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把她們叫過來?我一個男生,你是女生,我給你做手術貌似有些不太合適啊。”

聽到何雲山這麼說,師姐回頭給了他一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扭扭捏捏的。你想害死我?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有傷,他們會怎樣?”

何雲山當然知道如果別人知道師姐身上有傷,說不定會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不過何雲山確實沒這本事,只能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會做手術,我怕一個弄不好,把你的大動脈劃傷了,可就麻煩了。”

“就你那點本事,我能不知道。我也沒打算你能夠幫忙做手術,只是讓你幫我把子彈取出來而已。那麼點本事都沒有的話,你還不如去死好了。”

師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何雲山也就只有勉為其難。畢竟他雖然沒有本事,可是也不想去死啊。他幫著師姐將身上的防彈衣取出來,然後看到了她後背上的傷口。這會她只穿著一個T恤,沒有更多的遮擋,何雲山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何雲山沒有受過什麼正規的軍事培訓,可是好歹他也在這場大逃殺裡面拼搏了這麼久,總歸也是有點見識的。他親眼看到過很多死人,對這些人身上的傷口自然不會視而不見。只要是被子彈打傷的,往往前面只是一個小洞,後面卻是一個碗大的傷疤。

即使手槍的威力比步槍要小很多,可是這麼近的距離,射出身體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顆子彈似乎沒有那麼幸運,現在何雲山甚至能夠用肉眼看到彈頭。

“多虧了防彈衣,要不然你就完了。”何雲山感嘆道,“看來想要活命,防彈衣最好是不離身。”

“哼,你懂什麼。這身防彈衣看著很厚重,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作用。如果指望這身防彈衣,剛才我肯定早就掛掉了。這顆子彈之所以能夠擋住,是因為我身上的肌肉在那一剎那有所反應,將子彈給夾住了。”

師姐的解釋在何雲山聽來,簡直就像是玄幻故事。能夠將子彈夾住,這得是多麼逆天的本事。不過師姐既然這麼說,他也就姑且聽之。作為一個想要活到最後的伏地魔,平日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行事要低調。對於上位者提出的說法,能夠點頭的時候就千萬不要搖頭。

而且何雲山之所以會預設師姐的說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覺得師姐這個說法雖然漏洞很多,但是如果仔細想來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如果師姐也覺醒了異能,似乎完全就能辦到這一點。更何況剛才師姐直接將齊明木的傷口咬開然後吸血的做法,似乎是一個常人就難以接受。但是師姐卻這麼淡然處之,現在仔細想想似乎真有那種可能。

這一點從師姐對待李芸這些人的做法上,其實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李芸有異能的事情,是何雲山告訴師姐的。如果說李芸還在師姐可控範圍之內的話,那麼何一洋就算是一個危險分子了。這會表現出來的能力,表明他也是一個有異能的人。一艘船上一共才多少人,就有這麼多人又異能。這些人肯定有問題,但是師姐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師姐是有能力,但是她再有能力,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也不足以對付這麼多有異能的人。可是如果她也有異能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人跟有異能的人,雖然現在都是人,看不出什麼區別。可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終歸是不一樣的。何雲山想到如果師姐也有異能,那麼自己跟她可能就算不上最親密的人了。

剛才那麼多人,都跑過去喝血,似乎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一個普通人喝血怎麼會沒有負擔,除非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是如果喝了血的人,都是覺醒了異能的人。那麼說這艘船上沒有異能的人,可就剩下何雲山自己了。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何雲山可就慘了。

想到這種可能,何雲山甚至額頭都冒出一層細汗。好在現在是晚上,師姐也不會看出他那麼緊張。不過師姐也發現他不對頭,因為到了現在這個傢伙也沒有動手把彈頭取出來。

“你在那磨蹭什麼呢?”師姐很是不滿,“你還不把子彈取出來?”

