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火居道士,還是各各門派的修道者,抑或散修。觀氣法,是最基礎的基礎。每個修道之人都必須學會的法門。

所以此刻,被鄭長青引來的這幾位道士,自然而然的能夠看見在亂石坡的遠處,一股沖天的妖氣氣衝斗牛,直破雲霄!

畢竟就算薛海平日裡用符籙來壓制妖氣,但是如今調動全身法力施為,自身的氣息是藏也藏不住的。

只見這幾個道士衣著各異,顯然出身不同門派,都是外出雲遊的道士。前些日子幽篁谷和太傷門發下行道令,才會注意過來。

只見其中一男子,容貌俊俏,望著那沖天妖氣,不自覺的點頭道:“看來道友不曾誆騙我等,八九不離十,那薛海就在此處,說不得還在煉製什麼邪法呢。”

這男子如此說著,旁邊顯然跟他衣著一樣的一個女道士,卻皺起秀眉,斜眼看著那鄭長青,小聲對那人道:“師兄,江湖險惡,未免有詐。我們真的完全相信這傢伙的話嗎?”

如此一說,這在場修為最高的師兄微微皺眉,卻不曾言語。旁邊的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練氣七層的壯漢卻也一直提防,忽然轉頭對鄭長青作揖道:“哈哈哈,道友果真我輩楷模啊。行道令雖說替天行道,但是我等大多是為了其中獎賞,才冒著性命之憂剷除妖邪。不像道友你大公無私啊!肯將賞賜一應拱手相讓,如此壯舉,貧道自認可做不到。”

這話裡帶話的一番說出。在場幾人紛紛斜眼打量這個拉他們來的鄭長青。

後者卻只是微微一笑,回禮作揖道:“貧道不過是一個火居道士,如今二十有六,卻也只是練氣二層。如此兇險,自然不敢翟其鋒芒。那獎賞,也是不敢去想。還是讓各位道友看笑話了。”

鄭長青如此示弱,卻又滴水不漏。那青衣大漢微不可查的皺起眉頭。

的的確確,這個自稱鄭長青的人不過練氣二層,根本不放在他們眼中。不過他卻隱隱感覺到,此人是個威脅,至少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隱約中,動了殺人滅口的算計。

而那為首的俊俏男子,顯然看出了青衣大漢的想法。立刻笑著作揖道:“說起來,我等為行道令而聚頭。對諸位卻不甚了解啊。貧道師從常淑派的武夷真人。這兩位是貧道的師妹師弟。”

那青衣大漢微微一皺眉。另外兩個一男一女的年輕人卻也立刻熱切的報了自家門庭:“我等兩人出自六花門,初來乍到,還望諸位多多關照啊。”

青衣大漢這下明了了。這常淑派的幾人看出自己的殺機要阻止自己。兩個白痴不算,他常淑派卻有三人。而他孤身一人,簡直是勢比人強啊。

當下青衣大漢也熄了殺人滅口的心思,臉色不好的轉頭看著那俊俏男子譏笑道:“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常淑神俠,蕭中劍啊。如今看來,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直接蹬鼻子上面臉罵人了,這蕭中劍立刻安撫下臉色一變,想動手的師弟師妹,笑意款款的作揖道:“哪裡哪裡,我等常淑派,哪裡入得了出身純陽門的高徒法眼?不過我等要去對付的薛海,聽說也是出身純陽門的,和人稱純陽敗類的閣下,豈不是臭味相投?貧道說得對否?田嬰田道友。”

“田嬰?他就是那個田嬰?”那兩個六花門的男女一聽這名號,立刻露出鄙夷的目光打量著青衣大漢。

不想被喚作田嬰的大漢忽然哈哈一笑,頗有意外的看著蕭中劍道:“想不到堂堂常淑派練氣中的頂樑柱,竟然會認得我這敗類?不過蕭兄有所不知,那薛海只是本門外出前輩收得弟子,並未記入宗門名冊裡,並不算我純陽門的弟子。”

那蕭中劍聞言微微一笑,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一邊根本無心應付他們恩怨的鄭長青,忽然彎腰作揖提醒道:“諸位來此,是為了行道令的。在此爭執多言,無濟於事。貧道也不敢在此地逗留過久呢。”

蕭中劍看向那鄭長青,只是點了點頭。取出三瓶疏通經脈的丹藥送了過去。後者立刻連連擺手稱謝。正要拿去那丹藥時,蕭中劍卻突然收回了手,微微皺著眉頭的說道:“貧道好似認識你。”

“蕭道友認識我?說笑了,常淑派是遠在陳國,而貧道自幼長在利國。道友怎麼可能認識我呢。”

蕭中劍疑惑的偏過頭來。似乎無法將面前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和尚聯絡起來,便也搖著頭笑道:“看來是貧道認錯人了。只是你和貧道的舊友長得有些相像。”

鄭長青已然掛著笑臉,拿過丹藥後,目送這六人進了礦洞。臉色卻是突然變了起來。

“可惜啊可惜,蕭中劍,你原本認識的空凡已經死了。現在剩下的只有鄭長青而已。”

鄭長青一副詭異的面容,掂量著手裡的丹藥。忽然露出陰笑道:“薛海啊,蕭中劍雖然修為不過練氣八層,但是神通手段皆是上流。更有五人相助。今次,看你如何善了?”

