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剛剛降臨時,靈靈堂生意上門,客人是個滿面愁容的中年男子。

他坐在電腦桌前,看看電腦桌後的馬小玲,又看看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的馬丹娜,眼中浮現出濃濃的驚奇之色。

好極品的雙生姐妹花。

馬丹娜相貌跟馬小玲幾乎沒有絲毫差別,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兩人的穿衣打扮風格。

馬小玲一年四季無論春夏秋冬,皆是一身短裙,露著一雙大長腿。

馬丹娜則要保守一些,風格基本上跟王珍珍靠攏。

兩人要是哪天突然調換一下風格,旁人指定得認錯。

“驅邪還是捉鬼?”

聽到馬小玲的詢問,中年男子收攝心神,正色道:“我叫弗蘭基,是CTV電視臺總監,我們電視臺最近每晚都有人發瘋,有人說是鬼上身。”

馬小玲聞言從電腦桌上拿起一副陰陽眼鏡,架到臉上後對弗蘭基道:“麻煩先生站起來轉一圈。”

弗蘭基依言照辦,馬小玲仔細觀察過後,點了點頭,道:“請坐吧!你身上陽火微弱,陰氣大盛,還有一股穢氣纏身。”

“電視臺的確有鬼物作祟,如果再不解決,你也免不得要被那只鬼上一上身,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小命玩完。”

弗蘭基聞言大驚,急道:“你一定要幫我,價錢好商量。”

馬小玲道:“捉鬼的話我這裡一向都是三萬八套餐,先收一半訂金,事成之後再收另一半,童叟無欺,先生能接受嗎?”

弗蘭基痛快的道:“沒問題。”

弗蘭基當場掏出一疊現金,數出十九張放到桌上,港幣最大面額是一千元,隨身揣個幾萬塊現金完全沒問題。

馬小玲收下錢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你放心,我馬小玲收了你的錢,就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今晚十一點在電視臺門口等我。”

弗蘭基松了口氣,道:“好,那到時候見,拜拜。”

“拜拜。”

送走弗蘭基後,馬小玲開心的坐到馬丹娜身旁,笑道:“怎麼樣?今晚有沒有興趣去玩玩?”

馬丹娜施施然道:“別跟我談興趣,談錢,你打算分我多少?”

馬小玲好笑的道:“學我說話要收錢的哦!”

馬丹娜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錢錢錢,整天就知道錢,我看你是掉錢眼裡了。”

說到這她忍不住伸指在馬小玲額頭上戳了一下,道:“一天到晚花錢大手大腳,看你也不像個會過日子的女人,真不知道阿宇怎麼會看上你。”

馬小玲不以為然的道:“只有沒本事不能掙錢的男人,才會在意女人會不會過日子,有本事的男人才不在乎呢!”

“哼,歪理,你還沒回答我,打算分我多少?”

“哎喲,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分什麼分嘛!我的不就是你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

晚上臨近十一點,CTV電視臺門口。

弗蘭基正踱著步子,一輛紅色敞篷小跑在他面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是馬小玲到了,可迎上前一看,卻並不是馬小玲,只是一個形象氣質很像馬小玲的女孩。

小咪迎上弗蘭基,問道:“是不是要捉鬼?”

弗蘭基連忙對著電視臺內一指,道:“就在裡面。”

小咪二話沒說,徑直向著電視臺內行去。

弗蘭基下意識的問道:“小姐,你是不是馬小玲的徒弟啊?”

小咪腳步一頓,微微偏頭,道:“你還找了馬小玲?”

“啊?”弗蘭基聞言一愣,道:“怎麼不是馬小玲派你來的嗎?”

小咪道:“不是,我跟馬小玲沒關係,是一個叫約翰尼的人請我來捉鬼的。”

“呃……”

弗蘭基傻眼,那自己這筆錢不是白花了?

原本還想著幫電視臺解決問題,立下一功呢!

約翰尼是他頂頭上司,這下不僅功勞飛了,還白花三萬八,想想就讓他心梗。

小咪沒再理會他,加快腳步往裡行去,因為她已經意識到,馬小玲會來跟她搶生意。

如今許多事都發生了改變,她已經不再敵視馬小玲,反而透過幾次聚會,跟馬小玲相處得還不錯。

但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所謂同行是冤家,都是吃這碗飯的,大家各憑本事,她自然不會在這方面相讓。

小咪循著陰氣最盛之處而去,手在腰間一抹,一根伸縮伏魔棒已出現在她掌中。

因為況國華的關係,她也得到一個乾坤袋,做生意的時候再無須提化妝箱,方便了不少。

電視臺後臺,一名腳後跟沒落地,踮著腳走路的男青年,一邊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一邊緩緩唸叨著:“你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忽然,他身後響起一道淡淡的女聲,“你找我嗎?”

