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出兵南下（七）

不過這只是她們的心理作用，或者是所受的思想讓她們骨子裡會如此想，雖然公孫越說了多次，但她們還是沒有改變。

“嬙兒，琰兒和玉兒她們來拜見你這個大姐了，以後她們都得聽你的話，這個家是你做主，說說對她們二人有什麼要求吧。”

公孫越來到王昭君身邊，扶著她不便的身子坐在椅子上，距離生產也就只有兩個月了，還是要做一些簡單的活動才有利。

“琰兒、玉兒，姐姐身體不便，秋菊、冬梅，扶二夫人和三夫人起來，在家裡不用這麼多禮，這也是將軍一直要求的。

兩位妹妹都坐吧，將軍發明的東西就是好，比起以前的跪坐輕鬆了很多，這樣說起話來也方便。”

“謝謝姐姐。”

在秋菊和冬梅的攙扶下，蔡琰和楊玉環分別坐在左右，楊玉環看著站在王昭君身後，幫王昭君按摩的公孫越，滿眼都是愛意，表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雖然公孫越的按摩手法比不上秋菊和冬梅，但王昭君還是頗為享受，畢竟她也是個女人，明白這是公孫越故意的，就是為了讓蔡琰和楊玉環擺正位置。

王昭君先看向左邊的蔡琰，對於這個只見了數面的女子，她的印象明顯要比楊玉環好很多。

眼看劉虞迫於公孫越的威懾，臨時改變了主意，段訓雖然心中不快，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激進的話。

“大司馬，朝廷的詔書已經送到，由您都督幽、冀、青、並、兗、豫六州軍政要務，增食邑五千戶，公孫將軍為前將軍，假節，爵易候，增食邑兩千戶，輔助大司馬督六州。

既然詔書已經送達，大司馬和前將軍不願出兵營救天子，那我留在這裡也就沒了任何意義，只能返回長安，誓死保衛陛下！”

段訓說完之後，起身就要朝府外走去，不過到了正堂門口，剛要邁出的腳步只得停下。

“天使，如今天下紛亂，從範陽返回長安路途遙遠，若是你獨自上路，恐怕能否順利抵達長安都是兩說。

正好我要派人送信前往長安，你們可以一同上路，也好有個照應，這份好意天使不會拒絕吧？”

從長安出來的艱辛，段訓現在想來仍然歷歷在目，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能否順利返回長安仍是一個未知數。

而虎騎到達一百五十步外紛紛勒住戰馬，引兵撤回軍陣，只留下滿地整齊箭矢，以及在風中凌亂的敵軍。

“欺我軍弓弩射程不足，實在可恨！”

李存孝撤去之後，楊再興與太史慈如法炮製，田楷統領的大軍成了固定靶子，既不敢外出迎敵，又無法傷到對手，感覺十分憋悶。

“將軍，我軍沒有強攻勁弩，不能再這樣任對手消耗，否則一旦步卒兄弟們全部戰死，便不得不與敵軍正面對抗。”

“子龍、國讓，你們也各領一隊擅射士卒，遊離在步卒周圍，不讓他們再攻擊步卒，又不至於陷進戰圈，怎麼把握你們臨機決斷！”

“領命！”

趙雲和田豫各挑選兩千騎兵，超出步卒五十步範圍，待楊再興進攻時朝兩旁散開，回兵時則殺出。

這樣的戰術確實有效，射殺了不少豹騎士卒，李存孝和太史慈趕緊領兵殺出，這才減少豹騎損失。

“慕容將軍，他們已經有所防備，看來這辦法是不行了，你腦子靈活，還有沒有什麼好的戰術？”

慕容恪看了看防護很到位的虎騎士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雖然想出了辦法，卻受外部條件限制，無法得以實施。

“飛虎將軍，若是能有鐵索，將你們的戰馬連在一起，以二十騎為一排，定能破掉對方步卒防禦，只可惜眼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鐵索這玩意！”

“你這說了相當於沒說，難道我們只能在這乾瞪眼看著？”

“飛虎將軍不要生氣，容我再想想，肯定會有辦法的......”

