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麻煩的將臣屍族
晚上八點十分。
會展中心內。
節奏強烈的動感音樂中，模特一個接一個走上T臺。
她們的衣服固然是華麗美觀，但今日這場展會的重點可不是時裝，而是她們戴在頸項間的珠寶。
李飛和小青時不時討論一番，模特所佩戴的珠寶適合搭配什麼衣服，比較符合誰的氣質。
而大部分時候，李飛都跟章魚腦袋湊一塊聊天。
此時會展中心內十分嘈雜，也不虞他們的談話會被旁人聽了去。
章魚是三年前來的香港，之前本來一直在ITM電腦亞太區分部工作。
但因為惦記著跟李飛的約定，三年前就設法調來了香港。
尋找嘉嘉大廈沒費什麼工夫，他跟歐陽嘉嘉租了間房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他去嘉嘉大廈時，馬小玲尚在國外唸書，歐陽嘉嘉也還沒跟著林國棟移民海外。
他算是嘉嘉大廈的租客中，社會層次比較高的，又長得英武不凡，加上樂於助人，慷慨大方，很得街坊領居喜愛。
如此一來，他自然很容易就跟王珍珍和況天佑交上朋友。
住進嘉嘉大廈的第二年，也就是1998年的時候，馬小玲畢業歸來，同樣搬進了嘉嘉大廈。
他透過王珍珍認識了馬小玲，很快就成為好朋友。
馬小玲並未看穿他妖怪的身份，對他的印象只是一個智商極高，學過功夫，很能打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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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魚喜歡馬小玲，一直在追她，他很有錢，也捨得為馬小玲花錢，這一點非常加分。
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覺得，章魚跟馬小玲是天生一對。
可惜因為馬家祖訓的關係，馬小玲沒法接受他，他們也只能做朋友，最多是比普通朋友更親密一些的朋友。
也就是戀人未滿，朋友之上。
但章魚很有耐心，他有的是時間，可以等。
有他橫插一腳，原劇情中況天佑暗地裡追求馬小玲這件事，就並沒有發生。
因為他跟況天佑是好朋友，知道他喜歡馬小玲，馬小玲也對他有好感，況天佑自然不會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
是以況天佑如今就單純的只是王珍珍的男朋友，跟馬小玲最多算死黨，並無什麼三角關係。
聽完章魚的敘說，李飛心裡便暗暗盤算開來。
原劇情中章魚死在修羅城，自然沒有這一茬。
可如今的話，由章魚去追求馬小玲，倒是大有可為，可以消弭許多悲劇。
便在他盤算著怎麼幫章魚一把時，場中響起了主持人滿含激情的聲音。
“各位來賓，請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稀世珍寶，天使之淚。”
此時其他模特都已走完了秀，在T臺最裡側並排站立。
一名膚白貌美大長腿，燙著大波浪卷髮型的高挑美女，款款自後臺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著大紅哥特式長裙，頸間佩戴著天使之淚，嘴角帶著迷人的微笑。
天使之淚是一顆拇指大小的黃寶石，在燈光映照下，折射出柔和的光線，與女子胸前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
章魚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女子，讚歎道：“正中，你師父今晚好漂亮。”
金正中失神的道：“是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柔美的她，可惜……都是假的，過了今晚，她還是那個兇巴巴的馬小玲。”
