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僵約二落幕
通天閣天台。
李飛凝視著面前的將臣，淡淡道：“你沒有做到。”
此時的將臣，眼中蘊著一股死寂，但那份死寂中，又帶著幾分莫名的瘋狂。
形容得直白一點，就是一個已經不想活，又不想自殺的人，期待著在轟轟烈烈中，被最強的對手毀滅。
而在他身後，藍大力、奇洛、烏鴉、司徒奮仁臉色木然，沒有任何情緒。
他們額頭上都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血色印記，那是將臣的血印。
將臣一直以來都知道，藍大力根本沒將女媧放在眼裡，甚至巴不得女媧去死。
是以在得知滅世真相後，他果斷給幾人種下血印，徹底將他們變成傀儡。
他絲毫沒考慮過要放過他們，他連自己都不放過，又怎麼會放過這群本就有異心的手下？
血印不僅能夠徹底控制他們，還能將他們的力量極限加強。
原劇情中只有一個二代司徒奮仁，但就憑被血印加持過的力量，他一個人團滅了五色使者。
若非關鍵時刻魔星殘存的意念喚醒了他，最終憑意志擺脫了血印的控制，馬小玲也多半難逃毒手。
而藍大力等人，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意志。
將臣面無表情的看著李飛，對他身後那氣勢沖霄，周身環繞著飛劍的十數人看也不看一眼。
“我已經盡力而為，但我做不到，現在只有一條路，要麼你們死，要麼我死。”
李飛緩聲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上次未完的一戰，今天繼續，這次，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請吧！”
將臣搖搖頭，道：“我不會離開這裡，在我沒死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女媧。”
李飛平靜的道：“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這句話，他腦後藍白光芒大放，神聖的光輪普照天地，幾乎將黑夜都逆轉為白晝。
將臣只覺眼前一花，已置身於一條充斥著無數白色光點，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隧道之中，面前只有李飛一人。
他那血紅的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凝聲道：“時空隧道？”
李飛坦然道：“不錯，我知道你也掌握著空間法則，所以空間跳躍對你沒用，可惜，你不懂時間法則。”
片刻之後，時空隧道消失，兩人已經出現在太空之中，而地球在他們眼中，只有籃球大小。
李飛腦後光輪不滅，將這片幽暗太空照亮的同時，也封鎖了周圍的空間。
將臣無法開啟蟲洞，使用空間跳躍，飛行速度也甩不開他，只能跟他一決生死。
只有打死他，將臣才有機會返回地球。
單純的空間跳躍，是利用蟲洞，在宇宙中兩個點位之間進行超光速穿梭。
因為將臣也掌握著空間法則，對他施展空間跳躍不會起效。
可時空隧道就不同，因為其是時間法則與空間法則交織而成，不僅關係到空間，還涉及到時間。
既可以利用其進行空間跳躍，也可以利用其進行時間穿梭。
兩種法則交融在一起，比單獨一種法則要複雜了無數倍。
只掌握空間法則，根本無法對時空隧道造成任何影響。
單以空間跳躍來說，時空隧道的功能可要比蟲洞強得多。
蟲洞僅相當於一條超光速的高速通道，哪怕再快，也需要一定時間去透過。
只不過當距離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時，就好像是剛從這頭進入蟲洞，就直接從那頭出來了，便如所謂的傳送門一樣。
要知道，光速就已經是三十萬公里每秒，超光速那更不必說。
哪怕以光速計算，就足以在一秒內，從地球一個點位瞬間出現在另一個任意點位。
因為地球的周長也才不過四萬多公裡，光速一秒可以繞七圈。
但是當這個距離延長許多倍，比如三千萬公里，那麼以光速就需要一百秒才能到達。