慕容恪雖然說自己有辦法，但想了好一會都沒有開口，眼看天色漸黑，只得引兵暫回營寨，準備埋鍋造飯。

雖然虎豹騎撤去，但趙雲等人仍然不敢放鬆警惕，同樣抓緊時間吃飯休息，而公孫瓚指揮的大軍則是輪流吃飯，攻城的步伐一刻也沒有停下。

“飛虎將軍，主公讓我們提前傳信，虎賁軍第三軍明早即可趕到，讓你們養精蓄銳，明日便是大破敵軍之時！”

一更時分，十餘騎飛馬來到大營之外，得知公孫越領虎賁軍第三軍即將趕到，李存孝等人頗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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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虎賁軍雖然不少，但還無法扭轉戰局，不過對於公孫越層出不窮的手段，他們早已習慣，或許真有克敵制勝的辦法也說不一定。

第二日還未天明，虎賁軍第三軍便悄悄進大營之中，公孫越將眾將召集到了軍帳之中密議。

“玄恭，簡明扼要說說戰場情況，現在漁陽縣城的情況怎麼樣？”

“將軍，漁陽縣城情況不容樂觀，公孫瓚大軍已經強攻一天一夜，隨時有可能破城而入。

昨日一戰雖消滅敵人一萬餘騎兵，但公孫瓚大軍仍然有一萬五千騎兵，三萬餘步卒，雖然昨日攻城步卒又有所消耗，但總兵力仍是我軍兩倍以上。

若是不能找到應對敵軍步卒的辦法，強攻的代價太大，雖然我軍驍勇善戰，但即使最後勝利也只是殘勝而已。

我昨日雖然想到一個辦法，但實施起來很困難，又想了一夜，但仍然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

“玄恭，有辦法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商議是否可行，如果實在沒有好的辦法，即使強攻也要將敵軍打退，多大的代價也必須做到！”

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公孫越並沒有直接點破，而慕容恪的戰術也確實印證了猜測。

“將軍，昨日我已經仔細觀察過，對面並沒有挖陷馬坑，只有柵欄和拒馬，配以槍盾兵和弓弩兵防禦，如此一來就給我軍發揮騎兵優勢的可能。

要想將飛虎將軍統領的虎騎威力發揮到最大，需要將虎騎改裝為重騎兵，並用鐵索將戰馬連成一排，每二十騎為一排，一旦戰馬加速，步卒根本無法抵擋。

現在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一是想發揮威力，需選用最好的戰馬和最好的士兵，否則無法承擔鎧甲和兵器的重量。谷

“天使，這是你的權利，我只是順道帶你返回長安而已，並沒有奢望你感激，只求一個問心無愧而已。”

段訓離開之後，房間內只剩下劉虞一眾人，以及公孫越帶來的李存孝、典韋、陳平、戲志才和徐榮六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徐將軍，你不是要見大司馬嗎？如今大司馬就在面前，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李存孝出言打破了沉默，不過氣氛越發尷尬，徐榮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一個字。

看到劉虞的尷尬處境之後，徐榮總算徹底死了心，神情微微有些失落。

劉虞的目光看向徐榮，不過徐榮只專心對付面前的美食美酒，根本不看劉虞疑惑的表情。

“大司馬，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回北平城了，如今幽冀二州暫時穩定下來，但百廢待興還有諸多要事。”

“公孫將軍慢走，糧草和兵器甲冑之事可以放心，一定會儘快籌集完後送到北平城。

以後幽、冀二州安定，就得倚靠將軍了，以後將軍主外老夫主內，只希望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早日安居樂業。”

如今公孫越兵鋒正盛，劉虞只得忍氣吞聲，一來手下沒有人才，二來不擅長軍事，只得先做擅長的政務。

離開範陽城之後，一眾人返回到了北平城，第二日李存孝、趙雲和陳平領了一百無雙營士卒前往長安，冀州一切也走上了正軌。

徐榮成了幽武卒第六軍統領，正式在北平城安定下來，蔡琰的新住處就在北平書院附近，從四方蒐集來的古籍全送到她那裡，整理完後再送進北平書院內的圖書館。

“將軍，你怎麼又來了，我這裡忙都忙不過來，你就別再添亂了，行嗎？”