章魚聞言不禁笑了出來，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不熟悉馬小玲的人，會認為她是一個貪錢、市儈、好強、潑辣的女人。
愛佔別人便宜，有時說話還尖酸刻薄，很難讓人有好感。
但實際上，這一切不過是一層用來保護自己的偽裝而已。
外冷內熱，嘴硬心軟，心地善良，重情重義，這才是真正的馬小玲。
馬家女人其實比普通女人更加感性，可她們的身份和使命，又要求她們保持絕對的理性。
所以她們不需要太多人喜歡她們，尤其是陌生男人。
小青看到馬小玲的時候，腦袋往李飛這邊偏了偏，在他耳邊道：“阿飛，這個馬小玲，就是叮噹的親侄女吧？”
李飛道：“對，叮噹是驅魔龍族第三十九代傳人，她就是第四十代。”
小青若有所思的道：“叮噹好像跟馬家有什麼嫌隙，不知道她和這個侄女關係怎麼樣。”
李飛道：“就算叮噹跟馬家有嫌隙，也是上一代的恩怨，跟她侄女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畢竟血濃於水。”
便在兩人說話間，舞臺上空的彩燈忽然全部熄滅，音樂也驟然停下。
只剩幾盞照明燈給現場帶來幾分光亮，臺下賓客議論紛紛。
金正中驚道：“什麼情況？難道真的有意外發生？”
章魚道：“淡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馬小玲轉身看向T臺入口，卻見之前走秀的模特之一，正緩步從後臺向她走來。
走秀時那一件華麗的長裙，已經換成一身黑色皮衣，外面還套著一件同色長款皮風衣。
她臉上神情再不復走秀時的嫵媚動人，變得冰冷、陰鷙。
馬小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暫時沒有動作。
臺下賓客被T臺上詭異的氣氛所懾，全都安靜下來。
那皮衣女子並不知道馬小玲的身份，只以為她是一個主辦方請來展示天使之淚的模特，是以根本未將她放在眼裡。
走上T臺後，皮衣女子身形輕輕一縱，凌空飛向馬小玲，五指成爪，抓向她胸前的天使之淚。
在此過程中，她顯露出了殭屍本相，白瞳，尖牙。
馬小玲神色一凝，伸手抓住自己身上的哥特式長裙，扭身的過程中將長裙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丟向女殭屍。
“還以為是簡單的工作呢！”
“嘶嘶嘶”
在女殭屍將那件長裙撕成一堆布條時，馬小玲身上已經變成一套潔白的連衣超短裙。
奇異的是，在她腰腹之處以及衣袖袖口處，都有一圈宛若火焰的圖騰，這是馬家龍戰衣，具備辟邪護身之效。
小青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女殭屍，在修羅城，她見識過各種妖魔鬼怪，就是沒見過殭屍。
哪怕在古代，她也只見過旱魃屍族那種由屍體所化，蹦著走路的跳屍，卻從未遇到過將臣屍族的殭屍。
將臣屍族在不現出殭屍本相，動用殭屍的力量時，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就跟活人沒什麼區別。
即便是修為高深的修行中人，也很難看穿其身份。
女殭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主辦方早有準備，她怒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馬小玲右手一擺，一把伸縮劍的劍身便甩了出來，口中淡定的道：“馬小玲，做清潔生意的。”
女殭屍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那種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驅魔師。
