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達姆斯預言和聖經密碼
警局。
因為阮夢夢發現屍體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在現場，所以阮夢夢這次並不是簡單的做筆錄，而是錄口供。
李飛他們到警局時，口供已經錄完，阮夢夢正坐在那發呆。
“咦？李先生李太太，你們怎麼……”負責給阮夢夢錄口供的桑尼見到李飛和小青，詫異的問道。
況天佑他們五個都是熟人，他沒想到李飛和小青竟然也會來。
李飛道：“我們正跟天佑他們一起吃宵夜，聽到情況就一起過來看看。”
“哦，這樣啊！”
眾人走到阮夢夢身後，王珍珍叫了一聲“夢夢”，手剛碰到她，就嚇得她一個激靈。
回頭看清身後是馬小玲和王珍珍後，才松了口氣，可呼吸還是有些急促，看來她確實嚇得不輕。
王珍珍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阮夢夢臉色還有些發白，但是她說的話卻讓人心生憐惜，“我沒事，再過一會兒，再過一會兒就能笑得出來了。”
“傻丫頭。”馬小玲心疼的撫了撫阮夢夢的頭髮。
這個女孩留著齊劉海妹妹頭，戴一副圓框眼睛，穿一件牛仔揹帶裙，看上去七分土氣中夾雜著三分傻氣。
住在嘉嘉大廈的街坊都很喜歡這個女孩。
因為無論任何時候看到她，她的臉上都帶著讓人只要一看到，就煩憂盡去的笑容。
在外人看來，她過得很苦，一個人打幾份工，又要照顧患老年痴呆症的母親。
可她自己從來不曾因此而沮喪，反而渾身上下總是散發出一種，對生活的熱愛，對這個世界的熱情，對任何人都保持著善意的氣息。
這樣的女孩，如何不讓人喜愛？
阮夢夢看了看眾人，歉然道：“不好意思，這麼晚還麻煩你們。”
章魚溫言道：“別這麼說，只要你沒事就好，大家樓上樓下的住著，你媽媽又是這種情況，我們這些朋友不幫你還有誰能幫你？”
阮夢夢心下感激，摸著後腦勺傻笑道：“謝謝。”
李飛看到阮夢夢的面相後，下意識的掐指一算，眼中浮現瞭然之色。
當初看劇時他就對阮夢夢的身份有所猜測，剛才看到她的面相，立時察覺有異。
能與大日如來轉世產生那麼深的糾葛，這阮夢夢果然不是什麼常人，她是觀音轉世。
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大日如來與觀音合力逆轉時空，重啟世界，改變這方世界的命運，欠下莫大因果。
他們需要輪迴歷劫九十九世，償還這份因果。
大日如來註定要做九十九世倒黴鬼，生累親人死累街坊，觀音就要每一世都被他連累而死。
是以倒黴鬼阿當出現在阮夢夢身邊，並非偶然，而是必然。
小青注意到李飛掐指卜算的動作，詫異的傳音問道：“怎麼了？”
李飛傳音回道：“這個阮夢夢來歷很不簡單，她是觀音菩薩的轉世之身。”
小青大驚，“什麼？觀音菩薩為什麼會轉世？”
李飛道：“為了救世，欠下天地大因果，不得不轉世歷劫，償還因果。”
“其中因果糾纏極深，我也只能算到一鱗半爪，但她是觀音菩薩轉世這一點，我確信無疑。”
小青不明覺厲，沒有再多問，如此巨大的因果，連觀音菩薩都無法承受，哪裡是她能攙和的？
桑尼走到況天佑幾人身側，看著阮夢夢佩服的道：“其實阮小姐算很厲害了，看到這麼邪的屍體都沒有嚇昏。”
馬小玲正色問道：“屍體怎麼個邪法？”
“哇，可厲害了，跪在地上，雙手是這樣，低著頭……”
桑尼一邊描述，一邊做動作，只見他跪在地上，雙手攏在胸前，垂下頭做出一副祈禱或者說懺悔的模樣。
只這一個動作，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其詭異之處。
只不過桑尼的話沒能說完就被人打斷，“桑尼，叫你錄口供，不是叫你表演，起來。”
幾人轉頭看去，卻是況天佑的頂頭上司劉海，況天佑打了個招呼，“劉sir。”
“Yes sir。”桑尼尷尬的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劉海對馬小玲道：“馬小姐，你朋友錄完口供可以走了，至於案件相關，我們無可奉告。”
