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立刻愣住了。

“雨愛蓮?這廝怎麼來這裡?難道他知道我在這裡,特意尋仇?抑或是也來求丹的?”薛海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

只見薛海清了清嗓子,故意使得自己聲音變沉變沙道:“三劍門的同道為何來此?貧道今日有所不便啊。”

話音剛落,天豸和其吞火童子都不禁玩味的對視一眼。但是很明顯的,門外的雨愛蓮一陣猶豫躊躇,然後才緩緩道:“說來慚愧,道友不知,有一人名喚薛海。自稱是純陽門下,此人卑鄙可憎,不擇手段。簡直是修道界中的敗類!貧道日前被他打傷,導致舊疾復發。聽聞龍泉丹可治此傷,想來道友便有。如今特此來求。若有需要,貧道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薛海臉上漸漸湧現凝重。眉頭盡是思索的皺褶。

“雨愛蓮所謂傷勢,無非就是當日在坐觀山上鬥法而已。可當日雖然鬥敗了他,他雨愛蓮卻沒有太大傷勢。怎的如今卻為此求丹?”薛海滿腹疑慮。當下不禁提高嗓音喊道:“貧道不認識什麼薛海,道友的事也與貧道無關,不想平白捲入麻煩。不日貧道就要離開松洲,前往參加吞寶大會。道友來得不是時候,還是請回吧。”

“這。。。。”門外的雨愛蓮一陣沉默,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忽然再次說道:“也不怕被道友笑話,這薛海至今仍在追殺貧道。不死不饒。那****於梁國的坐觀山上殘殺隆成老人,神威赫赫,貧道與之爭鬥也不是對手。此人法力太過高強,憑雨某之力無法抵抗。而且他一直聽聞利國道友的丹道,早有前來劫掠打算。如今我等具是深陷那薛海魔威之中,互相幫助才可抵抗活命啊!”

“哦?”薛海聽到如此,不禁有些震驚。薛海再是清楚不過和雨愛蓮的遭遇。可是這套說辭大部分都是假話,卻假得不靠譜。因為若雨愛蓮真是尋求幫助,何必一直誇讚他薛海強大?以至於亂了真相?平常人聽了,斷然不會想和這等事扯上關係。可是和雨愛蓮接觸不多,卻知道並非愚昧之人。這番說辭,定有算計。

“等等!”薛海眉頭一挑,心中一動。暗暗想道:“如若是不知內情的人也就罷了,可這番說辭聽在知道內情的人裡,便漏洞百出。。。莫非,雨愛蓮說這番話是特意的?特意讓聽的人知道這是假話?而且此人確定是其中參與過的熟人?!”

薛海腦裡閃過千般想法。忽然確認道:“這雨愛蓮定然知道我薛海此刻身在千機府。這番話是專門說於我聽。旁人聽不出,我薛海一聽就知道是假話。不可能單純的只是為了求丹而已。定然是讓我薛海察覺,此刻他身不由己!”

薛海愣神之後,眼中殺機四伏。雨愛蓮多半被他人挾持到來。挾持之人還是不認識他薛海的陌生人。先不說為什麼他身在千機府的事情暴露出去,這個陌生人無端端的挾持雨愛蓮尋來自己又所欲為何?他本就與雨愛蓮性情不同,先前也多有摩擦爭鬥。為何雨愛蓮卻是被挾持之下,暗裡出言提醒當初仇人?自己薛海又做了何事,惹到了誰?讓他人殺了門來?

一大堆的疑問最終匯聚成一幅畫面。李滅和李晟那針鋒相對的樣子。

薛海默默按在腰間符盒之上,心中正猶豫要不要打開門來一窺究竟時。

似乎一開始就清楚始末的天豸忽然與旁邊的吞火童子對視一眼,笑道:“你們北方人有禮尚往來的習慣。入鄉隨俗,吞火都給了你東西,我天豸自然也要給你。門外那妮子,某就幫你一把吧。”

“妮子?”薛海還在愣神這個稱呼之際。天豸忽然哈哈狂笑,一把揮舞袖子。巨大的靈氣和法力席捲開來。宛若海浪般的法力竟然硬生生的撞開了兩人高的大木門!露出了門外情景!

“雨愛蓮。。”薛海一眼就看到雨愛蓮站在門前,可是立刻注意到,一個身穿黃袍的俏麗女子,此刻正一臉驚呆的躲在雨愛蓮身後,手中持著一併短劍架在他脖頸之處。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此女正是日前撞破雨愛蓮劫殺李晟之時,碰上的幽篁谷女道士凌子含。

如此情形,凌子含知道敗露,立刻將劍尖抵著雨愛蓮的吼間,只讓後者嚇得脖子連連往後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也沒好受過。

這凌子含只是掃了一眼在場三人,忽然皺眉嬌聲喝問:“明人不說暗話,勾結鬼道,放下殺人命案的兇魔薛海何處?還不快快站出來受死!”

