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松看到何一洋墜落下來,將自己的口張開的更大,獠牙也就漏出來的更多。現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準備吞嚥獵物的蟒蛇,口張開的幅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何一洋下墜的速度那麼快,就像是自己主動選擇落到對方口裡一樣。不過他這傢伙可不會乖乖受死,他是要殺掉對方的人。在馬上就要落地的時候,突然他一個空翻,竟然落在了趙曉松的身後。

在空中根本就沒有借力的地方,竟然能夠來一個空翻,這可真是把趙曉松給坑了。他憑藉的就是獠牙,原本想要直接將對方咬為兩段。誰知對方根本就沒有跟他硬拼的意思,也就讓他的打算落了空。要知道如果硬拼實力,這麼鋒利的獠牙在近身搏鬥當中可是很佔優勢的。更何況趙曉松的獠牙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鋒利,而在於能夠吸血。

當然這一切因為何一洋落地到另外一側而變成泡影,他落地的剎那間就伸手抓住了趙曉松的頸椎。這一次他沒有給何一洋再次翻盤的機會,一上來就已經凹斷了對方的脖子。

何一洋趴在趙曉松的脖子上,努力吸取他的血液。這可是一件需要抓緊的事情,畢竟趙曉松的脖子斷了,肯定活不了多久。如果他死了,就沒多少血能夠吸出來了。畢竟何一洋覺醒的異能不是吸血,沒辦法像趙曉松一樣快速吸血。

看到那邊已經完事,何雲山嘆了口氣:“咱們在這茫茫大海裡面這麼久,也沒有死一個人。這會自相殘殺起來,倒是一個接一個的死了。這種事情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真是讓人感慨啊。”

“死的又不是你,你感慨個屁。”李芸白了何雲山一眼,怕對方在黑夜裡面看不清,還特意用手擰了他一下,“以後老實點,要不然趙曉松就是前車之鑑。”

“趙曉松是趙曉松,我是我,根本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他那吸血的本事。再說他害死的是方燕燕,幾乎可以算作是他的女朋友。我這樣一個快樂的單身漢,壓根就沒有這種機會。”

“哼,你怎麼就難麼肯定方燕燕一定是被趙曉松害死的?”

聽到這麼傻瓜的問題,何雲山笑道:“你是不是傻,剛才趙曉松已經亮出來自己的獠牙,難道你沒看到?”

李芸搖搖頭:“我倒是看見了,但是我不確信一定是他。在他開口之前,誰也沒看出來他的獠牙。那麼是不是可以這麼想,如果還有一個人也像他一樣,是不是也會有隱藏的獠牙。這麼多人,誰知道自己的同伴會不會一下子變成吸血鬼?”

兩人的討論那麼大聲,別人當然聽得見。師姐聽到這裡,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殺死方燕燕的人,應該就是趙曉松。因為只有他有充足的時間,如果別人想幹這種事情,一定瞞不過他。”

“從時間上來看,確實趙曉松的嫌疑最大。不過師姐你既然之前已經判定是他,為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呢?”何雲山說完以後,就立刻後悔了,因為這話分明是在質疑師姐。於是他趕緊自己替師姐圓場,“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想做到這句話實在是很難。從疑罪從無的角度來看,師姐這麼做,倒是也沒有什麼錯。”

“我沒有想那麼多,只不過懶得管這閒事而已。現在咱們過得這種日子,誰都隨時會死。方燕燕之所以會死,一是她本事的能力太弱,根本就抵擋不了豺狼的侵襲。二來是她太信任趙曉松,否則就不應該讓自己的安危至於對方的掌控之下。她犯了這兩個錯誤,死了也算不得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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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不過聽起來的確不像是什麼好話。別人未必會贊同,不過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反駁。正像師姐剛剛說得那樣,都是懶得管這閒事而已。

跟師姐一樣,宋麗也算是這個班裡的外人,也就沒有太多的忌諱。雖然方燕燕跟她之前相處的不錯,她現在也沒有太過於傷心。看到何一洋還在那裡繼續努力的將趙曉松的血液吸光,她感慨了一下:“我之前倒是一點沒看出來何一洋對方燕燕有意思,還以為這傢伙也是一個沒開竅的黃毛小兒。他的實力很強,剛才能夠在空中來一個無處借力的空翻,自身對肌肉和力量的掌握已經到了一個讓人感到恐怖的地步了。”