“天佑，你假期只剩一天，後天來我辦公室報到，有案子要交給你去查。”
“Yes sir。”況天佑應了一聲。
馬小玲鄭重的道：“劉sir，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死者的屍體？這件案子明顯沒那麼簡單。”
劉海耷拉著眼皮道：“馬小姐，我們警局的經費很緊張，可沒那麼多閒錢用來請你。”
馬小玲無語，好在上次天使之淚事件讓她小賺一筆，心情不錯，也沒計較劉海的摳搜。
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件案子到最後肯定會落到況天佑頭上，出於對朋友的安全著想，就算沒錢賺她也得出手。
是以她沒好氣的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先確認一下，這次的案件是普通兇殺案，還是靈異案件，不收錢的。”
劉海聞言這才點點頭，道：“天佑，你帶她去吧！”
“Yes sir。”況天佑應了一聲，對馬小玲笑笑，道：“謝啦！”
馬小玲白了她一眼，道：“我是為了珍珍，別自作多情啊！”
王珍珍莞爾一笑，抱著馬小玲的手臂搖了搖，撒嬌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王珍珍和章魚在警局陪著阮夢夢，李飛和小青則是與馬小玲金正中一起，跟著況天佑去了法醫處。
法醫是何應求的老朋友，跟馬小玲自然也不陌生。
他一邊帶著幾人進入停屍間一邊道：“我當法醫二十幾年，解剖過無數屍體，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死法。”
“死者是失血過多致死，按照驗屍報告說，死者是被兇手放血致死，脖子上有兩個孔，說不定兇手還真的是吸血殭屍。”
到得停屍間，便見停屍床上放著一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金正中揭開白布一看，果見這具女屍脖子上有兩個明顯的孔。
那傷口就像是毒蛇咬出來的，只不過是放大版。
將臣屍族的殭屍跟旱魃屍族不同。
旱魃屍族只要咬過人，那人就會感染屍毒，很快引起屍變，成為另一具殭屍，脖子上的牙洞也不會消失。
而將臣屍族發展後裔，卻並不是靠屍毒，而是靠血脈。
將臣屍族咬人過後，會將目標的血液吸乾，隨後再反哺一滴自己的血，就會將之變成自己的血裔，成為下一代殭屍。
西方血族將這種情況稱為“初擁”。
成為將臣屍族的人，脖子上的牙洞會消失，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他被殭屍咬過。
但若咬人吸血過後，沒有反哺自己的血，那麼屍體就只是一具屍體，並不會變成殭屍。
況天佑對法醫問道：“這兩個孔除了用牙造成，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造成？”
法醫道：“當然有，我曾經處理過類似的案子，用鐵釺也能造成這種傷口。”
在況天佑和法醫交流時，李飛和小青已經可以確定，死者的確是被殭屍所殺。
因為他們將法力凝聚在雙眼後，可以清晰的看到牙洞上，散發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倒也並不是什麼屍氣、穢氣、怨氣之類的，那是旱魃屍族才有的特性。
將臣屍族實則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殭屍，他們更準確的名稱應該是盤古族。
所以氣息雖然偏向陰暗，被佛道兩家的堂皇正氣所克，卻並不汙穢。
小青自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李飛卻是大感詫異。
因為他記得，這個時期的堂本靜，尚未變成真正的殭屍，還只是一個患了嚴重認知障礙的神經病而已。
他的殺人手段，是用假殭屍牙咬出兩個血洞，讓死者失血過多而死。
可此刻這死者卻是被真正的殭屍咬死，這就很奇怪了。
