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嘟嘟利,依靠著兩個腦袋釋放破壞光線作為推進器在空中高速飛行,這種奇葩的飛行方式讓在場的人類和寶可夢都瞠目結舌。  什麼玩意兒?竹蘭見此忍不住臉皮狂抽,內心狂呼,感覺自己人設都要崩掉了。  固拉多能靠電磁懸浮飛行就已經夠奇葩的了,這只嘟嘟利居然還想到了火箭推進器的方式上天?  哦,說起奇葩的上天,這只往生者拉達也夠嚇掉人下巴的,它踩著陰影球上天。  黎明的拉達似乎就是和這只往生者拉達學的……  淦!這些往生者寶可夢到底要給我們的世界帶來什麼?若這些能力傳到了現實世界,我們世界的寶可夢都要變得奇怪了啊!  【原來是靠飛行,在空中躲避了我發出的致命一擊嘛。】固拉多眼神一沉,呲著牙想要再次蓄力,卻發現自己剛才發出那一擊已經消耗了它許多的能量,暫時可能沒法發動需要高能量驅動的技能。  原本按照正常的思路,一隻嘟嘟利就算再怎麼耐打,就算挨了它一發斷崖之劍都沒掛掉,但被頂到了百米高空,就失去了躲避的空間,它再來一發火系的Z招式,那麼這只嘟嘟利指定是要正面承受住這一擊,那必須是死定了。  可惜,千算萬算,沒料到這只嘟嘟利居然和它一樣,掌握了它們本不該掌握的飛行能力,在正面迎接Z招式的前一刻,逃出了火海。  可惡!居然還有別的寶可夢實現了奇蹟。  固拉多緊握爪子,怒喝一聲,衝上了天空,它就像一顆紅色彗星一般撞向了龐頓這只噴射火箭。  雙方在此前的戰鬥中能量損耗巨大,它們剩餘的能量也只能全部用於飛行的消耗上,在一番焦灼且激烈的肉搏之後,最終是龐頓沒能承受住固拉多的臂錘,被硬生生的捶回了往生之塔裡。  將龐頓擊敗後,固拉多也狼狽的墜落在地,一陣地動山搖後,只見固拉多已經撤去了原始迴歸的狀態,坐在大坑中,疲憊的喘著粗氣。  看似是固拉多贏了,但作為一名老牌神獸,擊敗一隻嘟嘟利卻花費了大量精力,即便是贏了,也贏得很失敗。  “戰鬥看完了,你還打算如何呢?”竹蘭看著那只正臥在一顆陰影球上的拉達問道,她現在萬分好奇,對方究竟是怎麼控制住身下的陰影球始終不爆炸的,可眼下要是表露出好奇,那就輸了氣勢。  黎明揮了揮小爪子,眯著眼,“今天就是帶龐頓來練手的,既然戰鬥結束了,那自然是要回去休息了。”  帝牙盧卡和竹蘭攔住了他的去路,竹蘭笑道,“休息多浪費,我們來聊會兒天吧。”  “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黎明眨了眨眼。  “不至於。”竹蘭搖搖頭,讓帝牙盧卡靠近了對方一點,然後說,“我們很想與往生者進行一次正常的談話,我想我們之間不只可以是對手的關係。”  黎明想走當然隨時都可以走,只不過往生者與關主之間的接觸進展太慢了,恐怕它得當一次被吃的螃蟹。  “好吧,那就談談。”拉達明的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它從陰影球一跳,落到了帝牙盧卡背上,失去黎明重量的陰影球也在一瞬間,像泡泡一樣“啵”的一聲消失了。  帝牙盧卡和竹蘭同時轉過頭看著這只往生者拉達,這個人是真的自來熟,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跳上來了。  竹蘭與帝牙盧卡面面相覷,但彼此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算了,就不計較這麼多了吧,這只拉達本來就很奇怪,非要拉扯一下的話,恐怕連和對方聊的時機都沒了。  帝牙盧卡找了一處空曠的平地降落下來,竹蘭和拉達都先後從帝牙盧卡身上跳下,三者圍成一圈後,談話也正式開始了。  “古樂先生,請再允許我介紹一下自己,我是竹蘭,在我的世界,主業算是一名歷史研究學者。”竹蘭笑著說,隨後她又介紹了一下帝牙盧卡,“這是我故鄉傳說中的寶可夢,被尊為時間之神的寶可夢,帝牙盧卡。”  “古樂,生前是一名……寫小說的,死因,猝死。”黎明回答道。  竹蘭聞言,嘴角一抽。  你剛才猶豫的太明顯了,怎麼看都是現編的啊!  “咳,關於往生試煉你是怎麼看的?”  “我躺著看。”黎明觀察到竹蘭跳動的柳眉,說話一頓,緊跟著補充道,“挺好的啊,滿意自我人生的,可以接著自己的人生繼續,不滿意的可以重生,看過網文小說嗎?回到過去成為文抄公,一夜成名之類的。如果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你還可以帶著你的畢生所學和自我意識,穿越到別的世界拓展自我……嘖嘖,這不挺好嘛?”  “所以,如果是你的話,你傾向於哪種?”竹蘭聽著黎明的話,暗暗將它們記下,原來往生者透過往生試煉後所能獲得的獎勵竟然如此豐厚,她又問道。  “不清楚,但無論哪種都是改變命運的機會。”黎明閒不下來,製造了一顆又一顆像泡泡一樣的陰影球,時而在上面跳躍,時而趴在球上,任由它跟隨著風漂浮。  竹蘭點點頭,往生試煉的勝利果實,相信對誰都是一種誘惑,何況是已死之人。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有人想重生改變過去,有人想延續人生,延續輝煌……這些都是人之常情。  換作是她,她也一定會爭一個這樣的機會。  