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招募家教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霸王色的事件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卡洛的生活，他自己也根本沒意識到發生過什麼。那天他只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就不省人事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爆發過霸王色。

唯一讓他有些傷感的事情是他的母親在他出生後幾周就去世了，似乎是因為產後病發症。

天龍人因為近親繁殖導致了其族人大多都長相畸形，身體孱弱。儘管瑪麗喬亞上匯聚了當世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依舊無法挽回卡洛母親的生命。

不過卡洛對其並沒有什麼印象，所以談不上有多傷心，他的父親謝爾尼斯到是那幾天都哭得稀里嘩啦的，連“娛樂活動”都不去參加了。

一年時間，卡洛因為體內有著穿越者成熟的靈魂，所以兩個月不到就會學走路了，半年時間已經學會說話了，這還是在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的情況下。嬰兒的身體似乎格外的嗜睡。

因為種種超凡的表現，卡洛被奉為天龍人中的天才，他的父親謝爾尼斯在卡洛剛滿一歲的時候就決定提前給卡洛啟蒙，安排家庭教師。

卡洛本以為要開始學認字了，結果，那個上了年紀的老天龍人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對待奴隸。

卡洛這才知道天龍人有多無知。

因為覺得凡人沒有資格成為“神”的老師，所以天龍人們從來不向別人學習，都是自己人教育孩子，結果價值觀和世界觀越來越畸形，一代不如一代，慢慢的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大部分天龍人除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幾乎全族都是文盲。

卡洛很震驚，這得多愚蠢才能造成這樣的局面，為什麼這樣的一族人還能站在世界政府之上？

卡洛可不準備繼承天龍人的傳統，於是他就只能自己找老師。

在趕跑了那個老天龍人家教後，正好聽謝爾尼斯談起又有一批新的年輕女奴隸被運上了瑪麗喬亞，卡洛立刻要求去看看。

謝爾尼斯十分開心，他還以為是家教課起了效果，卡洛這麼小就學會使用奴隸了，於是立刻帶著卡洛去挑選。

卡洛作為來自現代社會的人，價值觀和世界觀已經成型，很反感落後又原始的奴隸制，但是他現在人微言輕，無法改變天龍人的現狀，只能避免自己和他們同流合汙，變成一樣的人。或許等他長大後，有足夠的實力和話語權後，才能改變這一切。

而且身為天龍人，卡洛心裡其實還有些惶恐。

因為毫無疑問，漫畫裡以後天龍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畢竟《海賊王》是一部熱血漫畫，不是什麼黑暗系的恐怖漫畫。

雖然知道現在才海圓歷1495年，距離漫畫中路飛出生的日子1503年都還有8年，離《海賊王》的劇情正式開始更是有26年時間，而在路飛成年出海後天龍人都一直過得很滋潤，要出問題也就是在路飛要成為海賊王，或者成為海賊王後的那段時間，至少還有三十年左右。

但是那個時候自己也才四十歲，要是不在那之前讓天龍人做出改變，或者和其撇清關係，到時候自己恐怕都要受到牽連。

所以卡洛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先擁有足以在《海賊王》世界裡自保的能力，然後再脫離天龍人，和他們撇清關係。

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實在不行就等路飛出海後去投靠他，在他主角光環的籠罩下，連烏索普那樣的廢柴都能成為數千萬級別的大海賊，自己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想得太遠了，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找個合格的老師，卡洛可不想成為文盲，而這個世界使用的又不是他所熟知的漢語。

剛到瑪麗喬亞的新奴隸一般是不會有天龍人想要的，因為他們還沒有接受奴隸的身份，經常會有反抗，所以一般要經過一段時間的“馴化”，才會有天龍人前來挑選。

卡洛需要的可不是唯唯諾諾的真奴隸，所以自然不會選經過馴化的。

沒有人和他搶，卡洛看著這群衣衫襤褸，眼底的怒火幾乎快要抑制不住的奴隸，有些不忍，想要把他們都買下，然後放走。

但是卡洛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裡的人都已經被打上了“天翔龍之蹄”標記，永遠無法透過常規手段離開天龍人。自己即使下令放他們自由，之後他們也會被重新抓住，幸運的會被處死，不幸的會被其他天龍人選走，繼續生不如死的生活。

瑪麗喬亞的奴隸也是分兩種的，被烙上“天翔龍之蹄”印記的奴隸，和只是被天龍人臨時抓來玩一玩的普通人。

後者等天龍人玩膩了就有機會離開，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賞賜”，前者就無法離開，就算自己逃跑了也會被世界政府通緝，被海軍追捕。