總而言之，蟲洞跳躍是需要時間的，哪怕時間再短，總歸有一個過程，且不會存在變數。
多少距離需要多少時間，在修為道行沒有變化時，是固定的。
可時空隧道卻不一樣，因為它有時間法則的加持，無論在時空隧道中穿行了多久，外界都可以只過去一瞬。
或者反過來，時空隧道中只過去一瞬，外界卻已過去千年，猶如只一瞬間，就跨越了千年時光，去到了未來一千年以後。
這就是時空隧道與蟲洞的不同之處。
便如此刻，李飛和將臣只在時空隧道中待了幾秒，外界也只過去一瞬，但他們已經身處距離地球兩千多萬公里的太空中。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再廢話的，一發現自己已經遠離地球，將臣就直接現出了最強形態。
他化作一個背生雙翅，尖牙利爪，全身長滿鱗片的怪物。
在他變身時，李飛也沒閒著，天雷雙劍自體內飛出，漂浮在兩側。
天擊劍在左，雷炎劍在右，以幾何倍數分化，很快就變得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而在他背後，左青右紫的風雷雙翼也唰的張開，跟將臣那蝙蝠般的肉翅針鋒相對。
右手並指成劍，降魔劍的劍芒延伸而出，迅速變長變寬，很快就超過了十丈。
最先發動攻擊的，並不是他身側那密密麻麻的仙劍，而是他手中降魔劍芒。
李飛右手高舉，巨型劍芒決絕的對著將臣所化怪物頭頂斬落。
將臣沒有選擇閃避，因為閃過這一劍，緊隨而來的必然是連綿不絕的後招，如此便失了先機，開局就落入下風。
李飛此刻並非手握長劍，降魔劍芒可說是真正的，他手臂的延伸。
如此一來，他變招會迅捷無比，因為只需要動動手腕即可。
將臣雙爪一合，一團熾烈的白光於他胸前匯聚，轉瞬間形成一團電蛇跳躍的巨大光球。
將臣光球上託，迎向劍芒。
銀色劍芒與白色光球碰撞的瞬間，爆發出一股無比耀眼的光芒，伴隨著衝擊波盪漾開去。
以此地到地球的距離，地球人將會在一分多鍾後，觀測到這宛若超新星爆發的一幕。
李飛和將臣的身形，都被掩蓋在熾烈的光芒之中，但他們都不是靠肉眼去鎖定對方，這一次碰撞後，將臣向著李飛爆衝而去。
他的雙爪，竟能在與降魔劍芒以硬碰硬中，不落下風。
李飛手中降魔劍芒縮小為正常尺寸，長約三尺，寬兩指餘，將臣雙爪之上也閃爍著電蛇纏繞的光芒。
風雷雙翼的飛劍羽翼向著將臣攢射而去，將臣雙爪連揮，將射來的飛劍羽翼一一磕飛。
但這羽翼並非暗器，而是飛劍，被磕飛後拐個彎又會飛回來，將臣便如陷入了數以千計的劍修圍攻之中。
李飛趁著將臣格擋飛劍羽翼時，一舉降魔劍芒，對著他殺了過去。
……
地球，通天閣天台。
在李飛說出“這可由不得你”時，小青腦海中同時響起了李飛的聲音。
“老婆，消滅女媧後，到通天閣找到五顆漂浮在半空的晶石，收起來。”
這句話響過之後，李飛和將臣的身形便同時消失在原地。
小青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看向對面的藍大力幾人，開口道：“該我們了，女媧，還不出來受死？”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瞬間傳遍通天閣。
而聽到她這句話，藍大力神色木然的道：“真祖有令，所有對女媧不敬者，殺無赦。”
他話音一落，司徒奮仁眉心忽然爆發出一股金光，並迅速籠罩在藍大力、奇洛、烏鴉和自己身上，隨後四人便向著對面衝了過去。
小白劍指一擺，屬於她的紫青雙劍立刻對著藍大力殺去。
“驅魔龍族，準備好天雷鎮，看準時機放龍，復生，我們上。”
“好。”
“吼”
況國華和況復生一聲咆哮，現出了殭屍本相，手中擎出大刀，各自對著奇洛和烏鴉迎了上去。
已經變年輕，正處於壯年的何應求，跟章魚一起迎向了最後一個司徒奮仁。
他們沒有使用飛劍，都是各自提著一把仙劍衝上去近戰。
馬家三代女人和大咪小咪，掌心握著天雷鎮，雙手放在身前，隨時準備結印請神龍。
小青在一旁壓陣，順便兼任奶媽，若有人受傷，她就會立刻施展治療仙術。
李飛將木系治療仙術命名為“枯木逢春術”。
通天閣天台頓時鬥成一團，而問題也很快出現。
倒不是藍大力他們實力大增，反過來壓制了己方，而是眾人發現，無論他們怎麼擊中對方，對方都不會受傷。