青年木然的轉過身,當看到背後女子手中握著的伸縮棒,臉色陡然一僵,忽的往一旁員工通道奔去,速度竟然一點都不慢。

小咪冷哼一聲,展開身法追了上去。

作為貓妖,她本身速度就異常敏捷,遠超尋常驅魔師,哪怕馬小玲都略遜一籌。

如今又得況國華傳授輕功身法,自然更快了幾分。

那被鬼附身的青年跑出沒多遠,便在員工通道被追上。

小咪一記飛踹,將青年踹倒在地。

隨後左手劍指拂過伏魔棒,將法力按照一種特殊的搬運法門注入棒中,口中輕喝道:“般若波羅蜜。”

伏魔棒上立時泛起金芒,小咪手起棒落,對著青年肩頭砸了下去。

“噹”

便在伏魔棒距離青年肩頭還剩不到三寸時,一把伸縮伏魔劍架在了下面,將這一擊擋住。

法力相激,小咪騰空而起,於半空一個後翻化解了反震之力,對面一道白色身影則是幾個旋身卸去力道。

“小咪?”馬小玲瞪大雙眼,皺眉道:“你在幹什麼?抓鬼怎麼連人一起打?”

小咪無奈的道:“還是被你趕上了,我剛才那一棒是想把鬼打出來,根本不會傷到人,最多是痛一下。”

這倒是實話,如今的小咪已經不是原劇情中那個小咪,李飛教了她許多運用法力的技巧。

她那一棒用的是李飛所傳,燕赤霞一脈道法,跟平時單純的將法力灌注在兵器上,增強兵器威力不同。

棒上蘊含的破魔法力,只會針對附身的鬼魂起效,打在人身上並不會造成能量攻擊的效果,只有微弱的物理攻擊效果。

也就相當於被人用甩棍不輕不重的砸了一棍,痛是肯定痛,但不至於傷筋動骨。

若是原劇情中的小咪,這一棒下去鬼是肯定能消滅,可人也定然會受傷不輕。

落後馬小玲幾步的馬丹娜走上前來,當她看到小咪手中的伏魔棒,臉色微微一變。

她凝視著小咪問道:“你師父是誰?她沒教你用符咒嗎?”

小咪弱弱的道:“我沒耐心學符咒,明明用道法就能解決的事,幹嘛要那麼麻煩用符咒?”

馬小玲以手扶額,哭笑不得的道:“你適合打妖怪殭屍,不適合抓鬼,要不然你跟況爺爺商量一下,改行吧!”

小咪挑了挑眉,道:“我得了李大掌門指點,抓鬼的時候看似簡單粗暴,卻能保證不傷人,而且效率更高,你是怕我搶你生意吧?”

馬小玲撇嘴道:“笑話,我堂堂驅魔龍族傳人,香港遠近聞名的驅魔女天師,會怕你一個半吊子搶生意?”

小咪不服氣的道:“那就比比看囉,誰抓到鬼誰收錢,你姑婆不能幫忙。”

馬小玲痛快的道:“一言為定。”

馬丹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們再聊一會兒,那只鬼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放心,它跑不了。”

……

Waiting bar。

夜色已深,客人們逐漸散去,酒吧內空曠了下來。

金正中每天白天修煉結束,跟小白回來後,就會和孫璟秋一樣,到酒吧幫忙,此時正在收拾桌子。

這小子如今變得懂事又勤快,他來之後,孫璟秋基本上就沒事幹了。

李飛和小青坐在吧臺前,陪馬叮噹喝酒聊天,交流修煉心得,孫璟秋和章魚則是在一邊旁聽。

今晚馬小玲有生意要做,他們約好做完事來酒吧喝一杯。

章魚雖然道行修為不低,可在道法心得和經驗上,跟馬叮噹這個幾十年的女天師還是沒法比,多聽聽對他也有好處。

如今的馬叮噹同樣是仙宗門徒,她跟孫璟秋一樣,白天閉門苦修,晚上來酒吧放鬆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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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馬家歷代傳人中,除祖師馬靈兒外,資質最好,道行修為最高的一個,二十年前就已經臻入靈動期。