站在遠處的薛海眉頭緊皺,上下打量此女,心中有些奇怪。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女道士,更沒惹到她。便作揖出言道:“敢問這位道友何處出家?貧道不曾與道友有所交集。想必其中定有誤會。”

“你就是薛海嗎!喪心病狂的敗類,見到本姑娘還不速速下跪懺悔!”這凌子含囂張跋扈,見到薛海搭話就是一頓臭罵,抓著顯然受了重傷的雨愛蓮,一腳就踢他膝蓋,迫使其跪下道:“如若不從,本姑娘可就將你的同夥就此格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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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夥?”薛海似笑非笑的露出調侃表情。跪在地上的雨愛蓮卻是面目扭曲,恨得咬牙切齒。

“修道之人,跪天地,跪道心。如今我雨愛蓮修道多年,卻被一女子強行跪下。修什麼道,悟什麼心!”

皺眉凝目的凌子含聽到地上的雨愛蓮喃喃自語,立刻嬌喝道:“賊人!品行不端,作奸犯科。還敢妄談道心?”

“哈哈哈哈!我雨愛蓮今日受此奇恥大辱,非品行之過也!怪只怪我心境不夠,若有再來機會,不說廢話,貧道就滅殺了那兩個懦夫,何苦會有你這潑婦如此羞辱!”雨愛蓮扭過頭,滿臉扭曲,雙眼閃動恨意的盯著凌子含。許是後者初出茅廬,平常在宗門長大,還真不曾見識過這等決絕而不甘受辱的激烈恨意。當時就愣住了。

“好!你這小道士,說得不錯。某聽得很是順耳!也不枉我救下你一命吧。”這時,那天豸十分欣賞的連連點頭。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凌子含這時才反應過來其他兩人。一個大漢,一個小孩。頓時盯著大漢著裝鄙夷道:“什麼野人匪類!你可知本姑娘可是。。”

凌子含話沒說完,忽然沉下臉的吞火童子立刻不滿的叱喝道:“不過幽篁谷的小道士,好大的膽子!”話音剛落,忽然一大團天火從天而降。直撲那凌子含!

如此滔天熱浪。卻只是很基本的火符道術。可如今從這孩童手中施展開來,威力非凡!受此一嚇的凌子含平日裡只是仗著法寶眾多,對敵經驗卻沒有多少。只是立刻放開雨愛蓮,尖叫著連連後退。

雨愛蓮也非等閒!雖然受了重傷,危機之下卻是一個鯉魚打滾翻入門內。待到火焰消散,那凌子含驚覺丟失人質再去尋回,卻見到那天豸一面藐視的擋在門前。

而薛海此刻卻面無表情的來到趴在地上連連喘氣的雨愛蓮身邊,忽然含笑作揖道:“雨道友,士別三日,真當刮目相看啊。”回頭看著薛海,雨愛蓮卻沉默不言,只是偏過頭盯著門外凌子含。眼中滿是恨意。

薛海卻也不多說,只是盤腿就地坐在身側,從袖口中取出兩瓶丹藥放在地上道:“以前恩怨,不提也罷。這兩瓶丹藥,道友就當做貧道些許的賠罪吧。如今你傷勢嚴重,傷及經脈,若不好好療傷,恐會阻礙道行。”

“多謝。。”雨愛蓮只是作揖接過丹藥,依然瞪著那凌子含。薛海看在眼裡,笑在心裡。有道是魔由心生,此刻的雨愛蓮因辱生恨,因恨生魔。不失為一個可以結交的物件了。

卻說另一頭,火光散盡。此刻的凌子含才看清面前天豸的修為。在發覺根本無法探知之後,才恍然自己以下犯上,立刻俏臉一白,跪下磕頭道:“原來是前輩。。。晚輩有眼無珠,冒犯前輩,還望看在我父母同為築基份上,放過晚輩吧!”

“哦?你父母?”眾人俱是一驚。那吞火童子微微考量。依稀記得幽篁谷內有一對築基雙修夫妻。也是姓凌。當下便對著天豸使了眼神。後者立刻瞭然,本來凶煞的臉色也是緩和道:“小姑娘,某也不是欺負小鬼的人。這次看在你幽篁谷的面子上過往不究。你自行離去吧。”

“多謝!~多謝前輩恩典。”凌子含立刻甜甜的笑著。然後瞪了那遠處與之對視的雨愛蓮和漠視的薛海,不甘心的一跺腳,回頭離去。

雖然薛海尚不清楚事情的大概經過。但是此地已然暴露,這凌子含的後臺又硬。不知不覺間,薛海那照例的假笑下,莫名添上了殺意。

PS:今天不在狀態,寫起來各種卡手。加班碼字就是痛苦。今晚可能深夜才回家。瞞著老闆碼的。覺得不好看的請多多見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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