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風洞修煉
“無數愁，卻對誰訴，緣淺終究被情誤……”
“又如何消得，畫簷冷月，風雨又幾度……幾度……”
一陣悽婉哀怨的歌聲，忽然在無池之中響起，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歌聲傳來之處。
便見在左側上方懸崖旁，一名身著粉色長裙的絕美女子，手中握著一枚玉珏，唱完那兩句詞，將玉珏緊緊抱在懷中，輕聲啜泣。
片刻之後，她再無絲毫遲疑，雙手向前一送，將那玉珏扔進了池裡。
池水之中立馬浮現出一幕幕畫面，那正是女子的執念源頭。
再看了一眼那些畫面，女子決絕的縱身而下，投入無池之中。
那池水宛若死海一般，竟似有極大浮力，女子躺在水面上，也不下沉。
下一刻，自水中冒出了一隻只由池水組成的幽藍色手臂，在女子身上不住抓取。
一股股黑氣從那女子渾身上下冒出，沒入池水之中。
過不多時，黑氣散盡，女子閉上雙眼，緩緩沉了下去，水池之下，似有一道門戶隱隱散發著微光。
“可喜可賀。”
“桃花妖就此解脫了。”
兩個迷你羅漢擊了個掌，似乎十分高興。
眾人目睹了無池洗去執念，送人入輪迴的全部過程，一時間感慨萬千。
遊俠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骨笛看了看，隨後向著懸崖邊緣走去。
到得邊緣後，他探頭一看，一幅模糊的畫面顯現了出來。
那幅畫面比較清楚的，是漫天飛舞的花瓣，而在畫面中心，有一道隱隱約約的人影。
只是那道人影實在太過模糊，只能隱隱看到一抹青色，卻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形貌。
遊俠跪倒在懸崖邊緣，呼吸有些急促，“為什麼我看不清我的執念？”
狐妖輕笑一聲，道：“你看不清，自然是因為你記不清了。”
小青見此，也走到懸崖邊，往無池中望去，池中立刻顯現出了小白的影像。
“小青，無論他是何模樣，無論他還記不記得我，我都要找到他，因為……我記得。”
如今已經懂愛的小青，再不復原劇情中那樣憤怒。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喃喃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陪你找到他。”
她卻沒注意到，此時遊俠正看著池中小白的模樣，怔怔出神。
……
萬宜超市入口，司馬官人和羅剎女沉默的坐在車上，超市的妖怪員工將一箱箱物資搬上車廂。
此時李飛幾人尚未出來，因為他們要聽狐妖告知，全身而出修羅城的方法。
“你……是怎麼打算的？”良久，羅剎女輕聲問道。
司馬官人眉頭緊皺，嘆息道：“我不知道，地獄異世實在太過兇險，一個不慎，也許羅剎一門就滅了，我不敢帶著你們去冒險。”
羅剎女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緩緩道：“其實，你可以選擇跟狐妖交易，把執念交給她，然後跟小青他們一起出去。”
司馬官人澀聲道：“正如李飛所說，若放下了執念，我還是我嗎？就算帶著這一世的記憶全身而出，又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我如何能拋下你們，獨自離開？”
羅剎女心下略感欣慰，嘆道：“可是若不出去，留在這修羅城也早晚只有消亡一途，想要得到些什麼，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司馬官人捏了捏眉心，道：“先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吧！看看他們怎麼決定。”
“李飛要先送小青他們離開，沒那麼快進入地獄異世。”
說話間，李飛一行四人走了出來，兩人下車相迎。
李飛對兩人問道：“怎麼樣？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司馬官人道：“此事我們得回去跟兄弟姐妹們商量一番，看看大家的決定。”
李飛點點頭，道：“應該的，我等你們三天，三天後的早上，若你們決定跟我闖地獄異世，便來章魚的大樓匯合。”
“若你們沒來，我就當你們已經放棄，到時候我會直接帶願意跟我走的離開。”
兩人欠身道：“是。”
李飛回身，看向大門上方的山峰，對站在山峰上的狐妖揮了揮手，隨後便走向自己的摩托車。
便在此時，眾人只覺東方天空忽的一亮，齊齊轉頭看去，頓時變了臉色。
只見東方天空之上，一隻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獨腳巨鳥，雙翼展開，遮天蔽日，自修羅城上空掠過。
其所過之處，霎時間一片火海。