“再厲害,不是也要在這裡混著。”李芸大大咧咧的朝著何一洋喊道,“待會喝完了,記得把屍體扔遠一些,千萬別招來鯊魚啊。”

何一洋聽到喊聲,沒有繼續吸血,而是抱著何一洋的屍體往遠處走。沒走幾步,就一下子陷了下去,想必是因為走到了礁石之外的地方。好在他會游泳,遊了幾下就重新到了礁石上面。然後腳踩著礁石,一路踢踏著水面回來了。

“其實不應該扔掉屍體,留著當做吊鯊魚的誘餌也挺好。”宋麗這會才說,自己也覺得有些晚,就改口說道,“不過扔了也好,要不然鯊魚群聞著味道過來,咱們一個也跑不掉。”

“現在多說無益,還是等著退潮吧。”

聽到師姐這麼說,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再交談。現在他們也只能站著,因為已經沒有空間能夠坐下了。甚至何一洋還是站在水裡,剩餘漏出水面的礁石已經不足以讓他站立了。好在現在水面已經漲得很慢,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落潮。

只是誰也不知道落潮到底會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才是最讓人感到鬱悶的地方。萬一海水繼續上漲,所有人都會站在水裡。不過能夠站在水裡還是好事,就怕繼續上漲之後,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到時候茫茫大海,無論是鯊魚來襲。還是因為精疲力竭而淹死,都是讓人很痛苦的死法。

或許是這些人的黴運到頭,或許是因為剛剛死過兩個人,閻王爺決定放過他們幾個的名字留著下次再勾。海水終於還是退潮了,所有人都直接躺在地上。不過身子底下的礁石是否平整,也不在剛剛漏出水面的礁石有多麼潮溼。他們就這麼躺在礁石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或許聽起來很搞笑,剛剛死了兩個人,而且方燕燕還是死於身邊的同伴之手。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夠睡著,這些人的心真是夠大的。只是他們實在是太累了,也就顧忌不了那麼多。

第二天何雲山醒過來的時候,他自己都說不明白到底是被太陽給曬醒的,還是因為缺水而可醒的。他昨天喝了那條鯊魚的一部分血,但是能夠補充的水分還是有限的。現在他的嘴唇乾裂的就像是老樹皮,嘴唇裡面和舌頭上也因為乾渴而生出很多瘡來。

何雲山舔了舔嘴唇,然後坐了起來。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竟然是起得最晚的一個。不過在這種地方,起來早了也沒有用。因為所有人都坐在原地,只是發呆而已。

“在這麼下去,不渴死,也會瘋掉的。”李芸晃晃悠悠站起來,然後來到何雲山身邊,“你不是會釣鯊魚嘛,快釣一條上來。”

“上一回那一條鯊魚,根本不是釣上來的,完全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如果讓我重來一回,那就是讓我去送死啊。”

“切,虧你一個大男人,連這麼一點用都中不上。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你的伏地魔,等著苟活到最後吧。”李芸數落完何雲山,跟何一洋和王大田喊道,“何雲山已經廢了,完全指望不上。你們兩個在那個小島上進行大逃殺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嘛。這會也別藏著掖著,把自己的本事亮出來吧。”

“我們哪有本事,你真會開玩笑。”王大田看到何一洋悶著頭不說話,自己只能應承道,“在那個小島上,我確實做了很多錯事。這一點我承認,你也不用老拿那事來擠兌我。說穿了在那個島上,誰不是為了活命。沒辦法,真是沒辦法啊。”

王大田難得服軟,不過李芸並不領情。她哼了一聲:“之前的事肯定是你不對,這一點根本就毋庸置疑。那些事就不說了,咱們先說說眼前的事情。這島上現在趙曉松死了,就剩下你們幾個男人了。可是何雲山是個伏地魔,他是指望不上的,這一點大家都知道。那麼剩下的活,總得有人幹吧?”

李芸不能王大田反駁,就笑著跟師姐說道:“你看看這些男人好沒用,連去釣魚都不敢。”

師姐當然知道李芸是在借題發揮,她聽何雲山說過李芸跟王大田之間的恩怨。她當然不會從中調解,相反還要推波助瀾:“你們三個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下水撈魚去。”

“師姐,我就不用了吧?”

聽到何雲山的懇求,師姐只是白了他一眼:“這件事我一視同仁,不去的人,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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