當下不再廢話，身形一陣模糊，速度極快的衝向馬小玲。
她速度雖快，卻還快不到超過馬小玲感知的程度。
馬小玲法劍一挺，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閃過馬小玲幾劍後，女殭屍在T臺邊拔了一根鋼條作為武器，跟馬小玲鬥在一處。
T臺上人形閃動，黑白兩色縱橫交錯。
女殭屍手中鋼條勢大力沉，馬小玲也不與之硬碰。
一連七八個後橋避開了女殭屍的連擊，窺準一個空隙，一腳凌空側踹將之踹飛。
女殭屍掉落臺下，一名坐在臺下的男士發揚風度，正想上前關心一下這位美女。
章魚見狀臉色微變，身形一縱就到了他身後，抓著他肩膀往後一扒拉，男人便倒跌回座椅上。
金正中從隨身挎包中，掏摸出兩根金燦燦的鎮魔釘，倒持在手中，如同匕首。
他衝到章魚身側，對那男人訓斥道：“這種情況還敢往前湊，你想找死嗎老兄？”
如同為他的話做註解，女殭屍仰頭發出一聲宛若野獸的咆哮，兩顆尖利的獠牙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賓客們終於明白，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閃人，而不是去關心發生了什麼事。
“快走快走。”
在金正中的招呼下，賓客們一窩蜂的往外跑去，只剩李飛和小青兩人。
兩人安安穩穩的坐著，甚至沒有站起身來，小青想看看驅魔龍族的手段，也沒有急著動手。
那女殭屍看著金正中手中鎮魔釘，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也不敢阻攔賓客，依舊將目標放在馬小玲身上。
與此同時，之前走秀的八個模特亦紛紛現形，攻向馬小玲。
這八隻殭屍皆為黑眼，顯然是被那白眼女殭屍咬的後裔。
便在馬小玲應付八隻黑眼殭屍的圍攻時，白眼女殭屍看準時機，向著馬小玲偷襲而去。
金正中注意到這一幕，縱身躍上T臺，背對馬小玲，手中鎮魔釘高高揚起，對著白眼女殭屍插了過去。
白眼女殭屍不敢被鎮魔釘臨身，被生生逼退。
馬小玲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這個徒弟關鍵時刻多少有點用處，不是徹底的廢物。
差點被偷襲，馬小玲也動了真火，手中法劍陡然泛起黃光，劍勢完全展開。
這些不過黑眼級別的不入流殭屍，哪裡受得起馬小玲的法劍，紛紛被殺倒地，化作骷髏。
金正中與馬小玲背對背側身而站，口中問道：“師父，他們是不是……”
不待他說完，馬小玲便斷然道：“殭屍。”
金正中口中嘀咕道：“紅綠黃灰白，白眼已經是第五代，應該可以殺掉吧？”
馬小玲沒有回答他的話，她今天也是第一次遇到將臣後裔，能不能收伏還得鬥過之後才知道。
當下只是道：“護送其他人先走，傷到一個唯你是問。”
她口中的其他人，顯然就是此時還在現場的章魚、李飛、小青三人。
而看著金正中那倒握著鎮魔釘，將其當成匕首用的模樣，李飛滿臉糾結之色，實在看不下去了。谷
他輕嘆一聲，站起身跳上T臺，對金正中道：“正中，鎮魔釘不是你這麼用的，給我。”
“啊？哦！”
金正中老老實實將手中鎮魔釘遞給李飛，自己又從包裡掏出兩根。
小青也站起身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飛。
她得李飛傳法，五靈仙術和御劍術她都懂得。
可這鎮魔釘卻是她沒見識過的，這似乎是他成仙前煉製的法器，不入法寶之流。
馬小玲詫異的看了李飛一眼，對金正中問道：“他是誰？”
金正中道：“他叫李飛，是宇哥的老朋友，剛才在會展中心外面遇到的。”
馬小玲看了看站在臺下，一直沒離開的章魚，卻見他對自己展顏一笑，點了點頭。
而在他們說話時，李飛已經轉身面向白眼女殭屍，兩根鎮魔釘被他捏在右手中，舉在左肩前。
只聽他口中念道：“般若波羅蜜。”
話音一落，鎮魔釘立時泛起金光，李飛手一揚，兩道金芒一閃而逝。
“啊……”