李飛疾聲道：“是畢方，火劫來了，快，退回萬宜超市。”
司馬官人拉著羅剎女回身就走，口中沉重的道：“昨夜到此刻才不到十二個時辰，來得越來越快了。”
似乎，他們已經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小青幾人跟那些看門的小妖，一起向著萬宜超市衝去，李飛則是縱身而起，躍到了山峰上。
正準備撤進去的狐妖見狀，詫異的道：“你不避嗎？”
李飛微笑道：“我若退避，你這萬宜超市怕是要損失慘重，賣你個人情吧！”
說完腦後浮現神光，其他四色黯淡，只餘紅色神光大熾，照耀著萬宜超市所在島嶼與身後的大殿。
“你還不進去？火劫我能擋住，那些修羅可得靠你們自己抵擋。”
狐妖看著那蔓延至島上的火焰左右一分，避開了李飛神光照耀的範圍，正自滿臉驚歎。
聽到他的話頓時一驚，仰頭看去，果見一群群呼扇著翅膀的青色修羅，已跟在畢方身後向這邊撲來，連忙向著大殿方向奔去。
李飛取出兩把砍刀，再一次進入戰鬥狀態。
萬宜超市的勢力可比章魚強得多，狐妖手下有數百妖怪，且大多戰力不俗。
沒有火劫侵襲，加上又有司馬官人、羅剎女、小青這三個高手相助，他們輕鬆守住了超市。
從傍晚一直打到深夜，總算將撲襲超市的修羅殺光。
此時也沒法離開，眾人只好在超市歇息一晚，次日清晨再離開。
李飛保住了萬宜超市，狐妖十分承情，答應回到人間後，幫他煉製一件法寶。
李飛自己如今是不缺什麼法寶，蘊養好那三把仙劍比什麼都強。
可姐姐還什麼都沒有呢！他就打算請狐妖幫忙給姐姐煉製一件法寶。
當然了，材料得他自己出，狐妖只是負責出技術。
對此李飛自然沒意見，說句比較現實的，狐妖拿出來的材料，他還真未必看得上。
……
城南某處十字路口。
此處路口中心有一個環島，環島內生長著一棵粗壯的銀杏樹，金黃的樹葉漫天飛舞。
李飛帶著小青、孫璟秋、遊俠三人來到此處。
修羅城中有一個黑風洞，是一處修煉之所。
只要能經受住洞中的磨鍊，修煉成功，修羅城的蛇尾之處，就會長出一座連線蛇首的橋。
這座橋叫做“如果橋”，只要能透過如果橋，躍入蛇首之中，便能順利離開修羅城。
而那所謂的黑風洞，實際存在於一輛蜘蛛車中。
蜘蛛車每天早上都會經過這處路口一次，是以四人來此等候。
小青她們對這黑風洞不明所以，李飛卻是心裡門清。
每個生靈會出現執念，都有一個因，那黑風洞中，便是那個造成生靈執念的因。
其實要離開修羅城，從來都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放下執念，另一個，就是戰勝執念。
這個秘密只有狐妖和蜘蛛精知曉，以前或許還有一個牛頭幫主知曉。
只不過這個方法也不是百分百能成功，就算修煉成功，戰勝了自己的執念，也還得經歷修羅老巢這一關。
沒錯，蛇尾之處，如果橋生成的地方，正是修羅的老巢。
無數修羅盤踞在此，可謂整個修羅城最為兇險的地方。
蛇首處的出口，偏偏要劫起之時才會出現。
所謂劫起之刻，投身之時，而一旦劫起，那些修羅便會醒來。
若實力不夠，這條路同樣是九死一生。
可以說，唯一能安全離開修羅城的方法，就是跳無池。
想要帶著此世記憶全身而出，就沒有安全的辦法，皆要承擔巨大風險。
……
小青和孫璟秋都得到了一張車票，遊俠卻沒有得。
因為他連自己的執念都不記得，就算進入黑風洞也沒有任何效果。
他根本看不見那個造成執念的因，又談何戰勝？
小青和孫璟秋，只要她們任意一個戰勝了執念，如果橋就會出現。
“小青，這次恐怕要靠你了，我只是個普通人，能不能抗住黑風洞的磨鍊，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小青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到時候我先進，實在不行你再進。”
李飛也安慰道：“不必太過憂心，黑風洞內的磨練，應該是根據每個生靈的具體情況而設。”
“阿秋需要面對的，跟小青需要面對的絕不會相同。”
孫璟秋心下稍安，點了點頭。
等了沒多久，沉悶的汽車發動機聲音遙遙傳來。
“來了。”
幾人看向聲音傳來的那條街道路口，片刻之後，一輛左右兩側各伸出四條機械腿的雙層巴士，蹦蹦跳跳的駛了出來。
之所以是蹦蹦跳跳，只因那八條機械腿，全都是獨立的，伸展自如，曲直如意。
李飛對車子招手道：“這邊，停車。”
誰知那蜘蛛車便似沒看到幾人一般，繞著環島轉了一圈後，便直接往另一條街道駛去，速度極快。
李飛臉色微變，當即腳一蹬地，縱身而起，落地時剛好擋在車子的去路上。
他不閃不避，對著駛來的蜘蛛車迎面衝了上去，雙手一推，頂在了車頭上。
“唰……吱吱吱……”
李飛被車子頂著向後滑退了一段距離，他猛然發力，腳下被他蹬出一個坑，車子立時停住，連車頭都被他生生抬了起來。
車輪在地上轉動，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冒出陣陣青煙，卻無法再前進哪怕一釐米。
