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個清越地聲音低低的從身後傳來,長平公主嚇了一跳猛然轉身才看到南宮墨站在身後不遠處望著自己。長平公主忍不住撫胸,道:“無瑕?你怎麼回來了?你這孩子……回來怎麼不出個聲呢?”南宮墨也有些不好意思,“嚇到母親了?”

長平公主含笑搖了搖頭,道:“剛剛想事情有些出神了,快過來讓母親瞧瞧,出去這些日子好像瘦了不少。”

南宮墨任由長平公主拉著自己上下打量,心中只覺得一片淡淡地溫暖。長平公主雖然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是卻是前世今生所有的女子中最讓她感覺到母親的溫暖的一個。長平公主拉著她坐下,就要去吩咐人準備茶點吃食,南宮墨連忙拉住他道:“母親,我是暗地裡回來的,不能讓人知道。”

長平公主一怔,連忙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南宮墨想了想,還是將事情的經過挑一些能說的跟長平公主說了。還沒聽完,長平公主就忍不住嘆氣道:“千夜這孩子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啊。這孩子……以前都好好地,怎麼現在……”南宮墨拍拍長平公主的手背道:“母親寬心,如今看來……現在越郡王自己只怕是已經做不了主了。另外,如果……太子殿下的死跟平川郡王有關的話,越郡王……只怕也回不了頭了。”

“這孩子,真是糊塗!他怎麼會跟皇叔攪在一起!”長平公主咬牙氣道。

南宮墨道:“母親對平川郡王可有什麼瞭解?”

長平公主搖搖頭,道:“平川郡王是父皇最小的一個異母弟弟,跟陛下差著將近二十歲的年紀呢。當年父皇出門去闖天下的時候,皇叔還是個不懂的孩子。後來父皇的身份地位漸漸高了起來皇叔才跟在父皇身邊的。不過皇祖父捨不得皇叔吃苦,他年紀又輕,加上年輕的時候性格難免有些跋扈,跟父皇手下的文官武將關係都並不太好。皇祖父去世的時候再三叮囑父皇要好好照顧皇叔,因此皇叔做什麼父皇和母后總是容忍三分。只是立國之時父皇封賞群臣,父皇身邊的謀士紛紛進言皇叔年紀尚輕,又無功績,不如先封個郡王。以免將來皇叔有了什麼功績反倒是賞無可賞,再惹出什麼事情來。皇叔當下便十分不高興,還講進言的謀士抽了一頓,惹得父皇大怒。從此皇叔便去了封地,再也不曾回京。時間久了……咱們這些人都快要將他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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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道:“顯然,平川郡王並沒有打算將自己給忘掉了。”

長平公主秀眉微蹙,搖頭道:“不行,我得立刻進宮,將這件事告訴父皇。”

南宮墨搖頭道:“母親稍安勿躁,藺長風秘密送進中書省的摺子都被人給攔下來了,很顯然平川郡王在宮裡的勢力不小。母親剛剛從宮裡出來立刻又進去只怕會惹人懷疑,何況……陛下現在也未必會見你。”長平公主想了想,南宮墨所言非虛,有些焦急地道:“那該如何是好?”南宮墨道:“明天一早母親再進宮去吧,到時候我陪母親一起去。在這之前我先去查檢視,太子殿下的死因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他們有關。”

長平公主點點頭,望著南宮墨道:“無瑕,辛苦你了。咱們……是不是該給三哥他們穿個信?”

“千萬不可。”南宮墨道:“既然陛下沒有下旨令藩王回京,就說明陛下還沒有想好。若是咱們貿然給燕王殿下他們傳信,只怕反倒是會害得燕王殿下被必須所忌。更何況,這些事情,燕王殿下未必沒有別的渠道知道,我們不必著急。”若說這些藩王在金陵城裡沒有眼線和探子,只怕是皇帝陛下自己都是不會相信的。

長平公主輕嘆了口氣,身為公主她對朝政之事一竅不通。這二十多年閉門不出,更是連許多京城裡的關係都搞不太清楚,身為長輩反倒是要晚輩們操心,“你一個人匆匆趕回來,別太累了。君兒在靈州可還好?”南宮墨哪裡敢跟長平公主說靈州正在鬧瘟疫,衛君陌還身受重傷的事情?只說衛君陌很好,只是靈州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辦妥,所以才晚回來幾天罷了。聽她如此說,長平公主也稍稍安下了心來。

南宮墨告別了長平公主回到天一閣,藺長風早早地就在那裡等著了。看到南宮墨進來立刻起身贏了上來,“墨姑娘,怎麼樣?長平公主那裡怎麼說?”

南宮墨搖搖頭,“陛下並沒有見母親和陵夷公主,不過……陛下那邊暫時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上書省,明天我進宮去看看。太子府那邊怎麼樣了?”藺長風神色有些古怪地望著南宮墨,南宮墨沒好氣地道:“有什麼事直說便是,做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幹什麼?”

藺長風坐下來,猶豫再三方才道:“太子殿下的死因好像是……咳咳,房事過度……”

“恩?”南宮墨有些茫然。

藺長風翻了個白眼,道:“馬上風。”

“……”南宮墨頓時無語,好半晌方才道:“你確定?”

藺長風白了她一眼道:“你覺得太子妃會給我看太子殿下的遺體麼?當然是設法找當時侍候太子殿下的人問的。近身服侍的人全部被太子妃關押起來了,根本無法接近,只能問問太子院子裡的粗使丫頭罷了,他們能看到什麼?不過不僅是太子身邊侍候的人,當天那個……侍寢的人聽說被太子妃打了一頓板子,也關起來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南宮墨在心中默默道。只是……堂堂大夏開國太子,這種死法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南宮墨沉吟了片刻,問道:“這麼說,你覺得太子的死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藺長風道:“我沒這麼說啊。”摸摸下巴,藺長風道:“我讓人去查了查太子發病前身邊時候的人,你知道……當時那個侍寢的那個侍妾是哪兒人麼?”

“平州?”

藺長風搖搖頭道:“是靈州人。不過……這個女子雖然祖籍是靈州人,但是早年卻被人父母給賣進了青樓,只是才輾轉到了被人送給了太子殿下做侍妾的。而她待的最久的一家青樓就是平州府城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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