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的確想殺羅柯和鬼殺隊,召集手下齊聚的原因也有這個因素,但內心還在猶豫要不要再苟一百年。

用不老的壽命把敵人全部熬死!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料到,在他做出決定之前,羅柯會如此精準地鎖定無限城的座標,並且硬生生劈出了一條路。

更是極大程度地低估了羅柯的實力,當然,也可能是他高估了自己。

畢竟當了一千多年的鬼大王,自信心那是相當的膨脹。

在原著中就是過分自信而被多次偷襲、圍殺,輕視敵人,直到所有手下死完才親自出馬,一直被鬼殺隊用人命拖到太陽升起,然後被曬死。

無慘自以為自己的手段已經足夠多,可羅柯接二連三的能力神鬼莫測,他壓根就看不懂,更別提去防範應對。

就是懷著這種既慫又不甘的糾結心態,無慘被逼上了不得不背水一戰的絕路,而且還是孤零零一人的必死之戰。

轟隆隆!

由於鳴女的死亡,整個無限城開始崩潰,腳下傳出重工廠作業般的噪聲響動,整個地下之城緊接著開始顫抖。

羅柯也索性解除了暗度領域,恢復了眾人眼中的正常色調。

嗡轟~

失去最後維持的倚仗,無限城終於無力回天,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湧動。

在劇烈的晃盪中, 所有人東倒西歪地踉蹌著,無慘面色複雜地連連跳躍, 置身於最高的樓頂。

砰——

直到現在,他都保持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認為人類再強也比不過鬼。

就算打不過,擁有不死之身的自己難道還跑不掉嗎?

羅柯也未必能將自己弄死,頂多打成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平局!

嗡嗡——

思慮一瞬,無慘就發起猛烈攻勢。

一根根血色觸手宛如索命鎖鏈,洶湧地撲向羅柯,密集的揮舞甩動,硬生生將本就破爛的周圍打得稀碎。

羅柯脫下外套,將炭治郎等人送到大方後,然後縱身一躍,毫無遲疑地衝進無慘的攻擊範圍。

噗噗!

無往不利的管鞭猶如劈在金鐵山石之上,震得無慘一陣生疼。

“畜生,你的皮肉到底是什麼做的!”

無慘雙臂一探,刺鞭如蜿蜒的蟒蛇,一左一右纏了過去。

羅柯不慌不忙,五指輕輕一合就將其中一根抓在掌心。

嗤!

左手迅速化作許久沒有用過的荊棘之爪,五指扭曲著洞穿了無慘的胸膛,將他頂上半空二十米。

“什麼!”無慘一大口鮮血噴出,整個身子陷入麻痺狀態,“你怎麼可能這樣?”

“漢土秘術,基礎的軀體變形之法而已。”羅柯胡編亂造著,同時也安撫著蝴蝶忍他們的複雜心情。

嘶嘶~

五根手指所化的鋼鐵荊棘遊動纏繞,將無慘捆成了一頭待宰羔羊。

“我絕不可能輸給你!更不可能死在這裡!”

無慘飽含憤怒地怒嚎,一股強悍的氣息在其體內凝聚,再以自身為中心,釋放出廣域式的衝擊波。

嘭——

此乃他最強的殺手鐧,所產生的威力直接移平了方圓數百米的所有建築物,而盤旋在高空的鎹鴉們全部死於內臟碎裂。

炭治郎他們在喜孩用念動力的保護下,沒有受到傷害。

全身都是巨大缺口的無慘得以脫身,但他自知有喜怒哀懼四人把守,自己幾乎是插翅難逃,倒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於是,無慘俯衝而下,身上的所有觸手、管鞭在身前旋轉糾纏,形成一根巨型的骨肉長槍,對準了羅柯的腦門。

極致的鋒芒透出,觸手長槍表面撕開的嘴巴瘋狂開合,好似章魚的吸盤,產生出強烈的疾風氣勁。

在愕然的眾目睽睽之中,羅柯抬起了右臂,用攤開的手掌去硬接長槍。

噗!

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的結果。

長槍如一節四分五裂的竹子,尖端與末端之間開裂撐起,清脆斷裂,而那手掌心不存在絲毫的創傷。

對付無慘,羅柯連技能都懶得放,單純用肉身就能把他活活捶死。

“吼!”

突然,爆開成漫天碎末的長槍後面,無慘猛的伸長了脖子,他的嘴巴從中間分裂,露出裡面的三層利齒,口腔畸形地擴張到足以塞進一個籃球。

他一口含住了羅柯的右臂,使勁啃咬,試圖咬下一塊血肉,想來臨時提升自己的實力。

咔咔!