難道說這個死者並不是堂本靜所殺，而是烏鴉和奇洛他們？
可沒理由啊！真正的殭屍，根本不希望世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就算咬人吸血後，也會毀屍滅跡，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把屍體放出來。
況且這死者被發現時的情形，分明便是原劇情中堂本靜的手筆。
堂本靜覺得死者有冒犯到他，所以殺掉死者後，才將其擺成懺悔的模樣。
難道說……堂本靜因為某些變故，提前變成了殭屍？
他很快就想到了萊利身上，再稍一推理，就基本上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因他和小青的插手，珍妮沒能帶回天使之淚，萊利應該是感應到了珍妮的死亡。
所以他親自出動，前來香港咬了堂本靜，奪走天使之淚。
當初助馬小玲保住天使之淚，就是為了避開況天佑死在萊利手上的情節。
可如今堂本靜被萊利變成殭屍，哪怕是第五代殭屍，況天佑也依然沒有真正脫離危險。
萬一在查案時撞上堂本靜，或者遇到奇洛和烏鴉，他照樣有可能被打死。
況天佑畢竟不是況國華，打死他只需要一拳就夠了。
看來，得抽個時間去見見況國華，讓他盯緊一點他孫子，要不自己之前所做的就前功盡棄，全白瞎了。
找況國華也很容易，盯住況復生就行，他在劇組做演員，香港共兩個影視城，一個在將軍澳，一個在清水灣大埔仔。
知道這些關鍵資訊，他只消再稍稍卜算一下，就能鎖定對方的位置。
找到他，也就找到了況國華。
堂本靜提前被萊利變成殭屍，也不算什麼壞事。
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只是個五代白眼，比原劇情中的三代黃眼可要容易對付。
不過這也說不準，將臣屍族的殭屍，能發揮出多大實力，並不是完全看等級。
第幾代只是決定了他們的下限，也就是初始實力有多高，但上限卻沒個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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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情緒、情感、信念、吸不吸血、吸的什麼血等等外部因素，都會影響將臣屍族的戰鬥力。
將臣屍族最強大的力量是愛，然後是仇恨、憤怒、悲痛等等情緒，都有可能造成將臣屍族的暴走。
出於對老婆孩子的愛，堂本靜這個三代殭屍暴走後，可以硬剛況國華加司徒奮仁這兩個二代。
這個例子或許有人會說，是因為況國華不吸血，導致營養不良，司徒奮仁又是新變殭屍，無法發揮出二代真正的實力。
那奇洛和烏鴉總是全盛狀態的二代吧？
堂本靜只差一代，但烏鴉被四代金未來越兩級擊殺，這又怎麼說？
金未來同樣是出於對孩子的愛，才能發揮出那麼強大的戰力，甚至忘記了死亡。
由此便可看出，影響將臣屍族實力的因素實在太多，五代未必就是最弱，所以還真不能大意。
李飛對況天佑道：“況sir，你們無須考慮什麼殺人手法了，我們的法眼告訴我們，這個死者的確是被殭屍咬死的。”
幾人目光全都看向他，況天佑正色道：“李先生，不是我不信你，只不過我們警方辦案是講實際證據的，你有辦法證明這一點嗎？”
李飛笑了笑，道：“殭屍雖然是超自然的存在，但同樣可以用科學手段解析，讓普通人也能分辨。”
“人類的口水通常是弱鹼性，但殭屍的口水卻是強鹼性，遇到紫色石蕊試液，會變成藍色。”
“如果她是被殭屍咬死的，那牙洞中定會留下殭屍的口水，只要用試液滴在她脖子上的牙洞處，傷口就會變藍。”
馬小玲證實了李飛的話，“阿飛說的沒錯，想不到你也知道這個辦法。”
法醫聞言精神一振，道：“好，紫色石蕊試液我這裡有，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去取。”
法醫很快取來試液，按李飛所說將之滴在女屍脖子上的牙洞處。
果不其然，滴上試液的傷口很快就變成藍色。