據說這樣做是為了維護天龍人的尊嚴與安全，保護瑪麗喬亞的資訊不外露，卡洛對此嗤之以鼻，但又沒什麼辦法改變。

還好現在這裡的奴隸大部分都是海軍抓捕的罪犯和海賊，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讓卡洛的良心不那麼的受挫。

不過這樣的人顯然也是滿足不了卡洛的要求的。

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卡洛突然注意到角落裡有一抹，在灰敗的奴隸中格外亮眼的粉紅色，不由得望了過去，發現是一個一頭粉紅色頭髮，深色驚恐，瑟瑟發抖的少女。

因為身形嬌小，被圍在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中一點都不顯眼，要不是髮色特別，卡洛都注意不到她。

卡洛心中一動，指向那個少女，奶聲奶氣地道：“我要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女人。”

謝爾尼斯看卡洛選中的是一個似乎無害的小女孩，立刻同意了，點了點頭，“好嘞，小寶貝。快點，把她給我帶過來！”

然後幾個僕從就粗暴地把那個少女拽到了卡洛面前。

少女臉上髒兮兮的，彷彿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閉著眼睛臉上劃過兩道清晰的淚痕。

卡洛看到少女的衣服雖然雖然很髒，但是無論是從材質還是樣式上來看明顯就不是普通人的衣著，於是輕聲問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哪裡人？”

邊上的男僕看少女不說話，立刻惡狠狠地威脅到：“天龍人大人問你話呢，還不趕快回答！”

少女低頭看了卡洛一眼，這才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道：“我來自偉大航路的克拉伊咖那王國。”

“克拉伊咖那王國？沒聽說過啊。”

卡洛想了想，不記得原著中有沒有出現過這個國家，不過也沒關係，《海賊王》世界裡的島國數不勝數，在原著中留過名的不過是其中很小一部分，他沒聽說過很正常。

邊上眼尖的僕從立刻善解人意地解釋道：“克拉伊咖那王國是一個已經滅亡了的小島國。因為那裡的貴族突然間引入了一種十分危險的動物用以取樂，結果不小心讓那種動物繁殖起來，最後反而讓國家被滅亡，島嶼也被那種動物佔領。”

聽到僕從解釋，少女似乎是被觸及了傷心的往事，眼淚止不住地就往下掉。

卡洛隨即有些疑惑地問道：“這種事海軍不管嗎？”

“因為他們拒絕繳納天上金，所以不屬於加盟國範疇，海軍沒有義務幫助他們。”

卡洛聽後，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弱小就是原罪啊，沒有實力，哪怕一種動物，都能滅亡一個國家。

卡洛很同情這個亡國的少女，覺定幫她脫離苦海。

“你識字嗎，有沒有上過學？”

少女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沒上過學，但是家裡給我請了家庭教師。”

“夠了。”

對於卡洛來說，識字就夠了。天龍人有個藏書無比豐富的超大圖書館，儘管平時沒人去看，但是裡面的書每年都在更新，有專門的人負責。卡洛可以自己從圖書館獲取知識。

卡洛立刻做出了決定，“我就要這個女人了。”

“稍等。”僕從說完，立刻拿出一本奴隸手冊，翻了起來，然後突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卡洛見狀，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僕從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突然間就跪了下來，顫聲道：“下屬該死！下屬忘記說了，這個女奴隸是杜樂薩聖買下來的女奴隸，只是送到這裡來調教的，下屬該死！”

“她是我兒子的了。”

謝爾尼斯立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說道：“到時候你就告訴杜樂薩，說人被我提走了。”

僕從立刻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想著你是天龍人你不怕，到時候萬一杜樂薩怪罪下來，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他不敢在這裡表現出任何不滿，得罪了面前的天龍人也夠他受的。生活在瑪麗喬亞的天龍人僕從，地位也就比奴隸高一點而已，雖然掙得多，但是萬一惹了天龍人不高興，立刻說不定就會被貶為奴隸，甚至是送命。

就這樣，卡洛帶走了這個亡國的少女。

“主，主人。”

卡洛房間裡，換好衣服，洗漱完畢的少女有些忐忑地站在卡洛面前。

卡洛看著她，眼前一亮。

洗乾淨了髒兮兮的臉，梳順了頭髮，再換上了新衣服。即使以卡洛前世見慣了各種所謂的“帥哥美女”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十分可愛的美人胚子。

“不要緊張，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我，我叫布羅伊柏葉娜，今年十四歲。”

“哦，我叫唐吉坷德卡洛，剛滿一歲。”

柏葉娜立刻有些詫異。她沒想到看起來就像個小大人的卡洛竟然真的這麼小。

“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只需要你教我讀書寫字。不會把你真的當奴隸的。”

柏葉娜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好的主人。”