比如說,回到過去,讓重回年輕的自己有時間有機會就找個如意的男人,好好處個物件,別像她現在這樣,已經奔三的人了,心裡偶爾也會因為身邊沒有個伴而感到寂寞。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遺憾,也並不是說一定實現。  畢竟人生中最遺憾的事情,肯定不是活著才知道的,而是將死的那一刻。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很想知道,往生試煉,如果你們失敗了究竟會怎樣?】帝牙盧卡沉聲問道,凝視著那只飄到它面前的拉達。  作為前代關主,它只知道一個往生者若在試煉中失敗三次就會被剝奪往生者的機會,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那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失敗啊……輪迴之苦你們知道嗎?”黎明輕聲說,“就是如果你前生擁有一個失敗的人生,那麼你會進入輪迴,重新再把那失敗的人生重過一遍,當然這個重生是不可能帶著記憶的,然後等你死時,你會回到往生之塔裡,拿回記憶……而那可能是1+1大於2的痛苦吧。”  聞言,帝牙盧卡和竹蘭同時怔住,微微張大了嘴巴。  仔細想想,不禁頭皮發麻。  “其實你們只是擔心我們往生者往生之後,會選擇入侵你們的世界對吧?畢竟我們是如此的棘手,若是帶著我們往生的經驗來到這個世界,會對你們世界造成不可磨滅的打擊。”黎明見他們不說話,也順著坡,乾脆多說點,甚至直接點破他們內心的擔憂。  帝牙盧卡和竹蘭看向那只笑盈盈的拉達,內心波動,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往生者主動談論起這個話題。  “阻止不了的,就像你不能阻止生命的延續,種族的繁衍,時代的變化,凋零的花會再開,人愛過的人終會離開自己,宇宙也會滅亡和重生。”黎明平靜說道,“就是神也估算不了人類的犧牲,看不透超越情感的選擇。”  “往生者只要專心的讓自己變強就好了,變強然後透過試煉,獲得自己往生的權力,至於作何選擇那是它們獲得這個權力之後才會真正下定決心的事情。我能理解你們為了守護自己的世界的信念,但其實我覺得,該怎麼變強也才是你們眼下該去考慮的事情。  你不可能期待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永遠不仗著武力欺負你,你也不可能相信一個人說‘我不打你’會是沒有期限的承諾。在這裡其實每個人都像是在賭命。”黎明從陰影球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到竹蘭面前。  “倒不如,我們在這裡實現一定程度的利益關係,我們互相交換一些有用的資訊,各取所需,變強吧。”黎明看著竹蘭,認真說道。  竹蘭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個男人的靈魂面對著她,向自己伸來友好的手掌。  聽完黎明的一席話,帝牙盧卡也大受觸動,因為這只往生者拉達所說的話句句在理。  而他們現在卻面對實現往生者與關主互動的第一步,猶豫踟躕了下來……  ……  “噴火龍,使用噴射火焰。”  夜晚真新鎮外的樹林中,一個身著綠色休閒衫的棕發青年訓練家,正在對他的噴火龍進行夜晚的特訓。  他身旁的噴火龍從口中醞釀出一團火焰,對著身前四十米外的一塊巖壁發起了攻擊。  只見從噴火龍噴發出來的火焰並非尋常的火焰射線,而是分散的高速粒子火花,猶如一顆顆含苞待放的鳳仙花種子,它們分散,卻全部都落在了巖壁之上,將巖壁燒出了一個斑駁的圓形。  “好厲害,這樣發射噴射火焰的方式,雖然不比尋常射線的威力高出多少,但速度更快了,打擊面也更廣,最重要的是,它變得不易躲避。”青綠眼睛明亮,他只是試驗一下,沒想到噴火龍真的成功做到了。  這是他在白天和黎明的學術探討中,從黎明那裡得來的有關“火系噴射技能”的使用技巧,很奇怪的是,那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訓練心得,而是……給寶可夢的練功心法???  青綠也看過神州的傳統武俠小說,在武俠世界裡,人們可以透過武功心法學習武功,心法裡講述了人們該如何引氣,如何運轉內力,內力和招式如何配合使用,才能發揮出招式的威力。  黎明給的技巧,很不巧的就很像是一門給寶可夢修煉的心法,更直接且更有效,甚至不需要寶可夢本身怎麼看懂,照著練就完事了。  一般技能教授,是一位富有經驗的訓練家,教授另一名訓練家該怎麼去鍛鍊寶可夢,讓寶可夢在訓練中逐漸找到使用這一技能的感覺。  簡單比喻就是,一個馴獸師教一個新人,怎麼讓他養的猴子學會蹬三輪。  而黎明的教授卻是直接跳過了那個新人,直接針對寶可夢,讓拿猴子知道,你屁股坐上車墊,兩腳往把子使勁蹬就能讓車動起來了。  為什麼動起來?訓練家不需要知道,猴子更不需要知道,它只要知道,這麼做能動起來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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