況天佑咋舌道：“竟然真的是殭屍作亂。”
李飛正色對況天佑道：“況sir，這件案子不是警方能辦得下來的。”
“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著想，如果你們能查到兇手的身份，千萬不要貿然動手，通知我們一聲，這件事我們攬下了。”
況天佑欣然道：“謝謝李先生。”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涉險。”
……
從警局出來後，況天佑馬小玲等人陪著阮夢夢回嘉嘉大廈，李飛和小青則是回到了Waiting bar。
馬叮噹和大咪竟然還沒走，連小咪也陪著她們坐在卡座沙發上。
“咦？你們還沒回去啊！”
孫璟秋道：“都在等你們回來啊！情況怎麼樣？”
李飛和小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青對眾人道：“是殭屍作祟，死者是被殭屍咬死的。”
“哦？”
馬叮噹認真的問道：“小玲決定插手案子了嗎？”
小白也有些緊張，金正中如今可還是個半吊子，如果插手這麼危險的案子，她有些不放心。
小青道：“放心吧！沒讓她插手，阿飛主動攬下來了。”
說完這句話，她又接著道：“對了，阿飛發現，今天碰到屍體那個女孩，竟然是觀音菩薩轉世。”
“什麼？”
小白看向李飛驚道：“觀音菩薩轉世了？”
李飛點點頭，道：“嗯，她跟大日如來為了阻止人間一場滅世浩劫，逆天行事，遭了天譴，被迫轉世歷劫。”
“滅世浩劫？”
他點點頭，看向馬叮噹，道：“叮噹，你有沒有聽過達姆斯預言？”
馬叮噹頷首道：“還在念大學的時候就聽過，達姆斯預言說1999年7月是世界末日，可現在都已經是千禧年。”
“達姆斯預言向來準確，過去許多大事他都預言到了，偏偏關於世界末日的預言沒有應驗，莫非就是因為大日如來和觀音菩薩？”
李飛道：“不錯，預言沒有應驗不是預言家不準，而是有大能犧牲自己，阻止了世界末日的到來。”
“1999年7月，犧牲自己阻止世界末日的大能，就是大日如來和觀音。”
真正阻止了世界末日的，其實是馬小玲、況國華、孔雀大師、羅開平、皮特等五星勇者。
大日如來和觀音只是重啟世界，改變了歷史而已，但這就沒必要跟眾人說了。
按這個世界的世界觀，那已經是上一劫的事，沒必要再提。
孫璟秋詫異的道：“可是1999年7月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啊？那滅世之災指的是什麼？”
李飛解釋道：“具體的滅世之災是什麼我算不到，但我算到，大日如來和觀音拯救世界的方法，是以大神通逆轉時空，讓歷史在某個關鍵節點發生改變。”
“所以大劫直接在無形中被消弭，你們自然不會感受到任何異常。”
小白嘆息道：“大日如來和觀音菩薩，是真正大慈大悲的佛菩薩。”
馬叮噹道：“既然知道那個女孩是觀音菩薩轉世，我們平時可以多幫幫她，就當結個善緣。”
李飛攤手道：“怎麼幫？他們註定要輪迴九十九世，受人間疾苦，如此方能償還逆天而行欠下的大因果。”
“如果你想幫她，最好的辦法不是讓她長命百歲，而是直接殺了她，讓她直接結束這一世，進入下一次輪迴，儘快完成九十九世輪迴，得回菩薩果位。”
“可真這樣做，你自己又會欠下一份因果，那可不好還吶。”
“呃……”
眾女傻眼，小青無奈的道：“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不能做？”
李飛嘆道：“最好就是什麼都別做，順其自然，最多是她死後，我們幫忙超渡一下，讓她可以儘快進入下一次輪迴，不必多等。”
眾女嘆息不已，深感無奈。
馬叮噹忽然道：“你提到的達姆斯預言已經成為過去，你知不知道，還有另一個關於世界末日的預言，是還沒有發生的。”
李飛略一沉吟，道：“你說的是聖經密碼？”
馬叮噹頷首道：“你果然知道，只是我一直無法破譯出聖經密碼最後的條文，所以不知道造成世界末日的究竟是什麼。”
李飛道：“如果是這個，那你無須再費神，因為我早已破譯出來。”
馬叮噹聞言神色一凝，身子微微前傾，道：“是什麼？”
