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宮女上前恭恭敬敬地一拜,“奴婢見過公爺。”

旁人若是被陛下賞賜侍妾那自然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可惜皇帝陛下素來不愛這個調調,也很少賞賜臣下什麼。但是此時賞賜給南宮懷兩個人意義就不一樣了,南宮懷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這看在外人眼裡就彷彿陛下在說:你要是缺女人朕賞給你兩個就是了,你就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腌臢事兒丟朕的臉了。

“臣叩謝陛下隆恩。”在過往的同僚們的側目下,南宮懷灰頭土臉的領著兩個嬌俏的美人兒回楚國公府去了。

早朝發生的事情南宮墨雖然生在靖江郡王府,卻也知道的不慢。聽完了下人稟告的訊息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揮揮手讓人下去了。南宮懷整天將楚國公府的臉面掛在嘴上,如今最掃楚國公府臉面的不就是他自己麼?朝堂那些御史言官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如今整個金陵哪兒還有人不知道楚國公和俏寡婦的二三事?別說楚國公府的人,弄得就連南宮墨都不想出門了。好歹她也掛著南宮這個姓氏呢。

長平公主聽到這個訊息也是連連搖頭,輕聲嘆道:“真是胡鬧。”

這個胡鬧說的卻是南宮墨和衛君陌兩人,若不是這兩個胡鬧事情也到不了這個地步。新婚夫妻倆乖順的坐在下首聽訓,看著兩人乖順的模樣,長平公主反倒是訓不出口了。橫豎也是那喬氏和南宮懷自己不知道檢點,怎麼能怪到兩個孩子身上呢。

只得無奈地瞥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倒是一時出氣了,看看現在,無瑕連門兒都不願意出了,也是你們原本的初衷?”

南宮墨笑眯眯道:“母親,我只是難得出門罷,真有事兒我也不在意。”她的臉皮厚著呢,當然這個不用讓長平公主知道。長平公主搖搖頭道:“還是等風聲過去了再說吧,或者出門的時候多帶一些人。這世道啊,流言如刀有時候是可以逼死人的。”

南宮墨抿唇道:“母親,能被流言逼死的都是那些軟弱的人,至於那些真正問心無愧或者是不要臉面的人,是不會被流言所擾的。你看著,那些流言傳的再厲害也上不了那喬氏一分一毫。”長平公主挑眉笑道:“那你說,她是問心無愧的還是不要臉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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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顯而易見麼?”南宮墨道。

長平公主道:“就算她不被流言所擾,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先不說她哪一年才能將父皇讓抄寫的東西寫完,就算最後她順利進門了,這金陵貴婦的圈子裡哪兒還有她立身之地?你這丫頭,下手可狠。”

南宮墨眨眨眼睛,無辜地道:“兒媳不是故意得。”

長平公主摸摸她清麗的容顏,笑道:“嗯,母親自然相信你。”

喬飛嫣母子三人暫住的院子裡,喬飛嫣正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她身嬌肉貴慣了,乍然矮了幾板子自然是都傷的不輕,只覺得動一下的疼的鑽心刺骨。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的那種恥辱。雖然從小就父母雙亡,又經歷了亂世,但是喬飛嫣這輩子可以說完全沒有吃過苦,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南宮大哥,你回來了?”看到南宮懷進來,喬飛嫣強撐著想要起身。南宮懷上前幾步將她按下,坐在床頭望著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喬飛嫣抬頭,有些擔心地柔聲問道:“南宮大哥,你沒事吧?陛下……有沒有責怪你?”

南宮懷嘆了口氣道:“嫣兒,陛下……陛下要你抄寫一萬遍女誡,才能成婚。”

“一萬遍?!”喬飛嫣臉色一白,女誡是什麼東西?也就是小時候在家裡讀過罷了,這些年早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但是即使如此,她也知道一萬遍這個數量絕不是她輕易能夠完成的,“南宮大哥,這……陛下為什麼……”

南宮懷嘆息,道:“天意難測。”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喬飛嫣蒼白著笑臉道:“那我,那我……就不能嫁給南宮大哥了,我知道……是我沒有這個福分。十幾年前就是這樣……我早該知道我不該奢求。嗚嗚……我明天就搬到城外的尼姑庵去專心抄書。只是,寧兒和舞兒……求南宮大哥照拂她們一些。”

南宮懷皺眉,沉聲道:“胡說什麼?好端端的搬到尼姑庵去幹什麼?你就在這裡好好地住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能夠抄完的。我也會想辦法,就陛下網開一面。”

“我……我去求墨兒行不行?”喬飛嫣突然道:“她是靖江郡王世子妃,我去求她求公主,求公主在陛下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

一提起南宮墨,南宮懷就滿心的怒火,沉聲道:“不要提她!若不是這個丫頭,事情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卻渾然忘了,若不是喬飛嫣母子三個在大街上招惹南宮墨,南宮墨也不是閒著沒事專門上門找人家麻煩。用南宮大小姐的話來說,做人小三還不知道在正房子女面前低調些,活該招雷劈。

喬飛嫣扯住他,柔媚的容顏上滿是苦澀,“南宮大哥別怪她……都是我自己命苦……”

門外,蕭千寧蕭月舞兄妹倆聽著裡面傳來曖昧的喘息聲,蕭月舞臉色微紅跺了跺腳跟著兄長離開了房門。到了院子裡,蕭月舞才問道:“大哥,你說那個楚國公真的會娶娘,會接咱們去楚國公府麼?”

“未必。”蕭千寧臉色冷硬,眼眸裡閃爍著陰鷙的氣息。

“南宮懷不是挺喜歡她的麼?怎麼就未必了?”蕭月舞皺眉,有些心煩地問道。她習慣了做縣主高高在上的日子,如今這樣蝸居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裡,連想要買一件心儀的首飾都要猶豫再三的日子她不想過了。雖然南宮懷不是王爺,好歹也是個國公。而且娘說過,楚國公的家底只怕比父王還要豐厚得多。只看前些日子南宮墨出嫁的時候的嫁妝就知道了。要知道,當初父王還在的時候給她準備的嫁妝還沒有南宮墨的一半多。

蕭千寧道:“你剛剛不是聽到了麼?抄一萬遍女誡才能改嫁。等娘抄完都十年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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