李飛瞪著駕駛位的蜘蛛精，沉喝道：“我叫你停車你沒聽到嗎？是不是想出車禍？”
駕車的蜘蛛精長得那叫一個妖豔性感，在人外娘中，她也算得上極品了。
滿頭酒紅色與青綠色相間的頭髮，一副葬愛家族的非主流打扮。
除了一雙畫著煙燻妝的大眼睛外，額頭上還有另外四隻小一號的眼睛。
六條手臂又細又長，各自抓著一樣物件，此時正滿臉懵逼的看著李飛。
李飛的喝聲讓她回過神來，無所謂的聳聳肩，一腳剎車踩了下去，轉動的車輪這才停下。
“嘭”
李飛將車頭重重放下，蜘蛛車彈了幾彈，可見這輛車的避震系統相當不錯。
小青幾人此時已經從後面趕上來，衝上了車，李飛也轉到車門處走了上去。
上車之後，他直接走到駕駛位旁，以手肘撐在座椅靠背上，臉臭臭的道：“小蜘蛛，在不對的時機跟不對的人玩個性，很容易捱揍你知不知道？”
蜘蛛精仰頭看著李飛，一臉委屈加無辜的道：“你們又沒出示車票，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我還以為遇到了攔路打劫的呢！”
李飛沒好氣的道：“少跟我扯犢子，趕緊開啟黑風洞，小狐狸讓我們來的，都有票。”
“好嘞。”蜘蛛精沒說任何廢話，痛快的伸手握住車頂開關，往前一拉。
“哐當”
車頂立刻掉落下來，形成一條向上的階梯。
“幾位請隨意，情況不用我介紹了吧？”
李飛臉色稍霽，道：“不用麻煩你，情況我們都知道，車子開穩點就行了。”
蜘蛛精咧嘴笑道：“沒問題，大哥你放心，我的車技那是妥妥的。”
李飛滿意的道：“那就好，別說哥不關照你，以後在人間界遇到什麼事，可以報哥的名號。”
“記住了，哥叫李飛，江湖人稱劍神。”
說完拍拍她肩膀，轉身帶著小青幾人上樓而去。
李飛深諳看人下菜碟的道理，跟什麼人打交道，就用什麼態度。
對蜘蛛精這種小太妹性格的妖精，無須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向她展示實力，報出自己牛逼的名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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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精六隻眼睛齊齊瞪大，看著李飛的背影滿臉驚愕。
什麼情況？劍神竟然也來了修羅城，他是專門來救人的？
臥槽，他意思是以後要罩著我？那她豈不是牛逼大發了。
……
上到二層，樓梯自行合上，可以看到面前是一個由不知名藤蔓形成的漩渦狀。
當幾人靠近到一定距離，原本靜止的藤蔓便轉動開來，形成了一個真正的漩渦。
漩渦邊緣散發著青綠色光芒，中間則是一片深邃的黑暗，猶如黑洞。
小青深吸一口氣，對幾人道：“我先進去了。”
李飛正色道：“小心，這次我沒法幫你，你只能靠自己，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因為你是小青。”
孫璟秋也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小青笑了笑，堅定的點點頭，隨後便踏入了漩渦之內。
“啊……”
然而就在她的身形消失在漩渦中的下一瞬，她便慘叫著飛了出來。
李飛一把將她接住，沒讓她撞到車廂上去。
孫璟秋大驚失色，遊俠也有些手足無措，黑風洞這麼恐怖的嗎？
李飛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
“洞中是什麼？”
小青聲音低沉的道：“法海。”
李飛緩緩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道：“我明白了，看來所謂的黑風洞修煉，其實是讓你戰勝造成你執念的因。”
“等到你打敗法海，你的修煉就算成功，如果橋便會出現。”
小青失神的道：“打敗法海，我能做到嗎？”
李飛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輕嘆一聲，道：“你做不到。”
小青渾身一震，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
卻見李飛肅然道：“你會問出這個問題，就表示你根本沒信心打敗他，連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如何能做到？”
小青雙目一凝，眼中升起一抹明悟，沉聲道：“我明白了，我一定要打敗他，我一定會打敗他。”
李飛臉上露出了笑容，道：“現在，我確信你能做到。”
小青也對他嫣然一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柔聲道：“謝謝你，有你在……真好。”
