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蛾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直接昏睡過去,楊沐給婁曉蛾蓋好被子,然後慢慢悠悠地向外走。

楊沐一出門便看到四合院的定海神針聾老太正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斜眼瞅著自己。

“早啊,老太太。”楊沐打了聲招呼。

聾老太太一門英烈,又是四合院內三觀最正的老人家,這樣的人必須給予足夠的尊敬。

為了華夏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當然要給予足夠的尊敬,因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這些人的家屬同樣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同樣值得尊敬。

這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不容褻瀆的理念,人之所以為人,就是擁有這樣的理念和信仰。

“不早了,都大晌午了。”聾老太太指了指頭頂上的太陽說道。

“哈哈,都中午了啊,沒注意,老太太,您吃了沒?”楊沐隨口問道。

“沒吃呢,怎麼,你要請我這老婆子吃飯?”聾老太太眯了眯眼問道。

“得,既然您老人家發話了,晚輩自當遵從。”楊沐說道。

“真的?”聾老太感覺到很意外。

“真的。”楊沐很肯定地說道。

“我要吃肉,昨晚在你的婚宴上,老太太我沒吃夠。”聾老太再次說道。

這段歲月物資匱乏,別說吃肉了,能吃飽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一戶人家,吃糠咽菜是常事,一年到頭都不一定吃得上一頓肉。

“好,吃肉,吃肉,今天中午咱們吃肉!老太太等我一下。”楊沐說完,返身回屋,開始尋摸起來。

許大茂的家庭條件不錯,電影放映員這個職位本身工資就不低,而且油水非常充足,許大茂家中除了擁有充足的糧食之外,還有不少山貨和野味,這些都是楊沐的前身許大茂下鄉放電影時鄉親們送的。

婁曉蛾的家庭條件更好,本身又是傳說中的白富美,富家大小姐,婁家為了不讓婁曉蛾受委屈,陪送的嫁妝不少,糧食肉類之類的更是不少,糧食還都是精面糧食,很少棒子麵,棒子麵雖然便宜又管飽,但是太難吃,喇嗓子,婁曉蛾這樣的大小姐根本吃不慣棒子麵,所以,許大茂家中精面糧很多。

楊沐不但將昨晚的剩菜剩飯拿到聾老太太的屋內,還將屋內所有的糧食、山貨、野味以及肉食之類的,統統搬到聾老太太的屋內。

不要小瞧了這些剩菜,這些剩菜中油水很足,多少家庭想吃都吃不到,甚至半年都吃不到油水如此充足的飯菜,楊沐搬過去的這些,足夠聾老太太吃上兩個月,而且每頓油水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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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給我的?”聾老太太感覺到更奇怪了,以前的許大茂可從來不送自己東西,更不會這麼大方。

“給您的,孝敬您老人家的。”楊沐很真誠地說道。

“好孫子,一夜之間長大了,懂事了。”聾老太太看著楊沐坦然的雙眼,知道楊沐是真的送給她,於是笑得很開心。

聾老太太能不開心嗎?雖然聾老太太一門英烈,但她也是人,是人就得吃喝,就得需要錢,聾老太太的生活來源一是政府補貼,二是院中的一大爺易中海和何雨柱接濟。

但是,再怎麼接濟,三家關係再怎麼好,聾老太太畢竟不是易中海的親奶奶,傻柱的親祖奶奶,易中海和何雨柱也只是給聾老太太送一些棒子麵之類的,精面糧食很少,幾乎沒有,肉類更是別提了,一年能吃上一次就不錯了。

何雨柱從食堂帶回來的飯菜全都進了秦淮茹一家的肚子,根本就沒給過聾老太太,所以,聾老太太雖然是四合院的定海神針,但生活並不怎麼好,只能說是勉強吃飽,吃好?想也別想,聾老太太甚至還不如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吃的好,畢竟何雨柱從食堂弄回來的飯菜油水很足。

當聾老太太看到楊沐大把把地將精面糧食、山貨、野味和肉食之類地往自己家搬,開心的不得了。

“別!我可不是您孫子,您的寶貝大孫子是傻柱,我更不是您的好孫子,我可是四合院有名的大壞蛋,您老人家還是叫我大茂吧。”楊沐連忙制止道。

“好!好!老太太我就叫你大茂。”聾老太太笑著說道,對於楊沐自稱大壞蛋,聾老太太可不這麼想,真要是大壞蛋,哪會送自己這麼多的精糧和肉?

在這個時代,糧食並不僅僅代表糧食,還代表命,生命!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剛過,老百姓們都餓怕了,也窮怕了,見到糧食比見到親爹還親。

“老太太,今天中午咱們先湊合湊合,將昨晚的剩菜熱熱,您老人家要想吃好的,就請你的大孫子、偉大的傻柱同志給你做。”楊沐說完,將聾老太太扶回屋內後,開始生火做飯。

確切地說是熱飯,因為楊沐的烹飪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屬於吃不死人的層次,與此方世界的命運之子傻柱同志相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而且,昨晚的婚宴還是傻柱做的呢,飯菜並不難吃,反而很好吃。

楊沐在熱飯之前,把門窗統統關死了,關得嚴嚴的。

“大茂,你這是在做什麼?”聾老太太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防備咱們四合院的天命之子棒梗棒同學啊,棒梗的鼻子是狗鼻子,尖著呢,如果讓他聞到味,不知道他和他的惡奶奶在背地裡怎麼編排您呢。編排您也就罷了,反正您老人家又聽不到,又不疼不癢的,我是怕他來偷。”楊沐說完,還找了一些報紙將門縫、窗戶縫封得死死的,然後才開始熱菜熱飯。

“變了,真變了,變得有點讓人看不透了……”聾老太太坐在床沿上,瞅著楊沐忙碌的身影笑呵呵地說道。

“對了,老太太,我可得提醒你,你的寶貝大孫子傻柱前來吃可以,可不興拿的啊,還有,這些都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你可不能拿我的孝敬送給別人啊,尤其是秦淮茹一家,要不然,我可會翻臉的。”楊沐說道。

“大茂啊,秦淮茹一家可不容易,一個寡婦養著一個惡婆婆,又帶著三孩子……”聾老太太不緊不慢地說道,但聾老太太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楊沐打斷。

“老太太,你在侮辱我。”楊沐平靜地說道。

“我一個老人家侮辱你什麼?”聾老太太不解。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楊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明白人之間話不用說的太通透,聾老太太笑了,笑得很開心,隨後便是一嘆,有些傷感地說道:“如果傻柱有你看的這麼通透,也不會讓人家死死地拿捏住了。”

“傻柱那是活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凡傻柱心狠一點或者再傻一點,也不會讓秦淮茹拿捏的這麼死。”楊沐幸災樂禍地說道,然後,楊沐又幽幽地補了一句:“傻柱就是一條舔狗。”

“什麼意思?”聾老太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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