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互通有無
燕赤霞看著李飛那張年輕的臉，難以置信的道：“李兄弟此話當真？”
李飛道：“絕無虛言，我李家本是武林世家，家中數百年來收集的武功秘笈著實不少。”
“我彙總前人所留功法秘笈，取其精華，加上自己對武道的理解，編成一部《太極玄清真經》。”
“方才施展的那門劍法，便是真經中的武功之一，名喚‘閉月羞光劍法’。”
這門閉月羞光劍法，乃是以獨孤九劍為基礎，進行的二次創編。
不僅保留著破盡天下武功的功效，總決式的九式劍法，也變得更加可怕。
燕赤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李飛面前，他只感覺自己這半輩子，都活到了狗身上去。
“好一個閉月羞光劍法，不僅快如疾光，招式亦是精妙絕倫。”
李飛有些無奈道：“可惜，再快的劍，也只能用來對付人，面對妖魔鬼怪時，卻也沒什麼優勢。”
便如面對樹妖姥姥、黑山老妖這些大妖魔，劍法光得一個快，根本沒有鳥用。
尤其是大蜈蚣精普度慈航，連防都破不了。
所以光是快沒有用，那需要絕對的威力。
如今他所掌握，能對這些大妖魔造成威脅的，也就劍芒拳罡之類的手段，實在太過匱乏。
但是劍芒拳罡對修為的消耗實在太大，若不能速勝，便只有敗亡一途。
“其實相對於武功，在下更嚮往能夠降妖除魔的道法。”
說到這，李飛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雙目一亮，目露希冀的看著燕赤霞，道：“不知燕大俠可願收徒？”
“啊？”燕赤霞愕然看著李飛，連連擺手道：“李兄弟的武功，老道自愧不如，我哪有資格做你的師父。”
李飛急道：“所謂‘達者為師’，我立志斬妖除魔，奈何能力有限。”
說到這，他起身走出桌子，跪地抱拳道：“求燕大俠收我為徒，傳我道法。”
燕赤霞急忙起身將他扶起，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李飛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燕赤霞見狀嘆了口氣，道：“也罷，如今這世道，像你這般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你我有緣，又脾性相投，若不介意，你便叫我一聲大哥吧！”
“你想學道法，我傳給你便是，這拜師之事莫要再提，如何？”
李飛一聽自是求之不得，立刻抱拳躬身道：“小弟拜見大哥。”
“大哥既願傳授獨門道法，小弟也不是敝帚自珍之人，那《太極玄清真經》大哥若有興趣，小弟願贈予大哥。”
不是李飛小人之心，“留一手”那是人之常情。
關係沒到那一步，不是父子這樣的關係，任誰也不可能把壓箱底的本事傾囊相授。
師父傳授徒弟的時候都還會留一手呢！
但李飛將自己的絕學毫無保留的相贈，相信燕赤霞也不好意思再留一手了吧！
或許燕赤霞品性高潔，說傳他道法就不會敝帚自珍，但李飛更相信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的道理。
燕赤霞也不推辭，笑道：“好，咱們兄弟便互通有無，共同提升。”
李飛高興的提起酒瓶，道：“小弟敬大哥，甩了。”
“哈哈哈哈……甩了。”
……
吃飽喝足後，天空已經放晴，未時剛過，離天黑還早。
兩人到城裡買些生活必需品和糧食，又訂做了幾身衣服，準備前往盛傳鬧鬼的蘭若寺安身。
用燕赤霞的話來說，如今這世道，人比鬼惡，難分是非，還不如跟妖魔鬼怪待在一起，至少黑白分明。
兩人肩上掛著包袱，手裡也提著大包小包，往城東行去。
蘭若寺便在城東三里半的位置。
路過一處畫攤時，李飛看到了那幅美人洗頭圖，不由心中一動，走到了畫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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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雖然看上去一身落拓，李飛卻是青衫磊落，氣質不俗，畫攤老闆也不敢失禮。