“是,我這就弄。”

何雲山連忙蹲下來,他發現這樣似乎還是不合適,乾脆直接跪在地上。他小心的將手指在傷口周圍按了按,然後就要用手去扣。

“別用手,找個刀子,把刀尖用火烤一下。”

聽到師姐的吩咐,何雲山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小折刀,然後用火烤了烤,之後將刀尖靠近子彈的邊緣。他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所以手法很笨拙。即使努力鎮靜心神,但是前後試了兩次,仍然沒有取得什麼效果。

何雲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在傷口的邊緣,努力將傷口擴大一些。然後他用右手再次努力,卻依然沒有成功。

“子彈被夾在肉裡,很難挑出來。要不然我要刀子在傷口周圍割出來一個十字形開口吧,那樣就容易把子彈弄出來了。”

“不行,那樣傷口太大,更容易感染。”師姐停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現在放鬆身體,你應該能夠比較輕鬆的將子彈取出來了。”

還能有這種操作,何雲山覺得很神奇。他這人根本就不是鍛鍊身體的人,對自己這副身體也沒有什麼控制的能力。聽師姐這麼說,他還真有些好奇。不過這種事情應該也是師姐的秘密,何雲山當然不會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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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山只是將自己手裡的刀握得更緊一些,然後趴下身子。這一次用刀的力度跟上一次差不多,但是子彈卻輕易的取了下來。當子彈取出的時候,師姐背上的傷口開始流血。這個時候如果有藥的話,在傷口上撒點止血藥,再用繃帶纏繞一下,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是這是在一艘船上,去哪裡弄這麼高階的東西?

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何雲山將刀尖再次用打火機的火焰烤了烤,然後將還紅著的刀身直接按在傷口上。這種灼燒的疼痛,即使是師姐也沒辦法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她痛苦的哼了一聲,然後使勁要緊了牙關。

好在這顆子彈被師姐的肌肉夾住,所以並沒有深入進去。現在傷口的面積小,被灼燒的地方也就小。否則以這種疼痛程度,師姐很可能會直接暈過去。

從何雲山開始給師姐治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那邊齊明木的血也被喝光,滿足了身體對水分需求的眾人回過神來,發現了師姐受傷的事情。

不過師姐的傷口已經被灼燒過,並不繼續流血。她這一次沒有穿防彈衣,直接將自己的外套船上。然後她往前走了幾步,看著眾人哼了一聲:“我沒那麼容易死,想打我主意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師姐,你真厲害,當然不會死。”宋麗恭維道,“我們能不能活著到達陸地,就靠你了,你可得好好的。”

“我自然會好好的,你不用擔心。”師姐打了個哈欠,“這麼晚了,還是睡會吧。這裡是海上,沒有外面的危險,你們可以放心睡覺。”

師姐說完以後,就真的躺在船上睡了起來。她倒是膽子大,其餘人可沒有這麼容易入睡。何雲山甚至都不敢隨便靠著別人,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船頭的甲板上。

當何雲山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頭頂的大太陽,他竟然是被陽光給活活曬醒的。陽光實在是太強勁了,他甚至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他閉目養神,然後眯著眼睛。當覺得眼睛舒服了以後,他慢慢睜開眼睛。

船上的人還是那些人,並沒有人半夜裡被別人偷偷殺掉。只是齊明木的屍體不見了,何雲山懷疑會不會是半夜裡被人給吃掉了。想到這種可能,他真是有些不寒而慄。

雖然何雲山不知道自己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會不會也做出同樣的事情。但是他覺得起碼到現在為止,還是能夠撐下去的。他也不敢跟別人交流這種看法,因為無論是李芸還是師姐。雖然這兩人的關係跟他比較近,可是一個確實覺醒了異能,另外一個也很有這種可能。何雲山怎麼敢跟她們交流?

何雲山畏畏縮縮的朝著船上眾人看了看,然後發現師姐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善。沒等何雲山詢問,師姐主動訓斥起來:“你睡了多久,自己心裡總該有點數吧。現在既然已經醒了,不抓緊過來幹活,還在那磨蹭什麼呢?”

“幹活?幹什麼活啊?”何雲山覺得很奇怪,現在整艘船似乎已經沒有了動力,完全是在隨波逐流。如果說這艘船上有活,無非就是睡覺而已。除此之外,還能幹些什麼?

“師姐都讓你幹活,你還不抓緊,我看你是皮癢了。”李芸走過來拽著何雲山走到船身一側,然後說道,“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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