李飛緩緩道：“聖經密碼最後的條文是：大地之母乘五彩之星迴歸大地，天地歲月，由此重生。”
酒吧內一片寂靜，馬叮噹臉色變幻不定，她瞬間就相信了李飛的話。
因為二十年前，將臣與她攤牌時，曾與她說起過女媧的事。
她知道女媧早晚會回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女媧回來竟然是來滅世的。
孫璟秋看看李飛，又看看馬叮噹，小心翼翼的問道：“飛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飛解釋道：“意思很簡單，大地之母女媧娘娘即將迴歸地球，而她這次回來，是來毀滅世界的。”
“什麼？”
眾女大驚失色，小白神色變幻不定的道：“可是，女媧娘娘不是最仁慈的嗎？天地萬物都是她創造的，她怎麼會……”
李飛擺擺手，道：“你誤會了，她不是要毀滅天地萬物，只是單純的要毀滅全人類而已。”
小青皺眉問道：“為什麼？”
李飛攤手道：“因為人類沒達到她的預期唄，她認為，人類是她創造的，所以她對人類擁有生殺大權。”
“她想要的，是團結友愛，親如一家的人類，是沒有爭鬥，沒有殺戮的世界。”
“人類讓她不滿意了，所以她就要毀掉全人類，重新來過。”
眾女聽得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來。
良久孫璟秋才喃喃道：“怎麼可以這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她想要的世界，怎麼可能存在？”
李飛道：“所以啊！所謂的大地之母，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仁慈。”
“她是一個神，沒有人性，只有神性，她只會站在神的角度看待問題。”
“在人類看來，她這種行為就是神經病，可對於一個神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所以這個世界從來不需要神，人類如何發展，會走向什麼方向，應該取決於人類自身。”
“如果有一天，人類自作自受，自我毀滅了，那也是人類自己的選擇，不需要神來決定人類的命運。”
馬叮噹聽出了一些李飛話語中的苗頭，試探著道：“所以，如果女媧真的迴歸滅世，你會怎麼做？”
李飛眼中掠過一道寒芒，道：“很簡單，殺了她。”
小白和小青等人皆是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殺女媧娘娘？這是不是有些……
馬叮噹緩緩道：“要殺女媧，將臣就是一道邁不過去的坎。”
李飛頷首道：“我知道，將臣，女媧之武將，亦是女媧之文臣，要殺女媧，必先殺將臣。”
馬叮噹道：“你有把握嗎？”
李飛搖頭道：“不知道，沒打過，要打過之後才知道。”
“你們放心，就算最終我殺不了女媧，至少我可以開闢出一方洞天福地，護住少許人還是沒問題的。”
“這個世界不止一次面臨過滅世大劫，但每次總會有人解決，地球已經誕生46億年，不也一次次撐過來了嗎？”
“上次是大日如來和觀音，這次大不了我頂上。”
小青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李飛輕輕撫了撫她的手背，微笑道：“別擔心，雖然我的實力遠遠比不上大日如來和觀音，但我們面臨的境況卻比他們好多了。”
“我無須玩什麼逆轉時空那麼高難度的手段，只是需要幹掉兩個神而已，咱們仙未必就弱於神，我不是還有你們這群好幫手嗎？”
小青斬釘截鐵的道：“我會和你一起面對，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李飛展顏一笑，道：“不至於，咱們就算鬥不過，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未必鬥不過。”
“明天我去一趟地府，跟大哥商量商量這事，看能不能找到地藏王，若有他相助，女媧想滅世就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