如此說罷,帶著一連串陰笑的鄭長青,離開了礦洞遠去。。

而另一面,六人摸入礦洞之中。首當其衝的,卻是蕭中劍的師妹。而跟在師妹身後的,卻是田嬰,後面則是蕭中劍居中。顯然,將田嬰放在第二,是有著半監視的打算,畢竟這田嬰的名聲,真的十分不好。

而這田嬰的名聲如何不好?謠傳許多。但是半真半假,不可盡信。那跟著蕭中劍身後的六花門弟子,就如此疑問了。

“蕭道友,這田嬰的來頭趣聞,我多多少少也在宗門裡聽一些師兄談起。但是皆為以訛傳訛。蕭道友名聲遠播,被譽為神俠。說話定然公道。敢問這田嬰究竟是如何敗類?”

聞言,蕭中劍只是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田嬰,微笑著壓低聲音,對身後的年輕人道:“這田嬰啊,真不能用敗類的說法,說是個奇葩更為準確。”

“哦?未請教?”

“他修道至今四十多年,卻並未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只是據說在十年前,他突然間不再想修道長生了。一心撲在紅塵之中。”

“竟是如此?還望蕭道友解惑。”這六花門的弟子顯然對這等趣聞十分熱衷。雙眼冒著星星的期待著。

“哈哈哈,可別讓他聽到了。這田嬰啊,十年前下山,和俗世中一名女子相識。後來甚至不顧他師父的阻止,毅然和那名女子成家立業。安頓下來。幾年內生了好幾個兒女,而且他接著自己會些道法,結交權貴,做起了生意。最近幾年啊,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活著。完全沒有修道的念想了。一心就想有生之年,享盡人生樂事。”

“什麼?純陽門如此宗門,竟然會有這等弟子?簡直難以置信。”如此喃喃的年輕人看著遠處的田嬰,目光更是鄙夷了。

許是蕭中劍知曉這人所想,搖頭道:“人貴有自知之明。十年前的田嬰,可是出了名的天才。突然不去修道,定然有所隱情。說不得他感受今生無望築基才出此下策。。。哎,修道路上,多是無奈悲歡。你以後走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會明白貧道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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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花門的弟子露出一副根本不懂的樣子。蕭中劍也只是微笑以對。

只是就在這時,那在前面摸索著的田嬰忽然停下腳步。

蕭中劍微微一愣,不禁發問道:“田道友怎的了?”

可是還未等田嬰說話,那走在前頭的師妹忽然警惕的轉過身子,舉起手中的八卦鏡對身後幾人說道:“諸位小心,八卦鏡上的指標搖擺不定。此地靈氣已然大亂。”

“那薛海看來在深處作法。。。”蕭中劍立刻上前,滿臉嚴肅的如此說著。

可是斜眼看去,此時此刻田嬰的面容一片警惕之色。隱隱有蒼白之意。蕭中劍立刻問道:“田道友,可是察覺到了什麼?”

“淡淡的,血腥味。”

沉著臉的田嬰如此喃喃。可就在這時,一直有些看不起田嬰的那個六花門弟子忽然上前,使勁的聞嗅,皺著眉頭道:“哪有什麼血腥味?田道友莫非怕了不成?”

田嬰看了此人一眼,並不說話。後者卻得寸進尺,忽然越過那蕭中劍的師妹上前,說道:“這鬼地方黑燈瞎火的,那叫薛海的為何待在這種破地方?”說罷,就要取出一枚符籙,點燃照明。

看到如此動作,在場幾人臉色瞬間大變!那離得最近的師妹立刻企圖伸手阻止道:“且慢!此地與那賊人極近,不可妄動法力!”

可就是這一瞬間,那人手中的符籙卻經過法力催動,已然化開。燃起了一團火焰。照亮四下。

。。。。

下一刻,專心致志引導戰場上接引鮮血的薛海,悚然一驚!

“有人!”薛海偏過頭看向同道,雙眼爆射出殘酷而又冰冷的血光!

緊接著,一股濃郁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帶起呼呼的風聲,就猛然撲向蕭中劍等人!

在場六人,無一不臉色狂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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