可一嘴巴下去,崩斷的全是無慘的牙,羅柯除開袖子破破爛爛,外皮仍舊啥事沒有。

砰!

一聲爆響,一發念力潮汐湧出,無慘的腦瓜子頃刻炸開。

沒了頭顱的身軀急忙後撤,重新長出的腦袋上遍佈驚懼恐慌,荒謬至極。

“你!”

他無話可說,因為如浪潮的恐懼淹沒了心魂,漸漸超越了繼國緣一所帶來的心理陰影。

因為他終於明白,自己在羅柯面前始終就是一隻無能為力的螻蟻,一系列看似厲害的攻擊手段,不過是徒勞無功的上蹦下跳,根本連對方的防都奈何不了。

何況羅柯還有層出不窮的技能,好似一座無底深淵,無慘不敢窺視、不敢逾越、不敢深入。

“我們要贏了嗎?”善逸低低問道。

“廢話,羅老大連腳步都沒怎麼動過,無慘就已經瀕臨潰敗。”音柱愜意地靠著牆坐著。

感受到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一聲聲喜悅與激動,無慘倍感屈辱與戰慄。

他很清楚這群人對自己的仇恨有多深,一旦沒有戰勝或逃脫,必定死得無比悽慘。

“原來如此,你的再生自愈仍在科學的範疇之內,可惜啊,應該不會對我的這方面有什麼提升。”羅柯的掌心抓著一大把噁心粘稠的血肉內臟。

已經把無慘摸索透了,頓時失去了繼續玩弄的興致,還是趁熱吃吧。

嗡……

垂落的右臂一點點幻化為猙獰的骨刃,附著了幽暗的黑色,宛如魔鬼的紋路。

嗚嗚!

羅柯揮了揮已經擱置很長一段時間的骨刃,一股懷舊的感覺湧上心頭。

許多年前,自己就是用這個老夥計,一刀一頭蛇狗地混到現在的地步。

目睹著比無慘更像反派的老師、大哥,炭治郎他們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儘管有驚愕疑惑,但無人對羅柯有所防備與排斥,長期的相處下來,他們實在不允許自己對羅柯產生質疑。

“漢土地大物博,有很多我們所不能理解的東西,也是正常。”炎柱粗神經地哈哈大笑。

這一次,無慘徹底認慫,調頭就跑,意圖強行突圍。

“跑?想往哪跑!”怒老可不會慣著,一板斧直接把無慘攔腰砍斷。

“一想到被你濫殺的可憐孩子們,就悲憤交加。”哀女不甘示弱,用數十道風刃把無慘給削得到處都是。

無慘從沒如此狼狽過,只好使出了曾經從繼國緣一手中成功逃跑的招數。

嘭!

一聲爆炸,他分裂成一千八百塊具備活性的血肉,只要有一個存活,就能將生命延續下去。

但喜孩的念動力無疑將這招剋制得死死的,無慘只好重新凝為人體,無頭蒼蠅一樣無助彷徨,好似被肆意蹂躪的發洩物件。

他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連羅柯的任意一個僕從都打不過。

呼!

骨刃劃過,一雙腿飛出。

“啊——”

“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鬼東西!我的細胞為什麼不能再生了!不對不對不對,這些玩意竟然在侵蝕我的身體!快停下來!”

無慘捂住血流不止的斷腿,害怕到渾身抽搐,鬥志與高傲全部消散。

自己最大的倚仗被擊破,變得不值一提,他的心理防線立馬如薄紙一樣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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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種,直視老子。”羅柯淡然的聲音臨近。

寓意死亡的骨刃筆直刺出,卻又停滯在無慘的額頭前一毫米。

包括無慘在內,都滿是不解地看向羅柯。

“羅、羅柯,你是想通了嗎?與我一起永生不死,”無慘抱住羅柯的小腿,“只要不殺我,我以你為主!我們一起合作共贏不好嘛!”

“差點把任務給忘了!”羅柯沒搭理他的鬼哭狼嚎,骨刃恢復為手臂,“還有幾小時才天亮,我想想!”

靈機一動的羅柯緩緩從虛空中拔出熊熊燃燒的太陽神槍,手捧一杯哀女親手端來的紫藤花茶,和善體貼地蹲下,對無慘笑道,“聽說,你很喜歡曬太陽,也非常愛品茶?我這人最擅長投其所好了!”

啪啪啪!

喜孩拍手鼓掌,歡聲笑語,“花茶與太陽浴更配哦~”

看到這一幕,無慘的眼裡失去了光,這對他而言,屬實是地獄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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