小白操控著紫青雙劍猛攻藍大力，誰知藍大力面對向自己殺來的飛劍，居然不閃不避。
紫青雙劍透體而過，一把刺穿了他的脖子，一把刺穿他的心口。
但藍大力卻是若無其事，身上氤氳著金光，依舊向小白衝來。
若非小白有護體法力擋了他一記重拳，這一下措手不及，怕是瞬間就要受傷。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香港某條街道上，一個路人正沒招誰沒惹誰的走著，胸膛和脖子突然就憑空冒出兩個血洞，當場倒地身亡。
另一邊，況國華和況復生施展開天地風流刀，皆以斬風刀法迎戰奇洛和烏鴉，也是一樣的情況。
無論他們的大刀劈中對方多少下，對方一直都是混若無事，一點傷勢都沒有，反而是他們兩個連連被對方的擊中。
若非玄陰之氣護體，中這麼多下，早已身受重傷。
而在香港各地，許多人身上都莫名其妙的出現傷口，有的斷手斷腳，有的腦袋突然掉落，恐怖無比。
“大哥，這些傢伙怎麼砍都不會受傷，怎麼回事啊？這樣打下去，耗都被他們耗死了。”
況復生因為修煉前期，積蓄的玄陰之氣用來供應自己生長發育，是以修為較況國華要淺得多。
打了一會兒後，雖然他砍中對方四五刀，對方才能勉強還他一拳，可對方不會受傷，自己每挨一下，都要耗去不少玄陰之氣。
這樣打下去，早晚會被耗死。
“噗”
“啊……”
“嘭”
便在此時，讓小青等人臉色大變的一幕出現。
是何應求，他和章魚迎戰司徒奮仁，此時何應求一劍刺穿了司徒奮仁的心口。
然而司徒奮仁絲毫無損，反而是何應求心口冒出一個血洞。
司徒奮仁趁機轟出一拳，何應求倒飛而回。
“求叔……”
章魚大驚失色，沒敢再用劍刺司徒奮仁，而是一腳踹在他胸口。
司徒奮仁固然被踹飛，但章魚自己也同時如同中了一腳般，向後飛跌。
馬小玲等人大驚失色，“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小青二話沒說，連忙雙手結印，打出一道綠芒籠罩住何應求，口中叫道：“撐住一口氣，你會沒事的。”
馬家女人中修為最高的馬叮噹，也施展了枯木逢春術，打出一道綠芒籠罩住何應求，口中叫道：“是反彈傷害。”
“你們打中司徒奮仁，造成的傷害會反彈給自己，先不要傷他，以制住他為主。”
章魚聽聞此言，總算明白過來，當即收了仙劍，徒手向著司徒奮仁衝去，施展開擒拿手法，阻止他衝向馬丹娜等人。
馬丹娜和馬小玲默契的各自翻手掏出一張符卡，齊聲誦咒道：“龍神敕令，水神陰姬借法，封。”
兩人打出符卡的瞬間，章魚縱身躍開，司徒奮仁被符卡命中，當即被一股氤氳的水波籠罩住，定在了原地。
被兩道綠芒籠罩的何應求，胸口迅速止血，破損的心臟也速度極快的在恢復。
他強忍著心口的劇痛，大聲提醒道：“大家注意，暫時不要傷他們，擋住就行了。”
“這是司徒奮仁的異能，施加在別人身上，傷害應該會隨機轉移給另外一個人，施加在他自己身上，傷害會返還給傷他的人。”
“阿離，把司徒奮仁送去另一個時空，讓他跟其他三人隔離開來。”
眾人聽了何應求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小白、況國華、況復生三人頓覺頭皮發麻。
這樣說來，他們剛才對著三人一頓砍刺，豈不是已經在無意中殺了不知道多少人？
蘇離不敢怠慢，身形一閃，衝到被封印的司徒奮仁身旁，發動時空法則，將司徒奮仁拖進了時空隧道。
果不其然，當蘇離和司徒奮仁消失，藍大力幾人身上氤氳的金光立刻消失無蹤。
況國華大刀一撩，斜斜自奇洛左腰劈到右肩，奇洛慘叫著飛了出去。
“沒了光環，我看你怎麼死，喝啊……”
同一時間，況復生大喝一聲，當胸一刀橫掃，烏鴉也胸口噴著血倒飛而回。
藍大力自然也沒能倖免，被小白的飛劍刺穿胸膛，僵立當場。
馬丹娜見此大喝道：“動手。”
除了在給何應求療傷的馬叮噹，馬丹娜、馬小玲、大咪小咪四人紛紛攤開手掌，掌心的天雷鎮飛上半空，化作一面巨大的符幡。
隨後四女掐訣誦咒：“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昂”
四條神龍各自從一面符幡中盤旋而出，搖頭擺尾的向著三人衝去。
藍大力最強，被兩條神龍關照，奇洛和烏鴉各自被一條神龍盯上。
