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從泥濘當中走了出來,如今的高卿覺得自己有資格開始享受人生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高卿便褪去了原先在礦上那會兒的戾氣,轉而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衣衫從以前的要求簡潔得體,如今因為心寬體胖的緣故,換成了華貴柔軟的材質。烈酒和嗆人的菸捲也換成了具有泥煤果香的威士忌以及堅果咖啡味道的雪茄。此外還培養了,愛好下棋,看文學歷史小說的興趣。

有人嘲笑自己附庸風雅,高卿並不認同。

人生七十古來稀,即使現在人的預期壽命已經達到了九十歲,不過高卿覺得人這輩子十年少小,十年老弱,再除開日夜休息三災六病,也沒有多少日子。

那麼如果賺錢不是為了享受的話,這錢賺起來總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奮鬥了大半輩子,高卿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那麼飢餓了,可以開始享受了。

看著正在室內恆溫泳池中游泳的艾利,高卿慢慢悠悠地點起了一根雪茄,放鬆身體準備調整狀態。

不得不說,最近一段時間的日子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順風順水。

情場上,高卿覺得很久沒有遇到過像艾利這樣的極品女人了。知道在自己需要的時候表現出對應的狀態。

身材極品,樣貌極品,這些其實都還好說,最重要的是懂事,貼心,不煩,知進退,識大體,會撒嬌,有情調,能柔情似水,又能端莊嫵媚。

其中的韻味著實不足為外人道啊。

生意場上,文倉真一那邊的分紅如期而至,一共一千萬的純利,並且沒有任何的風險以及法律上的問題,雖然是十來個人分下來,一個人也就一百來萬,不過只是一個月而已。

一年下來就達到一千二百萬,也算是不小的一筆財富了,並且這筆錢不用交份子錢。

雖然利息高但是也不是那麼好放的,除了兩到三成的常規的洗白手續費外,還有三成左右的份子錢用來保證這項渠道能夠正常的開展,落到自己手裡大多數時候也就四成多一點。

不然的話,就是披著一層貸款公司的外衣,但受到那麼多次舉報,早立案偵查了——黑惡勢力的問題從來不出在黑和惡上,而存在於保護傘撐起的阻隔下,並沒有陽光能照射進來。

情場得意,財運亨通,這讓高卿覺得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輕鬆和愉悅。

吐出一口濃厚醇香的煙霧後,高卿注意到艾利放在一旁的桌子的手機正在震動,於是便隨手拿了過來。

拇指挑開翻蓋之後,一條帶著圖片的簡訊便彈出在了螢幕上。

圖片是一個女人的側身,側臉看上去與艾利有幾分相似。

正當高卿準備仔細看的時候,手機一震動,又是一條簡訊彈出:準備四十萬,不然就等著在街頭看見你的照片吧。

高卿臉上陰沉下來的同時,艾利從泳池中走出,一邊拿著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一邊問道,“怎麼了?誰找我?”

高卿將手機翻轉過來,對著艾利,言語間透露出了一絲寒意,“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允許自己被女人戴綠帽子,哪怕是情人都不行,特別是像高卿這種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

艾利看著手機上照片的第一瞬間,就確定了上面的照片並不是自己,不過想到了李明託人跟自己說的話後,還是裝作了慌亂的模樣,焦急地開口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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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卿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在聽。”

每一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艾利臉上的表情從遲疑,慌亂,發展為糾結,最後再以眼眶微紅的漠然作為話語的開端,“好,我說。”

“我這輩子沒靠得住過男人,你是我第一個覺得自己可以依靠的。

十七歲的時候,我到城裡打工,開始的時候在一家美容店裡給人打雜,很辛苦,但是我卻很開心。

因為我終於從那個貧瘠的小鎮當中走了出來,不用每天喂牛,然後清理著牛糞,然後擠牛奶。

你可能不知道,拿著掃把一拍就能拍死一片的蒼蠅是什麼樣的場景,你也不知道奶牛身下的空氣味道有多騷多噁心。

所以我十分珍惜我的工作,即使它在大多數人看來很低賤。

二十一歲的時候,一個送妻子來店裡的男人看上我,然後就私下裡追求我,不過我還是以他結婚為理由拒絕了。

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離婚了,然後開始正式的追求我。

試問哪個女孩不懷春呢?不希望能有個王子拉自己走出泥潭呢······哪怕王子大了我快二十歲。

二十三歲的時候,我們結婚了。

可像所有的故事一樣老套,沒過多久他就告訴我說因為孩子的原因,他打算跟前妻復婚······”

說到這裡,艾利臉上淌下了兩行淚水,但卻沒有發出任何哭聲,

“我哪那麼容易認輸,於是便生生的在分居之後,熬了他快十年。

既然依靠沒有,那我就必須從他身上拿到我想要東西——錢。

離婚後,我將自己所有攢下來的錢,開了現在的會所,然後利用我能利用到的所有關係,我拼了命的鑽營,但就在開業前,我發現舉辦一場上流酒會的費用,遠遠超過了我的負荷能力。

本想著去銀行進行貸款,可無論是時間還是手續,都來不及了,於是我只能選擇去借了高利貸。

而這些照片就是那個時候被迫拍下的。

我是真沒想到在我已經還清錢的情況下,他們還會用照片來勒索我·······”

男人最見不得女人無助的哭泣,高卿伸手攬過了艾利坐在了自己的懷中,一邊揉著艾利赤裸的肩膀一邊皺著眉頭問道,“你借的是哪家,這件事件我來幫你擺平。”

“螞蟻無抵押貸款公司。”艾利伏在高卿肩膀上一邊哭泣一邊說道。

或許本身就是有感而發的緣故,艾利所講述的故事,聽起來十分的讓人憐憫,而楚楚可憐的女人的哭泣,向來是最大的武器。

高卿先是一愣便很快表態撥通了宗瑞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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