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隨後沒有遲疑,衝著金大發他們把唐果寫的話給喊了出來,金大發他們遲疑了一下,隨後才轉向往城門口跑去。

可能因為這些乾屍已經存放了太長的時間,所以一個個身體都已經朽壞不堪了,在金大發和江夏的聯手下顯得不堪一擊,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二人都已經顯現出了疲態,看到這我不由有些焦急,如果時間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很難保證金大發他們會不會出現什麼失誤,從而導致減員,金大發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無論那個出事了,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好在見情況危機,江夏劈翻擋在前路的一具陰屍後,回頭看向江思越吼道:“你換下金大發,用9種秘技!不然我們恐怕堅持不到城門口!”

江思越點了點頭,隨後替換下早已面色發白的金大發後,抽出匕首又往自己的肚子裡捅了一刀,開啟了第三十九種秘技後,兩人又再次生龍活虎了起來,可惜的是,我們因為太過深入巫顯,所以迴路顯得非常漫長,快要接近城門的時候,原本還不露疲態的江思越身形一晃,隨後蹲在地上竟然吐了一口鮮血!這時一具乾屍逮住機會向江思越撲了過去,就在這萬分危及的時刻,原本在一旁的江夏一腳踢開面前的一具乾屍後,飛撲到江思越的身前替他擋了這一擊,只見乾屍的利爪劃過江夏的背脊瞬間拉開了幾條血痕,等到這具乾屍被金大發幹掉的時候,江夏的襯衫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哥……哥你沒事吧?……”江思越抓住江夏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江夏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隨後讓南宮小可攙扶著江思越,自己一個人擋在了前面繼續開路,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種渴望,那就是有朝一日我能和江夏一樣,將想要保護的人保護在身後,而不是只能像如今這樣,拿著一個時常失靈的天官印當一個經驗寶寶。

不得不說江夏確實非常強大,一直走到城門口,江夏的身形都沒有一絲顫抖,然而當我看到盤坐在路邊的三憎活佛遺體後,我驚呆了。

因為此刻三憎活佛那枯瘦的遺體竟然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金光,猶如佛光一樣溫和祥瑞,當我們走到他的身旁時,後方那黑壓壓的屍群突然停住了腳步,在遠處充滿貪婪的盯著我們,只是看向那三憎活佛的遺體時卻不敢邁雷池一步。

“到……到了。”江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隨後那剛剛還挺拔如同勁松的身軀突然倒了下去!

“哥!?”原本還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江思越突然爬了起來,隨後跑到江夏的身邊,吼道:“哥你怎麼了?!”

墨蘭皺眉走到江思越身前,把他拉開後試了試江夏的鼻息,說道:“氣息很弱,但是還沒死,你別急著哭喪。”

說著她開啟身後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些藥品,其中甚至還有一瓶葡萄糖,給江夏紮上後,才扭頭看向江思越,說道:“沒什麼大礙,你哥的恢復能力比你強,估計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就能醒了。”

江思越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後乾笑兩聲才說了句謝謝,看著地上的江夏我突然有些感慨,無論是江夏對江思越的關心,還是江思越對江夏的依靠都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對能將性命彼此託付的兄弟。

略微有些嫉妒後,我將目光放在了三憎活佛的身上,此刻三憎活佛沐浴在金光之中,彷彿是九天之上的佛陀,而且看他死後本領都這麼大,生前的能力自然是可想而知,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都無法降伏所發,那我們過去真的不是找死嗎?……此刻我心底有些茫然。

正發著愣呢,我懷裡一直抱著的老黑突然又掙扎了起來,而且還咧著嘴衝著屍群發生不安的嘶吼,我下意識的向那邊看去,才發現從屍群中走過來一個蓬頭泥垢的老頭子,穿著一身白色的寬鬆大衣,只是這衣服又髒又舊已經分辨不出年頭了,而此刻這老頭走出屍群,而旁邊兩側的乾屍居然如避蛇蠍一般的讓出了一條路!

在我們瞠目結舌的目光下那老頭走到我們的身旁,在距離活佛遺體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五十年過去了,又來了一批新的小夥子呀?”

我心裡猛地一震,聽這老頭語氣好似他在這巫顯城已經待了五十年一樣,再聯想到屍群對他的畏懼,一時間我警惕起來,問道:“您是?……”

“哈哈哈,我?”老頭大笑幾聲後擺了擺手,說道:“我對於你們來說就是一個路人,而你們生活的時代肯定也搜尋不到我的來歷了,所以別瞎費勁了,這次來就是獨處太久,所以來和你們說說話罷了。”

金大發後退一步,盯著那老頭面上滿是忌憚之色,問道:“老頭兒,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呀?”

那老頭聽完歪了歪頭,似是想了片刻,說道:“過了這麼多年,我也忘了我究竟是人是鬼了,不過,我應該就是你們口中的半人半屍吧,雖然有靈智,但是嚴格來說我已經死了,而且死了一千多年。”

“臥槽!”金大發被嚇得猛地一跳,隨後掏出一根黑驢蹄子,說道:“老頭兒,你死都死了,就別出來嚇我們了吧?”

老頭看了金大發一眼,隨後笑了笑,露出乾癟異常沒有絲毫水分的嘴,說道:“別緊張,我又不會害你們,我雖然已經不是人了,但是還保留著一個人的情感,不會做那種吃人肉,喝人血的勾當的。”

說著他咂了咂嘴,看著金大發一身的肥肉,說道:“雖然我已經很久都沒吃肉了……”

墨蘭看了看都快被嚇哭的金大發,轉身向那老頭說道:“老爺子,您就是當年的巫顯居民?”

老頭沉默了會,隨後緬懷一般的說道:“是呀,當年的巫顯如果不算上那人的話,還真是我輩的一個聖地呀,可惜一夜之後就塵歸塵,土歸土了,縱然老頭子我能算得出自己的命運,可也是無法改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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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墨蘭皺了皺眉頭,說道:“老爺子,您既然當年算出了自己的命運,為何不離開巫顯呢?”

“離開?”老頭看著墨蘭慘笑一聲後,指了指天空說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就好比一粒沙塵,即便能算出風暴即將來臨,可是依舊無法改變自身,因為這樣做無濟於事,但是老頭子我太專心於占卜,不甘心未入大成就死去,於是只好找了一些法子,把自己變成了這半人半屍的鬼模樣,這些年風風雨雨都已經歷,也在沙塵中等待了上千年,如今身體已經腐朽不堪了,估計已經撐不到下個五十年了,所以,想在臨死前和你們說說話。”

說到臨死前,這老人面上平淡無比,好似說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那老爺子,我想問問你,當年的巫顯城究竟是怎麼一夜之間就了無人煙的?”墨蘭繼續追問道。

老人聽罷伸出一隻乾癟如雞爪一般的手,在地上輕輕一撫後,地面上忽然就鑽出了一些黑色的萌芽,如同時間放快了幾千倍一樣,萌芽迅速生長,最後變成了一株株死亡之花,隨後他又是輕輕一撫,地上的死亡之花突然燃起一股黑色的火焰,隨後整株花身都燃燒殆盡,沒有在地上留下絲毫痕跡。

“就像這樣,隨怨氣而生,又隨怨氣而滅,猶如一年的興衰枯榮,那一夜巫顯變成黑色花海,所有人都在花海中為一位女子殉葬了,並且連死後都在為她驅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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