當年她藉口自己已經為男人流過淚,法力盡失,在對付將臣時放水,其實她並沒有流出那滴淚。

又經過二十年的厚積薄發,一經轉修李飛的功法,很快就凝聚陰神,法力大漲。

修煉七八十年的馬丹娜,也才不過靈動後期而已。

她已經被馬丹娜逐出驅魔龍族,算是自由身,要加入什麼宗派,都是她的自由。

不過她雖然不再是驅魔龍族的傳人,可畢竟姓馬,依舊是馬家人,傳人資格可以被剝奪,血脈親情卻是割不斷的。

忽然,正自閒聊的李飛幾人,以及吧檯內的小白皆是神色一動,他們都感應到一股濃郁的陰氣進入了酒吧。

齊齊扭頭看去,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蠢鬼,敢不知死活的跑到Waiting bar來找死。

便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衝進酒吧,滿臉驚慌失措。

看了看那個男人空無一物的背後,李飛眼中掠過一抹恍然之色,嘴角勾起一絲淡笑,暫時沒有動作。

衝進酒吧的正是弗蘭基,他坐到吧臺前孫璟秋身旁,吧檯內的大咪若無所覺的笑問道:“先生,想喝點什麼?”

弗蘭基有些驚魂未定的道:“隨便。”

大咪給他倒了杯白蘭地,笑問道:“你怎麼好像很緊張,臉色蒼白,有人在追你啊?”

弗蘭基接過大咪遞過來的酒杯,猛灌了一口,這才緩過一口氣,道:“不是人,是鬼。”

“最近電視臺每天晚上都有人被鬼上身,我經人介紹,去嘉嘉大廈靈靈堂找驅魔師解決問題。”

孫璟秋修為還不高,並未感應到什麼異常,聽到他的話轉頭看向他,笑道:“你既然找到馬小玲幫忙,那就沒問題了。”

弗蘭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跟馬小玲很熟嗎?”

孫璟秋偏偏頭,道:“很熟啊,馬小玲是全香港最好的驅魔師,找到她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你在怕什麼啊?”

弗蘭基滿臉糾結的道:“最糟的是來的那個女孩不是馬小玲,而是另一個很像馬小玲的女孩,我還以為她是馬小玲的徒弟。”

“問過之後才知道,她不是馬小玲的徒弟,而是電視臺其他人找來的驅魔師。”

“那個女孩抓鬼的時候太粗暴了,連被鬼附身的人一起打,幸好馬小玲和另一個跟馬小玲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趕到,把她給攔住。”

“她們兩個對峙的時候,那個被鬼附身的人趁機跑掉,我就這麼倒黴的剛好撞上。”

“然後他就追我,我一直跑一直跑不停的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後來看到這裡有人就進來了。”

李飛似笑非笑的道:“肩上的陽火都快被陰氣壓制得熄滅,還被一股穢氣纏身,難怪你會這麼倒黴。”

“你最好去找馬小玲,幫你升一昇陽火,去去穢氣,要不然以後你會很容易撞鬼,諸事不順。”

弗蘭基大驚道:“馬小玲也是這麼說的,先生你也是驅魔師嗎?”

李飛道:“是的。”

弗蘭基懇求道:“那能不能麻煩先生幫我升一昇陽火,去去穢氣?我可以付錢的。”

李飛聳聳肩,道:“不好意思啊先生,驅魔師這一行有自己的規矩。”

“你已經找了其他驅魔師,在那個驅魔師沒表示放棄前,別的驅魔師是不能插手的。”

一旁的章魚笑道:“據我所知,馬小玲的三萬八驅魔套餐裡,本身就已經包含昇陽火和去穢氣的專案,你何必再額外多花一筆錢呢?”

聽完李飛和章魚的話,弗蘭基反而鎮定下來,道:“這樣啊,那就不麻煩先生了。”

他想得很清楚,酒吧裡既然有驅魔師,那他待在這就是安全的,等馬小玲解決了問題,再找她進行套餐的其他專案不遲。

這樣一想,他那三萬八倒也不算白花,至少自己身上的問題能解決掉。

難怪最近這麼倒黴,還被鬼追,原來是被穢氣纏身,陽火微弱。

“呼呼”

便在此時,衣袂飄飛聲忽然傳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先後從門外飛掠進來,凌空一個筋斗,穩穩落地。

酒吧內所剩無幾的客人們見此,立刻條件反射的起身跑出了酒吧。

前段時間殭屍作亂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此時他們看到這明顯不尋常的場面,都被嚇得不輕,還以為這裡要發生超凡大戰。

超凡者之間的戰鬥,隨便一點餘波他們都承受不起,為了生命安全著想,他們自然是先閃為妙。

順便還能名正言順的逃單,何樂而不為?甚至有可能這才是主要原因。

眾人看到從外面飛掠進來的小咪和馬小玲,總算反應過來,弗蘭基口中那個很像馬小玲的女孩是誰。

馬叮噹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是臉色微變,凝目望向門口,在那裡,馬丹娜正緩步走進來。

進入酒吧的瞬間,她也一眼看到了坐在那的馬叮噹,雙目頓時一凝。

章魚沒注意到馬叮噹和馬丹娜的反應,他好笑的看著小咪道:“原來跟小玲搶生意的那個人是你啊!”