低著頭正在整理古籍的蔡琰，看到一臉無賴相的公孫越走了進來，只得停下手中的事，走過來想將公孫越趕出去。

“昭姬姑娘，整理古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差這一時半會，你還是要勞逸結合才行。

你就當我不存在即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在你這裡聞著這些書香氣，偶爾聽聽你用“焦尾琴”彈奏的蔡氏五弄，難得可以內心寧靜。”

以蔡琰的力量，自然無法將公孫越推出去，看著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公孫越，只得重新回到書桌之後繼續工作。

側身看著忙碌的蔡琰，陽光從窗戶裡灑下來，打在她精緻無暇的臉上，額頭偶爾有細發散落下來，又被她整理回耳後，如同一副完美無瑕的油墨畫。

蔡琰偶爾會抬起眼角，看到嘴角帶笑，打量自己的公孫越，臉上露出薄怒，耳朵微微發燙，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只得儘量不想不看。

過了一會兒，輕微的呼吸聲在房間內響了起來，蔡琰抬頭看去，發現公孫越已經熟睡，但眉頭仍然微微皺著。

想了一會之後，蔡琰才放下手中毛筆，來到躺椅旁邊，猶豫一會之後，從櫃子裡取出一張羊毛毯，輕輕給公孫越蓋上。

“琰兒，你的事情將軍已經說過，姐姐不強求你留在府內，反正蔡府隔得也不遠，來往也很方便。

只是姐姐這段時間要生產了，妹妹要是有時間，可以多過來看看姐姐，姐姐也想和你多說說話。

以後將軍打仗回來之後，每兩天會去你府邸一次，我希望不要因為這個事情影響和睦，也希望我們姐妹能夠和睦相處，不要給將軍造成太多的煩心事。

將軍對外的煩心事情已經夠多了，我們都不希望將軍回來以後還要煩心，都希望他能夠放下壓力，明白嗎？”

蔡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被愛情滋潤過的她，肌膚和面色都比往日更加明亮，不過還是那麼恬靜淡雅。

“嬙兒姐姐，你的這個提議很好，我們都希望將軍回來以後，能夠放下壓力，休養生息重新出發。

妹妹每三天會過來向姐姐請次安，這段時間姐姐情況特殊，妹妹會每天過來向姐姐請安。”

對於蔡琰的話，王昭君還是比較相信的，這種性格相處起來，確實要比楊玉環好很多。

“妹妹，有時間多過來，我們姐妹好好交流一下琴棋書畫，也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和蔡琰說完之後，王昭君轉過頭來看著楊玉環，雖然楊玉環出現的時間不長，但卻讓人不太省心。

剛開始的時候，楊玉環還比較乖巧，但是時間一長，本性也就暴露出來，性溫和卻善妒，希望得到專寵，而且需求也要大一些，整個人也越發嫵媚。

“玉兒妹妹，姐姐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只希望你能安守本分，保持後院和睦。

姐姐對你的要求不高，不會虧待了你，也希望你不要無故生事，否則休怪姐姐按照規矩處置，明白嗎？”

“姐姐，妹妹一定會謹守規矩，每天過來請安，不會無故生事......”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與王昭君比起來，楊玉環對自己的相貌並不自信，只能說是各有千秋而已。

蔡琰的相貌雖然比起她們兩人要微微遜色一些，但恬靜淡雅的氣質更勝一籌，也非常有競爭力。

為了得到更多寵愛，楊玉環只得使盡渾身解數，效果自然也非常好，她可以清晰感受到公孫越對自己的迷戀。

只是現在看來，事情和自己想的並不一樣，公孫越迷戀自己是真的，但還沒有迷戀到滿足一切需求的地步。

“琰兒、玉兒，今天是你們過門的第一天，先把規矩講清楚也好，省得以後因為此事多糾紛。

嬙兒說得很對，管理內府不比管理一支小型軍隊容易，只有約法三章立下規矩，按照規矩各行其是才能和睦。”

對於王昭君的安排，公孫越自然要支援，只有支援她管理內府，才能不出其他的事。

將府內的事情安排完之後，蔡琰和楊玉環先各自回了房間，公孫越則陪著王昭君，好好過了一下出征前的閒暇時光。

第二天早上，又陪蔡琰回府，在蔡府住了一夜之後，第三日回到府邸，帶著王昭君準備好的行李，來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