白眼女殭屍發出一聲慘叫，鎮魔釘一左一右插在她兩邊肩胛處，帶著她直飛到牆上。
她就這麼被釘在了牆上，死死禁錮住，動彈不得。
哪怕她想發動天賦異能，化為一張披風逃走都做不到。
馬小玲滿目驚異的看著這一幕，金正中更是目瞪口呆，叫道：“原來這鎮魔釘還有咒語的，師父你怎麼沒教過我？”
馬小玲：“……”
金正中叫完也學著李飛的模樣捏起鎮魔釘，不過他只捏了一根。
“般若波羅蜜。”
金正中念出這句咒語，鎮魔釘上果然也泛起了金光。
在白眼女殭屍驚駭的目光中，他興奮的將鎮魔釘對著她丟了過去。
“叮叮”
“呃……”
尷尬的一幕出現了，他丟出鎮魔釘後，只飛出幾米遠，就無力的墜落在地，發出兩聲輕響。
“噗哧”
“呵呵呵……”
臺下的小青和章魚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馬小玲滿腦袋黑線的斥道：“丟人現眼。”
她看出來，那句“般若波羅蜜”，的確是激發鎮魔釘真正威能的咒語。
可人家發射出去那一下，是人家自己的手法，不是鎮魔釘本身的功效。
鎮魔釘可以說是馬家除“淨世龍珠”外，威力最強的法器，多年來助馬家鎮壓收伏妖魔鬼怪無數。
被鎮魔釘釘住的妖魔鬼怪，就會被封住部分力量，插得夠多的話，甚至是封住全部力量。
她們還從未遇到過，可以挨八根以上鎮魔釘，依然能調動力量的目標。
以白眼殭屍的能力，最多六根鎮魔釘便能鎮壓。
但也僅僅只是封印力量而已，並不能限制對方的行動。
可沒想到，原來她們從來沒發揮出鎮魔釘真正的威力。
對付白眼殭屍，只需要兩根就夠了，而且不僅是封住力量，連身軀都能禁錮，逃都逃不了。
最關鍵的原因，就是缺失了那句咒語。
也不知道祖上怎麼搞的，竟然連這麼重要的咒語都沒傳下來。
便在此時，剛才那些化為骷髏的黑眼殭屍，全都爬了起來，一個個甩手晃腿，一副準備打擂臺的德性。
李飛對著馬小玲和金正中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自顧自的跳下T臺，走到小青身邊，繼續強勢圍觀。
馬小玲見此略有些無語，這傢伙明明有輕鬆解決問題的能力，卻把場面丟給他們師徒，真沒風度。
不過她也只是小小的吐槽一下，畢竟這是她的工作，別人又沒收錢，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份，人家也沒那個義務。
“姐姐我們來救你。”兩具骷髏跳到白眼女殭屍面前，伸出骨手便要去拔鎮魔釘。
誰知便在它們觸碰到鎮魔釘時，鎮魔釘上金光大盛，直接將它們震飛了出去。
不過鎮魔釘關鍵在於一個“鎮”字，在殺傷力上倒是有所欠缺，沒能將它們直接震散。
馬小玲和金正中跟六具骷髏鬥了一會兒後，發現這些骷髏沒什麼超凡能力，可功夫卻個個不弱。
無論是現代格鬥，還是傳統武術，皆是信手拈來。
他們師徒聯手，也只能鬥個旗鼓相當，而他們的體力是有限的，這些骷髏顯然不存在體力這個問題。
這樣鬥下去，他們耗都被耗垮了。
馬小玲不得不心疼的掏出一張符卡，準備一次解決。
這些符卡出自何應求之手，都是很貴的，每消耗一張都等於在燒她的錢。
是以平時做生意，為了節省成本，能不用符她儘量不用，只有實在憑自身實力解決不了時，才會動用符卡。
而何應求所製作的符籙中，最貴的當屬“天雷鎮”。
因為這是何應求模擬淨世龍珠的功效，專門製作出來供馬家傳人請神龍的，極耗法力和精力。
淨世龍珠已經遺失，幾十年前馬丹娜一度無法請出守護神龍。
直到後來何應求製作出天雷鎮，馬家才算重新得回這一殺手鐧。
不過沒有淨世龍珠的神龍，威力卻是大減。
“龍神敕令，水神陰姬借法……”
隨著馬小玲的誦咒，手中符卡化作一團水球漂浮在她面前，隨後她屈指一彈，口中同時喝道：“誅邪。”
水球立時化為一片細小的水彈，劈頭蓋臉的對著那些骷髏衝去。
“啊……”
被水彈打中的骷髏一聲慘叫，就此灰飛煙滅。
小青聽了馬小玲的咒語，眉毛一挑，詫異的看向李飛。
因為她發現，馬小玲的法術咒語跟五靈仙術出奇相似。