就這樣，柏葉娜成為了卡洛唯一的家教兼女僕。

卡洛有著成年人的心智和嬰兒的身體，學習新語言的速度非常迅速，沒幾個月就可以獨立的讀寫了。這讓柏葉娜十分吃驚，驚呼其為天才。

自從認字之後，卡洛就開始每天堅持讀報紙，藉此瞭解外面世界大海上的形勢。

不過大部分訊息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內容，比如最新的懸賞單，海軍的徵兵令，等等。

因為和其他天龍人小屁孩玩不到一起，和成年天龍人也沒有共同的價值觀，卡洛很是孤單，只有父親謝爾尼斯和女僕柏葉娜能交流。

因此，除了自己的房間，圖書館成為了他最常去的地方。

他對這個本來只存在於漫畫中的新世界還是非常好奇的，無論是它的歷史還是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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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書成為了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然後花大把時間留連圖書館的卡洛，很快便發現了一本讓他喜出望外的書《海軍六式總結》。

這是一本詳細介紹了海軍六式來歷和訓練方法的書，或者說直接就是六式創作者的筆記和總結。

根據這本書，六式是彙總了多名海軍體術和霸氣強者的經驗與武技，創作而出的六種極具實用性的招式，分別為“鐵塊”、“剃”、“紙繪”、“指槍”、“嵐腳”和“月步”。

這是為了能讓更多的人練成六式，提升海軍的整體戰鬥力，作者特意從一些高階技巧簡化或拆分出來的招數。

最關鍵的是，將六式全部練成後，就有資格修煉六式之上的一種高階功法，“生命歸還”。練成之後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包括頭髮都能自由控制，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卡洛有印象，在漫畫中有一個海軍中將，就可以用頭髮像手臂一樣使劍，要是自己練成生命歸還也能夠做到。

有了這本書之後，還不滿兩歲的卡洛立刻開始規劃起了修煉計劃。

不過很可惜六式中的大部分對身體有著基本的要求，他現在這副孱弱的小身軀根本無法修煉，唯一可以嘗試的就是“紙繪”。

“紙繪”靈感源自見聞色，是生命歸還的入門招式。可以透過對手行動而產生的氣流和對身體的強大控制力，讓身體像是被吹開的“紙”一樣躲開攻擊。就算你不會見聞色，周圍也總該有空氣吧。

練成“紙繪”最有兩個最重要的階段，第一個是對氣流的感知，然後第二階段是對身體的控制。

後一項卡洛現在很難練成，因為新生兒的身體發育迅速，身體變化可以說是日新月異。但是前一項就很容易了，只需要蒙著眼睛生活就行。

書裡還說“紙繪”修煉感知力的方法和修煉“見聞色”的方法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是蒙著眼睛去感知周圍的一切。這也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為什麼未來的海軍大將藤虎的見聞色逆天，能從太空中捕捉小行星，再用能力拉下來，因為他是個瞎子。

當然，並不是只要蒙著眼睛就能修煉出見聞色，這也是要看天分的。大部分的瞎子也都沒有覺醒見聞色。

卡洛很幸運，或許也因為他的靈魂強度很高，在“見聞色”這種對感知力的修煉上很有天賦，他只是嘗試了幾天時間，就覺醒了見聞色。

明明自己還修煉不了紙繪，見聞色卻先覺醒了，這無疑讓卡洛十分興奮。

那是在他蒙著眼睛，正要下樓梯卻一腳踩空的時候。

前方盯著他的柏葉娜正伸手欲扶，卻不想卡洛半空中一轉身，躲過了柏葉娜的雙手，然後幾個踉蹌，小腳就穩穩地踏在了地上。

在他踩空的時候伴隨著下意識的一陣驚慌，突然間彷彿世界都明亮了起來。儘管眼前還是漆黑一片，但是卡洛腦海中卻莫名地浮現出了一種神奇的感覺，就像是蝙蝠用聲波定位一樣，周圍的一切場景彷彿直接出現在了卡洛心裡，包括面前那個召開雙臂，想要抱住自己的人影。

原來這就是見聞色嗎。

卡洛立刻調皮地躲開了柏葉娜，自己跳到了地上。

“主人！？”

柏葉娜一驚，之後立刻反映了過來。

她雖然不怎麼關心武技，但是在卡洛的要求下也開始對著書本修煉起了六式。自然知道的一幕代表了什麼，立刻就是一陣欣喜。

“你練成紙繪的第一階段了嗎？”

“不。”

卡洛摘下眼罩，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練出了霸氣！”

兩人對武道的涉及都不深，由於缺乏對照，所以都不明白不滿兩歲就能修煉出見聞色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