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無奈地坐下,道:“哪兒有什麼好說的?再說,我也是有帶著侍衛的。”

“撒謊。”謝佩環趴在她身上低聲笑道:“我可是聽我父親說了,南宮大小姐獨自一人帶著叛臣的人頭從將對面跑回來呢。”一般的大家閨秀別說是一個人抱著人頭跑回去,就是讓她們看一眼也要嚇暈了好麼?謝佩環突然有些羨慕起南宮墨來了,如果她也有這樣本事,天下何處去不得?

南宮墨看看周圍,抬手捏了捏謝佩環粉嫩嫩的臉頰笑道:“好吧,改天你來我府上,我講給你聽。”謝佩環也知道這裡不是說故事的地方,靠著南宮墨坐下來,低聲道:“你知道麼,朱初喻今天也來了。”

南宮墨挑眉,“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朱初喻在如何也是高義伯的嫡女,雖然說朱家在朝堂上沒什麼勢力,但是又這個爵位至少參見宮宴的資格還是有的。

謝佩環笑道:“她的那點破事如今金陵城裡誰不知道啊,她還好意思跑出來。你看看誰願意搭理她?只可惜了她那個庶妹,原本好好地做個正妻,卻為了她這麼點破事被送進了越郡王府。”

南宮墨道:“或許人家也是自願的呢。”

謝佩環想了想道:“也是,不過你那庶妹可就倒黴了?剛進門不到一個月越郡王又往府裡抬人,怎麼樣,她有沒有回家鬧?”

南宮墨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眼看著大婚的日子要到了,她大多數時候都在寄暢園裡忙著打理嫁妝。

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朱初喻,南宮墨當真是有幾分佩服了。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以外,大多數的閨秀們都離得她遠遠地。就是這樣尷尬的境地朱初喻依然面帶微笑,一派淡定從容的模樣,只是這樣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察覺她打量的目光,朱初喻朝著這邊微微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如往常一般再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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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朱初喻不簡單。”謝佩環低聲道。

南宮墨淺笑道:“自然是不簡單,否則她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了。”衛君陌的打算她是知道的,能夠從衛君陌的算計中脫身哪怕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至少也是成功脫身了。就這份機變和決斷,就不是一般女子能夠比擬的。可惜,是敵非友,南宮墨心中有些遺憾的嘆息。

“咦?你那庶妹怎麼來了?”正在沉吟中,謝佩環有些好奇地道。南宮墨抬起頭來果然看到南宮姝穿著一身粉紅色依然跟在越郡王妃身後走了過來。不只是南宮姝,越郡王妃旁邊還跟著另一個容貌秀雅,穿著丁香色依然的女子。兩人打扮的都是十分美麗,髮間簪著最時興的宮花,倒是襯得原本就容貌平平的越郡王妃更加的普通了。幸好,雖然容貌不足,但是越郡王妃那一身郡王正妃的禮服還有那沉穩雍容的氣質不至於淪為兩人的配角。反倒是讓人心中突地冒出一句話來: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見過越郡王妃。”在場的多是一些未出閣的權貴閨秀,看到越郡王妃過來連忙上前行禮。

越郡王妃神態淡定雍容,全然沒有在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面前黯然失色的意思。含笑道:“大家免禮,今日是中秋宮宴,大家隨意便是。”眾人紛紛謝過了元氏,也識趣的不在上前打擾。如今越郡王府的情形金陵城中的眾人還是知道一些的。越郡王妃出身高貴,將偌大的越郡王府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樣的女子本該和越郡王相敬如賓鶼鰈情深做一對人人羨慕的眷侶才對。可惜越郡王妃唯一差了一些的便是容貌,繼承了鄂國公和鄂國公夫人的容貌說不上難看,但是也只是堪堪稱得上清秀罷了。而越郡王卻是皇室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子。當然如燕王和靖江郡王世子那樣容貌肖母的有些犯規的人不算在內。

誰不知道自從越郡王妃進門之後越郡王雖然明面上維持著對王妃的尊重,但是卻一邊接二連三的往府裡抬美女。以前的那些身份不高的女子也就罷了,這一次接連納了兩個身份不凡的女子為妾,就讓鄂國公府有些不好看了。特別是楚國公府的二小姐,雖然不是原配嫡妻所生的,但是這些年來南宮姝在京城中一直都是以南宮家嫡女的身份出現的,足可證明南宮懷對這個女兒的疼愛。若不是陛下下旨以庶妃之禮將南宮姝抬進門,只怕如今越郡王妃的處境還要更加艱難。

原本還羨慕著越郡王妃的人們現在大約也只剩下同情了。

“郡主。”越郡王妃走到南宮墨和謝佩環跟前含笑道:“謝三小姐。”

謝佩環因為之前蕭千夜的那些心思對越郡王府一直是敬而遠之,也包括了元氏這個曾經還算說得上話的閨中好友。若是讓元氏知道了蕭千夜曾經打過謝佩環的主意,也不知道元氏這會兒還能不能如此從容的站在這裡說話。謝佩環只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點點頭道:“郡王妃。”

元氏一怔,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笑容有些無奈和苦澀。其實她出嫁之後跟謝佩環的來往也比從前少了許多。原本若是十九皇子還活著的話,她還要稱呼謝佩環一聲嬸嬸,而如今,謝佩環未出閣卻已經等於在守寡,她雖然嫁了個人人羨慕的皇長孫,卻也未必過得多順心。

南宮墨微微點頭,含笑道:“郡王妃,請坐下說話。”元氏的肚子已經將近五個月了,雖然穿著厚重繁複的禮服看不太出來,但是在這偌大的皇宮裡走動只怕也有些費力。元氏謝過,在兩人身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掃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女子道:“還不給郡主和謝三小姐見禮。”

謝佩環起身笑道:“王妃言重了,謝三可當不起兩位……庶妃的禮。”南宮墨也就罷了,她是御封的郡主,這兩個人雖然只是侍妾,但是倒地還是皇長孫的侍妾,謝佩環自覺跟他們沒有交往,也用不著受他們的禮。

元氏道:“怎麼會,莫說是她們,便是我行禮謝三小姐也當得。”

謝佩環淡淡笑道:“王妃折煞臣女了。”

“妾朱氏見過星城郡主,見過謝三小姐。”那穿著丁香色依然的女子盈盈一拜,嬌聲道。南宮墨仔細看去,原本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一朝作了郡王府中妾,梳著一個鬆鬆的近香髻,髮間簪著兩朵宮花,嬌顏有餘,卻掩去了原本這個年紀的少女的嬌俏無邪,倒像是憑空得長了幾歲。倒是站在旁邊一身粉衣的南宮姝,雖然礙於身份不能佩戴什麼太名貴的飾品,只是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髻,髮間簪著一朵淡紫色的宮花,和幾顆珍珠串成了的珠花。脂粉淡點,帶著幾分少女的清純嬌弱又有幾分女子的嫵媚婉約。之前聽說南宮姝有什麼金陵美人的稱號,誠然南宮姝未必是金陵最美麗的女子,但是至少也是最美麗的女子之一。難怪折騰出這麼多的事情,入了郡王府蕭千夜依然寵愛有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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