李飛聳聳肩，道：“不用看我，馬家的術法跟我沒關係。”
小青目光閃了閃，看向那倆拼命想要救出白眼女殭屍的骷髏，忽然雙手結印，誦咒道：“五靈敕令，水神共工借法，誅邪。”
李飛失笑的搖搖頭，馬小玲固然好強，小青的好勝心也是一點不弱。
馬小玲瞪大雙眼看向小青，卻見她施展出來的，卻不是什麼水球，而是兩道冰箭。
冰箭射在兩具骷髏身上，瞬間將之凍成兩具冰雕，隨後碎成一地冰渣。
金正中驚呼道：“哇，空手施法，師父，飛嫂的法術好像比你厲害誒，而且咒語也這麼像。”
馬小玲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跳下T臺，走到李飛和小青面前，看著李飛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懂得鎮魔釘的咒語？”
李飛微微一笑，道：“馬小姐別忘了，馬家的鎮魔釘，也是從別人手中得來。”
馬小玲一怔，隨後反應過來，驚奇的道：“你們是劍神傳人？”
李飛跟小青相視一笑，道：“我們的確與劍神有關，但不是劍神傳人。”
說完對著那被釘在牆上，依然在拼命掙扎的白眼女殭屍偏偏頭，道：“馬小姐還是先解決正事要緊。”
馬小玲深深看了李飛一眼，不再追問，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章魚一眼。
這傢伙跟他們是老朋友，說不定知道些什麼，等私底下問問他。
馬小玲走到那白眼女殭屍面前，直接將法劍抵在她心口，道：“說吧！是誰指使你們來搶天使之淚的？”
白眼女殭屍恨恨的看著馬小玲，怒吼道：“天使之淚本來就是我主人的東西，我只是來替主人拿回自己的東西。”
馬小玲心下一凜，她竟然只是一個僕人，那就有些麻煩了。
連僕人都是殭屍，那麼那個主人，十有八九也是一隻殭屍，而且是一隻四代灰眼殭屍，甚至是三代黃眼殭屍。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數量，但願不會太多吧！
將臣後裔這種存在就是這樣，殺了一個五代，就有可能惹出四代，殺了四代也許會惹來三代。
不比那些死屍化成的殭屍，殺了也就殺了。
打了小的惹來老的這種事，可不是人類的專利。
五代白眼她還能對付，四代灰眼把握不大，但自保應該沒問題。
而若出來的是三代黃眼，她恐怕就得考慮選個好點的姿勢，讓自己死得不那麼難看了。
“你主人是誰？他在哪？”
白眼女殭屍恨聲道：“想讓我出賣主人，做夢，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主人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馬小玲臉一沉，冷哼道：“那你就去死吧！我會怕你們這些臭殭屍？”
說完手中法劍黃光大盛，直接捅進了她心口。
白眼女殭屍渾身一僵，下一刻便如同修羅城中死亡的生靈一樣，化作星星點點的光點消散無蹤，徹底灰飛煙滅，兩根鎮魔釘掉落在地。
驅魔龍族以消滅殭屍為己任，乃是殭屍的死敵，馬小玲可不會對殭屍手軟。
正常情況，她的法劍根本捅不進五代殭屍的身軀。
但此時女殭屍一身力量被鎮魔釘封印，根本無法護體，這也正是鎮魔釘最大的作用所在。
解決了白眼女殭屍，馬小玲拾回鎮魔釘丟給金正中，吩咐道：“收拾殘局。”
“收到，小case。”說著掏出失憶棒，往會展中心外行去，那些賓客免不得要挨上一棒了。
李飛見塵埃落定，對章魚笑道：“好了，事情完結，我們在九龍那邊開了間酒吧，這麼久沒見，要不要去坐坐？”
章魚欣然道：“當然要，小玲，要不要一起去喝杯東西？”
馬小玲目光閃了閃，道：“好啊！不過你們得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些善後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