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這些,南宮墨也不過才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江從風前來求見,說趙飛等人來了,在外面求見。南宮墨只得起身出去見人。

曲憐星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看到南宮墨要出去連忙道:“郡主,先喝一些粥墊墊胃吧。”如今城裡糧食稀少,即使南宮墨是郡主的身份能吃的東西也不多。曲憐星自覺幫不上什麼忙,就早早的去廚房做了早膳送過來。

南宮墨看了一眼曲憐星,換下了一身妖豔的紅衣,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衣全然沒有了昨晚看到的豔麗奪目,倒是更多了幾分清冷疏離之感。南宮墨挑眉道:“這麼早?”她才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就起身了,曲憐星這個時候能端著粥過來,說明她起的比她更早,說不定根本沒有休息。

曲憐星臉上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疲倦,但是雙眸卻顯得湛湛有神。淡淡一笑,將粥放在桌上道:“郡主快用一些吧。不吃飯怎麼有精力做事。”

桌上放著的是一碗肉粥,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即使是剛剛起床也忍不住讓人生出了幾分食慾,可見是真的費了心思的。南宮墨說了聲謝,飛快地坐下來喝完了一碗粥才往外走,臨走時還是吩咐曲憐星先去休息。曲憐星淺淺一笑,“是,郡主。多謝郡主關心。”

南宮墨來到大廳的時候江從風藺長風等人都在了,見到她出來連忙起身見禮。南宮墨淡然道:“各位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江從風看了一眼剛剛到來不就的幾個投靠過叛軍的將領,沉聲道:“郡主,趙千戶和這幾位今天一早趕了過來,兵馬也已經整頓好了。如今咱們手中能打仗的兵馬大約就有五萬多人,請郡主示下。”南宮墨有些無奈道:“江將軍和各位有什麼意見。本郡主對行軍打仗……老實說並不如何精通。”

南宮墨從不諱言自己的弱點,她是殺手,是大夫,卻唯獨不會是將軍。也從來沒有學過怎麼調兵遣將,這種事情自然只能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以外行指揮內行,無論在什麼時候毫無疑問都是一個災難。

見她如此,江從風也明白她並不是故作謙虛。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如今兵馬咱們是有了,但是……糧草方面還是個大問題。一旦跟叛軍交手,如果沒有糧草我們也撐不了兩天。”

“趙千戶,昨晚讓你們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南宮墨問道。

趙飛起身,恭敬地道:“請郡主和江指揮使放心,許廷已經親自帶人去了,保證能夠帶回糧草。”

江從風大喜,問道:“能支撐多久?”

趙飛沉吟了一下,有些為難地道:“曹武也是防著咱們搶了糧草倒戈,所以每次給的糧草都不多,五萬兵馬,只怕最多也只能支撐七八天。而且,這次我們劫過糧草之後曹武肯定就知道這邊出了問題,只怕也就沒有下一次了。”南宮墨思索了片刻,看了看藺長風,藺長風微微點頭。南宮墨這才道:“這倒是不用擔心,時間足夠等到援軍到來了。”

“援軍?這麼快?”江從風一怔,很快就回過神來道:“難道……是世子也在靈州?”

雖然之前他們都沒敢想這個問題,但是這其實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星城郡主就算再有能力,陛下也不可能派一個女子孤身前來靈州。那麼會與星城郡主同行的,最好也是唯一的人選,可不就是靖江郡王世子衛君陌麼?衛世子是長平公主愛子,皇帝陛下的親外孫,如果有陛下的信物的話,確實是可能不經過陛下的聖旨和虎符直接調兵。

南宮墨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明顯有些忐忑不安的趙飛幾個人,道:“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快馬稟告陛下,向陛下呈明厲害關係了。”

“多謝郡主。”趙飛等人道,雖然陛下不一定會饒了他們,但是郡主肯替他們求情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南宮墨道:“只要能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了這次叛亂,陛下想必會法外開恩,至少不會牽連你們的家人。”南宮墨沒說的是,這件事本就是蕭千夜惹出來的禍事,皇家自己本身就不佔理。皇帝若是還想要顧忌蕭千夜的名聲的話,這些人也都要從輕發落了。

“世子妃。”門外,危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道。

南宮墨挑眉,“危,什麼事?”

“單鑫到了。”危道。他們離開靈州城之後紫霄殿的人才出手去將軍府就單鑫,這才不到兩天功夫人就到了,紫霄殿的殺手能力果然不凡。

“帶他進來。”南宮墨垂眸道。聽到單鑫的名字,在場的幾個將領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不管是曾經投靠過叛軍的趙飛幾個還是一直堅守的江從風,對單鑫都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這人貪得無厭導致河道決堤,又跟靈州衛指揮使以及上下官員聯手想要隱瞞下這個訊息,怎麼會導致民變?如今靈州生靈塗炭,至少一半的罪過都要算到單鑫身上。

不一會兒,危就拎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隨手將人丟在了大廳的地上。

單鑫這些日子也不好過,他拒不投降曹武自然不會讓他好過。被關在大牢裡受了不少折磨,若不是曹武擔心他無用的書生體質嚴刑拷打被弄死了,說不定他還會更慘。

紫霄殿的人這一路上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所以單鑫雖然被救出來了,卻還是擔驚受怕了一路。此時抬起頭來看到江從風先是愣了愣,然後才大喜過望,“江副指揮使?是你……是你讓人救了本官?”江從風看了看南宮墨,輕咳一聲,淡然道:“單大人,這位是星城郡主。”

單鑫這才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南宮墨,忍不住皺了皺眉。一時沒有說話。

南宮墨秀眉微挑,悠然地等著單鑫開口。

好一會兒,單鑫方才朗聲道:“江指揮使,星城郡主怎麼會在這裡?”竟然直接轉身去跟江從風說話了。旁邊藺長風摸摸鼻子,對南宮墨使了一個眼色:這傢伙要倒大黴了。

江從風也有點頭疼,文人的那點毛病他也清楚。清高自詡,看不起武將更看不起女人。雖然他們武將很多時候也同樣看不起女人,但是大多數不是因為女子這個性別,而是女子普遍的柔弱絕對不適合戰場。但是當有一個女子能夠打敗他們站在戰場上的時候,其實他們的接受能力遠比那些文人要快得多的。這個單鑫,自以為是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看不清楚形勢,他以為他現在還是靈州說一不二的一方大員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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