此時盡皆身受重傷的幾人，哪裡還有反抗閃避之力？
神龍呼的自他們前胸穿入，從後背透出，隨後龍頭一擺，又掉轉頭來，從後背穿入，從前胸透出。
就這麼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了幾次後，三人紛紛化為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剛剛回來的蘇離見狀，又進入時空隧道，將司徒奮仁給帶了回來。
何應求的傷勢也被小青和馬叮噹聯手治好，眾人總算松了口氣，紛紛圍到被封印的司徒奮仁身邊。
況國華倒持著大刀，對眾人問道：“這傢伙怎麼辦？”
眾人面面相覷，頗覺棘手，這傢伙的異能實在太噁心，根本沒法殺。
蘇離思忖一會兒後，開口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但恐怕只有阿飛做得到。”
眾人紛紛看向她，便聽她解釋道：“他的異能被動狀態下，是轉移傷害，主動狀態下則是反彈傷害。”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他所處的空間，有其他生靈存在，那麼他的異能就會將傷害給轉移出去。”
“可如果他所在的空間就只有他一個人，再無其他生靈呢？”
況復生道：“這樣他的確無法再轉移傷害，可也最多相當於把他關了禁閉，並不能殺死他。”
“因為要殺他，就得跟他處於同一個空間，只要在同一個空間，就會被他把傷害轉移到自己身上，這根本無解。”
蘇離嘆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說，只有阿飛能殺他的原因。”
“只是把他禁錮在一個獨立的空間，我也能做到，可我法力不夠，無法隔著一個空間製造出足以殺死他的攻擊。”
“阿飛卻可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製造空間裂縫，甚至直接破碎空間將他分屍，但這需要龐大的法力支撐。”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樣等於是隔著一個空間殺人，司徒奮仁的異能無法突破空間壁障，就無法起效，他自然是必死無疑。
小青道：“那就先把他放在這，阿離負責盯著，反正你也不想見到女媧，等阿飛回來再處理他，我們的事情可還沒做完呢！”
眾人神色一肅，紛紛看向樓梯口，只剩下一個主要目標沒解決了。
……
通天閣內，當小青一行來到大廳，卻見女媧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
對於侵入大廳的一群人，竟似毫無所覺，又或者，她已經不在乎。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暫時沒有輕舉妄動。
一時間，這麼多人的大廳中，竟是詭異的安靜，只有電視中不斷響起電視劇的角色對白。
“你殺了秀娟，連爸爸也殺了，真沒人性。”
“我也不想這麼做，爸知道我殺了秀娟，他會讓我坐牢的，爸爸自己站不穩跌下樓梯，關我什麼事啊？”
“你竟然還說這種話，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我要完成爸爸的遺志，讓你坐一輩子牢。”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砰”
電視中一聲槍響，竟引得女媧渾身止不住的一顫，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女媧究竟是出了什麼毛病，看個電視這麼大反應？
再過不到一刻鍾，電視劇結束，女媧猶如被抽走了渾身力氣一般，原本端端正正的坐姿，一下子軟了下來。