見李飛目光凝注在那幅美人洗頭圖上，畫攤老闆陪著笑道：“公子您真有品味，要有意思，出個價吧！”
書畫這種東西，在喜歡的人眼裡價值千金，在不喜歡的人眼裡一文不值。
是以老闆沒有主動開價，而是讓李飛自己出價。
李飛笑笑，也不說話，隨手丟擲一塊碎銀，大約七八錢的樣子，然後徑直將畫摘下來卷好。
畫攤老闆樂呵呵的收起銀子，道：“公子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燕赤霞也沒說什麼，這是個人愛好，他自不會多管。
出得城去，沿官道往東行得一里，便有一條小路拐向東北方向。
踏上小路，穿過一片樹林，一座掩映在林木之中的破舊廟宇，便出現在兩人眼前。
“好重的妖氣與陰氣，這裡果然有妖鬼盤踞，道行還不淺。”
聽了燕赤霞的話，李飛笑道：“我們要住在這，免不得要跟這些原住民打交道。”
燕赤霞怡然不懼的道：“正想會會它們，看看究竟是些什麼成色。”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蘭若寺大殿前的空地。
便見周圍四大金剛的雕像早已斑駁破舊，還積滿了枯枝落葉。
難得的是，大殿及周邊房屋的房頂和門，都還是完好的，足以擋風遮雨。
兩人將大殿收拾一番，弄些乾草鋪在地上，最後鋪上草蓆，便是臥榻了。
收拾好住處後，兩人便不再管其他，李飛取出已經在現世裝訂成冊的《太極玄清真經》，將之交給燕赤霞。
燕赤霞只是大致翻了翻，便為這部武學寶典驚嘆不已。
他沒有立刻開始參研，而是先傳授李飛道法。
核心功法上，燕赤霞沒有讓李飛改修他的功法，因為《太極玄清神功》與他所修峨嵋功法，擁有極高的相似度。
無論品階還是屬性，皆是十分接近，以之催動他那些道法完全沒問題。
唯一欠缺的是，《太極玄清神功》沒有凝聚元神的法門。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太極玄清神功》的品階足夠，修煉時引天地靈氣入體，本就擁有淬鍊魂魄的功效。
是以只需在功法中，新增上凝聚元神的法門即可。
燕赤霞便已凝聚陰神，可以做到元神出竅。
以李飛的修為，其實同樣可以做到。
只不過之前他沒有相關法門，哪怕魂魄強度足夠，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凝聚陰神。
燕赤霞將此法門傳給李飛後，他果然順利凝聚陰神，可元神出竅。
隨後他傳授李飛的，就是祭煉法器兵刃的法門。
祭煉不是煉製。
煉製是從無到有的製造出來，祭煉則是將法器兵刃打上專屬於自身的烙印，加深自己與法器兵刃的聯絡。
如此便可以神御器，施展道法真訣時，也能更加如臂使指，運用自如。
燕赤霞的軒轅神劍，便是經他祭煉過的神兵法劍。
是以他可以對軒轅神劍施展以神御劍的手段，手中那把尋常寶劍卻不行。
這祭煉之法，以手訣配合獨特的修為運轉方式施展。
其主要難點就是手訣繁多，組合方式複雜，需要大量時間練習積累，修為運轉法門倒是不算複雜。
李飛練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黑下來，便暫時停下，動手做飯。
晚飯過後，李飛沒再練習手訣，燕赤霞教了他一個可以即時轉化為戰力的術法——掌心雷。
便是那招“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原劇情中，李飛老見燕赤霞咬破手指，以血在掌中畫個太極圖。
實際上一般是不用的，只需在掌心虛畫即可，只要掌握了搬運修為的心法，便能自如施展。
咬破手指以血畫出太極圖，那是為了以自身精血加強掌心雷的威力，提升傷害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