬頭看了前面一眼,發現在最上面的臺階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一塊巨石,跟在後面的金大發此刻神情也是一僵,他走到巨石的旁邊摸了摸,隨後才一臉絕望的說道:“這特麼……是斷龍石?媽的,除非把蠍子鑽帶來,不然不可能打通的呀。”

說著,他把兜裡的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但是他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手機沒訊號,奶奶的,難道這次真的要載了嘛?”

墨蘭神情並沒有變化,她看了一眼金大發,輕聲道:“沒什麼的,從剛開始的機關連弩來看,這裡面不會給我們留下什麼真正的絕地的。”

金大發愣了一下,隨後看著墨蘭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斷龍石上有機關或者是暗門?”

墨蘭搖了搖頭,說道:“我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大,當然了,你也可以試一試,畢竟現在一絲希望都不能放過。”

金大發點了點頭,隨後他在斷龍石上摸索了一陣後,才嘆道:“還真的沒機關,現在看起來,這修築機關的人還真的想把我們往裡面趕呀。”

“既然這樣。”墨蘭拎起地上的包,說道:“那我們就進去看看,看到底他們想耍什麼花招。”

金大發點了點頭,隨後我們三個人就繼續向下走去,在走到岔路口那裡時,金大發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看……我們要往那裡走呀?”

墨蘭聽完拿著手電在三個樓梯旁邊打量了半餉,說道:“這三個岔路口一模一樣,連最起碼的提示都沒,這下除非老黑在這,不然我們根本就分辨不出那條路才是正確的。”

提起老黑我不由乾笑兩聲,從龍一那裡出來後我就忘記把它帶上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走了一半路程了。

“要不……”金大發猶豫了半天,說道:“我們繼續隨便選條路吧。”

墨蘭點了點頭,說道:“也行,如果是絕路的話,那麼肯定會有些提示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接下來應該會遇到一些東西的……一些有關破關的東西。”

聽到這話我不禁多看了墨蘭一眼,和她呆的時間越久,就越佩服她的見多識廣,這時不禁對那所謂的搬山道人好奇了起來,究竟是怎樣一種傳承,才能留下這樣一個底蘊呢?

來不及多想,我我們三人就走進了面前的一個樓梯裡面,但是我正要往前走的時候金大發突然拽住了我,說道:“初三,在這等等,看這斷龍石是怎麼落下來的。”

我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接著我們在原地等了一會,大概過了兩三分鍾,只聽面前的樓梯口一陣輕響,隨後樓梯上面的一截石磚忽然緩緩凸出,接著在我們的面前,緩緩落到了地面上。

金大發看著這幕沉默了一會,隨後他轉過身來,說道:“走吧,看看前面到底有什麼。”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突然有點感覺,那就是如果把這三個岔口當成三根吸管的話,那我們就是三個螞蟻,鑽進其中一條吸管後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當這次我們再走到盡頭後,面前出現的不再是什麼岔口,而是一道青銅門。

這青銅門高達三丈,正中間刻著一個楷體的兇字,這兇字基本上佔滿了整個青銅門,看起來雖然字型上龍飛鳳舞,但是卻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而且在青銅門旁邊,還坐著一具僧屍,這僧屍身穿黃色僧衣,面上的肌肉萎縮發黑似已圓寂,而在他懷裡還抱著一隻毛茸茸,看樣子像是貓的東西。

這場景讓我們不由呆住了,過了半餉,金大發才咽了口水,說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什麼意思?”

金大發話音剛落,那個原地盤坐在地上的僧屍居然艱難的扯起一絲微笑,隨後用枯訝的聲音說道:“吉,可留一條生路出山,中,可進菩提林,兇……則死。”

說罷,他居然緩緩站起身來,用枯槁猶如樹皮一般的手合十道:“施主可還有什麼遺言?如果沒有的話,那貧僧就送你們上路了。”

僧屍說完後,就站在一旁靜候著我們的答覆。即便我們見多識廣,可是看到這等詭異的場景依舊忍不住愣了一會,半餉,金大發緩緩退後兩步,一邊摸著腰間的刀,一邊警惕的詢問道:“你是誰?……你說的兇吉又是怎麼回事?”

僧屍聽完後,把地上的一隻和老黑非常相似的黑貓抱到懷裡後,看著我們笑道:“前塵往前勿要再提,現如今貧僧不過一具腐屍,那還有什麼名字,不過是為了主持,在這守門千年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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