一旁的孫璟秋以手扶額，無力的道：“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照顧一下別人的心情？”
兩人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相視一笑。
小青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剛才我進去多久？”
李飛道：“一瞬間，你剛剛走進去，就飛了出來。”
小青怔了怔，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洞中是個虛空之境，我在裡面有一個時辰，外面竟只是一瞬。”
李飛道：“若是如此，那你要修煉成功，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只要你堅持不懈，哪怕耗都能耗死法海。”
小青眼前一亮，喜道：“你說的不錯。”
李飛微笑道：“先休息一會兒吧！”
小青點點頭，到一旁盤膝坐了下來。
李飛看向孫璟秋笑道：“小青剛剛打了一場，現在該你了，不出意外，你要面對的應該就是酋長峰，去吧！戰勝你的執念。”
聽了李飛的話，孫璟秋精神一振，對黑風洞再無絲毫懼意，頷首道：“好，這次我一定要登頂。”
說完便大踏步走進了漩渦中。
“不……”
同樣只是一瞬，她大叫著飛了出來，被李飛一把接住。
孫璟秋此時雙目通紅，滿臉悲痛之色，李飛見狀奇道：“什麼情況？”
孫璟秋哽咽著道：“是爸爸，我看到了爸爸，我跟他一起攀巖，他……”
李飛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造成你執念的因，就是你父親的失手，只要你能助他登上峰頂，你的修煉就成功了。”
孫璟秋聞言，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牙一咬就要再進黑風洞。
李飛連忙拉住她，安慰道：“別急，你先吃些東西，恢復恢復體力再說。”
便如此，小青和孫璟秋交替著進入黑風洞，然後又從洞中飛出來。
孫璟秋還不甚明顯，也就是一兩秒的差距。
小青的進步卻是十分明顯，從一開始剛剛進去就飛出來，慢慢的變成過幾秒才飛出來，甚至是半分鐘後才飛出來。
李飛經過計算，發現黑風洞內和外面的時間流速比例，是1：7200左右。
外面一秒，裡面兩個小時，外面半分鐘，裡面則是兩天半，外面一天，裡面則是近二十年。
到後來，兩女也不分什麼先後了，她們並肩一起進入。
終於，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兩人沒有再飛出來，而是自己走出來。
先走出來的是孫璟秋，她臉上佈滿淚痕，卻是在笑著的。
“飛哥，我成功了。”
李飛什麼都沒說，給了她一個朋友的擁抱。
“恭喜你。”
片刻之後，小青也走了出來，對李飛溫柔一笑，隨後對孫璟秋和遊俠道：“我們可以離開修羅城了。”
兩女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
“阿秋，你最後是怎麼成功的？”
“我以自己的身體做為最後一個落腳點，讓爸爸踩著我登上了峰頂。”
“嘶，你厲害，夠狠。”
“小青呢？你是怎麼打敗法海的？”
“洞外方一日，洞中已是二十年，我不斷跟法海交手，道行無時無刻不在進步，而他卻在一天天變老，結果就這麼把他耗死了。”
前往蛇尾處的路上，幾人邊走邊聊，如果橋已在生成，但還沒完全生成，他們還有時間。
等到如果橋徹底生成，也就是劫起之刻，投身之時了。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趕到了修羅城的蛇尾所在之處。
這裡原本是一棟大樓，但因如果橋的出現，這棟大樓已變成一片廢墟。
所謂的如果橋，實則是幾根巨大的藤蔓，從地底長出來，摧毀了大樓，糾纏著形成一股，向蛇首位置延伸過去。
從遠處看著似乎很短，可實際上，這段距離不下千丈，連李飛都無法憑肉身力量直接躍過。
到得如果橋根部時，抬頭望去，便能看到那巨大的藤蔓上，密密麻麻倒掛著無數修羅。
在沒有劫起時，它們就像蝙蝠一樣，以雙翅將自己包住，倒掛著沉眠。
一旦劫起，它們會瞬間醒來，瘋狂攻擊所有生靈。
李飛對三人招招手，四個人將腦袋湊到了一塊，李飛悄聲道：“咱們悄悄上去，儘量不要搞出動靜驚動這些修羅。”
“遊俠兄，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我會先帶著她們兩個上去，等把她們送出去後，再下來帶你，希望你能理解。”
遊俠點點頭，道：“我明白，正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