“我就知道,你們早晚有撞車的一天。”

小咪笑笑,對眾人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東西跑進來?”

小青抿嘴一笑,道:“剛才只有你們的僱主跑了進來。”

馬小玲跟小咪的目光都投向了弗蘭基,小咪心中一動,倒持伏魔棒,雙手呈劍指擋在眼前,口中輕誦道:“般若波羅蜜。”

劍指向兩邊拉開,她眼中金芒一閃,終於看清,那只鬼正依附在弗蘭基背後,卻並未徹底上他身。

“糟了。”

然而在她開眼時,馬小玲卻是直接有了動作,手一翻,一顆幸運星便射向弗蘭基。

那只鬼尚未來得及徹底附身,就被吸入幸運星中,馬小玲手一招,幸運星落入她掌心。

她對小咪搖搖手,笑眯眯的道:“不好意思,你輸了。”

小咪大為鬱悶,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又沒開眼,怎麼知道那只鬼依附在他身上?”

馬小玲得意的道:“教你一招不收錢,被鬼附身的人,腳等於是踩在鬼的腳背上,所以看上去他們就是踮著腳走路,腳後跟是不落地的。”

小咪恍然,她看向馬叮噹,不滿的道:“這個你沒教過我。”

馬叮噹若無其事的道:“一點小細節,我忘了,有些東西屬於經驗積累,你抓鬼這麼多年,難道從來沒注意到過這一點嗎?”

“……”

小咪無言以對,她平時抓上了人身的鬼,都是衝上去一棒將對方打將出來,哪會去注意這些小細節?

馬丹娜終於開口,她一邊走向吧檯,一邊淡淡道:“她果然是你教出來的。”

馬叮噹垂下眼瞼,端起酒杯淺飲了一口,道:“你看到伏魔棒的第一眼,就已經猜出來了吧!”

馬小玲滿頭霧水的看向馬丹娜,道:“姑婆,你們在說什麼?叮噹怎麼了?”

“叮噹?”馬丹娜神色古怪的看著她,問道:“你認識她很久了嗎?”

馬小玲道:“有幾個月了。”

馬丹娜重新看向馬叮噹,冷笑道:“怎麼?沒臉告訴她?倒也是,能坦然面對她,也算你臉皮夠厚了。”

馬叮噹沉默不語,酒吧內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些沉凝。

弗蘭基如坐針氈,頗有些不自在。

李飛給他解了個圍,“弗蘭基先生,那只鬼剛才其實跟在你身後進了酒吧,現在已經被小玲收掉,事情已經解決了。”

弗蘭基大吃一驚,隨後反應過來,連忙從兜裡掏出現金,數出十九張,上前遞到馬小玲面前。

“馬小姐,這是尾款,麻煩你幫我升一昇陽火,去去穢氣。”

馬小玲接過那疊錢,直接收進乾坤袋中,道:“一會兒我幫你解決,麻煩稍微等一下。”

說完走到馬丹娜和馬叮噹側面,左右看看,道:“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叮噹你認識我姑婆嗎?”

李飛見狀忽然彈出一道法力打在弗蘭基眉心,他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在他倒下之前,李飛控住他的身軀,將他送到一張卡座的沙發上。

做完這件事,他對看著他的眾人微笑道:“有些事不適合讓普通人聽到,先讓他睡一會兒吧!”

眾人這才不再關注弗蘭基。

馬叮噹看著馬小玲苦笑一聲,嘆道:“其實在你小的時候,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馬小玲微感詫異,疑惑道:“我見過你?什麼時候?”

馬叮噹微微垂首,道:“叮噹是我的名字,但我不姓丁,我姓馬。”

“馬叮噹?”馬小玲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看向馬丹娜,顫聲道:“姑婆,她……”

馬丹娜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

馬小玲怔怔的重新看向馬叮噹,喃喃道:“你是我姑姑?”

馬叮噹對她展顏一笑,道:“乖。”

馬小玲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忿,她瞪眼看向馬丹娜,質問道:“你不是告訴我說,姑姑在我小時候已經……”

馬叮噹黯然介面道:“已經死了,我知道她會這麼說。”

馬丹娜突然發怒,“你跟死了又有什麼分別?當年如果你爭氣一點,現在小玲的孩子都已經滿地跑了,你對得起她嗎?”

馬叮噹無話可說,當年是她的錯,這一點她從不否認,所以無論馬丹娜怎麼說,她都不會反駁。

馬小玲煩躁的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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