她整個人靠在沙發靠背上，滿臉絕望之色，口中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這樣？好人沒好報，惡人不僅殺了人不必坐牢，還成了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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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終於站起身，轉頭看向小白一行，悲憤的問道：“你們告訴我，這究竟是一個什麼世界？”
得，這看個電視劇，還看得世界觀崩塌了。
面對女媧的靈魂拷問，何應求上前一步，雙手在胸前畫了個圓，一幅太極圖出現在他面前。
何應求看著女媧道：“這就是這樣一個世界。”
女媧看著那一半白一半黑，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的太極圖，怔怔無言。
小白緩聲開口道：“這個世界有光明，自然也有陽光照不到的陰暗，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你想要的完美世界，沒有善惡，沒有爭鬥，沒有慾望，整個世界只會是一潭死水，跟一片混沌又有什麼分別？”
“如果上蒼想要的是那樣一個世界，盤古又何必開天闢地？”
女媧渾身一顫，定定的看了小白一會兒，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或許你是對的，既然人不該死，那麼該死的就是我，你們……動手吧！”
……
太空。
“風雷合璧，摩訶無量。”
李飛無聲的喝出了這句話，無可計數的天擊劍群與雷炎劍群，霎時間形成兩道劍刃風暴，呈太極陰陽魚的形勢，互相環抱。
一半青色一半紫色，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疾速旋轉的巨大球體。
這片原本一片虛無的太空中，猶如憑空多出了一顆小星球一般，而且還是一顆自身會發光的小恆星。
而將臣，就處於這顆小恆星內部的中心處。
青紫二色光芒大盛，其內爆發出的力量，便連李飛這個始作俑者都心驚不已。
這一招的威力，遠超真仙境仙人能發揮出的最大力量，至於具體跨越了多少階，他無法測度。
摩訶，意為大，多，勝。
無量，意為無可計量。
摩訶無量的字面意思，就是無限大。
這一招是當初他為摧毀樹妖姥姥的樹根，斷它的根基，無意中形成。
之後參考風雲世界的風雲合璧，以自身對風雷大道的領悟，最終創造出這一招屬於他的摩訶無量。
自創造出來以後，他只在誅仙世界傳授弟子時，淺嘗輒止的施展過幾次。
都是低配弱化版，只是為了讓弟子瞭解其執行原理和施展方式。
這還是他第一次全力施展，威力果然不愧被他一直當做最大底牌，沒有讓他失望。
事實上，他能有九成把握可以勝將臣，主要就是因為這一招壓箱底的絕殺招式。
只不過這一招的極限威力，對法力的消耗也是極為恐怖的。
跟將臣不計消耗的一場劇鬥，不過耗去他兩成法力而已。
可全力施展這一招，卻瞬間抽空了他六七成法力，此時他體內，只餘寥寥一成多法力。
若這一招還不能幹掉將臣，那他就真的只能離開地球，自己弄個洞天福地，躲過三十年之期了。
好在這記殺手鐧沒讓他失望，當這一招因輸出的法力耗盡而止歇，形成圓球的天雷雙劍恢復成兩把時，將臣已然消失無蹤，灰飛煙滅。
輕舒口氣，李飛收回天雷雙劍，背後風雷雙翼也斂入體內。
回頭看向地球方向，李飛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地球那邊應該也已經解決了吧！
如果不是女媧元神被滅，將臣又怎麼可能在與他激鬥中突然失神。
若非將臣失神，他又豈能有機會施展摩訶無量。
將臣女媧一死，他也能過幾年清閒日子，順便消化五色精魄和女媧一身法力。
腦後現出藍白光輪，時空隧道再現，李飛消失在這片太空中。
然而就在李飛離開後沒多久，這片虛空突然扭曲，竟出現一個旋轉的漩渦。
漩渦中，一艘宛若圓盤的飛碟緩緩浮現。
飛碟一經出現，底部便投射出一道直徑十數米的淡金色光柱，正好籠罩了將臣之前消失的地方。
如此十數秒後，似乎有些什麼東西順著光柱飛上了飛碟，隨後光柱也被收回，飛碟重新沒入漩渦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